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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便发令道:“祭天魔刀!”
十口天魔法相神刀同时向上飞起,在天一玦佛光的加持之下,变得格外锐利无比,向着阮千寻的头顶上落去。
而阮千寻这时却跌坐于云头之上,她嘴唇微动,似乎是在低声吟念着什么,而她身体的周围,已经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青芒,身后拖着长长的青芒之尾,似乎正在空中不停的摇曳而动。
杜确低声道:“她是要激发体内的天狐血脉,做最后一搏么?”他思忖道:“我们要不要退走!”
顾颜道:“你不得到那盏坤灵灯,怎么就想退走之事?”
杜确的脸上露出了坚毅之色,“这盏坤灵灯耗尽了上古神油,已成废品,如此也就罢了,难道我凭一己之力,就不能结婴?我就偏偏不信,要试上一试!”
顾颜击掌道:“果然有志气!不过我觉得,你还是要赌上一赌的好!”说完她便飞身而起,说道,“你我二人合力,我不信这南海之中,还有能够与抗,我陪你去抢那盏坤灵灯!”说完她手指轻弹,朱雀环的五色火焰,已铺天盖地般的卷来。
杜确愕然不解,事已至此,为何还要再做无谓的牺牲,难道说她与阮千寻有很深的交情,必须要救她不可?
但看到顾颜出手,他也毫不犹豫的冲击而下,头顶之上,硕大无比的星辰不停闪烁,盘旋飞舞,他挥动手中的伽蓝刀,便重重的向前斩去,只一刀,便将身前的一颗定海珠震飞。
青丘,云台,休宁岛。纯以法力比拼,似乎仍是杜确为三人中最厉害的一个。
云虚的脸上露出狞笑,“你们两个,是来自己找死么,那今天就将你们,全部灭杀在此地!”
他掌中的天一玦,这时爆发出无比耀眼的佛光来,狠狠的说道:“大、自、在、天、一!”
一个金色的巨大手印,轰然自空中而落,而这时阮千寻身上的青光暴涨,她在喉间,发出了一声低低的鸣声,那修长的身躯,在空中幻化为九色天狐!
这时的十口天魔刀,也同时降临至她的头顶上。阮千寻低吟了一声,她以九色天狐法身为助,便不惧头顶上的天魔刀。虽然逆运心法,强行炼化法身,回到青丘之后,不免重伤,但为了这一行,似乎也值得。
空中的那只九色天狐一张口,便将十口天魔刀,全部都衔在了口中。
但那十名僧人,脸上似乎并没有惊惶之色,他们同声吟道:“我佛慈悲,南无阿弥陀佛!”
他们十个人的位置,忽然间在空中互易,本来是并排而坐的十个人,忽然间有人在上,有人在下,在空中居然自行的组成了一个佛陀之形。只是这只佛陀看上去有些奇怪,少了两只手。
这也是因为涵虚失踪,又有一人于云台镇守。十二金刚之数不能凑齐而已。
但有云虚的亲自主持,却足以弥补两人不在时的威力。
那只巨大无比的金色手印,已自空中飞快的落下,十口天魔刀。在天狐的口中,忽然间汇成了一抹刀锋,然后飞快的爆发开来。无数的刀芒飞快的向着四周延展,阮千寻低呼了一声,她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空中那只天狐的法身,在前心之下,被留下一一道长长的刀痕。而头顶上那只巨大的金色手印,已重重轰在了天狐的后背之上。
阮千寻一口鲜血喷在了前襟之上。如洒下点点的桃花,面如金纸,但两者这一击,周围定海珠的压迫之力,已被她生生震开了一条缝隙。天狐法身,飞快的又附于她的身上,其动作之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从定海珠的围困中脱身而出,随即便飞快的向着上空射去。
云虚喝道:“十二金刚,拦住她!”
而这时,顾颜以朱雀环和玄魄珠合运,将空中的二十四颗定海珠完全压制住。她手中那口玄天主剑,飞快向着云虚的光头落下,“还我坤灵灯来!”
