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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停留在那浅浅勾起的嘴角,指尖无论如何都不愿再游移,在她的唇瓣上细细抚摸着。
小夏尔如此聪明,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吧?
她表现得如此依赖,如此袒护与亲密,决不能用一句“姐姐照顾妹妹“式的亲密来解释,至少,镜月从未见过她和泥球有这么缠绵的情感交流。
一切蛛丝马迹都表明,夏尔知道印遐就是镜月,甚至可能知道推出了更多东西。但她完全没有退缩,依然选择这么安然地缩在他怀里睡觉,全心全意地相信他。
指尖挑开一缕扫在梁小夏嘴角的发丝,不小心戳了一下她柔软的脸颊,镜月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她太不设防了,她对自己的吸引力毫无觉察吗?那条柔软的睡裙若真遇到什么,根本保护不了她,半透的衣料甚至连她身体起伏的曲线和细腻的皮肤都遮不住。
甜美的淡淡香气太过诱惑,黑暗掩盖了一切真实,也使得很多潜藏已久再也压抑不住的情感趁着阴影的笼罩喷涌而出。
镜月低头,顺着梁小夏脸颊亲吻,唇瓣轻轻扫过她的下巴,仔细得像是要用嘴唇记忆她的样貌。
他忘记了,终日做贼,总有会被逮住的一天。
此刻的梁小夏都快疯了!
佩戴着世界之树的树枝,她完全没受到迷药的影响,只是模糊的冥想间感觉到进来了两个贼,然后被镜月打发了,然后她正想翻个身,一个柔软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脸侧。
什么睡意都没有了!
很慢很轻的吻,蚂蚁爬一样痒痒的,微凉,却顽固地一直在顺着她的脸颊、鼻梁、眼皮和额头游移,梁小夏心如擂鼓大声地敲,怎么都不敢睁眼,一边试图让自己的呼吸一直保持平缓,一边闭着眼睛死都不睁开。
她没处理过这种情况,该怎么面对?
等待嘴唇最终被侵占吗?
还是直接睁眼吓镜月一跳,再反攻上去?
心乱如麻,真是心乱如麻啊!
亲吻停下来了,一声叹息吹在了她耳边,梁小夏脸上一红,瞬间选择继续装睡。
“夏尔,我唯一掌握不住的,就是对你的感情了。“
镜月点了点梁小夏眉梢,话中意味不明。
梁小夏则后悔得要死,早知道这么就停了,直接抓住机会反攻了。
正文第三百八十九章 变剧
火柴是冷的,火柴盒子旁边擦火柴的地方是冷的,木柴也是冷的,但是它们能够生火,给人做出热腾腾的食物,并且使人的身体暖和。
——车尔尼雪夫斯基
两个夜半闯入二公主殿下房间里,意图不轨的仆人疯了,疯得很彻底。
“恶魔!恶魔!你不要过来,别过来!我警告你!”
