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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放开站稳的玉璃,寒凌在手上转了一圈,剑尖直指向杨尘,玉璃随即说道:“杨先生,久大人以一名身为武者的尊严,向您挑战。”
杨尘先是哦了一声,然后嘴角勾起,坏坏地一笑,就是一脸名副其实老子我油条的表情。
“三个打一个才不吃亏,不是吗?”
“这样好了,两位之间的一战如有第三者的插手,那各位便再也看不见那位谢队员啦。”玉璃不紧不慢的说着,语气依然是那样的娴静与优雅。
任历关切的眼神中还有克制的阴沉,牙一咬,他随即几不可见的退了一步──代表与条件妥协的一步。
沈仪宣则是大惊失色,彷徨地将视线在己方和敌方之间溜来转去,眼里尽是不知所措。
至少还有一个小鬼算有良心!杨尘越看沈仪宣是越可爱了,相反地,越看任历是越面目可憎……
杨尘提步向前,豪气万丈地说道:“你们都退开,让我和他单打独斗!我赢的话,就把我们家的小朋友还回来!”
“这个嘛……”
玉璃微笑,身边的久彷佛不动,飘忽之间,却已攻向杨尘!
久手腕拧动,手中的寒凌上下纷飞,宛如星光灿烂,眩目的白影,惊人的剑气,全部毫无保留地攻向了杨尘!
没有破绽,没有空隙,堪称零缺陷的攻击──久,追求“强”的武者!
杨尘在心中为自己的对手喝采,久才多大年纪?就算是力量超群的超能者,也使不出如此的攻击!
杨尘将全身重量置于双脚,提气沉喝,双手涌起重重拳浪,如黄河连绵,一浪高过一浪,用攻击代替防守,拳势连绵不绝地反攻回去。
当寒凌削中杨尘防御抬起的手臂时,发出了锵然声响,剑身颤动,那只手臂却是一点伤害也没承受。
观战的玉璃讶道:“藏在手臂的武器?”
虽隔了一段距离,超能者灵敏的耳力却让沈仪宣听得清楚,她哼声道:“那才不是武器,是防具!杨伯说他的武器就是他的双手,为了守护自己的存在,握紧拳头捍卫,这种表现是最单纯,却也是最接近人类本能的行为!”
玉璃的眼曈一亮,感慨地赞道:“说的真是贴切,为了守护自己的存在而握紧拳头吗……”
听了这句赞叹,沈仪宣得意地昂起下巴,像只骄傲的小母鸡一样。
暴风骤雨似的狂攻,使得久的进招被完美的的挡住,甚至更有一拳瞄准他因进攻失败而产生的空隙!
左拳穿过了久的身体,像打进了空气,一点实感也没有!然而就在一剎那间,杨尘化拳为掌,手臂一震,一连串的银圈滑出手臂,他不及眨眼地握住那串银圈,在最短的距离内银圈牵动流风,发出刺耳的啸音。
无形的音波,近距离打击久的听觉!
耳膜受到冲击,久的心神一个失守,发动“虚无”的专注力略微溃散,同为超能者的杨尘立即抓住了久暴露出的瞬间弱点,左拳的角度一变,狙击对手的下颚。
久踉跄地倒退数公尺,一丝艳丽的红,缓缓流下他的嘴角。
心脏,疯狂地狂飙着,不是为了久自己的狼狈,是为了杨尘那一拳!
该怎么形容好?
反璞归真?
是的,反璞归真。
毫无任何的花巧做作,只是以自己最单纯的力量,击向自己的敌人!
久的眼中乍然绽放喜悦的光芒,眼前的敌人也是一位武者,一位比他行得更远,爬得更高的武者!
只一拳,便能让他窥探到新视界的武者,只一拳,便让他明白现在的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赢不了的武者!
明知会输,但是久期待着,竟然期待到在心中发抖了,久想知道自己究竟能承受得了他多少招?输,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无法从输中领悟败因的失败!
