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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去。
西门吹雪将自己的轻功发挥到了最大,看似身形潇洒、翩若惊鸿,但在别人眼中却犹如一阵白色的风划过这漆黑宁静的夜空。饶是他轻功卓绝,也没能够在短时间内缩小与前面那人的差距,一时之间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西门无恨跟在了西门吹雪的身后,遥望着前面十几米开外的那个白色身影,心中不禁略略一惊,那人的速度绝对不在司空摘星之下,而且身形飘逸、动作轻松自如,完全是一幅游刃有余的模样,难道说这又是一位绝顶的高手吗?
那人快速的向着城南的方向跑着,双脚踏物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明明有余力拉开自己与西门吹雪之间的距离但却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保持着这种速度和距离,就像是故意引西门吹雪上钩一般。
西门吹雪也毫无惧色,丝毫没有放松的紧追其后,对方的意图想必他早已经看出,但却依旧神色果决的追了上去,不知是因为他对于高手的期待,还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把那些阴谋诡计放在眼里。
六十二。夜林对决
由于前面那两人的速度都很快,西门无恨用尽全力也只能够勉强跟上,想要超越西门吹雪是根本不可能的,更不要说是追上前面那个神秘的白衣人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奋力的跟在了西门吹雪的后面,因为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他担心西门吹雪独自前去的话,可能会出什么意外。
这场追逐很快就从城内延续到了城外,那个神秘的白衣人故意选了一条比较难走的路,往人烟稀少的一处林子里面跑去。谁知刚刚进入林子没有多久,那白衣人就如同变魔术一般,忽然就消失在了眼前,就好似刚才的那个身影只是幻象似的。
西门吹雪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站在这幽静而昏暗的林子里左右观察着,利用那透过树叶洒下的点点月光来追踪那个神秘人的踪影。而西门无恨此时也停在了西门吹雪的身后,看着眼前这片林子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夜间霜露浓重,虽有月光勉强可以充当照明之用,但这林子依旧昏暗非常,五步之外就已经漆黑难辨。林间深处还时不时的传来各种夜行之鸟的叫声,阴冷的夜风不断的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如此诸多因素加在一起,更是加大了观察的难度。
突然之间,那乌鞘长剑铮的一响,电光火石般出鞘的同时,西门吹雪刺出了雷霆万钧、绝对必胜的一剑,无论是从身形、气势、杀气还是出手的沉稳迅速,这一件都堪称完美,绝对无可挑剔。
但恰恰就是这必胜一剑,却在一阵火星闪烁的同时,“当”的一声被另一把剑硬生生的挡了下来,如此威力强劲的一剑,却在此时再也难进分毫。能够挡住乌鞘长剑的那把剑,也必定是一把绝世的好剑。
只是两人出手的这一剑,西门无恨便立即看出了那个神秘的白衣人在武功剑法上面应该与西门吹雪不相上下;没想到此间除了叶孤城,居然还有人能够与西门吹雪平分秋色,这江湖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同为白衣的两人因后力而分开了身形,但那两把剑却剑随心动,在落地之前闪电般的交手了十几招,招招进逼、招招都足以毙命却又都奈何不了对方、进不得分毫,一时之间两人比的旗鼓相当。
直到这时,西门无恨才看出原来那个神秘的白衣人带着一个斗笠,斗笠周围垂下的白色面纱刚好将他的容貌全都遮挡住了,虽然经过了几番腾挪,但是那面纱却依旧静静的垂于他的面前,丝毫没有被风或是剑气吹动的迹象。
西门无恨只觉得一股凉气正在逐渐的从自己的心口处向着四肢百骸蔓延,一种隐约的恐惧感从自己的心底慢慢的浮现了出来,因为眼前的这场决斗他看不出结果,他看不出究竟谁会赢,‘西门吹雪不可能永远都不会输,但是也许终其一生,他只可能会输一次……’
在西门无恨分神的片刻,西门吹雪和那个神秘的白衣人已经又过了不下三十招了。四溢的剑气无意中在周围的那些树干上留下了道道深深的剑痕,有些较细的枝杈则被剑气无声的削断了,随着树叶的摩擦声而落到了地上。那浓烈的气势和强大的杀气在空中肆意的摩擦碰撞着,逐渐的在这个昏暗的树林中带起了一股走向奇特的旋风。
西门无恨虽然很努力的用双目去追踪面前这两人的动作,但是他已经感到非常吃力,而且也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了。因为想要看清高手的对决,首先就要有高深的内功和修为做基础,其次就是要有相应的心境和眼力,如果自身的水平达不到的话,想要看清楚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这也是一件极耗心力的事情。
逐渐的那两道快如闪电的白色身影几乎同时出现了停滞的状况,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是却被在旁观战的西门无恨发觉到了。他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恐惧感在慢慢的放大,一点一点的侵蚀着自己的心,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失去,那恐惧感就再也无可阻挡的蔓延开来,就连他那紧握着的手掌中也冒出了一层冰冷的汗水。
随着又一次的金属碰撞声,西门吹雪和那白衣人各自向后退开了一段距离,而后同时稳住了身形并且静静的凝视着对方,看似默契的两个人此时是在积蓄力量、寻找破绽,准备使出那最后的致命一击。
