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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身为大夏国边军身份不同,再不能像以前那样意气用事。
对方人马来的极快,在漫天黄尘中,片刻便到了眼前。只见来人各个面带头巾将头部裹的严严实实,身穿半身锁甲,手持弯刀,眼中凶光暴露,好似与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着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
徐开见到来人,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
“孙兴勇,你干的好事!”徐开怒道。
“徐大人,我~这可怪不得我啊!”孙兴勇心中也是十分委屈,谁愿意得罪这帮地头蛇呢,要怪就只能怪秦川他们运气不好,刚来就在路上遇到这帮回人。
骑兵分成左右两队,将众人夹在当中,三百将士手持刀剑严阵以待。
骑兵中缓缓走出一人,他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没有包裹头巾的人。此人身着黑色甲緭,面色铜黄,虽然生的不是十分高大,但腿状如牛,腰粗如桶,站在地上,犹如一只四平八稳的大鼎一般,让人不敢生出撼动之心。
“哪个是秦川?”那人大步走来,竟是视眼前三百多人为无物。
“克里木江大人,您怎么会到了这儿!”孙兴勇一眼便认出他是此地赫赫有名的人物,**族长之子克里木江。
“你是秦川嘛?我找的是秦川,哪个要与你说话了?”克里木江不屑的道。
“你是何人?难道不知道找人需得先自报家门么?”秦川今日一袭书生打扮出行,看去斯文儒雅,说起话来却依然气势逼人。
“这么说,你就是秦川了!”克里木江抬起腿来,重重一踢,地上一颗石子啵的朝秦川飞去。
秦川虽说早有戒备,但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人一见面就敢出暗手伤人,想要躲闪时,早已来不及。
“休得伤我三弟!”只听迟琼德大喊一声,闪电般抽出随身佩剑,剑影闪电,噹的一声,那石子受力撞击,向旁偏射而去,弹射到地上时,直接砸进黄土中,不见踪影,可见克里木江这一脚,当真是下了狠劲,想要重伤秦川。
克里木江见眼前这生打扮,料定他必无法躲开自己这一击,谁知这么一记杀招被迟琼德挥剑一档,轻易便化解了去,心中怎能不大惊。克里木江还道这秦川怎敢如此肆无忌惮,见了自己丝毫不惧,原来身边竟有如此身手不凡的人物保护,倒也难怪了。
“克里木江监事,你知不知道这位是何人?”徐开抖了抖破旧官服,从后面站了出来,不称其大人而直称其官职,是要提醒他自己的身份。
克里木江乃是此地**族长之子,因祖先有功,恩泽惠及后代子孙,而荫补了监事一职。新任上州判官秦川到任已久,统领此地边戍官府及民间武装,照理他也是此地地方番兵首领,早该前来觐见,可此人一向飞扬跋扈,前任判官在他手中吃了不知多少亏,结果灰溜溜的卷铺盖走人,依照他的性格当然要给新来的上官一个下马威,好叫他知道自己厉害。
见徐开站了出来,克里木江倒不好过于放肆,便佯装不知,道:“徐大人啊,哈哈好久不见,这位书生是何人,我还真是不知道!”
徐开明知道他是故意刁难,却也不好责难,只得沉声道:“他便是新到任的下州判官秦川秦大人!”
