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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青依微叹,“是你阿母要你做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
她淡淡一笑,眼神飘向了远方,“除了她,还有谁能迫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带我去多罗列寝帐,强迫我面对残酷一幕。你阿母,也实在是用心良苦。”
看着那个小女孩不可思议的神情,缓缓地道:“坐山观虎斗,是她的目的吧。她女儿现在最强有力的两个爱情竞争对手如今两败俱伤,才能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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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阿母,现在只是一个衰退部族的无依无靠的孤单女人,唯一的希望便是自己日渐长大的女儿能有一个最好的归宿,成为顶尖权势富贵的女人。所以,帕斯星王子这个归宿她是志在必得。”
那一个月在精灵族的日子,前思后想,所有的事情来龙去脉重被整理一遍,脑子里突如白昼一般的明亮与清晰,半途遇上的女孩,反常的举止,蓦地意识到,一切都是经过精心谋划。
“她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我不能嫁给帕斯星王子,我们部族就无法成为皇家之族,不能重现光耀,如果我成不了一国妃子,成不了皇族中人,得不到国君独一无二的宠爱,我们族群就不能地位稳固,日益崛起,我们都是为了我们血脉家族。”
“你们都是被逼的,都是迫不得已,那么我呢?我活该就要被你们牺牲,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中,”一个白瓷水杯被她猛地扔出,摔落一地,力度之大,当即碎裂,粉渣瓷片七零八落,“你出去,给我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们……”几乎声嘶力竭地喊出来。
亚斯听见动静立刻冲进寝帐。
“青依姐姐,你好狠的心,”明月大哭,“我们真的是逼不得已……”
“我狠心?难道你们就不狠心吗?”她也哭了,“你那天迫我几乎看完全部,对我就不狠心吗,你差点使我丢了性命,你知道吗?我曾一心待你,把你当亲人一样看待,你背叛我的时候,有没有过一丝心软?”
明月语塞,别过了脸,哭成了泪人儿。
亚斯上前,不着痕迹地伸出手使她转过身体,“明月小姐,你还是先请回吧。”
明月跺跺脚,哭着冲跑而出。
泪水也不断地从青依脸上滑落,谁才是受害者,是她,还是她们?
帕斯星闻讯赶回,一把抱住了她,将脸蹭在她的脸上,紧紧贴在一起,“别哭,宝贝。”
她的眼泪依然没有停止,抱紧了他,“为什么,为什么她们都要这样对我?”
他温柔的拥紧她,一语不发。
第二天,亚斯进来送药,欲言又止。
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与闪躲,青依喝完了药,平静地,“你说吧。”
他恭敬上前,语气舒缓,神情坦然,“族长今天早上刚下命令,让大夫人母女即时离开飞云族。”
几分惊动,几分震撼,帕斯星居然一声不吭地就做了这样的决定,放下了药碗,望向了亚斯,他眼神有丝闪烁,几许不安,显然是为求情而来,必竟白珍珠曾是飞云族的半个当家主母,而明月更是族长一家仅存不多的血脉之一。
他来求情也是理所当然。
他即便不来,如果她得知此事,也亦会阻止。
必竟,她们罪不至此。
缓缓地下了床,亚斯连忙扶住,她虚弱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在外等。穿上了新的纯白底色紫色碎花长裙,披上厚厚的白色毛绒外衣,梳理了长发,戴上浅色面纱,走出帐外。亚斯迎上,两人一起默默朝议事帐走去。
帐外守卫不敢阻拦,青依一人款款而入。
正准备打开帐帘,只听到多巴在低声说道:“族长,毕达斯刚来报,他们的希思美如公主已怀孕。”
第二十二章 回 家(四)
突然而来,难以置信,如五雷轰顶,眼前金星乱冒,完全支撑不住,她迅速扶住了帐门的一角,身体瘫软,快速地滑落,听见声响,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帕斯星飞快至门口,门前的她唇色苍白,血色顿失,被他立即接住抱起,面脸的忧心,“你出来干什么,你的病还没好。”
不再言语,言语已是多余,她扭转过脸,不愿再见到他。
他紧抱住怀中软软身体的她,深深地叹息,对所有的人,他都可以残酷无情,没有半分的仁慈,唯独对她,始终是冷硬不起来,不管她如何对他,如何生他的气,如何对他发脾气,他对她的感情,对她的放纵,却从未改变过。
那个女人怀孕了,又如何,丝毫不会影响怀中的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与影响力,而那些枉图用身体与子嗣牵制他的女人,往往到最后都没有好下场。他的表情瞬时冰冷,眼里迅速掠过一丝阴暗,亚斯在旁战战兢兢。
将青依抱回了寝帐,他转过身,正欲出去,她叫他的名字,“帕斯星……”
他向她微笑,走近,抚摸过她的冰凉的脸庞,“怎么了?”
