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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郎挑着担架轻巧的走上来,笑着回答道:“让老哥见笑了!咱乡里人实在是没出息,四处游荡混一碗饭吃呗!至于我这东西可不少!”说完,走到了鲁敬的马车边放下了担架。
鲁敬低头一看担架,担架上的可供出卖的物件实在是少得可怜,根本就没有他所说的什么“东西可不少”!
鲁敬挠挠头,真是奇怪!这个货郎怎么这么不会做生意?! 货郎立刻察觉到了鲁敬的怀疑,笑着解释道:“这兵荒马乱的,像我这样做小本生意实在是不容易,就这点货也是我好不容易赊账赊来的,老哥别见笑。”
鲁敬急忙摇摇头,说道:“我哪敢嘲笑小哥?这年头有门路活下来就是好汉。”说完看了看身边陷入昏迷的徐柏生,叹了一口气说道:“哪像我们这样窝囊?今天不知道明天死!”
鲁敬从货郎的担架上买了一些干粮,随口问道:“小哥可知道这游击队的在什么地方 货郎的单眼皮不自然的跳了一下,然后又很平常的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这个年头谁敢和他们沾上关系?日本人可凶着呢!”说完就要挑起担架急匆匆的离开。
鲁敬一改和睦的笑容,将马车上的破旧棉絮掀开,冷笑一声后说道:“寻找他们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只不过想用这些枪向游击队换一些钱财而已,咱哥们也要混碗饭吃。”
货郎看着马车上的三支步枪、一堆子弹以及几颗手榴弹发起了呆,半响才说道:“原来是这样呀!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游击队的事情,不过不是看在你要投奔游击队的份上。”
用手指着徐柏生接着说道:“而是看这个病人的份上,看得出他的伤口不是普通的伤口(弹片伤),这种伤势只有在蓟县由鬼子控制的医院才能医治,而鬼子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可疑人员去医治枪伤的。”
货郎说的是实在话,徐柏生这种病人很可能没进医院而是进日本人的宪兵队大院。
货郎的话中话鲁敬完全明白,意思就是只有游击队的军医才能处理徐柏生的伤势,虽然农村的赤脚医生(郎中)还是有可能用草药医治好,但是一来没有钱,二来西医更靠得住。
鲁敬看着货郎越走越远,怎么都觉得这个人不像货郎,而那个货郎也正是游击队放出的探子——冯汶!虽然随便指出游击队所在的地方是不对的,但是看样子这两个人也不是坏人。
鲁敬根据冯汶所指出的大致方向,频繁的挥动马鞭,马车扬起一路灰尘渐渐的越走越远。
深夜,李远强和刘云正在商议着村民的问题,大半个晚上过去了,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一个结果,刘云长叹了一口气,现在村民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他们非要付出血的代价吗?
李远强皱着眉头说道:“小刘你看可不可以这样,我们先派出一部分人回村看看情况。”
听了这话刘云连连摇头,说道:“绝对不可以,一旦派人回去鬼子就会将村民全部抓起来,现在已经有些村民回去了,这已经很麻烦了!
为了保密,留守的村民也要进行大转移,唉!两、三千人转移起来更加麻烦、更容易出问题。”又思考了一会儿,下定决心地说道:“绝对不能让他们回去,哪怕是捆也要将他们捆在这里。”
李远强将目光盯在忽闪忽闪的油灯上,半响也点点头,说道:“好吧!你的意见我赞同,不过咱们老是这么等鬼子回去也不是办法,我建议现在必须派出精锐的小分队骚扰鬼子。”
刘云点点头,赞许的说道:“我赞同,不但要安排军医给生病的村民进行治疗,而且干部们还要下去给村民们做思想工作,骚扰鬼子的行动就由我来安排,‘家’里就辛苦你了。”
李远强转头对着刘云微笑着说道:“如果不是补充的壮丁需要教育和训练,咱们早就主动打到鬼子的地盘上去了。你要的小分队实在是抽掉不出多少人,一路上你自己要小心了。”
刘云知道那些战士们现在都在一对一的“盯人”,就连李向阳和小五都各自分到了一个“哥们”,短短的两天下来成果还是不错的,那些壮丁们的抵触情绪大大的降低了。
放哨的战士在外面喊道:“报告!”刘云听得出那个声音是小五发出的,虽然这个小子被安排当了哨兵,可首长身边的哨兵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李远强大声地回答道:“进来!”小五推开草门进来了,他的“哥们(壮丁)”向草房里面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又马上缩了回去。
刘云问道:“到底有什么事情?”又指着门外问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处理得怎么样了?”
小五大咧咧的回答道:“这一点小事情当然不在话下。”又想到外面的哨兵传来的消息还没有汇报,收起嬉笑正色说道:“外面的游哨抓住了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其中一个受了重伤。”
刘云对小五挥挥手,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等小五出去后又对李远强说道:“天色已经很晚了,今晚我就不打搅你休息了,明天你还有一堆事情,那两个人我来处理。”
鲁敬捧着一碗大白米饭狼吞虎咽着,炊事班的战士看在眼里连连摇头,这都是第几碗了?留给骑兵队的宵夜饭都给他吃了一个缺了,也不知道那帮野小子回来了会不会发脾气。
米俊正在给徐柏生拆掉头上肮脏的包扎带,一边拆一边摇头,等到完全看到伤口的时候,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伤口附近的肌肉已经大面积坏死了,里面白森森骨头隐约可见。
等到米俊给徐柏生包扎完毕后,刚刚一转身发现刘云就站在身后,正准备打招呼,刘云却抢先问候道:“辛苦了米院长,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往后这几天你都会非常的繁忙。”
米俊连声说道:“应该的!应该的!”又指着徐柏生说道:“这个人的情况非常不好,很可能……”后面的话即使米俊不说刘云也知道,根据病情眼前的这个后生很可能会丧命。
“营长!”炊事班的战士看到刘云过来了急忙立正。
刘云对那个战士点点头,转头又对鲁敬问候道:“你好!”鲁敬急忙抹掉满嘴巴上的饭渣,站起来毕恭毕敬的说道:“长官好!”
