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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欧阳老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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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此动作时,她正微微仰头,注视着头顶的一轮明月,嘴角满是舒心的笑意。

阿悠的脸红了红,虽然阿然能替她画像是很高兴,但是,他就不能记下她更英明神武的地方吗?

比如徒手抓螃蟹啊,比如捏棒撵小偷啊,比如……好吧,这些也算不上英明神武吧?

然而……

阿悠伸出手小心地抚了抚画,才道:“说起来,中秋又快到了,阿然今年想吃什么馅的月饼呢?”

太子长琴佯作思考了片刻,而后微笑答道:“往年吃过的所有馅如何?”

“……你还真是会折腾人!”

啊啊啊啊!!!真这样的话,今天就要开始准备材料才行!

一边抱怨一边仔细盘算该如何做月饼的阿悠情不自禁地提起裙子,急冲冲地朝屋外跑走。

太子长琴注视着对方风风火火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方低下头,伸出手触了触纸上的人影——死的到底是死的,无论如何也没有活着的温度。

折腾人吗?

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10中秋

皓月当空,人月两团圆。

八月十五这一天,被人类赋予了美妙的含义。

他们一起过第一个中秋节时,阿悠还在做乞丐,那一晚她用攒了很久的铜板买来了几个热腾腾的馒头以及几块香喷喷的卤肉豆干,将馒头撕开,再将馅料填进去。

太子长琴记得那时她一边笑一边哄身边还只有一岁的孩童:“阿然,来,我们吃月饼,今年咱们吃卤味馅的,明年咱们吃莲蓉的,好不好?”

下一年,她真的实现了她所说的话,虽然在那之前,她又节衣缩食了很久。

今日,应该是他们所过的最后一个中秋节。

太子长琴看了眼着院中石桌上摆放着的大盘子,而后仰首望天,皎洁的玉盘与往年相比无甚区别,然而……

没多久,手持一屉螃蟹几碟小菜的阿悠匆匆忙走了回来,将手中的东西放好后,轻快地说道:“这就全啦!”

“为了做这些月饼我可累死啦。”阿悠坐下用抱怨的口气开着玩笑,“你今日若不都吃了,明年就一个都别想吃,哼,求我我也不做。”

长琴看着那堆起来足有一人头高的月饼,勾唇笑道:“若是都吃了,恐怕明年我也是一个都吃不到了。”

“……”阿悠瞪他一眼,“大过节的说什么丧气话,谁舍得让你一个人吃,我也要吃哩。”

“阿悠。”

“什么?”

“为何你们如此爱过中秋?”

“唔,”阿悠歪头答道,“大约是因为,有月饼和螃蟹吃?”

“……”

“开玩笑开玩笑。”阿悠笑了笑,而后又思考了片刻,方才说道,“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大概是因为人的寿命太短了吧?”

太子长琴仰首喝下一杯菊花酒,问道:“何解?”

即使被贬凡间,屡屡渡魂,他的寿命也堪称长久。

他世世为人,他渐渐非仙而似人,却也到底不是人。

“大约是因为太过短暂,所以才期待着长久,知不可得时,便将时间浓缩为一刻,不是有句诗叫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阿悠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用在此刻不太合适,但大约就是这种感觉吧?”

“若不能日日相守,则唯愿与君共度此生明月夜?”

“嗯嗯,真聪明!”阿悠点头夸奖道,“幼童时有祖辈父母兄弟相伴,长成后有夫君孩儿相伴,等到年华老去,每逢中秋,儿孙绕膝,老夫妻俩眉目含笑,一同回想这一生的每一个中秋,怕是也别有一番滋味吧?”

“如此,”又是一杯,“倒真是甚美,神人尚且不及。”

“噗!”阿悠捂住嘴,“阿然你果然喝多了,你应该说‘妖精尚且不及’才对。”

“……”

没错,太子长琴至今尚未和阿悠说过自己的来处,以至于这么多年来,阿悠都固执地认为他就是一只蚯蚓精。

不过,如今,却是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长琴举杯仰首,又是一杯淡酒落了肚。

若说世间有公平,不外乎是——无论是仙人还是凡人,时光永远都不会对谁更加眷顾。

这个中秋夜,到底结束了。

太子长琴注视着对方因为不胜酒力而踉跄离去的身形,微微叹了口气,道别的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也罢,既然未说,就不必再说了。

于是他站起身,缓步却又坚定地朝外走去。

即使走得再缓,也终究是要到头的。

“站住!”

“……”

长琴的身形一顿,却没有回首,然而即使不回首,他也知道那声音源自何人,他们到底相处已有十五年之久。

“我就说,你最近怎么怪怪的。”

阿悠说话间,快步朝男子走进,目光炯炯有神,哪里还有半分喝醉的样子。

“你个小没良心的!”提起脚,她就踹上了男子的小腿,非常不客气地在对方雪白的长衫上留下了一个不太美妙的脚印。

“……”太子长琴终是回过头,满脸无奈地看向面带怒色的女子,“阿悠,你都知道了?”

“不知道才怪吧,怎么说我都养了你十五年。”不提还好,一提阿悠怒意更甚,提起脚又是一下,在长衫的另外一边留下了一个对称的涂鸦,“你倒学会不告而别了啊,可真了不起!”

“阿悠……”

“我知道,我都知道。”阿悠打断了太子长琴的话,抿了抿唇,才说道,“我知道你有事一直瞒着我,我也知道你一直犹豫到底要不要对我说,我更知道你不对我说其实是为我好,所以你不说,我也从来不问,但是……但是……”她吸了吸鼻子,又吸了吸鼻子,最终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你怎么能连要走都不说一声?”