云虚手中的天一玦一扬,像是在半空之中,打了一道利闪一般,顾颜只觉得眼前睁目如盲。似乎什么也看不到。云虚右手平平的向前推出,巨大无比的手印已向着她的胸前按过去。
这时杜确的身形也已到了,他手执伽蓝刀,长刀在手,威风凛凛,有如天神一般,也没有任何花俏的功夫,当头一刀便劈了下去。
云虚毫不怀疑,被这一刀着身,自己会被生生的劈断为两截。身为伽楼罗四宝之一的伽蓝刀,专破佛门及佛门的秘法,是无上降魔之宝,可非他能以血肉之躯轻迎的。
他那只大手在半空中硬生生的转向,与杜确的伽蓝刀飞快交了一记,“铮”的一声巨响传来,无数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而顾颜已扬声说道:“拿来吧!”
一片五色雷霆,不知何时,已自空中倾泻而下,云虚飞快的后退,玄天剑无声的斩来,他身上的九色袈裟,已被割破了一个口子,顾颜已劈手将那盏坤灵灯夺过来。
她的灯一到手,杜确便已会意,手执长刀,自行挡在她的身前,而顾颜则飞快向后退去。
但杜确与云虚,却都不明白顾颜夺这盏灯,是要做什么。
这时那十名僧人,结阵之后,已在半途之中,追上了阮千寻,将她牢牢的困在中央。只要云虚手中的天一玦一至,便可以调动整个金刚伏魔阵法,将她重击,至少也是身受重伤,不能遁逃的模样。青丘与云台的这一场相斗,似乎还是云台的和尚们,占了些许上风。
而杜确按刀而立,一夫当关,谁也不敢轻撄其锋。顾颜这时已飞退到了那尊法体之后,一个远离战场之所,她看着手中这盏重若千钧的青色古灯,果如杜确所说,在灯柱里面,本来应有的灯油已空空如也,她的脸上露出微笑,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玉瓶来。
这个玉瓶被她以禁法牢牢的封死,这时她心念微动,紫色火焰飞起,便已将上面的禁法破开,在玉瓶之内,盛得满满的,都是乳白色的灯油!
这些灯油,都带着一丝微微的青碧之色,发出一股十分温润的光泽来,她一扬手,玉瓶内的灯油,便一股脑儿的贯入了灯柱之中。
那小小的灯柱,像是深如大海一般,顾颜将这一满瓶灯油全都贯了进去,却只不过是微微盖住了底而已,随即她一扬手,便将这盏坤灵灯,向着杜确就抛了过去,扬声说道:“接着!”
被贯入了灯油之后,这盏坤灵灯上,顿时青光大作,一丝碧青色的火焰,飞快的自灯芯之上燃起,落到了杜确的手中,他脸上顿时变成了狂喜之色,惊呼道:“上古神油?”
顾颜微笑不语。
这是她当年在子午谷地宫之中,从那七星灯的灯座之下,刮下来的那些灯油。
当时的顾颜,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何物,只觉得这些灯油很是奇特,因此便着意收集了一些,只是在地宫之中,存量也不多。在地宫两个大石瓮之中,灯油只将将够盖住瓮底,顾颜全部收集了下来,也只是集满了这一小瓶。
这瓶灯油被她收藏起来。放入混沌空间之中,年深日久,早就已被忘却。直到杜确说这坤灵灯,需要的是上古大妖驾前,不灭的长明灯之油。她才忽然想起,当年子午谷地宫的七星灯,不就是魔尊驾前,不灭的长明之灯么?
那地宫中的无数配置,全是魔圣严渊。当年费尽千辛万苦,收集而来,这灯油虽然只有一小瓶,却也足够催发出坤灵灯火了!
顾颜的脸上露出微笑,不管怎样。她不想杜确费了千辛万苦,穷数百之功,坚毅之力,最终却毁于一旦。
杜确这时已打出法诀,九朵碧青之色的火焰,已从灯芯之上燃起,在云虚的脸上,这时露出了无比惊骇之意,在这一刹那。他甚至有些心灰意冷。
莫非这是天意。否则为何一个初来南海的散修,她的手中,居然有着能够点燃坤灵灯的上古神油?
