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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滚!滚!远远地滚!今天这事谁敢议论,我就要他的命!”
狠!真够狠的!
这一手玩得狠,相比较这个,艾伦斯宁可这伙劫匪直接杀了莱茵小姐再陈尸河中。伯奇那小子的未婚妻被羞辱成这个样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暴走呢。
艾伦斯太阳穴突突跳,一手抓起旁边士兵的领子,
“去给我拿渔网捞!全面封锁河岸!我就不信那帮王八蛋还能变成鱼给我游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听到了没有!”
艾伦斯咆哮着,嘴巴大张,口水喷了旁边士兵一脸。他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下船去组织打捞。
其余士兵唯唯诺诺地看着艾伦斯,低着头,互相之间交流着男人才懂的心照不宣的暗笑,面子上仍旧唯唯诺诺,老老实实离开了船舱。
“少将,这莱茵小姐怎么办?”
士兵们都下船了,最后跟在艾伦斯身边的士官悄悄询问长官的意见。
“怎么办!怎么办?自己看着办!谁想娶她谁就去收拾,我不管!”
艾伦斯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马鞭对着士官就扔了过去,想让他背黑锅?没门!他已经够倒霉的了。
士官挨了一砸,斜眼偷偷看了一下甲板上昏迷未醒的女子,啧了啧嘴。
可惜了。这么好的身材。可名声也臭到底了,他可不想碰。
士官一走,几名胆大留到最后的士兵猛扑上去。那些有军衔在身的贵族老爷看不上莱茵小姐,可他们这些平民不在乎。听他们的意思,谁救了莱茵小姐谁就能娶他。
这可是伯奇少爷的未婚妻!地地道道的贵族女人。更何况,娶了她就有贵族爵位了!
“我的!”“你松手,她是我的!”……
士兵们眼睛通红,你争我抢,在甲板上打成一团。
接近五十艘小船在河面上洒开,士兵们抱着一捧一捧带着倒刺的渔网被不断撒入水中。缓慢流动黑色河水的宽阔河面被搅和得不停翻滚。再奋力拉上来一堆裹着淤泥、垃圾和几只小鱼小虾的网。
最小的月亮正是下弦月,从黑暗中升起,划过夜空再落下,天边已经开始泛白。艾伦斯咬着牙,站在河边看了最后一眼,翻身上马。
“全部撤退!在城里洒通缉令,城口盘查,每人两万金币,全面悬赏通缉!一定要把他们给我抓回来!!”(未完待续)
正文第一百一十九章 换日(1)
果敢无战不胜,刚毅无征不服。
——大仲马
=
黎明前的黑暗,正是最黑暗的时候。
河岸街经过一夜的搜查追捕,店铺老板们都没了做生意的兴致,看着店内被士兵掀翻砸毁的商品和柜台,哭丧着脸叹气,在船尾最显眼的地方挂出“今日停业”的小木牌,自认倒霉去收拾小艇中的狼藉。
谁也没注意到,河面中央突然出现的一个小黑点,噗通一声落入滚滚流动的波涛中,连水花都没溅起多少,再无声息。
……
王宫议事厅,三盏巨大的粉金色水晶吊灯亮得刺眼,以白色为基调色散出的七彩光芒完全掩盖窗外黑夜中的星辰,看得久了还会有些眩晕。再有两个小时,初生朝阳的第一道光芒便会透过大开面的窗照耀在议事厅尽头高大的王座上。
这里,便是艾格玛瑞亚最高的政治殿堂,政策和阴谋的绞杀场。
宽阔的议事厅里,坐满了人。几乎达拉姆能够说得上话的,有爵位在身的,有名望够资格的,全部都坐在王座下手,一眼望去,各色垂穗帽子齐聚一堂。
往日此时,这些勋贵们还在床上和夫人或者某个不知名的情妇打滚,今日,他们全部一反常态,毫无怨言地坐在华美但绝对称不上舒服的圆背椅子上,压低声音与附近的人交换看法。黑色的络腮胡子,灰色的山羊胡子。烟味,香水味,低低的咳嗽声。衣袍簌簌的摩擦声,压抑的交谈声,组成王国历史上最早也最特殊的一次晨会。
