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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三是为日后直接进攻中国搭好跳板,只要积聚足够的实力,跨过乌苏里江,翻过长白山,广阔的东北平原就呈现在高丽勇士眼前,那时伟大的高丽帝国将重新崛起;四是威胁北韩,滨海地区是个三角地带,虽然朝苏边界只有图们江口一带很狭窄的地段,但如果在这里发起攻击,配合南方停战线的进攻,形成南北双线夹击,一统三千里江山也将顺利许多。
然而,形势的发展终究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确切地说不会惟他海军上将崔永哲大人的意志为转移。当“太极旗”昙花一现后,形势就急转直下。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遵令撤退,放弃得来不易的远东滩头阵地。
可是他不得不担心的是俄国大笨熊会轻易放过他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高丽小猫吗?
第四十九节 拖延
“世宗大王”号舰桥上,崔永哲上将习惯性举起望远镜观察陆上的情况。纳霍德卡港湾此时十分宁静。海湾北面奇特的双子山正沐浴在温柔的晨光中,披上发黄植装的连绵重山也显得格外静谧安详。就连昨日被战火吓跑的海鸟也都飞回来,尽情地享受着黎明的和平。
一想到昨天辉煌的战绩,崔将军心头就涌起一股强烈的喜悦和激动之情,可如今这种喜悦与激动却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伟大的韩国军队历史上第一次主动跨出国境进攻一个强国,胜利却如昙花一现。尽管北方的敌意昭然若揭,但海军上将没有料到对方会这么快就动手,在“太极旗”作战的关键时刻于韩国背后猛插一刀。
现在韩国本土已经无力增派兵力维持对纳霍德卡的进攻,守住滩头阵地也很快也成了大问题,上陆部队还得全力争取全身而退回到韩国参加对北方的战斗。一个轰轰烈烈的“太极旗”作战就这样要以撤退来收场,崔上将感到非常无奈,现在只有尽快结束这场已经无望的战役了。
到了二十二日早上六时,韩国军队上陆的部队只有陆军第三装甲师剩余的部队和第四步兵师一个团。没有达崔永哲上将预定两个师的目标,但上将仍然坚持组织了第三装甲师一个团和第四步兵师所有上陆部队向西面的沃尔恰涅茨发起进攻,以便吸引对手的注意力,掩护游击队城的部队逐步后撤。
伊戈尔和他的部队在韩国和日本的驱逐舰烦人的炮击中度过了后半夜。预料中的敌人进攻始终没有发起,不过红军官兵已经被震耳欲聋的炮声折磨得身心俱疲,困顿不已。
后人对伊戈尔二十一日夜击溃韩国增援部队,夺取沃尔恰涅茨后止步不前,没有乘胜进击纳霍德卡感到迷罔。因为当时韩国海军陆战队1团两个营和陆军第3装甲师一个营被打散后,纳霍德卡只有陆战队1团剩下的一个营,而且已经连续战斗了一天,官兵十分疲劳。如果凭借强大的天启坦克,趁着高涨的士气,苏军继续猛攻,“太极旗”很有可能见不到第二天的日出。
当然伊戈尔毕竟经验不足,而且初任师长,首战免不了谨慎。虽然他拒绝费德林提出的继续进攻建议的说明看似很有道理,但他开战后却还是高估了对手。不过怎么说,对手充分地利用苏军停止推进之机,向岸上运送了更多的部队,特别是陆军第3装甲师。
来自海上的炮击终于停止了。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
突然阵地上发出一声惊叫:“敌人上来了!”