“什么~?新来的大人,啊呀!这上任判官大人不是才离去半年嘛,怎么又来了一个,这州府的文书未免也来的慢了些,我府上到现在还未收到消息,要不是徐大人在地,真要耽误大事了,罪过,罪过!”克里木江打了个哈哈,言语之中对这历任判官非常不屑,还推说未收到朝廷晓谕,明显是不将秦川放在眼里。
第八章克里木江(2)
光头等人与秦川关系极铁,见克里木江一见面不打招呼就想偷袭手伤人,手中刀剑纷纷出鞘,护卫在秦川周围。
“找我所为何事?”秦川方才受袭,片刻便如此镇静自若,这样的定力也让克里木江大大吃了一惊。
克里木江带着部族最精锐的千余人马赶来这里,可不是怀着恭敬之心特意来晋见上官的,他是要向这位新任判官宣示自己的实力,为今后在鹿儿县一带继续横行无忌创造有利条件,不过除此之外他还怀有另外一个目的。
惊讶与秦川斯文儒雅的外表下超强的定力,克里木江意识到眼前的男子并非像他的前任一样是个软柿子,那么好对付,立刻收起了轻视之心,道:“秦大人,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恕罪!大人到此赴任,本该尽地主之谊为大人接风洗尘,怪只怪那些驿站,看我们鹿儿县一带偏远穷困,连这么重要的信都敢拖延,改日定要好好去说道说道。大人若是看得起下官,下月初一,监事府上,下官亲自设宴向大人请罪!”
克里木江低着头,双手抱拳,看去一幅顺从模样。
“你找我就为了这个?请我喝酒赔罪需要带这么多人马,需要穿着甲胄,需要带着刀剑?你这是要让我来为你设宴,向你赔罪吧!”秦川甩了甩袖,丝毫不卖克里木江的账。
克里木江生平极少向人低头,没想到这次如此低声下气,秦川竟然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给,正要抬头争辩。
“我来问你,方才那边浓烟滚滚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是功臣之后,不是占山为王的土匪强盗,杀人放火的事,他们干得,你们干不得!懂嘛?!”秦川未等他开口就一连窜逼问。
“秦大人,误会了,我们怎么敢杀人放火,方才只是放了把火将野草烧尽,为的是来年咱们自家乡亲的庄稼能够长的好些,那片田地,是咱们族里所有,只是一直荒弃在那,没有耕种,这些年收成不好,族中乡亲吃不饱穿不暖,我这才下令放火烧焚烧,以备来年耕种!”,克里木江敢放火又带了这么多人,当然是有备而来。
在青松林中时,这帮回人便不许众人射鹿,那领头的女子更是将那片土地说成是他们家的领地,大夏国在他们眼中像是不存在一样。而这里乃是鹿儿县县衙外东郊二十里处,按照克里木江的说法,青松林是他们的封地,这东郊外又是他们的田地,这样算起来,大半个鹿儿县都归了他们,朝廷对于功臣的封地是交由这些人自行治理的,如果这鹿儿县也是他们的封地,又怎么会再设一个县衙?这显然是无稽之谈,根本经不起推敲,但克里木江竟敢堂而皇之的在秦川面前撒谎,分明是有恃无恐,只当秦川是初来乍到的新丁!
徐开与秦川关系密切,又怎么会不知晓一些此人的行径。
秦川踱了几步,独自走向不远处废墟中的一块巨石。
鹿儿县众官员连忙跟上,克里木江原本带了一千人马,将秦川等人围做一处,为的就是要在众人面前让这判官大人下不来台,如今秦川对这千余人看都不看一眼,好像根本未放在心上,径自就坐到外围,让克里木江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而那手下骑兵未得首领命令当然不敢阻拦,千余人马在秦川凌厉眼神注视之下,只得纷纷避让两旁,为秦川辟出一条道来,让他从中间从容穿行而过。
秦川自顾自的与众鹿儿县官员低头说话,将克里木江晾在一旁,这边是克里木江和他手下骑兵,那边是三百将士与鹿儿县众人,两个阵营分立两旁,极为刺眼。
秦川人数虽少,但毕竟是统领此地武装的最高指挥,克里木江虽说未将他放在眼里,可现在与自己的上官就这么翻脸,说出去未免让人笑掉大牙。克里木江只得压住了火气,移步走向秦川,千余人马似乎也没有了初来时的煞气,缓缓的跟在首领后,向那边行去。
