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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继续前行到路口时正好是红灯，从伸头疑惑的瞅瞅：“现在到了？”
兰枝答道：“没有，前面是红灯！”
老人纠结的看看兰枝再看看小涵，一脸的欲言又止，“爷爷，您有什么事儿就问吧，您总问是不是到了，是有什么急事吗？”小涵以为老人急着上厕所。
“我想不大明白，刚才是怕撞了人停下，现在那个红灯挂的那么高，想撞也撞不着，为什么也要停下？”
“啊？呃……”小涵唇角抽了抽：“爷爷，您今天坐车来的时候，路上见了红灯车都没停过？”
“我坐的是火车，下火车我一路打听着到了这里然后就迷路了……”老大爷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以为汽车和火车一样，停下就是到站了，可是，我还是不大明白，那个红灯怎么可能撞上？”
老人正说着红灯变绿灯车子继续前行了，兰叶赶紧笑着给老人普及了一下城市交通课，听老人嘴里不停嘟囔着红灯停绿灯行黄灯等一等，小涵想了想问道：“爷爷，您是第一次出远门？”
“是啊，一辈子没离开村子，想不到这次进了大京城了！……”
听老人絮絮叨叨的讲述才知道，令东升是老人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和老人的女儿是同学，没上大学之前就和老人的女儿结婚了。
后来赶上恢复高考，令东升考上了大学，老人的女儿便在家照顾公婆，令东升是老来子，父母去世的时候令东升才40出头，办完丧事，令东升在家待了几天便回了京城。
这些年老人的女儿一直生活在老家，令东升以前一年回去两次，一来发展到一次，现在直接三年没回去了。
这次老人的女儿病的挺厉害，老人看不过眼去，便偷偷来京城找女婿了。
“爷爷，您的女儿为什么不随令校长来京城？”小涵问出心中的疑惑，二十几年两地分居，也太不靠谱了吧？
“我家梅子倒是提过，可是东升说京城花销太大，要是都生活在京城，怕是钱不够花，梅子一向听他的，就再没提过，那孩子就是傻啊，一辈子连个孩子都没有，你说老了靠谁去？”老人说着抹抹眼叹口气。
又是一个痴傻的女人，不用问也知道，令东升肯定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否则怎么可能不让自己的妻子来京城，又怎么可能三年不回家？没有身体的因素不生孩子……
看看老人，小涵觉得他也挺可怜的，如果今天不是遇到她，他的结局会是怎样？“爷爷，您的女儿是什么病？”
“心肌炎，这孩子的病就是自己作腾出来的，每天拼了命的干活，不爱说话，有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身体能好才怪呢！”
“爷爷，我再多嘴一句，您女儿和令校长领结婚证了吗？”
老人点点头：“领了，村大队给开的证明，去乡上领的。”
……
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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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校园内笼上一层凝重的气氛，老师和同学们都已经知道市领导会来学校监督赵小涵补考阅卷仪式，一大清早校园内就多了无数打扫卫生检垃圾的身影。
令常务背着手各个角落巡视，脸上挂着志得满意的笑容。
“小公主，这人是个绝对的衣冠禽兽！也不知那女人是怎么看上他的！”兰花看着远处的令常务一脸的嫌恶。
小涵唇角勾起：“呵呵……这一次，我会给张家把根根须须摘巴摘巴，替张老爷子清理清理垃圾，免得污了大家的眼睛！”
8∶30分，教育局领导的车子徐徐驶入北大校园，道路两旁聚满了欢迎的学生，车子停下后，令常务和张红雨迅速跑上前去迎接，小涵瞄一眼闲庭信步跟在后面的陈校长，轻笑道：“兰花，校长爷爷太坏了，瞧这对比鲜明的！”
第587章 全程直播
市里派来的现场监督的市教育局张局长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儒雅男子，齐整的背头纹丝不乱，国字脸，窄长的眼睛，戴一副金丝眼镜，鼻挺唇薄面白无须，脸上始终挂着亲和的笑容，陪同的还有三男一女，年龄都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有两名男士脸冷的象结了冰，莫非真应了那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张局长下车后却是没有和一脸谄笑迎上来的令常务张副院长（张红雨是北大金融学院副院长）握手，而是径直走向悠然自得站在令常务身后面带微笑看着他的陈校长：“陈老，您好！您好！”
张局长是体制中人，对于令常务张副院长的不懂规矩自然是不喜的，上下之分，不管你心中是如何想的，面子上地总要过得去吧？
假若是在市政单位，令常务和张副院长这种表现，早就被丢到冷板凳上去了，张家还以为自己是当年吗？
陈校长笑着和张局长握握手：“张局长百忙之中来我校监督此次补考，是我校的荣幸！张局长对我校如此重视，老朽深表感激！”
张局长一脸谦恭：“陈老，您这就是客气了，论级别您比我高，论资历，您更是我的前辈。按照北大的级别应是国家教育部的领导都来监督，是曾市长提前向上头打了报告，考虑到地方政府的热情在下才得以有这次机会，这是在下的荣幸！”
着着张局长对陈校长发自内心的尊敬和客气，令常务心中的恼恨可想而知，脸上却是不敢做出任何不满的表情，面带笑意的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似乎刚才受到冷落的不是他一般。
相较令常务的虚伪，张红雨则要直接的多，她的脸上明显笼上了一层冰霜，和张局长的两位冷面下属绝对有得一拼。