血腥城堡里一间位置偏僻的杂物间,癫狂的大喊声不停隔着薄薄的门板传出来,负责看管神经失常的“厨子”和“女仆”的侍卫在门板上上了好几把锁,最后还拴上了粗长的铁链…可他们即使连门都不关,那两个疯子也不会跑出来。
一个只会扯着嗓子乱喊,试图攻击不存在的东西,另一个嘴巴比蚌壳还紧,除了双手抱着膝盖恐惧地发抖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小小的杂物间里被这两个“歹人”搞得一团乱,完全不适合生存,加上又没有人给他们送饭,三天不到的时间,两个仆人就在里面销声匿迹了。
那晚上发生的事情,也被两个“疯子”经过各种添油加醋的形容后传遍了整个血腥城堡,连一贯神秘的美杜莎女王都听到了消息。
至此,梁小夏彻底成了血腥城堡里绝不能得罪的“禁忌”,实质上的“领主”,躲得越远越好的“瘟疫”。
当梁小夏拖着复杂别扭,系着宝石肩带的长裙走过长廊时,经过的仆人都会匆匆低下头,用余光去捕捉她的裙角,隐蔽的,偷偷的打量她的身影。
神色敬畏。
虽然这些个家伙畏惧她大多是因为镜月的原因,让梁小夏感觉不太舒服。却又极为矛盾地承认,她很喜欢所有人将自己和镜月联系在一起的感觉。不管名声好坏。
至于一直跟在梁小夏身边的镜月,三公主印遐,则彻底被整个血腥城堡无视了,那种奇异的视而不见,就像是某种自我欺骗的心态。将镜月彻底看做了内心中不得不面对的恐怖存在,不如强迫自己,欺骗自己,他只是个正常人而已。否则实在无法面对。
毕竟,经过前后几次波折,大家都看明白了一件事。挑衅三公主印遐,她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和你计较,可去惹二公主舒尔,就要做好被印遐用恐怖的梦境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准备。
如今,镜月已经被看做梁小夏背后虚显的巨大黑影了。笼罩着她的脚步出现在任何她会出现的地方,寸步不离。
虽然大多数时候,镜月表现得像个乖巧的黑发小哑巴,任由梁小夏牵着手走在她身边,沉默而无害。
来自众人的畏惧。的确给梁小夏提供了很多方便,比如没有暗精灵时刻鄙视刻毒的眼神扫射。比如她只要吩咐下去,就能在每一顿都吃到新鲜蔬菜和双份的面包,还能在晚上使用注满干净热水的浴池,以及不被下毒的夜宵茶点。
梁小夏同时还发现,大神侍小姐,似乎是不被计算在这场华丽盛大的剧目中的,她没有担当其中任何一个角色,依然做一条贪吃贪睡,喜欢玩乐的蛇,半夜在整个城堡里四处游荡探险,白天缠在梁小夏手臂上睡觉,不睡的时候就滔滔不绝地向她叙述晚间的所见所闻,比如她找到了发霉长蘑菇的木棍之类。
于是,梁小夏有了一个独立于剧本之外的“小耳目”,虽然大神侍小姐常常不能提供准确有效的信息,还会被冗余的分不清主次的细节分散注意力。
大神侍小姐带给梁小夏的第二个好处是,当梁小夏从小银蛇的身体里抽取青色的力量,哪怕是一丁点,也能够顺畅地脱离被二公主的身份控制的状态,只作为她自己,凭借自己的意志去活动。
本来,梁小夏以为重新经历一遍已经经历过的事情,实在是很无聊的。
可天龙的加入,还有大量被梁小夏葬送的人口,让剧本完全向着未知的方向发展过去。
……。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西德将军已经在城堡大门外了,您日夜思念的…未婚夫…终于…回来了…”
同样发生过的对话,这次梁小夏身边的女仆说得时候却将声音压低到了蚊子哼哼般的程度,尽量延长时间说完了这句话,认命地抬头看了一眼梁小夏,然后偷偷望向镜月,嗓子里发出一声古怪的呜咽,似乎死亡的镰刀已经在她脖子上划下去了。
“未婚夫?耀精灵,未婚夫是什么?是朋友的一种吗?”
