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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快要失控的时候,用理智来紧紧的束缚着自己,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所有的一切都被西门吹雪看在了眼中,留在了心上……
九十二。复杂形势
在这三日的功夫里,西门无恨一直在不停的思索着朱佑安留给他的这道难以抉择的选择题,一方面是考虑朱佑安值不值得自己相助;另一方面则是考虑此事的成功率有多大,如若失败了的话,后果将会如何。
——毕竟此事非同小可,但凡有所疏漏那绝对会是致命的,他不想赌也不能赌,因为这件事情所关乎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不过,经过了和西门吹雪的一番交谈,西门无恨倒是意外的找回了前世混迹黑道的那种感觉。那时候他不但要考虑如何消灭和打压对手,同时也要考虑自己那些兄弟们的安危,那种处境和感觉倒是同现在极其的相似,只不过这一次他所感受到的压力要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大得多。
三日之后,西门无恨又一次登上了那艘装点华丽的画舫,为的就是要给朱佑安一个答案,同时也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朱佑安看着缓步而来的西门无恨,脸上逐渐的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他的眼神之中依旧流露着淡淡的爱慕之意,但是他的笑容却不再显得那么苦涩和悲伤了,也许时间真的改变了他,但却又什么都没有改变。
叶飞扬用食指和中指从期盒之中拿夹出了一枚黑子,考虑了片刻之后,伸手将其放到了那厮杀的颇为激烈的棋盘之上。他虽然没有没有抬眼看向来人,但却依旧对于来人的身份了然于胸,并且面带着淡淡的微笑、语气肯定的说道:“无恨,看来你是已经有了决断。”
“当然。”西门无恨来到了桌边,看似随意的侧身坐在了椅子上,随后一言不发的看着那黑白两子在棋盘上的激战,仿佛他们这次要讨论的只不过是一件在普通不过的小事而已。
朱佑安也同样并未急于西门无恨的决定,反而把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了棋盘上来,只不过他落子时所思考的时间却越来越长,而白棋的局势看起来也并不怎么乐观,胜利的天平在此时已然慢慢倾斜了。
叶飞扬又将一颗棋子落在了棋盘之上,随后自信的一笑,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朱佑安,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说道:“王爷,你输了。”
朱佑安微微叹了口气,看着棋盘上那没有下完的残局说道:“虽然我不是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但……还是到此为止的好。我认输。”
西门无恨只是在一旁静静的观看着,对于棋局未发一言,而且通过这短短的几句对话和几个眼神,他已经看出了朱佑安和叶飞扬的相处模式。虽然名义上叶飞扬是在帮助朱佑安,但实际上他们之间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合作关系,像叶飞扬这样的人是很难会被人收服的,而朱佑安也显然没有这个实力。
朱佑安仿佛现在才想起一直坐在一旁的西门无恨,一边垂眼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一收进了棋盒之中,一边看似云淡风轻的问道:“无恨,现在你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了吗?”
西门无恨微微一笑,心里明白现在是他该做出决断的时候了,于是用同样悠闲而又轻松的语气说道:“我有两个条件,只要王爷你答应了这两条,那么我就不遗余力的帮你,即便是背上千古骂名也无所谓。”
朱佑安这次倒是吃惊不小,因为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西门无恨会做得如此决绝,感觉上简直就是不给自己留任何的余地,不过他相信西门无恨还是给自己准备了后路,否则的话他也绝对不会夸下这种海口。
叶飞扬对于西门无恨提出要求的做法倒是颇为赞同,并且暗自投注了一个赞赏的目光,因为他与朱佑安相互合作也是基于利益之上的一种交易,虽然他所要的条件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叶家和西方魔教而言就有着深远的意义了。而且,他也很看好朱佑安,毕竟与其他那几位皇子相比,朱佑安更有成为帝王的潜质。只不过现在朱佑安还不太成熟,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他才能够彻底的成长起来。
朱佑安用余光瞟了一眼叶飞扬,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后,才颇显谨慎的开口说道:“说说看你的条件,希望都能够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你放心,我是不会故意让你为难的……”,西门无恨早就料到了朱佑安会有如此的反应,如果他要是想都不想就一口答应的话,自己反倒要再次好好考虑一下了,“第一,我只以个人名义来帮你,万梅山庄绝对不会牵扯其中;第二,无论事情成败与否,我都将与你不再有任何的瓜葛,而且我也依旧会回到江湖中去。”
朱佑安暗自松了口气,这两个条件都不算太过分,而且也都在他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应下,而是认真的再次权衡了下利弊。毕竟这样的人才他可不想错过,并且还要尽力获取更多的助力。
片刻之后,朱佑安终于抬起了眼帘,直视着西门无恨的眼睛,嘴角微扬、略带着些许无奈的说道:“好,你的这两个要求我全都接受,不牵连到万梅山庄,并且在事后我就与你再无任何瓜葛……”
