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斯文给他起名字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动脑子?估计是看到狼头人脑袋顶上的白毛,又看他长了个狼头就这么给名字了,真是偷懒。
正说话间。老矮人金铃坐着轮椅过来了,金锤在后面推着他,看到梁小夏。金铃拨了一下花白的长发:“嘿,那个小精灵,终于逮住你了。快。赶快把诅咒之弓拿过来让我看看!”
“金铃大师,别着急。您先看看这个。”梁小夏拿出燧发枪,递给激动得几乎快从轮椅上掉下来的老矮人,“这是您设计的东西吗?”
“错误啊,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事情。”金铃突然嚎啕大哭,响声震天动地,拿着手上的燧发枪就对着墙壁砸过去,“费恩是魔鬼。是地狱的吸血恶魔。我真不该鬼迷心窍答应他。不仅害了我,卖了我的灵魂,还害了我的同胞啊!”
“师傅,师傅你别哭了。等我找到费恩,给你报仇。咱们把费恩塞进锻造炉给你祭兵,或者把费恩的骸骨炼成亡兵,给死去的兄弟姐妹报仇!”金锤也跟着激动,手舞足蹈地计划着要把费恩大卸八块祭祖。
“金铃大师,您看这个东西有没有办法改良?”梁小夏没有火药配方,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她想着用铭文阵取代燧石点火推进,也不过是有个模模糊糊的方法,具体改良的方法,她自己一个不懂技术的。完全做不来。
“我不是不懂感恩的,您救了我们这么多黑矮人的性命,我们本应当在黄金女神面前起誓,竭尽全力报答您的。可是这燧发枪实在是不祥之物,怕是做好了流行开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金铃不是不能做,只是还有些犹豫。
梁小夏又扭头看向金锤,这个小个黑矮人倒是直爽:“我铭文阵的水平不高,最近学了个皮毛,主人你得给咱配两个帮手,这东西才能研究。”金锤揪了揪因为很久没有洗,已经团结在一起成块状的胡子和头发,最后犹犹豫豫补充一句,“我能不能只改良,不制造?我不想让师傅为难。”
“好,只改良,不制造。而且,我保证永生不会将这种武器用在黑矮人身上,行吗?”梁小夏下了保证书,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褪下一直装在胳膊上的臂环。
“金铃大师,这个臂环被我用了很久了,里面的矿石也用掉了很多,现在还给你。如果您有时间的话,我非常欢迎您和我一起讨论武器诅咒的问题。实际上,我也有好多关于诅咒之弓的问题想要请教您。”
金铃一听到诅咒之兵,眼睛一亮,什么都顾不上了,态度也软和了很多,紧紧攀着梁小夏的袖子,恨不得将她揪到眼前。
“臂环你随便用吧。救了我们出来,我也没什么感谢你的,这是费恩给我的签票,一百万金币,你可以随便拿着用。你如果还有什么兵器要打造要制造的,尽管来找我,分文不取。您是我们黑矮人永远的黄金盟友!”
这下好,梁小夏又多了将近四百个专职铁匠。
她和金铃聊了好几个小时,交流了非常多的信息,老矮人不愧是大师,在锻造方面既有严谨的技术和态度,又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和构思,金锤和狼头人在旁边听着,不时从各自的角度交换一下观点,互相启发,都收获不小。
梁小夏又找到长老,和他商量了一下修建锻造炉的事情,将遗弃之地的建设都安排妥当后,捏了捏脖子。
“夏尔,”金钟走路几乎是横着的,沉着屁股在梁小夏身边一坐,脸色黑黑的,“你什么时候放我们走?”
