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狭怂乐龋拖衩恳桓瞿敲籽撬谷艘谎蚕榈淖呓郎竦幕潮А
即使是亚特,也不得不对这个曾经几次要了自己性命的女子表示尊敬。
但,朱丽雅最后的心愿呢?
当亚特把目光转向刑场一边的佛列特时,看到的是失望的一幕。
应该充满愤恨的男孩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怒意与反抗,有的只是空洞的目光、爬满脸颊的泪水,即使看到母亲的头颅被砍下,即使被母亲胸腔内的血染红了衣裳,这个男孩依旧懦弱的只会用泪水和昏迷逃避现实,而不懂得抗拒。
失败啊!亚待恨恨的跺了一下脚,宛如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没想到继承了他亚特。
佛朗迪尼和朱丽雅·素伦血脉的孩子,居然是这样的无用,甚至连最起码的“仇恨”的目光都不曾看见。
“把佛列特送到军事学校去,目前,我不想再见到他!”放逐的命令,与其说是作为母亲的牵连,不如说是被从皇权的战争中所淘汰,儒弱的人是不配住在豪华的宫殿里的。
曲终人散,溅满了血液的刑场上,只留下一脸呆滞表情的男孩独自站在风中。
许久,空洞的色泽渐渐退去,男孩的神志似乎回复了许多,抬头张望,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只有身前身首异处的女子尸首。
“老妖婆,你以为用一两个小时的所谓亲情,就能算计的到我吗?”男孩的泪水疯狂的落下,但嘴角却轻轻的牵起一个小小的角度,“你希望我能和亚特斗,让亚特睡不安稳吗?”
一阵狂风吹过,血腥的味道弥漫着整个空间。
“如果待在皇宫里,不管我怎么动,早晚都会栽在那个男人的手里,那个男人比你强,朱丽雅,你毕竟是女人,所以你没有办法看到亚特所想的,一个把心思放在银河里的男人,是不可战胜的,我不会和你一样蠢到与他作对,当然那只是现在的他。”
男孩蹲在女尸的身边,抚摩着女尸的头颅,淡淡的诉说着比所有人都冷酷的话,“只要有一天,亚特·佛朗迪尼失去了统一宇宙的目标时,我会亲手把他送到你那里去做伴的。毕竟同类人只能生存在同样的空间襄,死神应该会明白这个意义的。”
男孩睁着眼睛,望向蓝色的天空,“而在这之前,我会代替你看着亚特,看着这个男人是怎样把整个宇宙踩在脚底下的。”
像是预言,也像定誓言,虽然声音低沉得只有大地才能听到,但这话语却注定改写西摹帝国乃至银河的历史之书,在三个恒星的照耀下,男孩被泪水冲洗过了眸子散发着浓烈的欲望之光。
青蓝色的瞳孔裹,有着美丽的银河,以及没有感情的冰冷之芒。他就是佛列特·菲尔,继承了西摹帝国皇室特有的冷酷血脉,有着青蓝之瞳的十岁男孩……
而於此同时,站在刑场不远处,一双同样冰冷的青色眸子正静静的注视着刑场上的一切。眸子的深处有着深思、惊讶、以及冷酷的嘲弄。
“你在看什么?”米纳特好奇有什么东西吸引了自己的小客人。
“没有什么。”收回自己过於显着的目光,将所有的情绪淡去,南丁斐司恢复了一惯的冷漠。
“……那和我来吧,在我上殿参见陛下之前,我可要先安排好你的住处……”不去追究,并不代表忽略,米纳特是一个谨慎的人,之所以没有继续的问,原因是他同样看到了不远处充满血腥的刑场上哭泣的男孩,这一幕就是让南丁斐司回顾的原因吧,毕竟这样的场面对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屠杀的南丁斐司而言,不能不说是一种隐性的刺激。
知道米纳特误会了什么,但南丁斐司却没有纠正对方想法的意图,何况米纳特并没有发现那个男孩的哭声虽然嘶哑,伹那断续的哭声里听不到任何悲哀的音符,倒是那双望向远方的眸子里所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不再犹疑,跟上米纳特的脚步,离开这个空荡荡的场馆。
但一种莫名的感觞却使自控能力极佳的南丁斐司忍不住再度回眸,将那个流泪的男孩的影像收入脑海里…
多少年了,南丁斐司始终没有忘记那双冰冷的青蓝之瞳,那双与懦弱的外表截然相反的眸子,一直被南丁斐司放置在记忆的深处,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
第一次与长大后的佛列持见面的时候,他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双不曾改变的在轻浮的表情下,隐隐透露着异样的青蓝之眸,那个时候,他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的人生,说不定会和这双眸子的主人纠葛住一起,一生都得不到解脱的时刻。
虽然在那次“阿特兰斯”舰的见习结束之后,南丁斐司已经有几年没有和这位皇子殿下照面了,原来那危险的预感也似乎成了自己多心的疑虑,但是没有想到,如今在这个远离帝都的空间,他还是遇上了这个麻烦人物,而且这一次,自己非但不能甩手走人,根据那个狡猾的年轻指挥官的计划,自己还要紧紧地跟在这个家伙的身后,“喂,我说幕僚官阁下,能不能说说话?”也许是无法忍耐太久的寂静,佛列特在生了半天的闷气之后,倒是先开口说话了。
“说什么?”南丁斐司将手撑着桌面,身体前倾着,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则继续晃动手中的酒杯,没有融化的冰块和玻璃杯壁碰撞,在黑暗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什么都可以,只要出声就好,不要让我觉得自己是待在墓室里……”佛列特的不满溢於言表。
“我倒是不介意和殿下聊聊在帝都听到的花边新闻,比如殿下……”
“我介意。”佛列特立刻阻止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的可能,虽然他在帝部的花边新闻几乎可以编制成一本厚厚的回忆录,但是那仅适合常人在休闲娱乐时讨论,而不适合被眼前这位以毒舌出名的幕僚官和自己研究,因为那么做的后果除了能够把自己气疯以外,没有其他作用了。
“……”南丁斐司耸了耸危膀,没有继续。
“你认为任远是个什么样的人?”佛列特靠住椅子,突然将一个比较让人头痛的问题提了出来。
“任远吗?”南丁斐司沉吟了一下,“就我来看,那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人物。”
“哦?你觉得他危险?”
