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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才找到机会接近大阿哥,才告诉了大阿哥你狠毒的真面目!”
珠锦挑眉,难怪大阿哥要说她是坏人了,也真不知这墨兰是如何跟大阿哥诉说她狠毒的真面目的。
“你说本宫狠毒,本宫倒是想问问你,本宫狠毒在哪里?”
墨兰恨恨地道:“当初我家小主还在的时候,你变着法子折磨她,要她学规矩,害她在坤宁宫出丑,费尽心机夺了她的宠爱!你没进宫之前,我家小主才是最得皇上宠爱的人,偏偏你对我家小主心怀妒忌,就设计陷害她,让皇上厌弃了她!你敢说你手段不够狠毒吗!”
“后来,我家小主千辛万苦怀了身孕,钮祜禄妃陷害她,差点让她生不下孩子,可是你身为皇后,你做了什么?你只是婉言警告了钮祜禄妃,你甚至都没有明确的表示,就算钮祜禄妃不再残害我家小主,但小主已经坏了身子,生大阿哥时还遭了大罪,这都是你姑息养奸的结果!你就是见不得我家小主好,所以你要折磨她!你狠毒至此,还敢说不知自己狠毒在哪里吗!”
“我家小主生下大阿哥后,气血两虚,她本来不会死的,可是,她却死了!她死的时候嘴唇乌青身子都硬了,眼睛里都是红的血,这是中毒的症状啊!我家小主根本不是自己死的,她是被人害死的!而害她的人就是你!你就是要让我家小主死,然后你好将大阿哥给张小主抚养,她是你的人,你自然对她比对我家小主放心。你对我家小主下毒,然后夺子,还让大阿哥认贼做母,若非奴婢出现,大阿哥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他还有个生母存在!皇后,你真真是好手段啊,我家小主的一切都被你抹杀掉了!你还不够狠毒吗!”
墨兰想起自己初次去见大阿哥时的情景,想起自己对大阿哥说起马佳氏时他茫然的表情,心中就伤心欲绝,小主一生短暂,只留下这么一个骨血,而大阿哥竟然不知道她的存在!
珠锦被墨兰口口声声骂狠毒,倒也无甚表情,墨兰口中颠倒黑白的话她也不甚在意,当初因着遏必隆跟着鳌拜势大,因此她也不得不避其锋芒,也是为了配合玄烨做戏罢了,所以对于钮祜禄氏做的那些个事情,她都不曾明言过,也确实如墨兰所说,她只是隐晦委婉的提醒过马佳氏警告过钮祜禄氏,并没有做别的什么。
后来马佳氏死时,正是鳌拜嚣张的时候,因此即便是钮祜禄氏下毒害死马佳氏的,也因为玄烨的刻意冷处理,这件事的内情也就只有几个人知道,就连马佳氏自己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墨兰了。
对于马佳氏的死因,宫中诸人不是没有猜测过,私底下的谣言不知繁几,也有猜测说是珠锦把马佳氏毒死的,不过珠锦向来不在乎这些谣言,也更不将这些谣言放在心上,自然也不可能对外解释些什么。
后来鳌拜被除,遏必隆失势,钮祜禄氏自然也就跟着失势了,珠锦本来是预备将这些事说出来的,后来想着后宫和谐,又看张氏和大阿哥极好,她想着这些事也没有必要说了,也就不曾解释,再后来她自己一忙,就把这件事彻底给忘记了,若非墨兰提起,她还真的不知道马佳氏身边的旧人竟对她的误解这么深。
若非墨兰的话,她更不知张氏竟——
珠锦转头看向张氏:“你没有告诉大阿哥马佳氏是他的生母?”
张氏脸色有些不大好,听了这话,讪讪道:“……回娘娘,妾身没有告诉大阿哥这些。”
“为什么?”
