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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淮淮起初没有想太多,见萧另这样爽快,心内还暗自得意了一下,待她兴奋地冲到元凤大酒楼的门口,恍然回头见萧另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生性敏锐的她也察觉了萧另的异样来——
平时可没见他这么爽快啊,早上还是一副斤斤计较的模样,怎么现在却……他不是借带自己来逛的机会,来考察自己吧?
这样一想,钱淮淮心内有些不爽了:
好,你道高一尺,我就魔高一丈,看谁更厉害!
这样一想,钱淮淮便拉着萧另的手,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拉客的店小二可没敢忘记钱淮淮这个金主,一副殷勤的模样让钱淮淮恨不能将他送至千里之外——
他这样热络,不是很容易引起萧另的怀疑,怀疑自己是这里的常客吗?
“呃,我们就坐楼下吧!”楼上的雅座可是要收双倍的钱的,和萧远来过这里的萧另,可不忘了省这一茬:考察归考察,这个能省的嘛,还是要省的。
“嗯,好啊!”钱淮淮故作体贴地回道,心里却在怒骂着这个小气的萧另。
“客官,您要点什么菜?”店小二走了上前,殷勤地问道。
这个,她身边的这位官人,貌似不太好伺候的样子,店小二暗自想道。
“嗯,萧另,你想吃什么?”钱淮淮却朝萧另问道。
萧另愣了一下,讪笑道:“你看着办,我随便!”
“哦,那……那就来两碗阳春面吧!”钱淮淮朝店小二说道。
“什么?阳春面?”店小二愣住了,这位金主,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到这里来吃阳春面?
“对啊!”钱淮淮生怕被萧另看出破绽,故作自然地重复道,“就两碗清汤阳春面,快去吧!”
“好,客官请稍候!”店小二满心疑惑地走了下去,一面纳闷不已,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是她家破产了?可是看她身上的衣着装扮,也不像啊!
对了,一定是这位金主山珍海味吃腻了,所以才换换口味,想体验一下普通百姓的生活,就像前几天来的那位客官一样!店小二自以为是地想道。
“淮淮,怎么想着吃清汤面了?”萧另不解地问道。
“你忘了我说过的?”钱淮淮故作深情地望着满脸不解的萧另,“我那日不是说过,从今往后,我要陪你一起省钱:一个铜板,我们都要想办法把它掰成两半来用的吗?”
“淮淮……”萧另看着钱淮淮虔诚的模样,恍惚觉得她已经通过自己的考察了,可是嘴上去还是说道,“其实没必要的啦,我可不能在这方面委屈了你,我们今日出来,就要吃点好的嘛!”
“不用了,这已经很好了!”钱淮淮看着店小二端上来的还冒着热气的阳春面,故作陶醉状,“好香啊,我们开始吃吧!”于是一面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萧另见状,心里的石头顿时落了地,也慢慢地吃了起来。
钱淮淮一面狠狠地咽着阳春面,一面在心内暗暗想道:下次绝对不再吃这么难吃的阳春面了!
萧另可没看出钱淮淮的心思来,一直在心内庆幸着:淮淮终于不再是过去那个败家王妃了,自己现在可真是幸福啊!
交集篇 第七十六章 钱淮淮:我要掌权!
两人从元凤大酒楼出来之后,钱淮淮便没有继续逛下去的兴致了——
“萧另,我们还是回家去吧!”
萧另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么早便回去?”
这可不是钱淮淮的风格啊!难道她今日有什么心事?看着钱淮淮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萧另暗暗疑惑。
钱淮淮淡淡地说道:“感觉有些累了,而且天气也怪闷热的,逛着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钱淮淮察觉了萧另是在考验自己,就怕自己待会儿看见那些珠宝玉器会把持不住啊!所以钱淮淮这才找了一个借口,俗话说得好,眼不见为净嘛!眼不见心不动啊!自己方才牺牲了这么多,可不能在最后的节骨眼上没有撑住!
闻言,萧另忙关切地说道:“既然累了,那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于是他一面掏出锦帕,细心地为钱淮淮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这一刻,钱淮淮看着萧另关切的眼神和温柔的举动,心里涌起一阵阵的暖意,瞬间将方才在元凤大酒楼,吃难吃的阳春面时的所有不快都抛之脑后了。
两人正欲往回走,却被对面走过来的那熟悉的身影给惊住了——
那不正是碧痕嘛!只见她身穿粗布蓝衫裙,一手正挽着一个巨大的竹编菜蓝,其上装满了瓜果蔬菜。大概是因为太重了,她额上沁着汗珠,一副很吃力的模样。
钱淮淮看着站在对面的碧痕,想起前一阵子的不快,心里有些揪痛:自己往日最亲密的伙伴,竟然为了他而陷害自己,想想真是……
那日碧痕主动请罪,太后勃然大怒,本来要治碧痕的罪的,奈何钱淮淮一直为碧痕求情,萧另深知钱淮淮之心,也帮着为碧痕求情,太后方只给了碧痕一个小惩罚。
其实钱淮淮一直对碧痕背叛自己一事耿耿于怀,可是多年的情分又让她不忍碧痕受苦,毕竟自己当初也有不对的地方。
今日看到碧痕以这样的一副狼狈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钱淮淮顿时觉得很心酸:
为什么我和碧痕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呢?我们曾经可是亲若姐妹的主仆啊,如今却……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萧另看出钱淮淮神色有异,他心里轻叹了一口气,拉过钱淮淮的手,紧紧地拽着,轻声道:“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感到萧另手心传过来的一阵温暖,钱淮淮止住了要落下的泪,点了点头:“好的!”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如果这是碧痕自己要走的路,自己无话可说!钱淮淮心里苦涩地想着。
于是钱淮淮朝萧另释然地笑了笑,两人转过身去,朝回府的方向走去……
而碧痕,怔怔地望着远去的钱淮淮和萧另两人,想着往事,心里一阵心酸,良久未动……
——*——*——*——
“好了,不要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嗯?”回到王府后,见钱淮淮依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萧另不禁好言宽慰道。
“唉——”钱淮淮叹了口气,说道,“方才见碧痕的模样,我想着是不是三王爷待她不好,竟然……”
“你这人啊,就是心太软”萧另想着当初钱淮淮受的委屈,不由叹了口气,“当初碧痕那样待你,你难道竟一点也不记恨她了吗?”