“再看吧。”梁小夏也很头疼,她找不到一个可以安全的安置黑矮人的地方,黄金城已经被攻破了,现在没有一个地方是保险的。
“你是想让我们在沙漠里待一辈子?”金钟皱眉,他话不多,比普通的黑矮人少一份喧闹,多一些沉稳,说话的声音又低又沉,像雷声一样。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外面现在真的不安全。费恩手底下的人在到处找你们,出去如果再被抓住,我不能保证还能安全救你们出来。”
“怕他做什么?杀了就行了。”
梁小夏一顿,这个看着沉稳不多话的黑矮人,原来也是一个直肠子。
“是啊,杀了就行了。”梁小夏声音幽幽的,握着手上的时俟。泥球和费恩的婚期通告已经贴出来了,离她准备动手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我可以帮你杀了费恩,但是作为交换,你得放我们自由。”
金钟仍旧以为梁小夏扣着他们不放是有所企图,矮人突然对着地板锤了一拳,砸出好大一个深坑。
“这不是交易,你必须答应,否则我就杀了你。”
挥了挥握紧的拳头,金钟洒脱地转身离开,留梁小夏一个人原地头疼。(未完待续)
正文第一百三十三章 抢婚(1)
强迫去爱,比让河水倒流,时间逆行更困难,那是明知道摘下花朵也不会结果的事情。
=
赫尔沙左手握着药剂瓶,右手一抖,指尖凝聚的光点又散了。散发着微弱白光的元素之力像一群受惊的小鸟一样四散入空气中,游离了一会儿,便再不见踪影。
站在少女身后一排六名侍女身形笔挺,每个都长着姣好的容貌,穿着标准红玫瑰白侍女裙,看起来和她年纪相仿,不过是十四五岁的样子。
几个侍女在保持接受良好训练的站姿同时,脖子抻得长长,看着房间里散逸的白色光点,勉强控制住不去用手抓,可眼中的好奇,难以掩饰。
这像变戏法一样的光点,就是法术吧?
侍女们在几个月里已经看过无数遍了,却总是看也看不够。这些白色的小精灵身形轻灵,难以捕捉,纯洁得好像她们面前的少女——无法出自任何一位大师的塑造,美得几乎难以描绘,却真实存在,惹人怜爱。
又一次失败,精灵少女丧气地垂下脑袋,将实验台上的瓶瓶罐罐推到一边,两个胳膊趴在上面撑着脑袋,沮丧地盯着自己制作的半成品。
望着药剂瓶里凝聚不到半瓶的乳白色液体,视线又瞥向空旷房间尽头,豪华的公主床旁边,铁艺衣架上撑展开的衣物。
金白色重工长袍,不规则曲线领口镶嵌一圈纯白的冰雪银熊毛皮。窄袖宽口,一朵朵盛开的金玫瑰全部都是手工一点一点绣上去的,从花瓣到花蕊。金银细线叠加得栩栩如生。宽大的袍摆上全是珍珠,银色、浅粉色、奶白色、金黄色、淡蓝色、暗蓝色、锡灰色、古铜色——能工巧匠用珍珠在袍背上拼出了一幅精美准确的玫缇斯国徽,雀鸟与常青藤环绕的红蔷薇。大量的珍珠在灯光照射下泛开一圈圈珠晕。炫目至极。
柔软丝滑的袍子,触感嫩得像婴儿初生的皮肤。这样一件华美的长袍,能够打动任何一个玫缇斯少女未经甜蜜爱情滋润的心脏。
这样一个美丽的少女,配上可以称得上举世无双的王后礼袍,嫁给的是玫缇斯少女做梦都想嫁的玫缇斯年轻英俊的国王,一切都完美得令人嫉妒。就连服侍的侍女们,都眼热了好一段时间才冷静下来——国王只能有一位妻子,国家也只能有一位王后。王妃却可以有很多,她们都还有机会。
泥球半边脸枕在胳膊上,对着长袍发了一会儿呆,又握紧了拳头,暗自点点头,重新在实验台上忙碌起来。
这一忙,便到了天黑。
用瓶塞封好满满一瓶的纯白液体,平稳地放在实验台上,泥球才意识到一直举着凝聚元素之力的右手已经酸麻不堪了。
“赫尔沙,我的小精灵。”费恩一脸温柔笑容,在侍女们躬身行礼让出的道路中,走进泥球的卧室:“你已经在房间里坐了一天了,总得出去活动活动。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美丽的女士共进晚餐,并在餐后一起度过一段短暂却注定美妙的读书时光,嗯?我的未未婚妻?”