珠锦可不记得自己嘱咐过张氏,叫她不要告诉大阿哥关于他生母是马佳氏的事情。
珠锦问话,张氏不能不答,踟蹰半晌,她才道:“回娘娘,大阿哥跟着妾身的时候还小,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妾身是想等他长大了以后再告诉他这些,妾身不是不想说,也不是要刻意隐瞒大阿哥的,只是想等日后大阿哥长大了懂事了,再告诉他。”
大阿哥在玉牒里是写在慧妃马佳氏名下的,就算终其一生,张氏也只能是他的养母,就算张氏不说,大阿哥长大之后也会知道马佳氏是他的生母的。
珠锦敏锐的察觉出张氏藏在这些话之后的小心思,说来奇怪,因为这次怀孕,她的观察力和记忆力不减反增,看着张氏的样子,她忽而就想起那一年她叫张氏来坤宁宫,跟她说马佳氏快死了然后她要把大阿哥给张氏抚养的情形来,现在想起来,那时的张氏在乖顺的答应之后,似乎还惊惧的看了她一眼,一瞬间,珠锦倒是悟了。
“本宫明白了,你不告诉大阿哥这件事,是因为你心里也有怀疑,你怕是本宫下毒谋害了马佳氏,而你若告诉大阿哥真相,你怕他知道这些事情之后会自己去查马佳氏的死因,最后查到本宫头上来,从而知道马佳氏将死之时,本宫是要把大阿哥托付给你的,你怕你跟大阿哥之间的感情会因此而破裂,你怕大阿哥回同你生分!所以你干脆选择闭口不言这件事,难怪啊,难怪大阿哥从不提马佳氏的事情,本宫还以为他年纪小不记得马佳氏了,原来是你根本什么都没同他说过!”
珠锦只觉好笑,望着张氏嗤笑道,“在你心里,本宫是那种为了夺人子嗣而去下毒害人的人吗?你不知马佳氏的死因,你心中有疑问,又何必藏在心中胡思乱想?你若多问本宫一句,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吗?”
珠锦言罢,又是一叹:“也罢了,也是本宫少说了几句,马佳氏之死,确实跟本宫没有关系,害她的另有其人。原本本宫觉得说这些毫无意义,所以不曾告诉你们,既然闹了这么一出,本宫告诉你们也无妨,当年下毒谋害马佳氏的是——”
“当年下毒谋害马佳氏的是钮祜禄氏。”
一道清越的男声盖住了珠锦的话,玄烨拧眉走了进来,他从腊月二十六封笔到现在,心情一直都好得不得了,今日是大年初一,按规矩就要开笔了,他照例写了两个福字,一个留在乾清宫,一个预备带来坤宁宫,结果刚写完就听见梁九功说二阿哥出事了,说大阿哥跟二阿哥打起来了。
在他过来的路上,他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头一直骂张氏是个蠢的,这种事情她居然没有发现,不知道是怎么给人做额娘的!
进坤宁宫后在外头听了一耳朵,对事情也了解了个大概,这才忍不住插言,走进来后,还狠狠的瞪了张氏一眼,那个宫女他却看都没看一眼。
“钮祜禄氏心怀不轨,在后宫屡次三番兴风作浪,这里头有你们知道的事儿,也有你们不知道的事儿,难不成每回朕都要发个帖子昭告后宫跟你们说说哪个后妃又做了什么缺德事吗?她下毒谋害马佳氏欲夺大阿哥为亲子,朕已经做了处置,但此事未公开也是有朕自己的考虑,你们又怎么能对皇后如此妄自揣测!”
真是气死他了!
大年初一,这些人就不消停,不只是胡乱揣测皇后,将还唆使承瑞打了他的二阿哥,这要不是他尚且有顾虑,且年节下不能胡乱杀人,他早就将这个宫女拉出去打死了!
“你,去给大阿哥把事情解释清楚,然后回你自己那里面壁思过,给朕好好想清楚,该如何教养孩子!你若是养不好,宫里多得是人可以替你养!”