“抱……”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阿悠伸出手抹去眼角的泪珠,却不想越抹越多,最后索性不在管它们,“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我太过任性,可是……可是……”

“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想问,”阿悠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扯住男子的衣衫,似乎害怕一松手对方就会突然消失,再无影踪,“你还会回来的,对不对?”

“阿悠……”

“你还会回来的,对不对?”

“我……”

“你还会回来的,对不对?”

太子长琴深深注视着眼前的少女,她问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急促,一次比一次微弱,一次比一次……泣不成声……到最后,她似乎完全失去了相信的力量,终于垂下首,毫无顾忌地大哭了起来。

即使如此,那只手,却怎么都不愿松开,反而越捏越紧。

太子长琴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她哭,那时她还是个女孩,她以为他死了,于是就那么狼狈地跪在风雨交加的山间,和此刻,何其相似。

她两次哭,都是因为他。

他只见她哭过两次,都是因为他。

太子长琴阖上眼眸,片刻后,重又睁开,缓缓答道:“对。”

哭声蓦地停止,阿悠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睫毛轻扇间,一大颗眼泪“哗”地一下滚了下去,让她的脸颊更多了一条泪痕。

然而她毫不在意这些,只是怔愣而呆傻地注视着太子长琴,不确定似的又问了一次:“你……说了对?”

“对。”

“你还会回来?”阿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对。”

而后,太子长琴看见,阿悠笑了。

那原本看起来又狼狈又有些丑的脸孔上,蓦地绽放出了一朵灿烂的花,她一边哽咽一边微笑地扑到了他的怀里,如此说道——

“你说,我就信。”

“我等你回来。”

太子长琴的身体僵了僵,而后自然地轻松了下来,抬起手,如若干年前一般轻拍着女子的背脊:“无论多久?”

“嗯,无论多久,我都等你回来。”

这承诺是如此动听,以至于,许久不再相信人言的他,不自觉地就信了。

11静夜

渡魂,本为上古法术。

其性甚……邪。

然人世间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为。

太子长琴垂下眸,片刻后,静静伸出手,注视着这具即将到达尽头的躯体,掌心纹路如四通八达的阡陌,唯独命线,却如斯短暂。

当年他被贬下凡,魂魄于榣山眷恋不去,却不想被龙渊族工匠角离所得,硬生生地剥夺了他的命魂及四魄,铸成七把凶剑之一的“焚寂”。

而他其余二魂三魄机缘巧合之下,意外渡入角离之子角越体内,初时懵懂不知,直到剑被女娲封印,龙渊族随女娲进入地界,角越投火自尽,他才恍然惊醒,却已太晚,最适合的夺回魂魄的机会已然错失,封印着他魂魄的焚寂从此失去下落。

此后,长琴便以这渡魂之术脱出轮回,生生世世渡魂换身。

渡魂此法源于上古魔神,实则就是以自身的精神力来占有别人的肉体,鸠占鹊巢,以他人躯体为自身灵魂之寄托,凭此延续生命。

因此,它还有个不甚美妙的称呼,叫做——夺舍。

然而,太子长琴的夺舍,比之他人,还要残忍地多。

唯有找到他那缺失的魂魄,才可拜托现在的境况,然而,焚寂,又究竟在哪里呢?

两魂三魄渐渐脱体而出,太子长琴注视着他花了半年功夫才找到的新身,心中知晓,又一次的生死煎熬即将开始,一时有些恍惚。

他并不惧怕疼痛,然而……

“无论多久,我都等你回来。”

话犹在耳。

长琴的目光柔软了一瞬,随即再次凛然起来,因他的渡魂方式与他人不同,故而每一次换身他都会失去一部分记忆,可能是上一世,也可能是这一世。

即使并不想如此,却无法控制,更无法阻止。

即使知晓自己的的确确是忘记了什么,却无法追溯,更无法找回。

这一次,他究竟又会忘记些什么?

连他自己都不知晓。

然而,他毕竟没有选择的余地,他要,活下去。

他必须活下去。

就在太子长琴再一次承受渡魂折磨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阿悠若有所指,浑身冒汗地从梦中惊醒。

“阿然!!!”

醒来方知是梦一场,阿悠挣扎着坐起身,拿起枕边的丝帕擦掉额头的汗珠。

刚才,她似乎做了个很可怕的梦,然而现在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是阿然遇到了什么危险吗?

不会的,阿悠摇了摇头,他可不是普通人,怎么会有事,而且……她捂住心口,直觉告诉她,阿然一定不会有事,阿然一定会信守承诺,阿然一定会……回来。

半年不够,就等一年。

一年不够,就等两年。

她知道,像阿然那样的人,轻易不会许诺,然而一旦出口,便必然会践诺。

她总能等到他回来的。

日子就这样在等待中划过,一转眼,又是五年过去了。

如今的阿悠,已经二十八岁,就算在现代,也是当之无愧的“黄金剩斗士”了。

这些年间,依旧有媒人陆陆续续地踏着她的门,但求亲的,已经从小伙子变成了大叔或者鳏夫。

毕竟嘛,古人成亲本来就早,有些女人三十多岁便做了奶奶。

这种情况下如果还替自家嫩儿子求娶阿悠,是娶个媳妇回家,还是娶个二妈?

好在阿悠上无父母,没人逼着她嫁人,也并不缺钱,于是便心安理得地以“幼弟一日不归我就一日不嫁”的理由安心宅着。

一个单身女子不嫁人,自然会引人闲话。

但一来阿悠并不在意这些,二来,她多年来在这条街上与人为善,别人怜她“思念留书出走多年未归的幼弟”,时而帮她解释上两句。

然而,再温柔的人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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