伊戈尔急忙从掩体里钻出来,举起望远镜观察。
大批韩国陆军的M60和M48坦克正引导着步兵沿公路两旁的山林气势汹汹地杀过来。
“准备战斗!”伊戈尔大声命令。
伞兵们立即进入阵地,架起枪炮。分散到后方树林里躲避炮火的天启坦克也迅速开出来,进入预设射击阵地。通信兵也焦急地对着无线步话机呼叫上级报告敌情。
看到对方坦克数量众多,伊戈尔就要来无线步话机向海军陆战队的坦克兵大叫:“费德林,开火!快,干掉敌人的坦克!”年轻的师长急得连呼叫代号都省了,直呼姓名。
“明白!”费德林沉着地回应。尽管昨晚与伊戈尔发生了一点不愉快,但现在敌人蜂拥而来,他还是坚决服从指挥。于是,亲自操炮瞄准,抢先发起攻击。
天启坦克的双联主炮接连发出沉闷而力道十足的轰响,把远处为首的大摇大摆的韩国坦克打爆。
韩国军队顿时像炸开了锅,四散开来,高呼口号,向苏军阵地发起冲锋。
“给我狠狠地打!”伊戈尔紧张地叫道。
话音一落,坦克炮、迫击炮、机关枪、突击步枪一齐怒吼,向侵略者喷吐出猛烈的火力。
韩国官兵也无所畏惧。坦克一边射击一边前进,步兵高呼着口号挥舞着装上明恍恍的枪刺的步枪从树林里冲出来。
一边是步坦协同的进攻,一边是步坦协同的防守。苏军火力强大,韩军数量众多,战斗很快就进入白热化。
通信兵背着沉重的电台冒着头上嗖嗖掠过的子弹再一次跑过来,把电话递给伊戈尔,大叫:“师长,军区司令员电话!”
伊戈尔接过电话便说:“报告首长,我们正受到猛烈进攻。超过一个团的兵力,坦克、步兵正冲过来。”
“我知道了。朝鲜人民军在今早五点向韩国发动进攻,敌人现在是支持不了多久的。”波尔金口气平静地说。
伊戈尔听后想了想,说:“首长,我认为敌人这次进攻应该是为了牵制我们的兵力,好掩护北面游击队城的撤退。”
“只有空军航空兵完成转场,西伯利亚的增援部队还没能赶到,我们无法发起围歼战斗。你一定要坚持住!”
“首长,既然韩国本土受到朝鲜军队进攻,他们肯定没有足够力量在这里坚持下去。现在一定准备逃跑。我认为不用担心滨海边疆区其他地方的安全了,把所有可用部队全部调过来,围歼敌人!绝不能让他们跑了!还有让空军航空兵出动,趁敌人的航空兵还没出动,抢占制空权,攻击海湾里的敌船,断了他们回国的路。”伊戈尔一口气说完。
“伊戈尔同志,你给我坚持住。我马上让空军航空出击。”
“是!”听得出上将并不完全同意自己的看法,但也不好继续说服他,伊戈尔只好坚定地回答。
波尔金上将确实也不认为伊戈尔对当前形势分析得全对。在他眼里,既然已经夺取了两个苏联城市,韩国人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再说美国人和韩国人虽然不行了,可还得防备日本。把所有部队集中起来围攻韩国人,其他地方必然防守空虚,万一小日本也来个“太阳旗”什么的,他岂不更加被动。
波尔金虽然颇有些头脑,但勇气不佳,缺乏军人的冒险精神。小小的“太极旗”就把他吓破胆,把敌人都看成超级无敌赛亚人了。
日本海空军力量虽然更胜于韩国,但现在的政府不是1904年的军阀。日本人也比狂妄自大的韩国人明智一些,只愿给韩国提供支援,绝不想正面攻打苏俄。尽管许多日本人都特别怀念大日本帝国时代,奇。сom书念念不忘那个臭名昭著的“大东亚共荣圈”,但毕竟现在实力不济,机会也未到,凡事还是发扬“忍者精神”,“忍”字当先莫充大头,扮扮小弟,做做马仔,最多落个帮凶的罪名,既不会得罪资本主义兄弟,也不容易成为苏联的主要仇恨对象。
一方面出于谨慎,一方面也受限于罗曼诺夫增援未到不能发动大规模反攻的命令,波尔金上将只让从内陆转场增援过来的空军航空兵全面出动,打击纳霍德卡港湾内的盟军船队,对其他地方的守军则一兵一卒也没动。他盘算着待到地面增援大部队赶到之后再从容地发起围歼,顺利地拿下韩国小猫咪。这样就致使伊戈尔不得不陷入孤军苦战当中。
