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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们只要知道在最后附和获胜的一方就可以保证以后的利益了。这就是联邦制的民主千万年不变的根本定义所在。
“帝制的缺陷在于只有一个人说话;而联邦制的缺陷却在于有太多的人说话。但是就根本而言,有力量的人就是能够说话的人,这才是最基本的要点。”
——早在银河纪开始之前,有—位着名的学者就曾经这样感慨的形容主导人类文明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政治社会,看的出来,上千年过去之后,人类的统治者们还在继续着这种单一型的政策。
不过,这基本也算是在人们的预料之中的事情,至少从军部各位上将的对话里,就能知道大家已经习惯了上层这种扯皮式的会议。
真正让所有人吃惊的事情,也是让联邦临时政府暂时搁置对四十七舰队后续问题讨论的人,竟然是远在西摹帝国的皇帝——亚特·弗朗迪尼的一纸诏书:敕封任远为西摹帝国一等公爵,西客达斯要塞以及其所属的米那行星自即日起成为任远公爵之封地……
通过卫星向全世界转播的敕封邀请场面不光把联邦政府弄的满头雾水,就是西摹帝国本土之中也掀起了轩然大波。各位忠臣代表纷纷冒死向亚特皇帝进言,但得到的却是皇帝暧昧不明的回答:“给朕欣赏的人,一个合理的官爵,难道也有错误吗?”
这句话被第一时间传遍了整个银河。
皇帝欣赏的人?
人们纷纷猜测着,这句话中所包含的意义究竟是什么,要知道自从亚特皇帝登上皇位以来,从来没有人能够有幸的成为皇帝所欣赏的人,哪怕是暗示性的也不曾有过。
那么皇帝突然这么说又代表着什么呢?
向来跟着感觉走的各国的媒体自然开始充分的发挥他们无限的想象能力,於是各种各样奇怪的说法纷纷出笼,当然其中不乏类似于联邦政府的新人可能是一个天才之类的正面猜测,不过更多的猜测则是“皇帝陛下的某次婚外恋情的曝光预兆”,“流落在外的皇子殿下”之类带着暧昧色彩的报导。
甚至有—家报纸大胆的猜测,皇帝陛下八成是看上了那位年轻有为的少年军官,当然这家报纸在头条刊出该条消息后的当天,就被西摹帝国的警察局以诬蔑皇室、不敬皇帝的罪名给查封了,但是当天这家报社的报纸还是被抢购一空,达到了自开办之日起,销售量最高的一天。
非但如此,它的无责任猜测,开阔了远在联邦的新闻媒体的视野,於是关於西摹帝国皇帝的性向的讨论在联邦国内的新闻媒体上被当作重要话题,而涉及此事的四十七舰队的指挥官任远自然也难逃魔爪。
看着军营门前比平日多出一倍的号称拘仔队的媒体记者们,四十七舰队中没有人对此表示反对或者抗议,甚至连原本声称自己快要被记者们弄得神经衰弱的马克·西多上尉,也难得的闭上了嘴巴,露出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也许这些天来,只欣赏卡尔上尉的表演略显得单调了一些,大家都想换种口味试试,所以当记者们如狼似虎的将目标转向他们那个恶劣的长官的时候,四十七舰队的成员们自然非常乐意的摆出了看好戏的姿态。
不过这也难怪,作为一群始终被任远耍的团团转的属下,对於这位年少的指挥官的敌视情绪虽然因为从西客达斯要塞里得到了许多意外之财而没有什么增加的必要,但是看那个狡猾的小鬼出出洋相的想法倒是满普遍的。
不过当事人倒是摆出一付无所谓的模样,在摄影机前若无其事的一再声明说自己年少无知,而且从来没有见到过处长级以上的官员,西摹帝国的皇帝恐怕是找错了对象,因为真正“值得”皇帝陛下另眼相看的人,在整个四十七舰队里,也只有作为英雄偶像的卡尔才配得上。
如果说眼睁睁说瞎话得本事,是四十七舰队成员得一项绝活得话,那么任远无责任随意乱说,则是更高段的技术,仅仅只是一两个暗示性的提议,所有媒体得注意力就再度的转回到了卡尔上尉的身上。