泥球捏了捏自己的肩膀,下意识避过费恩要帮她捏拿的双手,在他脸色不愉之前,将做好的药剂递给费恩,脸上涨起大片红晕。
费恩拔开瓶塞,一股纯正的光明药剂味道扑面而来。他先尝了一点点,在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将整瓶药剂一饮而尽。
身上暖洋洋的,费恩劳累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脸上的黯沉之色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仿佛刚睡醒般,精神奕奕的面孔。
“赫尔沙做的药剂越来越好了,也许,我们未来的女王陛下,会先成为一名优秀的药剂大师。”费恩调笑,看到泥球的脸已经涨成血红色。
他的小未婚妻就是这样,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东躲西躲的,可怜的表情又让他不忍心强迫她。每天却像个贤惠的媳妇一样,给他配置精灵最正宗的光明复原药剂,费恩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像永久暂停般,青春永驻,整个人每天有用不完的活力。无论多么疲劳,一瓶药剂下去,又是充满了能量。
“费恩,我想去清洗一下,一会儿再吃晚饭。”
泥球没有接过侍女递上的毛巾,也拒绝侍女跟着服侍她沐浴,一个人匆匆拿了条浴巾,闪入浴室。
费恩一个眼神示意,侍女们没有跟着她进入浴池,却依旧守在门口,捧着衣物和香薰,伫立等候。
年轻的国王陛下连看都没看侍女们向他投来的混杂着崇拜和爱慕的眼光,一个人坐在泥球之前坐过的凳子上,饶有兴致地在等待中打量实验台上各种器具。
玫缇斯没有温泉,这点被大量的花瓣和香料弥补了,浴室里蒸腾的热气让一切都朦朦胧胧的,地上的浅青色瓷砖也结了一层薄薄的水层,一只嫩白,足弓优美的脚踩在上面,留下一个小巧的轮廓。
泥球拨开水面上漂浮的花瓣,将身体完全淹没入水中,在水里吐了一圈泡泡,猛得探出头,秀发甩出一圈水花,双手捧起一抔水,水液从指缝间流出。
“——怎么办啊?留下的时间不多了。梁小夏,如果你在泥球身边该多好啊?就不用这么烦恼了。”
“——想什么呢,你怎么总是想依靠梁小夏呢?不觉得羞耻吗?”
“——梁小夏很聪明,不像我这么笨,什么都做不好。要是她在我身边,肯定能解决问题。”
“——‘望向过去,永远找不到未来’,梁小夏说过的你不记得吗?总是靠着她。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可是,可是。我就是很想她很担心她啊。”
泥球撅着嘴,对着两根手指。自言自语。
她天生是个没心没肺的乐观性子,最后长叹一口气,又把脑袋埋到水中。在大大的浴池里游玩起来,手脚并用。不断向空中撩拨水花。
一道短促又细微的响动被流水声掩盖了,冷风拂过,泥球一头湿发向下滴水,不清晰的视线中,看见池边蹲着一个人,突然大声尖叫起来。
……
“陛下,警戒法阵被触动了。有人入侵进来了。”一个宫廷法师快步走入,话音还没落,费恩就听到了浴室里传来的尖叫声。
“赫尔沙,怎么了?”
费恩迈开腿,直接推门而入,挥了挥浴室中弥漫的水汽,好让视线更清晰。
“没,没什么。我刚才不小心滑了一跤,跌到水池里了。”泥球泡在水里,手里紧握一条浴巾攥在胸前。一脸慌张,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直视费恩。“你,你赶快出去。我还没洗完。”
费恩犹疑。眼神在泥球身上扫了一圈,她挡得太严实了,让他连肩膀都看不见。心里微微有些遗憾,费恩又看向了宽大的浴池。
如果什么人进来了,也只能躲在浴池里了。
费恩没有说话,站在浴室的门口,向前走了两步。
泥球在浴池中退后两步,脸上红得都快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