他的冷静让她心惊,他的沉默让她胆寒,无法再继续任性与生气,“你,不要做傻事。”有丝颤抖的,她吐出这几个字。
他的绿眸颜色骤然变深,深不可测,空气里快速飞起了一种紧张拔扈的一触即发的强压,令人窒息与胸闷,他知道她的意思,她的担忧,关于那个公主腹中身孕,他的决定,她的阻止,他的不解与怒气,一切思想交锋都在眼神互视中默然地交流与对恃,然而,这仅仅是几秒,他便淡淡笑着握住她的手,“如你所愿,什么都不会发生。”
她暗自叹息,必竟,这是他的骨血,她不想他的孩子受到伤害。
临走出门时,她又叫住他,“帕斯星,白珍珠母女……”
他停住,顿住几秒,高大的身材伫立,深深呼吸几下,没有回头,“同样如你所愿,她们留。”
重回飞云族以来,每天夜里,他都没有在她的寝帐内逗留,两个人之间,不知不觉,已隔了一层看不见的高墙,阻止他们彼此靠近,彼此交心,彼此取暖。
这个异世界里的冬季,真是最最寒冷。
两天后的一个气温回暖的下午,白珍珠请见。
她一如既往的温和与智慧,一身朴素冬衣,最普通的发式,无任何饰品。
欲言又止,略有迟疑,仍是开口了,“青依小姐,谢谢你。”
青依靠在抱枕上,刚喝完药,难以抗拒的几分慵懒与晕晕欲睡,“没关系,我是上辈子欠了你们母女俩。”
白珍珠脸上飞过一缕不自在,思虑一会儿,才道:“据说您的帐内有一种暗月国特有的皇族专用暖香。”
青依眼睛抬看了那只仍挂在帐中的暖香炉,心中诧异,点点头。
白珍珠神态自若,“那种暖香炉珍贵无比,在暗月国,即便是普通的达官贵人也无法得到,这种暖香是用十几种极罕见的释暖植物融合炼制而成,一旦在室内燃烧,不但全室温暖,而且芳香奇异,极受暗月皇室欢迎,另外,听说……”
她顿了顿,才道:“把这种暖香的香气和一种用芝兰草与根做成的香料气味混合在一起,会产生一种致命的情爱效果,因此,许多后宫的妃子为了博得国君的独宠,都拼命要得到这种暖香,先把它与芝兰根混在一起,由久在室内的人闻嗅,沁入心脾以后,再在自己室内点上芝兰香,让两种香味融合,任谁都无法抗拒那突如其来的催情力量。”
那一天,多罗列公主曾经来访,并取下过暖香炉……青依飞快地冲下了床,直奔过去拿到了暖香炉,打开金盖,果然,一枝小小的深蓝植物,并着细细的绿叶,正平躺在暖香细沙中。
“这便是芝兰根。”白珍珠来到了她身边,点点头。
“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青依惊诧。
她微笑而不语,外表朴实低调的她,内心真有一股不可小觑,不能忽略的惊人力量与谋略。
她此次前来,必然是为了还自己人情,将那晚实情据以告知。
人情已还,白珍珠正准备踏出帐门,青依突然问:“你知道特锦斯的使者是为什么目的而来的吗?”
