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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随后安杜鲁发现,这支经过长途跋涉的部队中并没有伤员。将俘虏偷偷处死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但是将己方的伤员遗弃,这会极大地损害部队的士气。看了看疲倦、肮脏的山地连和教导分队,又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您的部队中没有伤员?难道……”
“我们沿途打了三仗,都是以骚扰、破坏为主!”杨先问转头看了看安杜鲁,“在最后一次作战中伏击了一个小队的日军,一举歼灭四十个敌人(因为战争的消耗,鬼子很难有满员的小队,鬼子的中队、大队等也是如此)。”
“伤员呢?”安杜鲁不相信四十个日军没有给他们造成伤亡。
安杜鲁在中国这么多年并没有白过,事实上日军的战斗力是极其强悍的,如果更进一步加强日军陆军的现代化程度,安杜鲁相信日本陆军横扫亚洲只是时间问题。
“医疗队在路上接应我们,伤员们被直接送到后方医院去了。”杨先问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个外国佬为啥关心人家的伤员。
“我是问你们这次到底有多少个伤员?”安杜鲁着重地问道,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杨先问。
“我们牺牲三个同志,受伤失去战斗力有十个同志!”杨先问皱起了眉头。
根据地内的干部平常深受党的教育, 除了苏联以外,其它“洋鬼子”都是帝国主义。所以包括杨先问在内的大多数干部,对安杜鲁没有多少好感。
好厉害!安杜鲁的心里涌上一阵冲动,很想去医院看看,看到底是不是只有十个伤员。
等到安杜鲁安静下来后,刘云这才插上话,“那些‘解放兵’的表现怎么样?”
“他们的表现都很勇敢!”杨先问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一个副班长中了流弹失去战斗力后,我让一个立了大功的‘解放兵’暂代副班长,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合适?”
“你做得很好!”刘云毫不犹豫地点头,笑着表扬道:“你们教导队和山地连先休息一天,明天召开一个立功受奖大会,那个‘解放兵’不但要公开表扬,还要正式任命他为副班长,其他立功的‘解放兵’也要一并奖励。”
明天不但要开扩大表彰大会,以表扬实战演练回来的部队,还要将剩下的两百多东北籍“解放兵”打散,补充新编山地营,使山地部队达到近五百人、三连建制的主力营。
“请问刘将军,这个‘解放兵’到底是什么兵?”安杜鲁在一旁有些疑惑地看着刘云。
“在我国东北,日本侵略者操纵‘满洲’傀儡伪皇帝,强征我国青年充当炮灰,用中国人打中国人!演出了一幕手足相残的悲剧。”刘云看着那些笑容满面的新战士,叹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后来我们俘虏了这些受到蒙蔽、被强迫参军的无知青年,然后我们再解放他们的思想、释放他们心中的疑惑、帮助他们找回自我和信心。这就是‘解放兵’的由来。”
“哦!我明白了,他们是一群迷失方向的可怜孩子!好在他们已经觉悟过来了!”安杜鲁一边听一边频繁点头,怜悯之心波浪般地袭来。
几秒钟后又忍不住看了看刘云,和刘将军交谈起来总是很愉快,他的思路和视野都很开阔,这在中国是很少见的。
一会儿工夫,原本打算今天离开的安杜鲁踌躇了良久,又决定暂时留了下来,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准备参观明天八路军的“立功受奖大会”。
远远的,李向阳带着一干筋疲力尽的“锄奸团”队员正巧跑步路过,看到教导队已经回来了,并且刘云也在人群中,立刻对身后的受训队员们命令道:“过去看看。”
此时刘云刚忙完这一切,正准备去医院慰问那些伤员,远处小五正一边大喊一边跑过来,“司令员,有加急电报!”
“刘将军,看来您的对手不让您有稍微休息的时间!”安杜鲁幸灾乐祸地笑了笑,随后为了避免听到八路军的军事机密,又主动避嫌地站到远处。
“什么事情?”刘云抬头问道。
“军委下令组建在绥远随营军政学校。”小五拿着电报,笑着说道:“军委任命司令员为校长,李政委为副校长兼任学校政委。”
“我看看!”刘云飞快地一把夺过电报,连续浏览了三次之后,嘴角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对小五吩咐道:“这两天你就不要在司令部值班了,去给军校挑一个好一点的地皮做校址,要能够依山挖窑洞,再让地方上出一部分人力帮忙。
如果有新学员到达,先分出一部分时间安排他们挖窑洞,让他们一边学习一边劳动。”
“随营军政学校”实际上就是“抗大”分校!国民党的黄埔军校在国统区大搞分校,GCD也在下面的各主要根据地设立“抗大”分校。双方都在竭力扩充军校、培训各种干部。
等到小五离开后,刘云强压住心中的喜悦。
要知道“抗大”分校的校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担当的! 而且到时候“抗大”军校将成为自己传播“种子”的摇篮,先进理论将提前出现。当分校教育出来的干部奔赴军队和地方后,绥远一系的先进性将会不可避免地凸现出来。
“司令员!”李向阳大步流星地赶过来打断刘云的沉思,对身后努努嘴巴,略带不满的问道:“教导队既然已经回来了,我是不是可以卸任了?”
李向阳对身后的这一帮“少爷”极度不满,也不知道他们以前都是怎么打响“抗日锄奸”这张牌的?!难道日本人、汉奸都是面粉团团?!枉司令员对他们那么重视了。
而这帮“少爷”也对李向阳极度不满,没有共同语言也就算了,偏偏这个大不了多少的教官还行为举止粗糙,训练强度也实在是苛刻之极!