一切。都只是因为一张柯西莫亲王签发的紧急议事函。
看来,久久空悬的王位。今日会定下来了。
伯奇坐在第一排的椅子上,椅背比普通的椅子要高出不少,可以看出来,他坐的正是第三军团长之位。这位英俊的金发男子正在闭目养神,左手边属于第二军团长的位子还是空的,右手边坐着他的母亲,无时无刻不在冥想。追求力量的一个女人,穿着自己的红色法袍,手握法杖,此时表情复杂地看着他,脸上有担忧,有欣喜,也有蚀骨般的隐痛。
咯噔——咯噔——
这是一种底部非常硬的军靴才能发出的踏步声。大理石地板和硬质鞋跟相互碰撞,一声一声打乱了议事厅里的气氛。
伯奇睁开眼,控制不住自己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终于来了。
黑色的粗头军靴一步一步踩在地板上,靴面光滑锃亮。笔挺的暗红色骑装长裤军衣,昂撒扬着下巴,烟灰色的眸子冷凝地看着在座众人的头顶,眉弓深压。鲜红的嘴角紧紧抿着,嘴角下掉,目空一切地慢慢向自己的位子走去。
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都以为看到那个狂妄的传奇将军——尼赫迈亚。
骄傲,不屈,顽强不倒。
昂撒和他的父亲相比,还是有区别的。如果说尼赫迈亚是一头成年的,凶猛的不容侵犯和挑衅的猛虎,森林之王般逡巡自己的领地,咬死每一个入侵的人。那么穿着他父亲军装,竭力骨气勇气面对挑战的昂撒就像一头才在丛林中站位脚跟,有了一点点地盘的青虎,必须刺着牙在一场又一场厮杀中争取自己的地位。
至少,没有人再认为他是达拉姆年轻一代中的纨绔。
他如此,站在他对面的伯奇也如此。
曾几何时,两个斗马赌博,在学院里总要一争高下,为了些许小事斗得脸红脖子粗的年轻人,终于面对面地站在一起,各自成为军团之长,角逐他们最后的一盘赌局——王座和生命。
“昂撒,”伯奇微笑着上去,单手搁在军团长象征的佩剑上,“你迟到了,大家都在等你。”
“紧急议事函是只有国王才能签发的,我收到的这张中并没有任何国王的名字。正式的例会,应该还有一小时二十五分钟开始。所以,我是早到了。”
昂撒从口袋里抽出紧急议事函,眯着眼睛看了看,又将函帖折好收了回去。“如果不是怀着对先陛下的敬意,我是不会来这么早的。当然,我也是来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顶着国王的名义发帖。”
火药味十足。和他的父亲一样狂妄。
“是么?最大的犯人在这里贼喊捉贼,这可是我今年听到的最有讽刺意味的笑话。”伯奇脸上笑意不减,笑容中却透着一股冷飕飕的味道。
“昂撒团长,请问,您对我的未婚妻莱茵小姐被歹徒劫持,怎么看?”
“你的女人爱勾搭谁,不关我的事。也许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该问你自己才对。”昂撒错开伯奇的阻挡,坐在属于父亲的军团长位置上,看到伯奇已经有些发青的笑容,继续说到:“怎么,你怀疑这件事是我指使的?你有证据吗?”
证据?证据!
伯奇心里暗自咒骂一句,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他恳请柯西莫调动紧急议事函,为的就是将昂撒紧紧控制在眼皮底下,防止他在自己获得证据前破坏。
现在,只需要等了。等他能拿到反戈一击的证据,昂撒就算是森林里最凶的虎,他也能拔掉对方的牙。网已经撒下去,到收获的时候了。
伯奇绝不承认,在面对昂撒的一瞬间,看着他坚硬不可动摇的身躯,自己的内心有些细微的怯懦。
“怎么回事?!”昂撒才坐下,复又站起,对着大厅里大喊,“议事厅里连倒水的人都没有吗?谁管着王宫内务的?国家养着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连活都不会干了!”