她回转身,淡淡微笑,“合谋力量而来,放心,这次没有联姻。”
一霎那,两个人默默对视,眼神相碰,许多女人心事全都了然于心,更多的言语与交流成为多余。
第二十二章 回 家(五)
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青依仍久久无法回神,多罗列公主制造假遇袭,引帕斯星过去,不着痕迹地耍计谋,白珍珠借风驶船,一石二鸟,为女儿铺路,连环套,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呢?各人有各人的打算与谋划,白珍珠的心机之深,更是难以想象,连自己随口问的一件政事,她都能流畅回答,可见,很多事情,都已在她的掌握中;而自己,对什么都一无所知,能平安活到现在,看来真的是奇迹。
迷蒙中,她抱头大睡,也许,只有睡眠,才能使她获得暂时的宁静。
晚饭时,她被侍女唤醒。
与帕斯星一起用膳,她心神不宁。
他微笑,“今天下午白珍珠不是来找过你了吗,怎么还是魂不守舍的?”
她听得一惊一跳,怎么什么事情他都知道?
那么,白珍珠所知道的一切,他也是清楚的吗?
“是的,我都知道,”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突然说道:“前因后果在你去精灵族的第一天就已清楚。”
青依心中狐疑,以他的性格,如果知道事实是这样,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些制造事非的人呢?
“那是因为,”他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直接回答了她心中疑惑,“多罗列国始终是与我有婚约协议,所以即便查出了真相,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奈她何,但怎么对付她,我自有办法;至于白珍珠和明月,她们必竟是飞云族的血统象征,想要查处,并不是一时半刻便可以做到。只不过那天我看到明月居然敢跑到你那里大闹,所以才不顾一切地将她们驱逐出族。”
“帕斯星,”她突然有点自卑与无助,“我是不是太笨了?”
“是的,”他居然点点头,不加掩饰的回答,她正欲作打,他闪开,捉住她的手,很认真的,深深注视着她,“但是,我爱。”
所有的怨恨与曾经的恼怒都在这一瞬间顿时化为了蜜意与浓情,她对他展现了最最可爱的甜蜜笑容。
自那晚起,帕斯星不再夜宿议事帐,冬天也开始过去,春天即将来临。
多罗列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青依时常可以看到她在花丛中散步。
感到纳闷的是,为什么自己与帕斯星在一起近两年,也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却一直不见有动静。
这一点,裴绿眉拉回答了她,“我也曾感到疑惑,问过了巫女大人,她卜过神示后,得出了一个很奇怪的结论。”
“是什么?”
“非同界人,血不相融。我没听懂。”
她惊得坐在了地上,原来如此,她和帕斯星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所以,血液不能相容,自然不能有子嗣。
头脑一阵眩晕,几乎不能站立。那场冬季的疾病过后,基本上还没有完全康复,体质一直极差,天气稍有变化,便又会再次发烧感冒,喝药养病。
她整个人猛然晕倒在地。
闻知她的病情加重,帕斯星放下一切事务,迅速赶回。
刚刚醒来,他拿着汤匙,一点一点地喂她吃药,泪水滑落,她拒绝喝药,头转向一边。
“怎么了?”他温和地说。
看着他关切的面容,极为优秀出色的外形,她的心底渗入一丝悲凉,眼泪不断地落下,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是那个可以给他幸福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她遇到不幸的事,给不了他最好的一切。
“怎么又哭了?”放下药碗,他小心擦去她的泪水。
裴绿眉拉在一旁也泪水涟涟,仿佛明白了一切,“对不起,王子……”她抖动着小翅膀,讲述了一切。
“原来是这个,”他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