“明天开完庆功大会后,你就回司令部待命!”刘云点点头。
说话间的功夫,那一干“锄奸团员”已经非常没有礼貌地、横七竖八地躺到地上去了,其中还有几个人因为剧烈运动后突然停下来的原因,而干呕不止。
停顿了片刻,刘云对那一干筋疲力尽的“锄奸团”成员笑着问道:“你们明天想不想休息?”
“锄奸团”的队员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想!” 并且都异常期盼地看着刘云。
“那好!明天来参加八路军的‘立功受奖大会’!”刘云笑着说道。
“哥!为啥要让他们休息?”李向阳不屑地看了看地上的那帮“软骨头”,想着法儿偷懒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他们的训练要劳逸结合!”刘云看了看地上对着李向阳咬牙切齿的“锄奸团”成员,笑着说道:“他们哪像你天生就在野外长大,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了。”
之所以要让他们参加明天的庆功大会,刘云其实也是有自己的打算。这些年轻人的心中虽然对于国民党很失望,但是他们普遍对GCD犹豫不定,其中一些人甚至对GCD有抗拒的心理,所以只能给他们不易察觉的教育,慢慢地熏陶他们。
刘云去野战医院看望那些受伤的战士,回司令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当然,为了教育“锄奸团”的成员,刘云干脆把他们都带在身边。
“刘云!”远远的有一大群人赶着牛车过来,为首的那人正在分明是李信。在根据地也只有老资格李信才敢这么称呼刘云。
“哦!你们终于运回来了!”刘云加快脚步迎上去。
此次从绥中区运回来大批鬼子机甲车的残骸,当初拆卸那些破烂玩意儿可费了刘云不少精力,直到从兵工厂派去了专员,送去了小型绞车、切割器材,才彻底把那些残骸分解。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完整的武器?”刘云直奔贺高兰。
“还行!”贺高兰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笑着说道:“拆卸下来五十七毫米短身管火炮六门,各式炮弹一千一百发;七点七毫米机枪二十挺,子弹四万八千余发。其余的设备因为深埋在地下,已经报废不可使用!”
当初歼灭鬼子的机甲中队后,为了避免鬼子把这些破损的设备又抢回去,刘云让绥中区的同志用泥土将这些破损的坦克掩埋,在这长达两个月的时间内,鬼子机甲车的劣质装甲大多锈迹斑斑,以至于大部分设备报废并且不可再使用。
“可惜!”刘云轻轻地抚mo了这些装备。
“可惜什么?”李信在一旁问道。
“可惜这些设备都不能用!”刘云神色之间无不惋惜。
“可以把它们弄到野战地道里面去!”李信立刻想出一个办法,“当初李远强带人守野战地道的时候,就是因为缺少炮火的支援,才被鬼子的大炮压着打。”
“不行!”刘云摇着头表示反对,“这些炮弹打一发就少一发,没得补充!我们可没有本钱和鬼子打阵地战,而且我们也不能等着鬼子自己来挨揍,必须自己创造战机主动出击!”
一旁的贺高兰有些神色黯然。因为设备工艺和原材料一直不过关的原因,复装出来的迫击炮存在zha药、引信的作用率不良,弹体规则不够(主要是尾翼)、炮弹爆炸强度不够、破碎率不高、精度以及射程不足等诸多原因,不具备使用价值。
李信看了看一旁的有些无地自容的贺高兰,居然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笑着说道:“咱们不是有牛车吗?干脆把这些战车炮弄到牛车上,再让铁匠敲一个炮架子出来,把它当土制坦克使用。”
这样也能成?!刘云思索起来,随即又马上摇头否决,对一旁睁大了眼睛的贺高兰摇头说道:“恐怕还是不行!首先这种土战车没有什么机动力,牛拉车太慢了!其次牛车根本就不能解决后坐力问题,战车炮一旦发射可以把牛车彻底震塌。”
李信、贺高兰以及几个围上来的技术员闻讯后都泄气了,这战车炮居然成了“鸡肋”。
刘云想来想去也实在是想不是什么好办法,这坦克炮还不如那些拆卸下来的机枪实用。
“算了!还是按照你的意见办理吧!野战地道内放几门守备战车炮、再做几辆牛拉的土坦克,至于土坦克的后坐力……”刘云思索了片刻,笑着说道:“多做几个支撑脚架,战车炮开火的时候,撑开脚架抵御强大的后坐力。”
“司令员!”一直跟在刘云身边的邓海公有些疑惑,摸了摸一门锈迹斑斑的战车炮,摇头问道:“这些设备还能用吗?好象炮管的内膛都已经生锈了,这样会很容易炸膛的!”
“待会儿兵工厂会进行处理的!能用的尽量使用吧!”刘云也是没有办法,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道:“只要不是彻底报废的装备,我们都会想尽办法修复!”
“小鬼!除了当初国民党的高官做人情,送了我们一个团的劣质装备以外,其他的所有粮饷、装备都要靠我们自己解决。”李信冷笑着说道:“从你踏入根据地的那一刻起,你所看到的八路军装备除了少数是自造以外,其它的都是从日伪军那里夺来的。”
“我明白了!”邓海公的脸上虽然很平静,但是内心却带着巨大的震撼!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兵工厂一直都是闲人免入,八路军在这种没有补给的环境下,兵工厂的作用至关重要。
刘云看了看那帮沉默不语的“锄奸团”,笑着“赶人”了,“你们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个下午,明天开完会后还要继续进行训练!”
“司令员!”邓海公有些犹豫地问道:“你们真地很需要哪些报废设备吗?”
“嗯!”刘云很随意地点点头,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了,盯着邓海公问道:“你有办法弄到设备?”
现在部队的建制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