甚至原本打算从任远身上发倔他和西摹帝国皇帝有血缘关系的可能点的记者,在观察过这个黑发少年之后,非常肯定的否决了这个可能。平凡到那种满大街随手一抓一大把的容貌,再加上有些紧张的表情,怎么也不可能和那个不可一世却又以威严、英俊闻名于世的皇帝有任何的牵连。
这也就难怪媒体会不由自主地再度将矛头指向在一边脸色发青的卡尔上尉,再怎么说,与其住任远这个不起眼的小鬼身上找新闻,不如在卡尔上尉的身上挖掘一点桃色的丑闻来得实惠而有买点。
再次成功的陷害自己部下的任远得意地躲在窗边看着卡尔被狗仔队们的问题,问的脸色狂变,那一会青、一会紫的模样还真是让人觉得他满可怜的,不过对卡尔上尉的同情心,任远决定留在自己的心里就好,为了让自己不要落到和卡尔上尉同样凄惨的地步,任远小心的躲开众人的视线,特别是卡尔上尉时不时射来的愤怒的目光,一溜烟的躲回了自己的寝室。
铁质的门板将所有的喧哗挡在门外,属於自己的小小寝室里一片寂静,任远宛如没有了骨头似的,全身瘫软在床上,闭上双眼,感受窗外明媚的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只有那暖暖的非人工的光泽,才会让少年感到一丝淡淡的暖意。在这温暖的阳光下放任自己的思绪去飞翔,做一个充满了喜剧色彩的恋爱美梦才应该足自己这个年纪的人应该做的事情吧。
任远的嘴角勾起一丝轻嘲的笑意,也许外面的人真的应该庆幸,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战争意外的牵涉到厂许多被自己遗忘的东西的话,也许此刻他们已经成为银河中的一丝灰烬了。睁开双眼,退去了感情的眸子,在阳光下所散发的却是让人心寒的冷意,黑色的瞳孔里找不到一丝一毫属於人的气味。
抓起脖子里常年挂着的那个金属的小饰物,随意的玩弄着,也许这个世界上真正算得上是属於自己的东西恐怕只有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了,不过现在这个小东西似乎已经给自己找来不小的麻烦了。
“这就是你留给我的第一道难题吗?”任远将金属饰物对着阳光,眯起眼睛看着透过阳光反射出来的那行小字,虽然自己曾经看过无数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那行字,心底总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金属的小饰物上淡淡地浮现着这样的文字:“……我站在历史的转角处,只要看着历史之轮往前转就足够了……”
那是“他”最喜欢说教的话,也是“他”从来不肯解释给自己听的话,同样也是任远认字以后学会的第一句东方语句——那是发源自人类母星地球的,传说中的东方文字所组成的话语,而其中包含的意义,却是现代人所无法理解的东西。
你该理解的时候,自然会理解的——“他”亲手将这个小东西挂在任远的脖子上的时候,是这样说的。而当任远再度见到“他”的时候,“他”寂静而安祥的躺在墓区新挖的洞穴之中,身上洗的发白的衣服被鲜血染的通红,但是“他”的表情里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痛苦神色,仿佛只是静静地睡着了一般。
自己也许永远也找不到答案吧,任远将那些不该记起的同忆压回脑海深处,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一个“他”所期待的人才,但是至少自己不会因为那些浸满了血腥的回忆而变成恐怖的变态杀人犯,不过那已经是自己的极限所在了。
“不过,那个皇帝陛下也许知道这句话的答案吧。”任远嘀咕着没有人能够懂得的话,不,或许在千万光年之外的那个繁荣的帝国中,有人可以明白的。