话中明显另有所指,傀儡皇帝病逝后,掌管王宫内务的一直是柯西莫亲王。昂撒今天来这么一下,也是准备要动真格的了。
“对不起,对不起,昂撒团长——”
他这么一吼叫,立刻有一个端着水壶和精致水晶杯的侍女上来,给昂撒倒了一杯水。小侍女个子不高,被这么一吓,手抖得哆哆嗦嗦的,倒进来的水三分之二都洒在了杯子外面,一脸恐惧卑怯,看起来已经快哭了。
昂撒并没有去碰杯壁已经湿漉漉无法拿起的那杯水,他盯着倒水的侍女,“你叫什么名字?”
小侍女吓得手都在哆嗦,脸上却泛着有些羞恼的喜色,偷偷瞥了一眼端坐在正位上穿着血褐色军装的男人,小声回道:“回昂撒团长,我叫迪利亚。”
“迪利亚是吧。带我去最近的休息室,我想歇一会儿。”昂撒完全没有将旁边一直盯着他看的伯奇放在眼里,自顾自向外走,手上还牵着那名叫做迪利亚的女子,大步向外迈出。
王宫议事厅旁边有很多小房间,有简易的小床和沙发,备给议事的大臣们休息。不过也就是个摆设,是国王体恤下属的一种彰显,没有大臣和贵族会真的用到那些小房间。
看到这一幕的贵族大臣们哑口无言,有几个原先附属于尼赫迈亚的老臣更是摇了摇头。伯奇已经由纨绔向正经的政客转变了,没想到昂撒却变得如此急色,帝国未来堪忧啊。
伯奇皱了皱眉,旁边的人询问:“团长,要不要阻止他?”
“不,派人盯着就行了。他一旦和那个侍女分开,就把那女人扣下来。千万不能让她传出去消息!”
“属下明白!”
王宫已经在他的掌控下了,除非昂撒能插上翅膀飞走,否则休想逃过今天。
……
昂撒几乎是动作有些粗暴地拉着侍女,进入休息室,将侍女甩在沙发上,反手锁上休息室的软门。
“说!你是谁!”
这个侍女来倒水时脚步稳健轻灵,小跑着进来,水壶中的水却稳稳的,别说不洒出来,就是连轻微的晃动都没有,平得像一条恒定的直线,这绝对不是长期训练能够解释的。更何况,她脸上装着羞涩,眼睛里却没一点动情的意味。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女人绝不会是一个来历简单的小侍女。
“喲?被看出来了?”女子端坐起来,身上的气质陡然一变,“可惜已经晚了!”
侍女从腿侧掏出一柄匕首,从沙发上弹起,猛地扎向昂撒。
昂撒一惊,大意了!
他身边一个护卫都没有,自己又没有战力,这不是找死么。
惊慌中的昂撒急忙扭身去开身后被反锁的休息室门,脑后的劲风划过,他头一偏,匕首便扎在了门板上。昂撒狼狈地一个打滚,躲过第二击,抓起茶几上的花瓶,连着瓶子里的插花一起扔向对方。
“这挡不住我!”
侍女单腿一个侧踢,花瓶便在空中被踢得粉碎。昂撒继续抓起身边的东西扔向她,却都被她灵巧躲开。
侍女盯着他,阴森一笑。
“说遗言吧,你没多少时间了。”
昂撒此时也无比后悔,他筹谋计划了那么多,没想到自己最后会败在一个女刺客身上。咬咬牙,露出双手那对铭文护腕,格挡住刺客扎向胸口扑来的一击。
护腕闪过一道光芒,咔嚓一声,刺在护腕上的匕首也断了。女刺客被撞得翻了个身,倒在已经倾倒的沙发上。(未完待续)
正文第一百二十章 换日(2)
暴风雨将要在那一天,甚至把一些槲树吹倒,一些教堂的高塔要倒塌,一些宫殿也将要动摇!
——海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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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撒的心怦怦跳个不停,呼吸还未平稳下来。他看了一眼自己双腕上完好无缺的护腕,护腕上铭文阵的光芒不停流动,断裂的匕首甚至没在上面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