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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洁点点头,把装备取过来一件件套在身上。
沈飞转动方向盘,把装甲车开进了加油站。接过刘洁递上来的手枪扣在腿上。
虽然这儿不是失控区,可他们俩还是谨慎地端着顶上子弹的枪下车。
加油站已经不复往日的整洁,站里的几面大玻璃早已变成满地的碎玻璃,地上还有几滩凝固的黑色血迹。
沈飞左手轻盖头顶,做了个掩护的手势,提着枪,小步向加油站内走去,刘洁用车身护住自己,冲锋枪抵住肩膀,随时准备开枪。
沈飞凑到加油站的小屋前往里望了一眼,屋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连桌子也没剩下。他松了一口气把枪收起来,冲刘洁招招手:“没事了!”
刘洁放下枪走过来,皱着眉头关掉冲锋枪的保险:“还有油吗?”
沈飞摸了摸脑袋,瞅瞅加油机说:“可能吧,我看看。”他走到加油机前看了看,加油机的液晶显示板上毫无反应,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没电了,我上后面看看。”
加油站后是一片铺满沙子的空地,几条管道支在空地上,下端埋在地面下,看样子连接着地下油库。
两个四十公分粗细,半米高的圆柱体竖在地上,上端盖着常在油罐车上看到的那种盖子,沈飞眼前一亮,几步跑过去,三两下轻松地撬开油库上的锁,掀开略显沉重的盖子,一股浓烈的汽油味立即冲进他的鼻子。
沈飞捏着鼻子“嗵”地一声扣上盖子,隔断了汽油味,他大口地呼吸几次,觉得肺里好些了,才跑到一边打开另一个盖子。
这次他没敢凑得太近,抽了抽鼻子没闻出什么气味儿,凑近些还没没闻到什么,最后抻着脖子往里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有门儿!他兴奋地想道。
柴油的挥发性差,不像汽油那样容易挥发,自然也就闻不到什么气味儿。他随手捡起块核桃大小的石头投了进去,胳膊支在地上,脑袋几乎塞进油“咚”地一声轻响。
沈飞眼前一亮,就是它!
后面的刘洁看到他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的样子,脑子里突然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的动作,脸上一红,险些笑出声来。
沈飞的脑袋从罐子拔了出来,高举着胳膊冲刘洁招招手:“有柴油,把车开过来!”
刘洁答应一声,把枪背上往回走,边走边疑惑地琢磨沈飞到底想怎么做。
没有电,加油机就是没用的摆设,把车开过去就能加上油?装甲车又不是油泵车。
沈飞早就想好了办法,古时不也没电么,还不是吃了几千年的井水?
他从车上取下油桶,放在油罐口上试了试,可惜油桶比油罐口大一指多宽,根本塞不进去。
他恼火地抓抓头发,这可怎么办?车上根本没带多余的东西,沈飞脑子里转了半天,也没想出到底有什么东西用得上。
“怎么了?”刘洁从车上跳下来。
“油桶太大了,放不进去。”沈飞叹着气站起来,“你等我一会儿,我上屋里找找。”
“一起去吧。”刘洁说。
加油站门还锁着,沈飞小心地把窗框上残留的玻璃碎片摘下来,然后跨腿翻窗进屋,回身想把刘洁接进来,不想刘洁比他敏捷得多,如同一只小鹿般轻盈地跳进来。
沈飞尴尬地搓了搓手,刘洁呵呵轻笑。
屋子里剩下的东西并不多,满地碎玻璃,一张缺了一条腿的破木板床,角落里的一扇门后是卫生间。
沈飞一屁股坐在破床上,哀声叹气:“比鬼子进村还干净!”破床吱吱嘎嘎的一通响,差点没散了架。
刘洁心说幸亏坐的不是缺了腿的那一边,不然非塌了不可。
她的目光在床下一扫,突然愣住了,一把从床下拽出一只饮水机用纯净水桶,往沈飞面前一送:“这个行不行?”
沈飞比了比直径:“大小倒是还可以,但是这东西比油轻吧,沉不到油底下,得往里塞点重的东西压压舱。走,试试去!”
回到后院,沈飞先把桶放到油罐口试了试,正好能送进去!
沈飞兴奋地一挥拳头,接下来他把绳子拴到套在桶口的拎环上,试了试觉得不保险,干脆在桶口下钻了两个眼儿,把绳子穿过去绑好,这下绝对不可能脱落了。然后他又用刀在桶身上半部切掉一片巴掌大小的塑料片,最后捡几块石头扔进桶里增加重量。
拎在手上晃了晃,沈飞乐不可支,实在是太难看了。
他拉着绳子把DIY的“油桶”送进了油罐,一点点放开绳子,直到感觉到手上的重量消失,又等了十几秒,他才双手倒换着把下面的桶拉上来,沉甸甸的绳子令他两眼放光:“成了!”