感受着久传来的雀跃意念,玉璃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杨尘张开嘴,很夸张地打了个喷嚏,他揉着鼻子苦哈哈地说道:“你那什么怪剑,冰凉凉的,老人家要不是还有几把刷子哪受得了啊。”
沈仪宣在一旁摇旗吶喊道:“杨伯,你是老当益壮,刷子不只几把而是几千几百把!上啊!干掉那个小白脸!我给你精神上的支持与鼓励!”
周遭的吵杂视之无物,俊美的容颜再无丝毫波动,却已专心投注于眼前战斗之中。
剑微动,寒凌挥洒光芒,宛如虚空一点,一朵水漾漾的白花盛开,却听“吃……”地一响,小小的花朵忽然化做一道流星白光。
沈仪宣看着白色流星朝杨尘射去,她能体会出光中隐藏的是狂风暴雪的力量,明明不是攻击她,她确有种脖子凉凉的感觉。
“响应观众要求!”
杨尘双眸忽然精光大闪,面对蕴藏惊人力量的白光,他不退反进,化繁为简,看似无力的一拳击出,时机抓得奇准,恰好就轻盈地击在弦月白光的顶尖上,白光颜色一淡,蕴藏的力量倏忽化成了空气,居然消散无踪。
步步进逼,杨尘旋身出拳,连续两拳不偏不倚地轰在剑身,久差点握不住剑柄,惊人的力道逼得他后退半步!
眼见杨尘连连占据上风,丝毫不给久反扑的机会,沈仪宣开心的手舞足蹈,两颊红通通地兴奋道:“杨伯好厉害!杨伯呱呱叫!杨伯揍死他,往死里狠狠揍死他!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捉走谢学长!”
久不语,冷冷的一眼睨向沈仪宣,后者立刻重重一顿,还打算呛声的字句哽在喉头,全身动弹不得。
那一眼让沈仪宣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了起来,明明久的气息很平静,可她就是好害怕……
是的,就是太平静了──没有懊恼,没有痛苦,没有愤恨,没有悲哀,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平静,好像被他看在眼里的一切都是死物。
剎那间,森冷的气息一没,却是久移开了视线。
感受到气氛的转变,压力顿消的沈仪宣只觉得和刚才相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鲜明的差异让她感到不可思议,就好像作了个梦似的。
不过一想起刚刚久带给她的鲜明恐惧感,沈仪宣冷汗一冒,两手压住嘴巴压得紧紧的,再也不敢开口多说些什么了。
第七章 进退难取
久平复手腕的震动,薄唇轻抿,整个人看似平静得激不起一丝波澜,周身百骸协调自如,呼吸之间均是与周身气流相符相合。
杨尘将眼睛的注意力集中在久的剑上,只见久线条流畅的一个反手,剑光成圆,转瞬,白影再度窜出!
“铿!”
剑臂交击,寒凌的寒气如千里冰霜呼啸而来,侵入了杨尘的皮下神经──冷,却不是他无法承受的冷!
杨尘轻喝一声,铿的一声,剑臂再次交击,久只觉得剑尖一滑,杨尘的左拳已经擦过剑身向自己握剑的右手袭来。
久处变不惊,寒凌一转横开时,久抬脚踢向杨尘的膝盖;杨尘的反应极快,几乎就在同时,杨尘同样扬腿攻去!
脚影漫天,激起的劲气纵横四溢,异常猛烈的狂风咆哮,下一瞬,一道白影破开狂风,直直地倒飞了出去!。“啊!”玉璃心痛地惨呼一声,身影一动,快速地飞奔到久的身边。
唐服的心口多出一道刺目的脚印,虽是遭受重击,久一双深邃的眼眸并不因战败而出现一点气馁,他执拗地站立着,维持他的骄傲,这般地强撑,却是让他气血翻腾,吐出一口鲜血。
“大人!”
玉璃想伸手扶他,可这一扶,就是让久在对手面前示弱了,以久高傲的自尊,哪怕是死,也绝不容许自己在对手面前丢脸!