顾颜微笑看着杜确,有这一灯在手,似乎战局已定,自己不用再出手了。
这时。她忽然间感觉到了一股极度危险之意,正飞快的临近自己的身侧,于无数生死搏杀之中,所磨炼出来的那一份机敏,在这一刻发生了功效,顾颜身上的紫色光幢无声立起,同时金雷羽飞快摧动,人如闪电一般的向外射去。
与此同时,一道血色的光柱,已经重重的砸在了她方才所站之处,其威力之大,绝不在顾颜的紫金雷霆之下。而更让人震惊的是,这雷霆般的一击,在事先,居然没有半点的先兆!
如果不是顾颜那于无数次生死之境中,所磨炼出来的那一份直觉,早就不死也受重伤了。
虽是如此,但她身上的紫金光幢已经在这重重一击下,无声的破碎开来,朱颜镜这时正自行浮起在她的头顶,宁封子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喂,如果不是我帮你挡这一下,你现在早就翘辫子了!”
虽然被朱颜镜挡去了大部分的攻击,但顾颜仍然被那道血色光柱所波及,她本来在方才的战斗中就受了不轻的伤势,只是强行的以丹药压制下去,这一次旧创添上新伤,顿时发作起来,一口鲜血已狂喷而出。
顾颜拭去嘴角上的血迹,冷冷的回望过去,“连文清!”
躲在暗处对她出手的,正是连文清与陆皓雪,这两个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隐身在侧,他们所用的秘法,居然连自己强大的神念,都没有感应到半点踪迹。
只是这暗处所发的一击,也只能是一击罢了,顾颜冷笑一声,头顶上的朱颜镜飞快的放出毫光,顿时在数丈之外,便显现出了他们两个人的形迹。
杜确刚刚摧发出紫青兜率火,他脸露微笑,单手托灯,捻唇轻轻一吹,九朵碧青色的火焰,如莲花一般,围绕在灯芯之上,受了他这一吹,便有三朵火焰自行飞行,向着云虚的头顶上飞快飘了过去。
本来光华璀璨的天一玦,被这三朵灯火一压,顿时光芒便黯淡下去,云虚的肩头一动,二十四颗定海珠便同时飞起,而他这时已飞快的向后退去,低声喝道:“速退!”
南海中的这些人,见机行事,转头跑路的本事,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虽然云虚心中极为不忿,为何杜确可以摧发出这坤灵灯,但他却知道以杜确的修为,再加上坤灵灯为助,自己已不是他的对手,万一弄不好,自己的法宝连同弟子全都要毁在这里,因此当机立断,招呼了一声,转头便跑。
杜确冷笑一声,他手指向上一弹,又有三朵灯花飞了出去,三朵火焰与那定海珠一碰,便化作了成千上万点火星,随即向下飞快湮灭,便将二十四颗定海珠所演化的诸天星象完全消去。坤灵灯之威,果然一强若斯!
云虚这时已完全消去了与杜确争锋的念头,杜确的坤灵灯一出,便已抵定了场中的局势,他与手下的十名护法,以极快的速度向上飞奔,杜确欲待再追的时候,他便看到了顾颜遇袭之事。
杜确的眉头陡然间树立起来,两道浓眉笔直如剑,怒喝道:“大胆!”他也不再去追击云虚,掌中的坤灵灯一扬,空中的六朵火焰同时被他召了回来,随即便向着陆皓雪与连文清所在之地飞坠而去。
在朱颜镜的光芒所照之下,那两个人都无所遁形,但顾颜却敏锐的看到,在两个人的身边,似乎还有一个淡淡的影子,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宝护身,居然连朱颜镜都没有照出她的形迹。
这时杜确的兜率火已经当头落下,空中似乎有一朵金霞飞快的闪了闪,随后那个人影便像是受了重击一般的,飞快远去。
顾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吐出了一个名字:“秦明月!”
如果不是她得传自莲花生大师的幻池金莲,又有谁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