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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统领!”萧另眼下有事要求康黎鸿,不得不低了声气,“本王想进去看看王妃,希望康统领能通融通融!”
“王爷请自便吧!”康黎鸿苦笑道,今日要自己通融的人如此之多,有些人是来者不善,而这个真心为钱淮淮而来之人,自己又怎么会刁难于他?
“多谢康统领!”对康黎鸿的豁达和爽快,萧另想着自己方才的小人之心,不禁有些惭愧。
“王爷,”眼见萧另焦急的要往里走,康黎鸿又低声提醒道,“汉小姐也在里面!”
萧另愣了一下,蹙眉,却没有说什么,径直便朝前走了去。
康黎鸿看着萧另远去的背影,长叹了口气。
才走至门口,萧另便听见屋内传来汉雪漫嚣张的叫嚣声:“钱王妃可真是不知羞耻啊,竟然连假孕这样的事,也做得出来!我想你是怕太后要钱王爷休了你,才想出这样可笑的延迟之计吧?只可惜啊,最后还是没有得逞!”
钱淮淮见汉雪漫往日的优雅大方完全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妒妇的刻薄脸孔,不由鄙夷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汉小姐以为小女是不知羞耻之人,恐怕是要失望了!”
“哼!事到如今,逞口舌之快又有什么用!”汉雪漫冷哼道,“我当日便说过,像你这样低微的富商女根本就配不上钱王,如今钱家犯了事,你就是罪人之女了,更休想继续当你的钱王妃了!”
“住口——”萧另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用力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冷冷的朝一脸惊愕的汉雪漫说道,“钱王的钱王妃是谁,不是由你说了算的!本王今日便告诉你,本王的王妃,只有一个,那便是钱淮淮!今生今世,无论钱淮淮是什么身份,她永远都是本王的王妃——唯一的王妃!”萧另刻意将唯一二字咬得很重。
汉雪漫的脸色倏的变得很难看,她几近绝望的看着对她冷言冷语的萧另,摇头苦笑:“熙另,你……你当真……当真不顾当年的一点情面了吗?你当真……要为这个富商女……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吗?你……”
“淮淮是被人冤枉的,钱家是被人蓄意陷害的!”萧另看着汉雪漫有些铁青的脸,愤愤的说道,“想必其中的详情,你比谁都还要清楚,不是吗?”
“不……不是……”汉雪漫摇头道,“熙另,你……你不可以这样误解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往日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啊!”汉雪漫越说越激动。
萧另苦笑道:“多谢汉小姐抬爱!如果说为了一个人好便要去害其他人,令其他人痛苦,那样的爱,我相信无人敢垂怜!”
“熙另……”汉雪漫看着萧另淡漠疏远的眼神,想着这些年来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到了最后竟都是白费力气,得到的是他的轻视和不屑,心里又是不甘又是绝望,她狠狠地盯了钱淮淮一眼,在心里愤愤的说道,我决不会认输的,你等着!
汉雪漫怅然的走出了静心园,心里嫉恨的火焰却更旺了:我得不到的幸福,你们也休想得到!萧另,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到时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静心园的小阁内,萧另看着钱淮淮削瘦的脸孔、憔悴的神情,又是心疼又是懊恼,他伸出手去,轻抚淮淮略显清瘦的脸颊,怜惜道:“淮淮,是我不好,害你受委屈了……”
方才见萧另对汉雪漫那样无情和决绝,钱淮淮心中又是感慨又是感动,所有的委屈也都顿时一扫而空了,钱淮淮想着那日在大宁宫发生的百口莫辩的委屈,眼泪不由的落了下来:“萧另……你是相信我的,对吗?他们都说我行贿柳太医,做出假孕之事来,可是我真的没有啊!连碧痕也和他们一起指责我,她……她也背弃我了……萧另,我真的没有做那些事,你要相信我……”
萧另心疼的用手拭去钱淮淮滑落脸颊的泪珠,动情道:“傻瓜,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即便这世上所有的人都背弃了你,你也要相信,我是绝不会背弃你!你的夫君——是绝不会离开你的!”
“嗯!”钱淮淮看着萧另深情的模样,心里的石头顿时落了地,她笑着点了点头,“萧另,只要有你的信任,我即便有再大的委屈,也会忍住;即便有再大的难关,也会坚持住!”
“淮淮……”萧另在心内暗叹了口气,一把搂过钱淮淮,很是心疼:她真的什么也不懂,也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最后就成了他们争斗的棋子?若是自己和她,只是民间的普通百姓,身旁没有这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那该有多好!
“萧另……”钱淮淮想起钱定风和钱放放,紧张的抬起头,问道,“我爹和大哥的事,怎么样了?他们是被冤枉的,对不对?”
“淮淮,”萧另虽知事情没那么好办,却还是柔声宽慰钱淮淮,“你放心,一切都会没事的!我等会儿就去找太子商议此事,务必将事情的原委给弄清楚了,还岳父和钱兄一个清白!”
“嗯!”钱淮淮忙离开了萧另的怀抱,强笑道,“你快去吧!”
萧另一愣,方知钱淮淮眼下已经不顾自己的委屈,只是想着让自己帮钱定风和钱放放洗刷冤屈,心里便不由感慨:经过了这些事,娇蛮任性的淮淮,果真比过去要更懂事、更体谅人了啊!
想到这,萧另也不由觉得很欣慰:塞翁失马,焉知福祸?他柔声说道:“淮淮,你先委屈一下,待在这里,等我将事情调查清楚了,就奏明皇祖母,接你回府去!”
