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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磨难的秦川,性格虽然依旧桀骜不驯,冒险且嚣张,但是终究与以前有所不同,在不自觉间变得内敛了许多,有时为了生存或者时势所逼,也不得不放下那高高身段,而此时秦川有求于这丫鬟,自然对她客气有加,只是秦川未曾料想到的是,这丫鬟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
丫鬟簇簇眉道:我就住在对面院落,有什么事公子过来招呼一声便好,我的名字么,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告诉的!公子没什么事我便回去了,老爷小姐们还等着我们去伺候呢!
丫鬟说着心道:就你这幅模样,还来打听我的名字,真是不知分寸,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我春妮也是你可以随便搭上腔的人吗?
说着也不管秦川作何反应,转身便带上房门,匆匆离去。
秦川见状,摇头苦笑一番道:难道我秦川真已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么?连个小小丫鬟竟也对我避之不及!
秦川心中郁闷之极,只得在房中来回踱步,想起以前无限风光的日子,难免唏嘘一番。
随后秦川草草吃了点送来的饭食,百无聊赖,便又拿出卦书,翻看起来,毕竟那铁岚曾说过要让自己做个道法,秦川虽自觉颇具口才且是乌子虚的徒弟,但毕竟是三把刀,当然需要临阵磨枪一番,不然若是被那刁蛮铁岚发现出什么端倪,那到时候别说是回去见韵儿了,能否安全无事的从这铁府大门口走出去,也是一个大大的问题。
秦川看着那卦书,稍稍挑选一些能看懂的地方翻读着,并不时的默默在心中记着一些重要之处。窗外天色早已黑暗一片,北风呼啸而过,漫天大雪飘飘洒洒,飞向五国大陆,将天地间装点成一片银白。
过了许久,秦川终于觉得有些疲惫,脖间隐隐传来酸痛之感,才发现外边早已是漆黑一片,只是过了这二个多时辰的时间,那丫鬟还未将洗浴的热水送到这边,秦川心中虽然甚是不爽,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站起身来,抽出长剑,推开房门,走到那院落之中,站在漫天大雪之中,练起剑来,多日不曾练习,剑法早已有些生疏,秦川屏息凝视,气运丹田,脑中努力回忆迟琼德对自己的点拨,几次练习之后,终于将剑法使得有些模样。
正当秦川奋力练剑,发泄心中不满之时,那小丫鬟清脆声音传来道:秦公子,水和木桶都准备好了,只是今天有个下人家中有事,回乡下去了,这不少个人抬木桶,要不你随我来,帮忙将那木桶抬到你房中如何?
秦川收起长剑,脸上并未显出有任何不快,微笑着对丫鬟道:如此真是麻烦姑娘了,还请姑娘带路,我自行将那东西搬来就是,反正这大冷天的,坐着也嫌冷不是!
那丫鬟脆生生的道:如此那就最好了,真是有劳秦公子了!
二人来到杂房,早已有一家仆守候一旁,秦川微笑抱拳,与那家仆一起搬动那装满热水的木桶向房中走去,秦川又从未做过如此事情,就算是沦落为马贼于义寨之中'。。',也有李韵儿贴身照顾自己,想不到,如今却在这铁府之中被人当作家仆使唤。路上积雪颇深,秦川横着走路,看不见地上动静,一不小心竟被一石块拌了一下。手上一松,眼看木桶就要掉落地上。
嗙的一声,秦川以为这木桶就要翻了,未想到一只肥厚大手一把拖住,险险避免了木桶摔落,秦川抬头一看赫然是那长着一对佛祖般大耳的铁顶铁管家。
铁顶哈哈一笑道:秦公子,晚上走路可要小心啊!复又微微怒道:春妮,秦公子是小姐请来的贵客,你怎可如此怠慢,回头看我不禀报小姐,好好罚你!
春妮见铁叔脸色不善,吓得连连点头道:铁管家,今日那睢青回家办事去了,正好少个人手,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不然哪敢要秦公子动手呢!
秦川别过铁叔好不容易将木桶搬进房内,春妮站在房内却不愿离去,秦川道:姑娘,还有什么事么??