众领导们互相介绍寒暄时，兰蕊靠近小涵小声道：“小公主，你说当官的怎么都爱戴那种金丝眼镜？我觉得不好看！”
“那你觉得戴什么眼镜好看？”其实这个问题小涵也发现了，领导们的眼镜80％是这种金丝眼镜，有的镜片还是平光的，凭她的理解这些当官的应该是为了显得有气质有文化有修养……”这是审美眼光的问题。
“墨镜！”兰蕊给了小涵一个哭笑不得的答案，呃……她当这是骇客帝国吗？兰蕊又解释了一下：“门主和郁助理戴墨镜挺好看！方先生戴墨镜也挺好看！”
兰花瞪了兰蕊一眼：“你个傻子，近视也能戴墨镜？脑子里整天不切合实际的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兰蕊一脸的不服：“我当然明白近视要戴近视镜，我这样说要表达的意思是戴墨镜的男人才象男人，戴个金丝眼镜就像娘娘腔！小公主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四胞胎从小生活在古木寨，寨子里也许是水土好，也许是大家体质好，也许还有别的原因，反正寨子里的人没有近视眼，因此兰蕊对戴眼镜的男人是非常的不感冒。
“叮叮……”
小涵掏出手机看了看，唇角忍不住翘了起来，短信是党爷爷发的：“丫头，考不到八十分以上，我就不要你做助理了！”看来老爷子对她真是信心满满，无论如何，被人信任的感觉是美好的。
这几天，这样的关心，这样的信任，她收到了无数，有爱人有亲人有朋友，还有歌迷以及学校的同学，这些人中，也许大部分人其实是心情是忐忑的，可是他们表面上却是给了她足够的信任，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张局长您本次亲自来北大做赵中涵同学补考监督的原则是什么呢？”
“公平公正的监督好每一步，让我们的学子和家长明白，国家是不会埋没任何一个人才，也不会徇私任何一个人才的！”
“张局长，大家对之都报纸上曝出的赵小涵与学校赌约一事似乎有些异议，您是如何看待的？”
“这件事情我们也研究过，我们的原则是完全按照国家规定来做，这种赌约没有存在的意义，只要赵小涵合乎了补考规定，就可以留在学校！”
“陈校长，听说本次破格补考是您一力促成的，请问当时您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呢？是不是真的象外界所传，您和赵小涵之间有什么协议？”
“就象张局长说的，我不希望埋没一个人才，如此而已！”
“令副校长，您是本次事件的立约人，请问您对于张局长陈校长的回答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异，当时立约也是觉得破格给了赵小涵这次机会，就应该把门槛提高一些，免得引起同学们的不满，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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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副校长，听您的口气应该是对赌约的无效有些不满对吧？”
“没有！没有！我对领导的决定是举双手赞同！”
“……”
伴随着体制内媒体记者对参与领导的采访声，小涵突然觉得，自己这次的考试似乎成了一次作秀，而秀场的主角，在不断的变换着。
做为本次被监督的对象之一，小涵自然也逃不掉被采访的命运：“赵小涵，请问您对本次的补考是一个怎样的预期？”
“呵呵……分数下来大家就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你们懂的，对不对？”
“您真幽默，不管结果怎样，您的勇气都让大家佩服，可是，凡事都有两面性，您想过没有，万一考砸了，也会有一部分人对您原本在赌约中的自大不满，对此，您是怎么想的呢？”
“我想再多都没有结果有说服力，看成绩吧！”
“听您的口气，应该是对本次的补考非常有信心，对吧？”
“呵呵……看成绩吧！”
无论记者怎样问，小涵都是笑着告诉大家看成绩，她自信的笑容让记者们也生不出刁难的心思。今天来的记者全是体制内的，阅卷前采访是原本就定好的事情，对领子的提问比较刁钻是为了解答这几日天民众的疑惑，如果避讳，可能会引起更多的猜测。
小涵心中自然明白，之前提问陈校长的刁钻问题，这几天在报纸上传的沸沸扬扬，和某些人是有关的，他们真的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她前进就能给她泼脏水吗？
被保安人员拦在外面看热闹的同学都一脸的兴奋，这样的补考，这样的场景，真是太刺激了！同时也给了他们希望，只要努力学习提前毕业也不是不可能的！
现个就业形式越来越严峻，让这些学子们通过学长们的遭遇也明白，在职场上，除了学历，年龄优势也是非常重要的。
天呐，若是赵小涵真能超了八十分进入研二同读，那么，明年，19岁的赵小涵就可以同时取得本科和硕士文凭，太眼馋人了！
张局长笑着向小涵走来，身后跟着四位下属，“赵小涵，你这位主角这次可是惊动了全国千百万人，我先祝你取得好成绩吧！”
小涵露出礼貌的笑容：“谢谢张局长！”她有点儿不大明白，那四人跟着是干嘛的，全程一句话未说，张局长也未曾介绍过他们。
“走吧，阅卷环节你这个主角可不能缺了，咱们这一次是完全公正公平公开的！”张局长招呼小涵一起去会议室，陈校长等人已经提前去会议室安排阅卷环节了，令常务则讪讪的跟在张局长后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张局长边走边问：“令副校长，你有什么事儿？”
令常务赶紧追上两步：“张局长，我的意思是，不管怎样讲赵小涵都是学生，让她跟进去合适吗？”他的级别和张局长一样，可是资历不及张局长，自然不敢如陈校长般淡然。
张局长身边的冷面男子终于说了一句话：“从张局长到北大开始，一切都是全程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