西门无恨对此并不意外,他只是略略点了点头,随后便安静的不发一言,等待着朱佑安接下来的安排,毕竟在这里他才是主导者,而叶飞扬和自己只不过是他的协助者罢了。虽然看上去和君臣之间的那种关系差不多似得,但实际上他们几人之间却并没有那种君臣之义。
朱佑安缓缓的站起身来到了窗边,一边心情大好的看着远处的风景,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飞扬,你先把目前的情况给无恨详细的说明一下吧,也让他心中有个数,好帮我们共同制定后面的计划。”
叶飞扬点了点头,开始为西门无恨详细的说明了目前的情况,这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与朝廷和那太子以及几位王爷密切相关的。在这其中,能够称得上是朱佑安对手的,恐怕就只有太子和福王了。
太子朱常洛本人其实并不是一个很精于算计的人,虽然他的确是非常的聪明,而且也有治国的才能,但是能在这杀人不见血的皇宫之中站住脚,却并不是依靠他自己的能力和势力,完全是由于有那些相对来说比较迂腐却很有名望的大臣的支持,他才能够平安的活到现在。
由于朱常洛是长子,而且人品才学并不算太差,完全有继承皇位的资格,所以自然是那些大臣们支持的首选。虽然皇帝非常厌恶这位太子,但却也抵不住众多大臣的死谏,所以他那“废长立幼”的想法就一直没能够成功。
支持太子的大臣主要是太傅一脉的老臣,其中大多都是迂腐守旧的重臣,想要说服和收买他们是很难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们扳倒。虽然不能够明目张胆的动太傅,但是却能够从六部入手,从中瓦解其势力。
福王朱常洵是三皇子,其母还是万历皇帝最宠爱的郑贵妃,而且他还是皇帝最喜爱的一个儿子,若不是他出生较晚,这太子之位恐怕就是他的了。皇帝几次想要废长立幼,就是想立朱常洵为太子,不过却都被那些文官们想办法制止了。也正因为如此,才直接导致了皇帝和文官集团的对立。
支持朱常洵主要是以太子太师为守的外戚集团,虽然他们在朝中的势力不如太傅那些老臣,但是也绝不能小看,因为年轻一辈的官员有三分之一都是他们提拔上来的。不过,这些人本身并不是铁板一块,而且大部分都是利益为先的家伙,所以用收买威胁等方法就能够处理很大一部分。
至于逍遥王朱佑安的势力,则主要集中在了兵部和都察院。不过,朱佑安手中的王牌并不是那些文官,而是边疆几十万的军队,以及那些无孔不入的锦衣卫和东缉事厂。
那些驻扎在边疆的守军,大部分都是韩老将军曾经的部下,不过在老将军卸甲归田之后,便由朱佑安的亲信所取代了。后来,他还在东厂的帮助下对那些低级的军官进行了清理,至此才将军队的控制权牢牢的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锦衣卫表面上是由的指挥使来统领,但实际上背后却是由朱佑安担任总管,并设有五位副总管。而指挥使也是朱佑安特意安排的武将所担任的,只不过这些小动作自然都瞒过了皇帝的眼睛。十几年来锦衣卫一直都忠心耿耿的为皇帝办事,所以皇帝自然也就逐渐的对朱佑安放下了部分戒心,只不过为了监视他却依旧强留他在京中任职。
至于东厂,这就完全要归功于前逍遥王,也就是朱佑安的养父了。手握重兵向来都是被皇帝所忌惮的,所以为了自身着想,那时候的逍遥王便刻意的在宦官之中安插了不少的眼线,以便留意宫中的一举一动。但不曾想他的一名心腹在机缘巧合之下被提拔为了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随后接连几次在暗中清理了下东厂人员,至此东厂就完全成为了逍遥王的眼线。
九十三。夺位计划
在听完了叶飞扬那详细到不能够再详细的讲解,已经是夜深露重的时候了,西门无恨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些信息实在是太多太复杂了,他需要时间来好好的消化一下,而且这一次他将面对的问题,绝对比他以往所遇到的任何一个问题都要复杂。
朱佑安见天色已晚,在停船靠岸之后,他就吩咐叶飞扬找了一处安全隐蔽的地方下榻。为了安全起见,西门无恨也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同叶飞扬一起留了下来,毕竟他们该商讨的事情还没有弄完,所以为避免被人跟踪而暴露身份,还是暂时不要再过多走动的好。
叶飞扬安排的是一处表面上非常普通的钱庄,他们一行人便暂且住进了钱庄的后院之中。因为这间钱庄是叶家名下的产业,也算得上是江南的老字号了,而且里外都是自己人,所以住在这里要比留宿于客栈安全得多。
入夜已深,西门无恨却并没有多少的睡意,索性闪身来到屋顶上,一边躺在屋顶上欣赏着那璀璨无比的星空,一边在脑中梳理着叶飞扬所说的情报,尽力想出一个在短期内能够实现的最好方法。
‘根据朱佑安的估计,万历皇帝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怕是很难撑过四个月了。时间如此紧迫,但却仍有两个强敌需要对付,使用一般的方法恐怕是很难行得通了,但是短时间内能够奏效的方法,虽然回报都是巨大的,可一般都存在着极大的风险。这就好比是赌博,而且赌注就是双方的性命……’
‘朱佑安的手中拥有的军队恐怕只能够当做震慑朝廷、拉拢官员的砝码,但在可行的计划当中却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除非他选择如明成祖朱棣一般,发动兵变、起兵攻打皇城,打下一个江山来,否则的话也只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况且,以朱佑安的个性来说,他虽然有手段狠毒、冷血无情的一面,但却做不到如朱棣那样的杀戮和残忍,因为他还没有真正利欲熏心到那种地步,而且也没有亲自上过战场。所以这种方法显然是不合适的,而且也基本上没有什么成功的可能。’
‘而那些支持朱佑安的大臣,无论在什么计谋当中也都处于辅助的位置,真正主导计划之行的也并不是他们。毕竟光靠他们想要扳倒那些朝廷大臣和外戚势力是很难办到的,就算上奏弹劾也只是对那些年轻一点、且没有太大势力的臣子比较有用,而那些朝廷元老身居庙堂多年,本身就难以撼动,就算是弹劾他们,对方也绝对有办法消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