☆、第129章
玄烨当初之所以同意珠锦的提议;肯让张氏抚养大阿哥,就是认为张氏性格沉稳谨慎,给她一个阿哥她也不会生坏心;如今却没有想到张氏竟蠢到对着大阿哥隐瞒马佳氏的存在,这隐瞒就是个隐患;他今日就是要让张氏对大阿哥明言所有事;除掉这个隐患。
皇上发话;张氏不敢有违;珠锦转头对隆嬷嬷道:“嬷嬷也跟着一块儿去吧,有些事儿她不知道,嬷嬷可以说给大阿哥听听。”
张氏带着隆嬷嬷去了,玄烨倒是没有让大格格走;见舒宜尔哈跟着她额娘要走;玄烨对着她招招手道:“舒宜尔哈,来,过来;到皇阿玛这里来。”
舒宜尔哈是个乖巧的小姑娘,虽然额娘被骂,她心里有些害怕,但是她仍旧乖巧的走了过来,眨着那双跟玄烨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丹凤眼怯生生的望着玄烨:“皇阿玛。”
看着这样的眼神,玄烨也舍不得对着自己的闺女生气,而且舒宜尔哈是他的第一个女儿,多少还是有一些特殊感情的,他将舒宜尔哈抱在怀里,柔声道:“你额娘做错了事儿,皇阿玛已教给她了,她现在要去找大阿哥,一会儿还要再带着大阿哥过来的,你就在这里,跟你皇额娘在一块儿,今儿你皇额娘是要发压岁银子的,皇阿玛也会给你写个春联,让你贴在你屋子的门口,好不好啊?”
舒宜尔哈闻言,一下子就高兴起来:“好啊!”
皇阿玛的字是极好的,而且皇阿玛每年年节下都不会轻易写春联的,今年真是好,皇阿玛还要给她写春联,真是让人高兴,而且皇额娘这里的点心很好吃,她在兆祥所都是很少吃到的,而且她还能留下来领皇额娘发的压岁银子,本来还以为她跟着额娘去了就拿不到了的。
见玄烨只管跟舒宜尔哈说话,也不管在那里跪着的马佳氏的宫女墨兰,珠锦心下一叹,转眸看向那宫女,见那宫女在玄烨的冷眼下仍旧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倒是忍不住笑起来了:“本宫知道,你方才敢说那些话,都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的,你根本不怕死,想来你去挑唆大阿哥,也已经做好了被赐死的准备了,不过,本宫根本没打算要杀了你。”
这话一出,不只是玄烨,墨兰也是一脸的惊讶,这个结果,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珠锦笑道:“本宫若是杀了你,岂不是坐实了你说的那些话?其实你心里如何想本宫,本宫根本就不在意,本宫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无论你信与不信,事实就是那样的,本宫只是懒怠与你多费唇舌而已,看在马佳氏的面子上,本宫不会杀你,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从此后,你也不必在漱芳斋里当差了,去辛者库吧,你总得为你做过的这些事情付出代价!”
珠锦看向张禄,眸中有冷光闪过:“告诉辛者库管事的,从今日开始,不许她踏出辛者库一步,若是叫她逃了出来,就别怪本宫下狠手了!”
她可以不杀墨兰,却不能容忍她再度兴风作浪,这也算是给那些暗地里不安分的人一个警告。
玄烨从头至尾都没有对珠锦处置宫女的做法有任何的说法,只是在珠锦笑吟吟的开始给皇子公主们派发压岁银子的时候,他假作看雪,走至殿前打开窗格,眼皮子撩起,梁九功忙不着痕迹的走了过来,就听见了玄烨比外头冰雪还冷的声音。
“过几日,将那个宫女处理掉,记得做得干净些,不要叫皇后看出破绽来。”
梁九功点头:“奴才遵旨,奴才知道怎么做。”
梁九功出了坤宁宫,眯眼看着张禄带着那宫女远去的背影,心里骂这个宫女活该作死,这宫里谁不知道皇上最疼爱的就是二阿哥了,偏偏这宫女要挑唆着大阿哥跟二阿哥打起来,皇上不能把大阿哥怎么样,这一腔怒火自然就落到了这宫女身上了!
这宫女也是活该,谁让她触到了皇上的逆鳞呢!皇上最是护短,而且是不可能允许任何人伤害二阿哥的,皇后娘娘还可饶了这宫女的性命,皇上是断不会容这宫女活命的。
玄烨冷凝的目光落在坤宁宫院中那几个他命人堆起来的雪人身上,珠锦许是因为怀孕便有些心软,竟只将那宫女罚到辛者库去,这在他看来,到底还是太轻了些,这宫女既已存了坏心,或许她以后不会再兴风作浪,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