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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位置离我猜测的敌人的那个狙击位只有八十几米远的距离,如果有人趴在那里射击的话,我很有信心将他一枪毙命。
接着我又花了点时间让自己陷进土里,山上的泥土已经被敌人的炮弹犁过一遍了,所以要做到这一点并不是很难。在黑夜里,我身上穿的棉袄一眼看上去就跟旁边的泥土没什么两样,这样我就让自己很好地融合到了大自然中。
于是我就在想,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嘴里常说的“自然美”。不过我想通常人们看到这种状况,都会说上我一句——“臭美”!
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等……等着志愿军们在这面集结并发起冲锋,然后当那个狙击手跑过来朝战士们射击的时候,我一扣扳机,就只听“砰!”的一声,整个世界清静了。
但是随后我很快就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我这样掩藏在土里敌人是发现不了我,但志愿军们同样也发现不了。所以当战士们在冲锋时,很有可能会踩着我的脑袋,甚至会踩着我的枪……
这个想法让我有点哭笑不得,所谓千算万算,却还是漏算了自己人的脚啊……
怎么办?就这样回去跟团长说放弃计划?那我还真要被战士们笑掉大牙了!而且被我这么搞过一回后,他们对我还会有信心吗?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我心中一阵焦急,离战士们约好的进攻时间只有十几分钟了,我甚至已经隐隐听到了战士们在丛林中集结的声音,我很想告诉他们再给我多一些时间,但现在我人在高地的半山坡,已经是骑虎难下……
这时突然看到前方十几米远的地方有一块突出来的石头,上面正倒着一名志愿军战士的尸体,于是狠了狠心,咬着牙就朝那块石头爬去。
爬到了那块石头下方,我缓缓地把志愿军战士的尸体拖了下来,然后在脸上擦了些血迹,想了想,又很无奈地换上了那名战士手中的三八大盖,我可不想让那个美军的狙击手发现下面的一具尸体手中竟然握着M1C狙击步枪。
检查了下手中三八大盖的枪膛,确认其中还有子弹后,就轻手轻脚地趴了上去,成为了一具“尸体”。
这时我距离美军的阵地只有六十几米,甚至连他们的谈笑声都听得见……
第四卷 第四次战役 第三十章 狙杀
这种感觉很怪异。几个月的战场生活已经让我养成了听到枪炮声就缩起脑袋找掩护的习惯,但是现在我却不得不一动不动,因为我是一具“尸体”。
耳边到处都是呼啸而过的子弹和破片,有些子弹打在我身旁的石头上,溅起的碎石飞到我的棉衣上发出“扑扑”的响声,虽说没有人会将我这具“尸体”作为目标,但是只要随便有一颗流弹,都能让我原形毕露或者直接让我一命呜呼……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作仗双方的枪法都准些。
在志愿军发起进攻之前我就知道这不容易,但是却不知道这死亡的威胁是这么恐怖,我几次都生起了缩回脑袋躲藏到石头后面的念头,但最后还是把这个欲望强压了下去。
“轰……”一枚手榴弹在我附近爆炸,泥土和碎石像雨点一样悉悉簌簌地往我身上掉了下来,弄得我脸上又痛又痒,这都让我本能的想伸出手去抓,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心中暗自庆幸在附近爆炸是志愿军的手榴弹而不是美军的手雷,否则这下打中我的也许就是致命的弹片。
“杀……”战士们大吼着向山顶冲锋,美军阵营也展开了猛烈的还击,而我则正好处在交仗双方的中间……
让我有些意外的其它三个方向也有枪炮声传来,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其它方向就算不进攻。也要安排人手佯攻以分散敌人的兵力,否则敌人完全可以将大部份兵力集中到这个方向,那无疑将会给志愿军造成更大的伤亡,也增加志愿军突破敌人防线的难度。
但是这样,那美国佬的狙击手万一不过来呢?我不禁在心里忐忑不安地想着,其它方向也有志愿军进攻,他就完全有理由不跑到这个狙击位,毕竟他们其中的一项任务就是守住高地下方的公路桥。
我不由在心里暗暗叫苦,如果一枚手雷丢到了我的旁边,我是躲呢还是不躲?再这么下去,只怕那狙击手还没有来我就要被流弹打成一具真正的尸体了。而且就算没有成为真正的尸体,呆会儿志愿军战士们说不定还会把我当作“尸体”给背了下去,那还不是冤枉……
“唉!还是算了吧!”想到这里我不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能等到那个狙击手的机会实在太低了,犯不着为了这个就把自己的命给搭上!”