与此同时,韩国军队迅速展开了撤退工作。北面游击队城的韩国军队放弃了城市和阵地,以海军陆战队第3团为后卫,又沿着帕尔季赞斯卡娅河谷向纳霍德卡撤退。纳霍德卡市内,非战斗人员和后勤人员也开始登船或搭乘直升飞机先行撤往公海的舰队。
很快,从西伯利亚等地赶来的红色空军的战斗机和攻击机成群结队地飞临纳霍德卡湾,对盟军的舰船发起攻击。
部署在外海的“独立”号航空母舰上的美国海军航空兵也倾巢而出,全力迎战。日本空中自卫队也从本土基地派出大量战斗机前来支援,掩护韩国军队撤退。
纳霍德卡早晨和平宁静的气息早已荡然无存,从天空到海面,杀声四起,硝烟弥漫。
由于己方火力强大,而且韩国人进攻正面狭小,只会一味猛冲狂扑,所以伊戈尔的第519空降师和海军陆战队天启坦克营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拼杀硬是把对手打回纳霍德卡。
但他很清楚,坚守下去自然不是什么坏事,可敌人肯定会顺利逃走。所以他打通了太平洋军区司令部的电话。可惜波尔金还是那句话,“坚持住!”
增援部队预计最快也要傍晚才能赶到。那时韩国人可能已经回到釜山吃泡菜了。
伊戈尔失望地把电话递回给通信兵,然后把费德林叫来,把情况跟他说了一遍。然后严肃地告诉他:“司令员只想在增援赶到后才发起围歼。那样肯定太迟了。别看敌人进攻势头很猛,其实是想拼命逃跑。”
费德林笑了笑看着伊戈尔,爽快地说:“你说吧,想怎么办?”
“发起一次进攻!杀进纳霍德卡!造成敌人战线的崩溃!”伊戈尔着重强调“进攻”和“崩溃”。
费德林听后反而摇头,说:“上校同志,您还是有点想当然,一进攻就能造成敌人战线崩溃?”
伊戈尔见他有点小瞧自己的想法,有些不高兴,但形势逼人,他也就只是直截了当地问他:“你支持我吗?”
“我的坦克部队只在昨晚补充了一次,刚才的战斗弹药和油料消耗也很大。”费德林反倒答非所问。
伊戈尔不满地盯着他,愤愤地说:“我是你的上级,你必须服从命令。”
“是,上校同志!请您不要误解,我只是想知道您打算什么时间发起攻击,我好计算弹药和燃油的基数进行调配。”费德林一脸正经立正回答。
伊戈尔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说:“很好。”
“这可是我们的家乡前线!”
然后他把在利瓦季亚的库利克部队全部调过来,并集中了第499步兵团的剩余人员和当地的民兵。
九点半左右,伊戈尔、费德林、库利克和499团团长西蒙诺夫中校、民兵负责人别里科夫在沃尔恰涅茨村里会合了。
“咱们有朝鲜族官兵吗?或者会讲朝鲜语的?”通报了当前形势后,伊戈尔就问。
大家都摇摇头。现在的红军不像卫国战争期间,有许多亚洲国际战士。斯大林后期和过渡政府推行大俄罗斯主义,排斥少数民族特别是亚裔民族参加红军,影响直到现在还很严重。
“民兵里也没有吗?”伊戈尔问别里科夫,“我想让他们来宣传一下韩国被朝鲜打败了。”
“呵呵,师长同志,您的计划还挺有意思的嘛。”费德林不禁笑了起来,“昨晚您不是留了二十几个韩国俘虏吗?把他们叫来不就行了吗?”
“来不及了,就算叫来也没用,谁跟他们翻译?”伊戈尔没好气地说。昨晚费德林杀的那个军官还会讲英语,是不可多得的俘虏,可惜费德林只会意气用事。
别里科夫想了想,说:“队伍里还真有一个。”
“好。”伊戈尔高兴地点头,对别里科夫说,“快去叫来。”
“我这就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