“是的,他应该是我遇上过的人中,属於相当危险的种类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佛列特好奇的望着南丁斐司,虽然指挥舱内黑咕隆咚的,但是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佛列特基本上能够看到南丁斐司的模糊身影。
“任远很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夜枭……”
“夜枭?是什么鬼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夜枭应该算是猫头鹰的—种吧,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是一种传说生活在西元纪早期神话时代中的生物,它有翅膀,但是飞不远,本身并没有多少攻击力,但是它却非常的狡猾,总能够设下圈套让猎物上当,自投罗网,而且夜枭相当的残忍……”
“残忍?因为它们虐待猎物吗?象猫一样?”
“不,夜枭的残忍来自於它们本身,传说如果人类的捕兽器夹住了夜枭的脚的话……”南丁斐司的声音顿了一顿,“夜枭会咬断自己的爪子,谋求脱身,所以很多传说里,夜枭只有一条腿……”
“……你为什么认为任远是夜枭,而且还是笼子里的夜枭……”佛列特的问话里隐隐透着慎重,虽然他也知道任远绝对不如其表面所显现的那么简单,但是南丁斐司的形容,却让佛列特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受。
“这只是—种感觉而已……”佛列特语气的变化,让南丁斐司心中一凛,看来这个皇子殿下已经在有意的套自己的话了。
“感觉……我们的幕僚官阁下居然也会用这种缥缈的形容词?”
“那当然,我经常这么做,这样有利於我分辨对手的危险度。”
“那么在你眼中,我们的皇帝陛下是什么?是传说中的神龙吗?”佛列特轻笑着,刚才的慎重已经悄悄的消失。
“神龙?白痴才会把这种无敌的生物和自己联系在一起。人怎么都不可能成为神龙的……”南丁斐司轻哼了一声,“在我看来,皇帝更像是凤凰……”
“噗……咳、咳、咳……”也许是被酒呛到了,佛列特一个劲的咳着,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拜托你……不要……不要说成这个样子好个好,凤凰啊,和神龙有什么两样的?而且还是专门用来形容女人的……”
“你不觉得也是正常的……”南丁斐司轻抿了—口酒,没有继续话题。
其实他没有说出来,之所以说亚特皇帝是凤凰,因为凤凰是好战的,人人都认为凤凰是百鸟之王,所以没有人知道,凤凰身上的火焰是战斗的火焰,从生到死,凤凰始终是处於战斗的状态:水远寻找着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这个特点倒是非常切合那位皇帝陛下。
“算了,不说皇帝了,免得让人听去了以为我是一个不孝子……”佛列特顺了顺气,嘴中说不说,但又忍不住继续这个话题,“对了,幕僚官阁下,你认为我是什么呢?”
“猪!”乾脆有力的回答,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黑暗中佛列特整个僵在了一边。
“呵呵呵呵呵……”尴尬的空寂仅仅维持了一分钟,佛列特很聪明的用笑声掩饰,急忙换话题,免得控制不住自己,失手把手里的酒瓶扔到南丁斐司的脑袋上,但是那发乾的笑声,却让南丁斐司觉得非常的痛快,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佛列特吃瘪的样子,总能让南丁斐司觉得高兴,这个习惯,恐怕还是在“阿特兰斯”舰上的那段日子里养成的吧。
不过,南丁斐司并没有说出隐藏在心里的后半句话: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人。
“对了,问你一个问题,是个很古老的问题。如果让你牺牲十个人去拯救一万个人的话,你怎么做?”佛列特虽然不记得这是哪一本小说上写的问题,但它突然的跳进自己的脑海中,自然就被抓过来当作临时掉头的话题了。
“当然是牺牲十个人。”南丁斐司没有犹豫的回答。
“那么如果让你牺牲一万个人去拯救一百万个人的话,你又怎么做呢?”
“那答案就要看附属条件了。”
“没有附属条件。”
“那么,我当然是用牺牲一百万人救十万人罗。”南丁斐司几乎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给自己留下。
“为什么这么做?”这个答案让佛列特感到奇怪。
“我用一百万人换十万人,那么这十万个人就会无限制的感激我,因为我给予了他们如同奇迹一般的答案。”南丁斐司耸了耸肩膀,“从参谋的角度而言,我救一百万人的话,就是英雄:而救了十万人的话,就是神了。你说是做神好,还是做英雄好?”
“很阴险啊……”佛列特摇了摇头,这个男人还真不简单,连回答的答案都阴险的这么有性格。
“那如果一百万人里有你最重要的人呢?”佛列特问,但是问题里却能轻易的闻到被称为故意刁难的味道。
“你呢?你会怎么做?”南丁斐司突然反问。
“我当然是牺牲十万人,救—百万人罗,还有我最重要的人,这样两全齐美啊。”佛列持思考了一下,用正常人的想法问答。
“你的答案呢?”
“我只救我认为重要的人,其他的不属於我的抢救范围。”南丁斐司的回答依旧乾脆,换句话说,他可以为了一个人牺牲所有的人。
虽然这个答案实在是离谱的要命,但这个答案却是佛列特最欣赏的。
“我真希望能够成为你心中最重要的人。”佛列特感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