刘云对鲁敬一番问话后,原本以为没有什么情报价值,没想到徐柏生居然是五里庄伪军屠村后的幸存者,那么这个伤重得快死掉的徐柏生的价值立刻成倍增加,嘿!用事实证明鬼子的血腥和残忍!看那些老百姓会不会吓得屁滚尿流!
想到这里,刘云再也坐不住了,将鲁敬草草的安排睡下后,立刻去寻找米俊,徐柏生的性命一定要保住。
米俊伸了一个懒腰,这些天野战医院上上下下几乎要忙坏了,陈容虽然也有一定医学知识,但是她学习的是护理,真正懂行的也就只有自己、阮长约和金元直三人,正准备离开野战医院回自己的草棚休息,没想到刚刚转身,刘云却又急匆匆的出现在野战医院的门口。
第八十二章 战略走向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鲁敬就被带到王家村村民的面前。同时,王打铁指挥民兵将几个闹事的“刺头”押了出来。
刘云向那些刺头看去,有没有搞错?几个年轻人“造反”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一个爷爷也当了一回“刺头”。
“乡亲们!我是王打铁。”王打铁站在高处大声地向村民们喊道:“你们听游击队的话好不好?游击队是不会害你们的……”
好什么好?再在这荒山野岭呆下去就要病死拖死了!村民们可没有兴趣听王打铁说这种废话,一个个对着王打铁翻起了白眼,场面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见到王打铁受到了冷遇,刘云快步走上去将其换下,大声说道:“乡亲们!游击队说话是算数的!”指着鲁敬继续大声说道:“这次我带来了一个人,如果你们听完他说的话后还是想走,游击队决不阻拦!”
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在安静的人群中响起:“有什么好听的?听完了我还想走!”刘云立刻向下望去,除了已经变得躁动的人群外又哪里能够找得到刚才的捣蛋鬼?!唉!刘云微微苦笑一声,即使是找到了那个捣蛋鬼又能怎样?
局促不安的鲁敬走到刘云的身边,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原本紧张的心情现在更加紧张了,鲁敬甚至觉得自己的两只脚都不听使唤了。
见到鲁敬的紧张样子,刘云微笑着安慰道:“老同志别紧张,就当在家里说话一样。”
“家里?”鲁敬不解的望着刘云。 “对!你平时是怎么和你家里人说话的,那么现在就怎么说话!”
家?家早就已经没有了,回忆了几秒钟后,鲁敬对着刘云苦笑一声,说道:“长官!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鲁敬将那一天的所见所闻绘声绘色的全部说了出来,有村民遇到不解提问的时候,鲁敬甚至用手脚比划来表达。讲到最后,鲁敬不知不觉间流出了眼泪。
“他哭了!”一个小孩子笑着指着鲁敬对身边的大人说道。
大人狠狠地一拍小孩的屁股,也不管小孩是否哭脸,威胁道:“再说话我打你!”
刘云则来到“刺头”群里,对那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礼貌的敬了一个晚辈礼,然后叹了一口气低沉的说道:“老人家,不是游击队要强留你们,实在是外面豺狼当道呀!”
老“刺头”发现是刘长官敬礼,急忙作揖还礼,颤声说道:“原来是老朽糊涂了,长官爱民之心天地可鉴!老朽再也不提‘回去’那两个字了!”
刘云急忙扶住老爷爷,笑着说道:“回去是一定要回去的,等我们打败了鬼子就可以回去了。”
“游击队就是好呀!”众村民这次是真的心悦诚服了! 在鲁敬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现身说法下,村民们躁动的情绪终于降低为零。接着,其他几个村子的村民同样在鲁敬的劝说下放弃了回家的念头。
带队人之一的王打铁看着村民们态度的大转变,嘿嘿笑着对刘云说道:“这些村民只怕请他们下山他们都不会再下山了。”
“嗯!”刘云点点头,说道:“不过老是这么藏起来也不是办法,咱们以后要藏在村子里!”
“藏在村子里?”王打铁不解的问道:“营长!你没有说错吧?” 看着王打铁不解的样子,刘云笑着指着一个老鼠洞,说道:“咱们要藏在地道里!要让咱们打得着鬼子,但是鬼子却只能挨打!”
王打铁皱起了眉头,挖地道管用吗?而且这种苦差事肯定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四十年代初是中日战争的相持阶段,那时候日本鬼子从前线抽调了大批兵力“扫荡”后方,共产党的各个敌后根据地陷入了一片灭顶之灾,只有早作准备才能减少损失,想到这里刘云伸手折断了一根路边的树枝。
另一边,许永明带着几个铁杆家丁也在艰难的寻找国军的残部,几天下来几个人都已经蓬头蓬脸如同叫花子模样了,家丁的士气也在急剧降低,口中也不知不觉地吐出诸多怨言。
一行人疲倦的坐在地上,肚子早就饿得哇哇叫了。许永明坐在地上看着跟随自己的几个家丁,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这几天辛苦你们了,让你们吃不好睡不好,我也知道你们颇有怨言,再问你们一次,想跟着我的就铁了心去寻找国军,不想跟着我的立刻发路费回去。”
听到这话后,彭之本立刻说道:“少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但是其他的几个家丁就不同了,都看着徐永明都没有作声,他们都处在极大的矛盾中,整个场面非常的安静。
就在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