相较於西摹帝国皇帝陛下的暧昧态度,各国媒体的热情报导,以及当事人的推托,作为任远所属的联邦政府,无疑扮演了这个突发事件中最为尴尬的角色。
自己的指挥官居然会被敌国的最高统帅欣赏,而且还获得厂对方的封尚,这就如同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联邦临时政府的脸上,不但让他们措手不及而且还颜面无光。
而且最尴尬的是,对於任远的处理方式已经是拍板决定的,却由於这个突发事件而造成必须重新考虑他们处理任远的方式和手段是否会引起国际纠纷。
因为处理一个军队中小小的少校是一件非常简单的问题,需要的不过是军部的大印而已,但是如果处理的对象是银河中最强大帝国的皇帝亲封的公爵,那稍有不慎,哪怕是言辞中有少许的破绽,就会引起许多意外的事情,包括战争。
封赏他国的将领,在人类的历史上并非罕见,而应对的方式也很简单,被封赏的军官,公开致谢,并严词拒绝封赏,然后国内再给予这名将官更高的荣誉,那就万事太平。
但是将两国之间争夺已久的卫星要塞作为封地,那却是银河战争中的第一次。
而且还是联邦政府本次出兵的最终目的所在。
对於西摹帝国皇帝的举动,所有人那深表奇怪,其实除了当时在米纳待提督的旗舰上目睹任远和皇帝陛下的对话的人多少能够猜测到一点点所谓的内情之外,其他人除了往更加复杂、更加混乱的方向考虑之外,往更加荒唐的地方去考虑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
当然作为联邦政府的最高决策者们不会轻易的相信那些小道消息上的胡乱猜测,但是这些猜测还是从某种程度上影响了决策者们的想法,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位高级官员提出以叛国的嫌疑逮捕任远的说法,倒是有不少人明里暗裹开始调查任远的身世档案。
在联邦临时政府的诸位大人物的心理,要处理好任远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就必须掌握好每一个相关的小细节,只有这样,政府才能做出最完善的判断。
不过,在银河之外的西摹帝国的皇帝陛下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等待联邦政府们如同乌龟般的运作速度,在皇帝陛下的敕令公布后的72小时之内,联邦临时政府就收到了由西摹帝国皇帝陛下亲自盖章的邀请函。
这封来自千万光年之外,由专使亲自送达的烫金红色邀请函,此刻在联邦政府的眼中无疑是一支特别烫手的山芋,而上面用西摹帝国文字工整的写着:特邀请西摹帝国第一等公爵任远阁下,前往帝都参加就职仪式。
不客气的用词,以及完全忽略联邦政府存在的语气,可以说充分的展现了西摹皇帝亚特·弗朗迪尼的狂傲气质,当然这也从只一个侧面说明了这位皇帝陛下对任远的在意程度是空前的。
面面相觑顿时成为了所有人下意识的反应,这种霸王硬上弓的邀请,对於联邦政府而言,实在是一个非常要命的事情。
同意吧,刚刚相对方大战数年,牺牲大量的生命,却在战争还未结束的时候,同意战斗一线的指挥官去参加敌方的封赏宴会,於情於理都交待不过去,如果答应,恐怕下一秒钟愤怒的民众就会高举着鸡蛋和番茄冲进联邦政府;而要是下同意,那么以对方专程派特使前来交涉的态度,自己这边就明显的失礼,这种冒犯皇帝的行为,当然会成为西摹帝国又一次发动战争的藉口。
不过好在这一任的联邦临时政府中有着老狐狸的踪迹,国防部全权军事顾问韦德上将适时地展现出他那老奸巨滑的姿态和智谋,在安静的国务会议上,神态自若的耸了耸肩膀,“你们不觉得这应该算是个私人的事件吗?毕竟西摹皇帝邀请的是我们的指挥官,而不是我们在座的诸位,所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