小银蛇突然醒了,吐着信子好奇的问梁小夏。
“嗯,是朋友的一种,更亲密的朋友。”
梁小夏实在头疼该怎么解释,只能先糊弄着对付过去。
“啊,那我也要做你的未婚夫。”
小银蛇一句话说完,梁小夏就感觉到空气突然变冷了。
她拍了拍身边人紧绷的胳膊,继续向大神侍解释:“未婚夫只能是男性,大神侍小姐,你不是男性,所以不能做未婚夫。”
无视大神侍小姐遗憾的叹气,也暂时忽略了旁边放松的身体和回转的温度,梁小夏将目光望向了门口。
泽德看起来还是那个样子,用圆滑的交际语言遮盖了一身犀利的气质,赞美的话儿恰到好处地搔着在场女士们的心扉,不时转变话题保持气氛不会尴尬。
不过今日客套中的几人显然都心不在焉,大公主将对西德将军的爱慕藏得更深,亲王殿下脸上的假笑多了一打,梁小夏看了一眼“西德将军的银甲新护卫”后就捧着茶杯独自沉默喝茶,而被众人或多或少打量的天龙则好奇地左右观看,似乎觉得这个世界非常有意思。
十二人中最关键的缺口,原来是被天龙补上了。每个人都知道天龙扮演的侍卫是美杜莎女王安插在西德将军身边的一枚钉子,在最后的表彰仪式上喝下血酒的女王心腹之一。
在上一轮中,梁小夏大多数时间都在书房里看书,并不清楚这名侍卫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短短的几星期中又有了怎样的行动,才导致西德将军最后身死。这一次。梁小夏必须认真推测,天龙的介入给整个事件带来的影响,以及她能够从中得到的利益以及需要预防的危险。
一杯茶,容纳的就是这些思绪。
按照已发生的事情来推测,见面茶会结束。接下来就该梁小夏和泽德去花园比试切磋了。
可这一次,泽德借口自己旅途疲乏,推脱了,意兴阑珊的表情不像是装的。跟着泽德的天龙倒是跃跃欲试。想要替将军和梁小夏比试,却还是没得到许可,最终按剑不动。本本分分扮演侍卫的角色。
梁小夏却没让泽德轻易离开,虽然她此刻决定将泽德视为无关厉害的陌生人,却必须想办法把回声从西德将军手下要回来。
听到梁小夏的请求,泽德只是愣了一下,就答应了她的请求。打了个响指,身后的侍卫就架着一个病怏怏的女仆上来了。
没有旁人的扶持,回声连站都站不稳,脸色淡如浅灰,全身都在虚弱地颤抖。她抬起满是汗水的脸,对梁小夏无奈一笑。
……
“回声。这是怎么回事,泽德虐待你了?“
书房里,梁小夏给回声倒了一杯热水,眉头紧皱,同时抽出绿色雾气和青色能量,让回声恢复了体力以及意识行动的自由。
“不,没有,“回声一口气喝完热水,从濒死状态活了过来:”黑暗左瞳的诅咒又一次发作了。“
“又发作了?回声,你的诅咒没有固定的发作时间吗?“
“以前是十三天一次,从未出现过偏差。从进入血腥城堡后,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发作一次,比之前频繁太多。”
只不过之前她很好地瞒过了所有人,这一次却因为梁小夏直接向泽德索要回声,将刚刚熬过一场的她不合时宜拖了出来,导致了败露。
“回声,你现在的发作周期是多长,我要一个确切的数字。”
茶杯轻磕瓷盘,梁小夏面上亲切柔和的表情逐渐变成了思考时的沉默。
“一天整,二十四小时,几乎一分不差。“
“那么状态呢,有没有更严重或者削弱之类明显的变化?“
“一直让人很想死。“
听到回声的叙述,梁小夏坐在椅子上,凝眉沉思。
“一周的荒诞剧,三周狩猎…你原来的发作周期是十三天,现在变成了一天…“梁小夏的智慧之脑不停分析着这些凌乱的碎片,突然改变了话题,”回声,还记得你来到这里最初的目的吗?“
“你是说黑暗右瞳?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很渴望它了。能找到最好,找不到我也不太在意。“
回声的回答令梁小夏小小意外了一下,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执着的一个人,突然放弃了自己久久追寻的目标,她印象中的回声不该是这样。
意外之后,梁小夏还是给出了自己的推测:
“你的诅咒变化,最可能有这么几个原因。第一,血腥城堡里有一股力量干涉到了你的黑暗左瞳,使诅咒时间变得更加密集,鉴于我们之前的推测,这个力量很可能就是你在找的右瞳,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力量。第二,左瞳的诅咒没变,只是这里相对外面的世界,时间的流逝速率变快了,所以你的诅咒也被同等加快,唔,这个倍数可能是二十八。第三,你自己的身体进入城堡后产生了某种恶化,使得左瞳的诅咒无法被再有效抵抗,变成了频繁的发作…这个有可能来自于我们之前在苔暗城经历的那段坠落,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