从西门吹雪那不断起伏的胸口、加快了许多的心跳以及那沉重的呼吸声中,西门无恨不难看出这短短的一战对于他来说有多么大的消耗,想必那位白衣人的情况也应该差不太多,他们果然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来比剑。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西门无恨持剑的手攥的越来越紧,就连鲜红的血液从指缝间滴落都毫不自知,因为他感觉到了西门吹雪的心跳逐渐的平复了下来,而这里聚合的杀气也已经达到了顶峰,他们二人就要出手了。
突然之间,西门吹雪和那个白衣人又再次动了起来,两把泛着寒光的剑带着那必胜的气势、带着那无比的力量、犹如破空而出的两条银龙在空中相交而过,他们二人的身形在这一招过后又停驻了下来。这一瞬间仿佛连空气都被凝结住了,胜负应该已经分出了。
片刻过后,西门吹雪转过了身,行云流水般的将乌鞘长剑收入了剑鞘当中,凝视着同样转过身来白衣人一言不发。
借着细碎的月光,西门无恨看到那白衣人的左脸处的白纱被利剑削去了一节,一道细长的剑痕静静的留在了他的脸颊上,一滴鲜红的血珠正沿着他的下颌缓缓的滴落了下去;而他握着剑的右手此时正捂在了左侧的胸口处,从他那明显颤抖的身体来看,他像是在努力的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
那白衣人并没有继续恋战,而是将手中的长剑一收,留下了句“后会有期”之后,就运起了轻功、转身快速的进入了树林的里,那速度显然比刚才前来这里的时候要快上许多,可见他还是有所保留并且故意引西门吹雪前来的。
西门吹雪并没有再继续追下去,而是见那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林间后,才转过身来看了看一直在观战的西门无恨,语气平静无波的说道:“回去吧。”
彻底松了口气的西门无恨忽而眼尖的发现,西门吹雪左手小臂处的白衣上有着点点刺目的红色,那白衣也被划了一个不算大的口子,他的脑中立刻就反应出西门吹雪应该是受伤了,更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神秘的白衣人剑法之高,居然能够伤得了西门吹雪。
脑中的思绪一闪而过,西门无恨立即从怀中拿出了一方白色的手帕,几步就来到了西门吹雪的身边,神色不容拒绝的抬起了西门吹雪的小臂,用手把将那个仍在滴血的伤口紧急的包扎了一下,并且用很是担忧的语气说道:“没想到……爹你居然受伤了……”
“小伤,无碍的。”西门吹雪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并没有阻止西门无恨为自己包扎的举动,只是静静的凝视着他的动作。一丝期待、一抹温柔、一点笑意,都深深埋藏在了在西门吹雪的眼底,别人能够看到的只有那双如渊潭一般深不见底、又如严冬里冰封的湖面一般的黑色眼眸。
包扎完毕之后,西门无恨这才一言不发的跟在了西门吹雪的身侧,再次运起了轻功、在躲开了层层巡查的官兵和护卫之后,这才回到了位于城主府后园的客房之中。只不过这一路上他都在走神,不断的回忆着方才结束的那场对决。
“早些休息,这几日怕是都不会安稳。”直到西门吹雪那深沉平静的声音传入了西门无恨的耳际,他这才慢慢的回过了神。
眼见正在整理床铺的西门吹雪丝毫没有要处理自己伤口的意思,西门无恨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了九转天香膏放在了桌上,而后半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就这样直接把他拉到了桌边按坐在了椅子上,开始为他仔细的处理伤口。
西门吹雪既没有出声拒绝,也没有做出任何抗拒的举动,完全顺从着西门无恨的动作,任由其为自己认真的上药包扎。其实这点小伤对于西门吹雪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更何况那个白衣人的剑上也没有涂毒,所以浅浅的剑伤就算是放在那里不管,用个三四日的功夫也会自行痊愈的。
“爹,弄好了。”西门无恨在包扎完毕之后将药瓶收好,这才抬头看了看西门吹雪,犹豫再三还是将自己的疑问说出了口:“刚才的那个白衣人,您……猜出他的身份了吗?”
西门吹雪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随后站起身来将剑放在了枕边道:“不要多想了,休息吧。”
六十三。同床而眠
西门无恨看出西门吹雪好像并不愿意将此事告诉自己,所以也就只好强压下了心中的疑问,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其实在这一整天里,他除了陪顾若水呆了一个时辰外加练了两个时辰的剑之外,基本上没做什么其他的事情,要说劳累恐怕还不及一直在外打探消息的西门吹雪,更何况刚才西门吹雪还经过了一场紧张的生死较量,疲劳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西门吹雪由于不久前的一战出了不少的汗,所以就吩咐这园子里的下人准备了些热水打算沐浴,否则的话他这样一个如此喜好洁净人是无论如何也睡不好觉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出门在外如果条件不允许的话,他就从不躺下睡觉,只是整晚打坐养神的原因了。
不过好在西门无恨并没有那些洁癖,只要情况允许,哪怕是在荒山野岭之中他都有办法睡着,但是睡不睡的安稳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洗漱完毕之后,西门无恨就脱掉了玄黑色的外衣,只穿着一身薄而柔滑的白色丝质襦衣躺到了床上,随手拉过了一旁的被子盖在了身上。但即便是躺在了床上,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满脑子仍旧是那神秘的白衣人的身影以及那越想越越多的疑问。
西门无恨暗自出神的回想着方才的一战,有几个疑点一直都在他的心中徘徊:‘首先,那个白衣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千辛万苦的把西门吹雪引到了城外,如果只是调虎离山计的话,根本就犯不着在和西门吹雪去拼一场;如果是要暗算西门吹雪的话,却又没有任何的埋伏和陷阱。难道说他就只是为了和西门吹雪比试一次吗?这个原因是不是有些太可笑了、也太不可能了……’
‘其次,那个白衣人和西门吹雪比试的时候所使用的剑招,很明显是融合了几种名家的剑法自创而成的,而且那人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