“孙大人,方才那片起火的田地到底归属于谁?”秦川斜着身大刺刺坐在巨石上,手关节掰的劈啪作响。迟琼德拔剑站于身侧,随时准备救应,魏老大扛着马刀,注意这周围每一丝风吹草动。三人犹如三尊杀神,冷眼看着**众人,杀气凛冽。
孙兴勇身上冷汗直冒,当着克里木江的面说这个事,若是据实禀报,那就等于在扇克里木江的耳光,若是帮着克里木江扯谎,这里几十个鹿儿县官员,哪个不知这田地归属,回去与秦川一说,倒霉的还是自己,孙兴勇左右为难。不过冷静一想,自己毕竟是鹿儿县官员,每日接触的都是鹿儿县乡民,此时若是偏向克里木江,自己在这地头上,还混个屁,几番权衡之下,孙兴勇心中终于有了决断。
“回秦大人,此处曾划归克里木江大人部族,不过长年荒芜无人耕种,自从上任判官以来属鹿儿县辖地。”孙兴勇说完,收腹低头,再也不看克里木江一眼。
“唔!?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弄错了地方,你部族自家的地还是鹿儿县百姓的地,难道克大人都弄不明白?”秦川拍了拍下摆,拂去沾染的灰尘。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哪能记得住那么多,再说了,这地荒着也是荒着,没人种,那就我克里木江出人出力来此耕种,总比荒着浪费要好!”
边上的鹿儿县百姓不知这里发生了何事,手中边干着活,边往这张望着。
“孙大人!”一听秦川叫自己,孙兴勇刚刚放下的心又吊到了半空,紧张的要命。“鹿儿县一共有多少百姓多少耕地,克大人部族又有多少族人,多少耕地!”
孙兴勇虽说胆小,但办事还是极为踏实,这些东西每月盘算一次,心中了若指掌,便道:“鹿儿县共五万多人,有耕地六万余亩,克大人部族共计三万余人,有耕地十二万亩!”
秦川指指还在劳作的百姓道:“克里木江大人,你区区三万人占了十二万亩良田,算下来足足是我鹿儿县百姓的四倍,总不至于还要来与这些穷苦百姓争地吧,这里四百多百姓受了雪灾,大多无家可归,这样的人在鹿儿县比比皆是,我想这片荒地以后便划归这些百姓,让他们在此重新安家,你看如何?!”
克里木江脸色一变,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来这里抢夺土地,不管耕不耕种,先圈下再说,这混乱世道,说不定哪日就变天,只要不将事情闹大,那些朝廷州府大员,谁有空来管这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事情,偷偷摸摸的做不声张倒不要紧,若是闹大起来,真弄得吃不了兜着走,那可是不划算了,克里木江为了向新来的上官示威,(W//RS//HU)增加自己的声势,也算动足了脑筋,不仅烧了野草,还找来许多干柴焚烧,弄得浓烟滚滚,再带领手下拍马杀出,这起到的效果的确不错,可是却没料到这新任判官大人,心思如此缜密,精心策划的局面并没有让自己占到任何便宜。
克里木江到底也是个人物,不是一般有勇无谋的莽汉,深知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何况自己并未怎么吃亏,至少场面上千余铁骑对对方三百多号人已经占了上风,目此行目的没有全部达到,可是对于自己新任顶头上司,有了一个大概了解,克里木江心中非但没有丝毫失落,秦川的强硬机智反而激起了他强烈的好胜之心,他预感今后的日子将会变的越来越有趣。
“秦大人,权权为民之心,令下官敬佩,这些许荒地,若能让这么多百姓安身立命,也算是一件大善事,克里木又怎么会有异议!”克里木江深知其中厉害,田地本就属于鹿儿县所有,他只是想浑水摸鱼而已,既然秦川在众官员面前说了这番话,他当然不好反驳,只能做个顺水人情。
一名**骑兵神色慌张的策马而来,马儿跑的风驰电掣,到了众人跟前险些停不下来撞倒克里木江的身上。
“大人,大事不好!”那骑兵狼狈的翻下马来,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