“你不明白,”钱淮淮苦笑道,“当初碧痕家因落了水灾,才被卖到我家做丫鬟的,她勤劳能干,又很听我的话,对我很好。那时的我,常常会弄出一些馊主意来弄得家里鸡犬不宁,她从来不会像家里的其他丫鬟一样劝谏我,她也会跟着我一起玩,害她常常被我娘责骂。我们不仅是主仆,更是好 伙伴、好朋友啊!后来我嫁了过来,也常常很任性,每次和你闹别扭,她都会劝我……其实她一直都是为我好的,若是没有当日夜明珠一事,我们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的……”
想到这,钱淮淮又懊恼起来:都怪那该死的夜明珠,老是惹事!
“没事了,都过去了……”萧另轻轻地搂过钱淮淮,宽慰道。
钱淮淮轻叹了一口气:“萧另,你说碧痕会怨恨我吗?”
萧另一愣,忙说道:“不会的,当日之事,并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我!”
当日自己以为舍了碧痕便能保住钱淮淮,却没想到惹出更多的祸事来,萧另懊恼地想道,其实自己也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三皇兄和太子的争斗,钱淮淮不过是无意卷入而已。
“萧另……”钱淮淮将头靠在萧另的胸口上,柔声道,“那我们抽空去景王府看看碧痕怎么样?若是碧痕过得实在不好,我们便将她接回来,好不好?”
萧另想着最近很是失意的萧景,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好吧,都依你!”
哇,今日的萧另可真乖啊,平时不是听见萧景二字就像遇了瘟疫似的?钱淮淮在心内暗自想道,不行!打铁要趁热,不然就怕等会儿他又反悔了!
“那个……萧另啊”钱淮淮故作似若无意地说道,“别忘了我们今日上午商议的事啊,把府里的对牌交给我管,由我来掌管王府的帐务怎么样?”
“呃……”萧另想着钱淮淮那日豆腐全席的精彩,综合今日出街的表现,有些心动,可是……毕竟是他视若生命的对牌,他还是想要再慎重考虑考虑的……
“这个嘛,淮淮怎么突然对管账理财这样感兴趣了?”萧另问道。
先问她的目的,看看她有什么动机,这个可是很重要的,要是动机不纯,嘿嘿……
“我一直都很感兴趣的啊!”钱淮淮噘嘴说道,“你忘了我们钱家可是天下第一富家,做生意的,当然对管账理财感兴趣咯!何况我现在可是王府的当家主母呢!”
“那你打算怎么管理王府的在帐目呢?”萧另问道,光有兴趣可是不够的,他可不能拿对牌给钱淮淮做消遣。
钱淮淮可看出了萧另的心思,又搬出了那句话:“你放心啦,我说过的,我要陪你一起省钱:一个铜板,我们都要想办法把它掰成两半来用的嘛!要是由我管理王府的银钱,当然是会想尽一切办法精打细算喽!民间俗语有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小气鬼,自然也要变成小气鬼了!”
“你……”萧另又好气又好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了啦,你还对我不放心吗?”钱淮淮故作委屈地问道。
“那倒不是!”萧另说道,只是事关银钱大事,一定要慎重的嘛!
“那你还犹豫什么!”钱淮淮不满地说道,“我们可是早就约定好了的,你可不能耍赖食言!”
“可是,要是都交给你,那成管家不是没事做了?”萧另心里又生一计。
“呃……?”钱淮淮无语了,萧另不会是想因此把成管家给辞了吧,她可不想人迹罕至的钱王府变成一座荒府,“不会的,我掌管大权,成管家协助我嘛!”
“哦!”有了钱淮淮这句话,萧另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自己可要找成天好好商量一下,让他看着钱淮淮,这样自己才放心,不然的话,老觉得心里不踏实……
“那就这么说定了!”钱淮淮高兴地问道。
“嗯,好吧!”萧另终于点头了,又忙补充了一句,“不过有一个月的考核期,要是不过的话,那时你还得交回对牌!”
“怎么考核?”钱淮淮噘嘴问道,就知道这个小气萧另,还是对自己不放心。
“这个月王府的开销,你不能超出五百两!”萧另小心地说道。以前府里的平均月开销为两百五十两白银,这个五百两银子,想想也够心疼的了,不过钱淮淮第一次掌权,自己就忍痛吧!
“五百两?”钱淮淮差点要跳起来了,这个小气鬼,五百两银子一个月,可该怎么活啊!
可是待钱淮淮看见萧另质疑的眼神时,顿时将心中所有的不满给放了回去,强笑道:“五百两太多了啦,三百两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