但就在这时,美军阵营里依稀传来了几声M1步枪的枪声,因为美军人手少的原因,所以他们带的武器大多是连发的机枪、冲锋枪,这几声步枪的声音在这其中显得有些突兀,而且更重要的是,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这声音就是从我所猜测的狙击位那个方向传来的。
这时我才认识到,要做为一名成功的狙击手,忍耐也很重要,否则这下只怕就要功亏一篑了。
我缓缓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朝那个狙击位望去,不敢睁得太大,据说这些长期训练出来的狙击手都有点心灵感应,能感觉到潜在的危险。
透过硝烟弥漫的夜色,可以看见前方的那个狙击位里。依稀有一个黑影趴在地上朝志愿军射击,我很想朝志愿军的方向看看,好确认他是不是那个有着爆头习惯的狙击手,但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个打算,我不想千辛万苦地等到了这一刻,还让他给发现了什么。
于是我决定动手,但可恨的是根本就看不见他的脑袋,也没有一点点钢盔的形状,我想他戴的是黑色贝雷帽,而且脸上也涂着油彩,所以在黑夜里只看到漆黑的一团很难确认哪里是他的头部。
我手上的是三八大盖,打出一发子弹就要拉一次栓,所以我必须一枪致命,他不会给我机会打出第二发子弹的。
我想根据他枪口发出的火光来确定他的头部,但让我奇怪的是我根本就看不见火光。随后我很快就想到,M1C狙击步枪原本是有配一个消焰器的,这么说面前的这个家伙肯定就是那个狙击手错不了了。
于是我就慢慢地等着,等着……
随着“铿!”的一声清脆的响声,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那是M1步枪打完子弹后弹出弹夹时特有的响声,接着只见那个黑影动了一下。显然是在更换弹夹。会动的地方应该是手,于是我终于锁定了他的脑袋,接着想也不想,操起手中的那支三八大盖用最快的速度朝那个位置瞄去,接着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射出那发子弹后我一把就丢掉了那支破枪,缩回脑袋后把藏在石头后的狙击步枪紧紧抓在手中,这时才有了点安全感。
开玩笑,那些美国特种兵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打掉了那个狙击手,我这个在他们眼皮底下的“尸体”突然活了起来,也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果然,只听一阵密集的“哒哒……”声,一排排机枪子弹打得碎石乱飞,我想要不是躲得快的话,这回只怕就要被打成筛子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藏在石头后的还有另外一名志愿军战士,这名战士脸上有一块杯口大的伤疤,似乎是被弹片削掉了一块肉,里面的白骨都依稀露了些出来。这让他看起来很恐怖,如果不是穿着志愿军的棉衣棉裤,我几乎就要以为他是来带我下黄泉的黑无常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阴寒阴寒的充满了鄙夷,似乎是在对我说:“你丫的还装死,咱志愿军队伍里有你这么个胆小的人算是丢人丢到家了,这要不是看你还有在打枪,我他妈的就毙了你!”
看他手里抓着步枪两眼紧紧地盯着我的样子,似乎我只要稍微有点逃跑的念头,他就会毫不犹豫地一枪就把我给崩了……
我不由苦笑了一下,这千辛万苦地在战场上趴了那么久打狙击,若真要让自己同志当作逃兵给崩了那还不冤枉。死了还要落下个胆小鬼的名声。好在那位同志似乎也不愿多跟我计较,用手指在我面前点了两下算是警告,然后抓起步枪就冲了出去。
“砰!”的一声枪响。
这名志愿军战士才刚冲出去就倒在了我的面前,头部中弹,脑浆迸裂!
王八蛋的!那个狙击手还没死!
我想也不想就从石头的另一面飞扑了出去,还是在那个狙击位,在瞄准器里一个举着步枪的黑影清晰地暴露在我的面前,他几乎在同一时间也发现了我,马上转动枪口朝我指来,但是已经太迟了。
“砰!”一颗子弹从我的枪口飞射出去,只见他的脑袋一歪就再也不动弹了。
躲回石头里再看看那名疤脸战士,早就没气了,头上一片血肉模糊让我不想再多看一眼……
我知道是他救了我,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他让我成功地打掉了那个美军狙击手。我第一枪不但没有打中那个狙击手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所以当我躲进石头时,那个狙击手一直就在外面等着,等着我冲出去的时候给我致命的一枪,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冲出去的却是另一个人,事实上我也没有想到。
美军阵营上的火力似乎顿了顿,也许是他们发现自己的狙击手竟然被击毙了吧,而且更让他们难以置信的是击毙他们狙击手的人,竟然是一群原本他们不放在眼里的、装备不是在同一个档次上的中国军队……
美国是一个充斥着传统个人英雄主义的国家,他们在希望自己成为英雄的同时。还会在心中树立一个英雄的形像,而一旦这个英雄在他们眼前倒下,那对他们心理和士气上的打击,绝不只是损失一个狙击手那么简单的。
在进攻中的志愿军战士,好像就在那一瞬间就感觉到压力减少了许多。
四周很快就响起了军号声,在各面佯攻的志愿军战士全都大喊着朝山顶上冲去,炮手们也架起了迫击炮,朝山顶射出了一发发炮弹,美军很快就淹没在志愿军战士们的钢铁洪流之中。
我没有冲上去,美军训练大兵时有句话:近身肉搏就是冲锋枪加手榴弹,对他们来说。现代的战争似乎没有再比这更近的肉搏了,所以他们一向都不重视更近的肉搏——拼刺刀!甚至这些特种兵装备的冲锋枪和机枪都没有刺刀托。
所以一旦被志愿军冲破了防线到了拼刺刀的距离,他们就根本不是对手,就算号称打前锋的特种兵也一样。
我只是尾随着队伍跑到了那个被我打死的狙击手的面前想看看他的样子,但是我没能如愿,因为一颗子弹正中他的鼻梁,把他那张涂满了油彩的脸打得稀烂。
子弹这东西,不是说子弹多大打的洞也就多大,稍有军事知识的人就知道,它是高速旋转着打出去的,一旦碰到骨头后会改变方向,有时打进去就一个拇指大的眼,出来时就是拳头那么大的洞。
看着那名狙击手的死状,我不由暗叹一声,被这家伙击中头部而亡的人也不知有多少了,没想到他自己最终也是这样死的。
现在唯一能证明他狙击手身份的,似乎就是他手中的那支带着消焰器的狙击步枪,不过这把枪很快就落到了我的手上。
本来我还想把他那支枪上的消焰器拆下来留给自己,但是当我发现那上面的瞄准镜竟然有四倍的放大倍数时,我就打定主意直接把两支枪交换下。反正两把枪都差不多,哪把是我自己的哪把是缴获的,那还不是我说了算。
接着再把他身上的弹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