春妮哭丧着脸道:秦公子,求你在小姐面前帮我说几句好话,今日被那铁管家撞见,他必定会在小姐面前禀报,我以后可没好日子过了!说罢,眼泪扑簌簌的落下,那涂着的黑的红的混成一团,将原来姣好的面容搅的一塌糊涂。
秦川看着不忍,便朗声安慰道:春妮姑娘放心,若是小姐问起这事,我一定会帮你说些好话,保管不会让你受责骂,你就放心回去休息去吧!
春妮见秦川允诺自己,立刻抹干眼泪,挤出一个妖媚笑容,原地作了个揖道:谢谢秦公子,要是有什么事,招呼一声,春妮一定帮您办好!说罢摇着臀儿,摆着腰儿转身离开了房内。
秦川摇摇头心道:都是为了讨口生活,犯不着和他们一般见识。
秦川回头伸手摸摸木桶中的热水道:好久没有舒舒服服的洗过一次澡啦!说罢便解开那破烂棉袄,一把丢在地上,跳入热气直冒的木桶之中!
第二十八章 邻家小女
秦川躺在木桶之中,口中不时呼出热气,温热的水流淌在黝黑的肌肤之上,道道伤口留下的疤痕还未全部消去,秦川舒展开身体,将全身完全浸泡在热水之中,浑身顿时觉得完全放松下来,舒畅无比。
秦川用力揉搓着身体,不久后清水便成了一桶泥水,黝黑的皮肤也渐渐变得白皙起来,看来这身上的确是太脏,也难怪那春妮还有云儿都是对自己有些讨厌,女孩子家家么到底都是爱干净的,秦川心道。
一摸自己的下巴,那本来细密的胡须此时如野草一般长满了下颚,秦川不由笑笑,自己现在肯定跟猴子无异,满脸都是毛了,将全身仔细搓洗一遍后秦川擦干身体,换上那春妮送来的一套新衣试试大小。
这衣服大小倒是刚刚合适,质地也还不错,看来这铁岚还算对自己不错。秦川在春妮送来的包裹中摸出一些梳理工具,将自己好好的整理了一番,顿觉神清气爽,心情也似乎好了许多。
此时皓月当空,屋外大雪已经停下,只有呼呼北风仍旧吹着,秦川穿戴完毕,站在屋中觉得甚是无聊,便慢慢踱步走出门外。这铁府果然占地颇大,秦川走了将近一炷香时间,只见前面隐隐有一座高楼伫立,只是那高楼与这铁府所有建筑都有所不同,因为看去那高楼并非石砖所雕砌,而是一座木质的吊脚楼,那吊脚楼此时不甚看得清池,里边估摸着只有一丝昏暗油灯轻轻抖动,发出微弱光芒,若不是借着明月与这白雪辉映,是万万看不清那吊脚楼的。
秦川顿觉奇怪这样的屋子还是生平第一此见到,便于向前去一探究竟。皑皑白雪在秦川的踩踏之下发出吱吱响声,在这寒冷冬夜显得有些诡异骇人。
秦川走着突然脚下一滑,忙胡乱向旁伸手,想要扶住些东西,不让自己摔倒地上。
石桥?秦川心中道。原来秦川手触及之处竟是一座石拱桥,桥上雕刻有精美石狮等图案,造型倒是别致,有些江南小桥的风味,在这边境小城中竟有这样的匠心,也属难能可贵了。
原来这大雪将这石桥盖的严严实实,要不是秦川这一打滑,还只当是走在普通路面之上。秦川正要抬腿继续向前走去,脑中突然想起白天春妮对自己告诫过,不可越过石桥,所以只能收起想要看看那吊脚楼的好奇心,转身回头走去。
秦川回到屋内,已是夜深,夜晚正当秦川将要入睡之际,耳中却似乎听到低低猫叫之声,犹如婴儿啼哭,直搅得秦川心烦意乱,心道:这猫怎地冬天还在叫春,真是奇了怪了!模模糊糊中秦川终于呼呼睡着。
翌日,秦川一早便手持长剑在院中练起剑来,正练得兴起之时,呼得听到铁岚在身后招呼自己,连忙收起长剑回头道:铁姑娘,是否是与我来商量那做法之事?