钱淮淮虽然舍不得萧另离开,但还是笑着点头:“嗯,我等着你回来!”
萧另郑重的在钱淮淮额上印了一记深情之吻,方不舍的离去。
萧另走后,钱淮淮又陷入了一片担忧之中:虽说有了萧另的承诺和保证,但想着云妃和汉雪漫说过的话,钱淮淮还是觉得心里很不踏实……
萧另走出了园门,见康黎鸿有些出神的望着远处,干咳了一声,走了上前。
“王爷!”康黎鸿回过神来,恭敬地朝萧另行礼。
“今日可有谁进去看过王妃?”萧另想着蛮横的汉雪漫,蹙眉问道。
康黎鸿如实回道:“九公主、云妃娘娘、汉小姐和王爷!”
“哦!”萧另想起云妃反常的表现,蹙眉道:“知道了,康统领辛苦了!只是这静心园,怕不是任谁都可以进去的吧,希望康统领能尽自己的责守!”
康黎鸿淡笑道:“九公主的性子,王爷又不是不知;云妃娘娘和汉小姐都是拿了懿旨进去的,属下不敢拦,至于王爷,倒真是属下徇私了!”
萧另愣了一下,讪讪道:“那这次本王可要多谢康统领了!本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王爷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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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另又心急火燎的来到东宫——太子萧远所居之地。
东宫的新苑,太子萧远正怡然自得的品着茶,一旁站着一个清秀标致的丫鬟,正举着蒲扇,轻轻的帮萧远扇凉。
“殿下,钱王求见!”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
“传!”萧远放下了茶杯,淡淡的说道。
“是!”小太监忙规矩的退下了。
不一会,便见萧另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见萧远这样悠闲的模样,他心中不由一愣,却还是恭敬地朝萧远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七弟不必多礼!萧远笑着说道,一面朝身后的丫鬟挥了挥手,丫鬟会意,低身行了礼,便悄然退下。”
“七弟可是刚从雨城回来?”萧远起身,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
“大哥!”萧另见状,不由焦急的说道,“钱家落败,你怎么一点也不焦急?三皇兄他这次这样做,明显就在拆你的台啊!”
钱定风其实是萧远的门客,是萧远一手扶植起来的商派势力,这件事萧另还是在娶了钱淮淮之后才知晓的。只是他无心朝政之事,自然对这事也置若罔闻。
“七弟做事一向冷静,怎么今日竟成了这副模样?”萧远不由轻笑道,“莫非是为了弟妹而担心?”
“是!”萧另毫不掩饰的说道,“这次淮淮被三皇兄陷害,很明显就是在逼我,他想看看我究竟是不是你的人!若是的话,想必他绝不会留情的!”
钱家的罪状现已表面确凿,若是萧另不撇开自己和钱家的关系,一定会被萧景赖成主谋的!
“哼!”萧远冷哼道,“萧景做事太急功近利,成不了气候的!”
“此话怎讲?”萧另不解道,“现在三皇兄办了钱家,又拉拢了汉丞相,不是正在得意之时吗?”
“七弟,你就放心吧!”萧远得意的笑道,“老三他很快便会向我缴枪弃械的!不出三天,他一定会主动上门请罪的!”
“此话怎讲?”萧另不由疑惑的看着萧远。
“本宫早有筹谋,你就放心的等着吧!”萧远神秘的笑道,“钱定风是我的人,我自会保他!至于你的王妃,也肯定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宽心吧!”
交集篇 第七十三章 水落石出
萧另诧异的走出了东宫新苑,一面想着萧远方才的话,却仍是百思不得其解。虽然太子一再保证他会保钱家保钱淮淮,萧另心里还是觉得不放心。可是他毕竟手里没有任何实权,朝中重臣他也不熟识,恐怕很难插手钱定风之事。太子萧远做事素来便稳妥,眼下也只有他能帮得了自己了。
想到这,萧另不由叹了口气:自己当初千方百计想避开朝中的权势倾压这些黑暗面,可到最后还是避免不了……
算了,还是先去大宁宫找太后求情,让太后先解了淮淮的禁吧!萧另这样想到,便大步朝大宁宫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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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暮时分,东宫新苑。
萧远正临窗眺望,不知他正想着什么东西,想得正出神,眼里蒙上了一股深深的哀伤和忧愁……
“殿下,”一个黄衣的宫娥走了进来,轻声叫唤了萧远一句,恭敬道,“三王爷求见!”
萧远回过神来,温和的脸上浮现一丝恼意,蹙眉道:“不见!”
宫娥见状,忙应好,正要退出门去时,萧远却又淡淡地说道:“算了,让他进来吧!”
“是!”宫娥有些疑惑,却也懒得忖度萧远的心思。
过了一会儿,便见三王爷萧景气急败坏的走了进来,他见太子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只好将心中的怒气都给咽了下去,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三皇弟不必多礼!”萧远笑道,“来人,奉茶!”
一个宫娥端了茶走了进来:“三王爷请用茶!”
待宫娥退下之后,萧远方笑着开口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三皇弟今日来东宫,有何贵干?”
“太子又何必明知故问?”萧景有些恼怒的质问道,“阿莹她……她怎么会……”
阿莹当年原是宫月贵妃身边的宫女,月贵妃惨死后,流落浣衣局的阿莹被萧景看上,纳了做侍妾,萧景却对她忽冷忽热、若即若离。一次宴席上,阿莹只因多和萧远说了一句话,便被萧景遣出了景王府,从此便像失踪了一般,再不得见,却在那日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