虽是明白久今日的一败无可避免,但是眼看久输得一败涂地,毫无还手之力,玉璃的美眸仍无可抑制地泛起一层薄雾。
久以眼神示意玉璃不用过于担心,他擦去残留嘴角的血迹,将寒凌收回剑鞘,转向杨尘,朝他深深地鞠躬一礼。
玉璃深吸了一口气,又轻轻地呼出,强逼自己不能掉泪,丢了久的颜面。
“大人说,非常感激您的手下留情,也感谢您让他真正体会了何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人自己不过是沧海一粟……”
可是玉璃内心相信,她最爱的主人,总有一天一定能够成为把大海填满的粟!
玉璃的思想有时候就跟小孩子一样,尤其是和久扯上关系时,固执的不得了。
杨尘装模作样地整了整袖口,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气定神闲地笑道:“既然这样,该把小朋友还给我们了吧?还是说打算来个第二轮啊。”
闻言,玉璃询问似地望向脸色苍白的久,久轻轻地一颔首。
“既然大人认输,也就不会再纠缠下去……”突然,玉璃放开喉咙大声道:“君上大人,总统领大人,您们两位该上场了。”
还有两个?而且还是头目级的?杨尘大喊不妙,新人类联盟的制度他是背得清清楚楚,总统领还是久之下,但是君上──杨尘不认为,可以和新人类联盟首领平起平坐的人物,会有多好解决。
“哈哈哈哈,终于轮到我啦!”
一道猖狂的笑声回荡在众人的耳间,闻声,任历好似死水的眼神起了涟漪,马上抓住声音的来处。
构成殿堂的高耸墙壁打开一道两人大小的缺口,黑色身影纵身一跳,坠落的身子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姿态写意潇洒地降落于地。
颀长的身材,俊逸的脸庞,利落的剑眉下,是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正放射出灼灼的光芒。秀挺鼻梁下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却带了几分桀骜不逊的味道。
“阿风……”
“谢学长!”
杨尘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连牵动嘴角苦笑的心思,也蓦地消失得一乾二净。
事态……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杨尘想都不用多想,他打算一拳打晕谢辰风,就像沈仪宣先前说的──直接打包带走了事!
要是谢辰风在半路上“不幸”醒来,哼哼,顶多继续打晕他,打到回特防局为止!
就在杨尘身一动,谢辰风立刻喊了一声:“任历,挡住他!”
在思考之前,任历的瞳孔微微收缩,身体就已下意识地反应,去势如电地冲到杨尘的面前,一声清吟,钩镰戟破空化作千百道光影卷向杨尘!
早在谢辰风喊出任历的名字后,杨尘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仍是忍不住地骂了一字国骂,暗道这只披着狗皮的狼,在主人一声令下,一点也不犹豫地挥戟就攻,不顾情面不理对错,果然没良心得很!
任历无情,杨尘却不能无义,只能叹了一声,足一轻点,跃回原地。
“不要!”
沈仪宣凄厉地悲鸣,杨尘心里咯@了一下,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去,却是看见一把闪动寒光的利刃,穿过了任历的左肩。
鲜血滴流。
任历颤颤地转过头,他注视着谢辰风的笑容,有些迷惘……是肩上传来的痛让他迷惘了。
缓缓地抽回陷入任历肉中的银咎,谢辰风一边为任历瞬间躲开致命处的反应讶异,一边歪头笑了笑。
“吶,任历,打个商量,你去死好不好?”
“阿风……想要我死?”
“嗯!”谢辰风笑着点头。
任历的眼中透着柔和的光,他也笑了。
“你的话,我听。”
若是说任历的反应极快,那杨尘更是快中之快了,他快如闪电地退回原地,同样的也是快如闪电外加十万火急地冲向任历,一把抓住任历欲往自己脖子上抹的钩镰戟,硬靠着力气将他生生地抓回原地。
杨尘气急败坏地吼道:“你疯了你!就算要把命给那小子,也得看时机!现在那小子被洗脑了,根本就不是原来的他,你还傻不隆咚的听他话!”
任历怔了一怔,“阿风……不是阿风?”
杨尘有种想扒开任历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脑浆还是浆糊的冲动了。
“废话!就说他被洗脑了!要不然谢小朋友怎么可能会叫你去死?你可是他的搭档,他最信任、最依赖的搭档!”
任历凝望着谢辰风,宛如是要看进他的灵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