铁岚此时一袭白衣素裹,与此前一身火红的小辣椒形象完全不同,铁岚见秦川回过身来,不由一愣,此时的秦川一双剑眉下星目清朗,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高高挽起,高挺的鼻子,显出浓浓男子气息。
铁岚未想到秦川一夜之间竟从一个邋遢落魄的马贼突然变成一个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佳公子,心中怎能不震惊不已,铁岚凤眼悄悄扫着秦川却又不敢与那星目对视片刻,心道:怎地连看他一眼都不敢了,他又非三头六臂,有什么好怕的!
铁岚抬头向秦川望去,只见秦川正微笑着看向自己,眼神中丝毫没有前几日那店铺之中的无礼轻浮之意,铁岚只看了一眼心中便乱糟糟的道:怎么他当日在店铺中用那调戏人的眼神看我时,我倒心中一点不觉害怕,可此时他如此一本正经,我倒反而慌乱了起来!铁岚啊铁岚,你也忒让人看不起了!
铁岚清清嗓子道:秦公子,真是快人快语,我请你来铁府,就是为的这个!有些事情在外人面前不好多说,所以我还想请秦公子答应我一件事。
秦川爽朗一笑道:好!只要铁小姐事成之后履行诺言,放我回家便可。
铁岚道:此事涉及我铁府名声,以及我妹妹清誉与日后幸福,所以我不得不如此慎重,秦公子只需答应我在这铁府之中所见所闻的任何事尤其是有关于我妹妹的事,千万不可对外人说起,以免横生事端。
秦川道:这又何难,不过听铁姑娘的意思,需要我做道法驱魔辟邪之人便是令妹吧?铁岚点点头,浮现凄苦之色道:我这妹妹是个苦命女子,年方十五便整日病怏怏的,有时还神神叨叨的,像是被什么邪气缠身一般,妹妹和我不同,从小乖巧玲珑,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子,不像我从小跟随爹爹长在军营之中。看看以前的妹妹再看看现在,我这个做姐姐的心中就觉得被刀扎一般,眼看着她慢慢大了,本来早已订好的一门亲事,对方也急急退掉,我爹请遍了这附近的名医,花钱无数却未见一点起色,非但不见起色现在还越来越严重,爹爹无奈只得重金请来巧匠建造了一幢吊脚楼,将那后院围起,将妹妹关在那吊脚楼里,以防她在这府院中乱走,出了岔子。后来我便听铁管家说妹妹是被邪气缠身了,需找一个懂得道法的卦师为她驱魔辟邪,或许还能救她,可是这蓉县偏远之地,哪来的什么卦师!
铁岚娓娓道来,脸上神情甚是凄苦,想来她那妹妹肯定是受尽痛苦,而这个姐姐四处寻找办法相救妹妹,却始终未见好转,便道:蓉县不是有个清云居么?那里不是有些道士在里边?怎么不去请教他们?
铁岚道:那清云居道士我倒也去求过,只是他们深居简出,一般都不愿搭理外人。正好让我遇上了你,说不定这是天意呢。
秦川本还以为铁岚所说的做个道法就是来走个过场,办个什么道家仪式的,未想到是让自己为人治病来了,顿时觉得头大无比,不过既然答应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还好这几日秦川早已将那卦书粗粗看了一遍,有些东西也是记了个七七八八,得了些门道,不过这管不管用嘛,秦川真是一点把握都没!
秦川道:铁小姐,看来你是护妹心切,疾病乱投医啊,我自会尽心尽力施法,只是这倒底能不能让令妹完全恢复如往昔,这也要看机缘。秦川知道自己斤两,只得先将最坏打算先说与铁岚知道,免得到时候她一怒之下,翻脸不认账,毕竟秦川可是见识过这小马驹发飙时的样子的。
铁岚无奈一笑道:秦公子不必担扰,你只须尽心去做便可,至于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