紧张地等在一边的刘洁长出一口气,总算好了……这一次还算幸运,下一次还能不能这么顺利的找到燃料?
聪明人到处都是,储备的油料只会越用越少,今后的油料补给绝不能依靠加油站,可除此之外,又到哪儿去找燃料?
此时此刻,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台扔在平波的电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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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见底,脑子里空空的不知道写什么好,愁。
164 飞车党(一)
刚刚过午,上午还万里无云的蓝天被铅色的阴云遮盖,似乎一伸手就能摸到那压顶的乌云。
装甲车风驰电掣,潮湿的风迎面吹进车窗,令人不由自主地为之深呼吸,将湿润的空气吸满胸膛。
刘洁胳膊拄着车窗,静静地望着前方不断延伸的路出神。
“想什么呢?”沈飞忙里偷闲看了她一眼,满脸微笑。
“没什么,”刘洁摇了摇头,“我就是想起来还在失控区的时候,咱们不管走到哪儿,路上都没这么干净过,不是堵车就是满地尸体,要不然就到处是突然跳出来的感染者。哪像这儿,一台扔在路上的车都看不到,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沈飞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胳膊伸长了拍拍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失控区和另一个世界也没什么区别。”
刘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这是安慰人么?”
“当然!”沈飞呵呵一笑,可随即就伤感地叹了口气,“也就是你我这样一直生活在和平的国家,才会有这种感慨吧,国外那些战乱国家的人连活下去都难,你说他们有没有这么多想法?”
全世界有一个算一个,真正拥有和平生活的有几个国家?战乱的理由千奇百怪,国家矛盾,领土争端,宗教理念,利益纠葛,种族仇杀……到处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产生的战乱和屠杀,不是我打你就是你打我,哪有几天是清静的?
难怪战争贯穿人类五千多年的文明史,没有战争的年份加在一起才一百零三年,还不够人类文明史的零头。
刘洁闷闷地噘着嘴:“我哪知道他们怎么想,但是我知道,以后他们没机会再打打杀杀了。”战争是人类文明的倒退,越战乱不休的国家和地区就越是落后,所有的人力精力和财力都投入到战争中去,哪还谈得上基础设施建设?那里的医疗条件差,普通疾病的治疗尚且有困难,非脑就更不用想了。
而非脑大规模流行,人死的最多的恰恰是这些地区。没听朱鹏说有些小国人都死绝了么?
也许对他们来说,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可悲的是人类总是把最先进的科技应用在战争领域,科技文明进程的几次跨越,其根本原因都是战争的催化!
这下好了,都不用再打打杀杀了。
“得了,咱俩说这些干什么?别想那些没用的。”沈飞转动方向盘转过一个弯道,一个小镇远远在望。
“谁想了,还不是你扯的那么远?”刘洁撇着嘴白了沈飞一眼,“我就是觉得奇怪,这才离开失控区几天啊,好像已经过了十几二十年似的。”
沈飞一愣,眨了眨眼睛:“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有这种感觉,好像做梦似的就过来了。”说话间装甲车开进了小镇,这样的镇子一路上经过了无数个,两个人都没多想。
可就在装甲车开进镇子里不远的时候,一阵巨大的引擎轰鸣声传入车中,接着沈飞在倒车镜里看到刚刚经过的岔路钻出两台重型摩托车。车上的骑士穿得是电影里美国飞车党那样的皮衣,戴着头盔敞着怀,一边加大马力追过来,一边怪叫着摇着手里的球棒和铁链。
飞车党?沈飞只一种感觉,那就是滑稽!他对摩托车没什么研究,但是这两台摩托的样子实在太经典了,好像是叫什么哈雷的牌子。
可是这个镇子不是空无一人么?沈飞脑子有点糊涂了,可他的反应并不慢,一脚油门踩到底,大吼一声:“关窗!”如果没有必要,他实在不愿意提高装甲车的速度,不为别的,太费油了。
刘洁的反应比他更快,话音未落,车窗已然关死。她不慌不忙地把手枪抽出来顶上子弹,再塞回枪套里备用,接着穿好战术马夹,最后才不紧不慢地把冲锋枪放在腿边——从外面看,绝对看不到她的枪!
沈飞左手握紧方舟盘,右手抽出手枪,四根手指卡紧套筒,拇指按在枪把上握枪时虎口压住的位置使劲一挫,“咔”地一声单手为手枪上了膛。
刘洁嫌不舒服,除了腿上的手枪,其它的装备都脱下来扔在一旁,而沈飞则一直把手枪的备用弹匣包挂在腰后以防万一,虽然他不能一边开车一边操作冲锋枪,但是国内的非法组织可不是国外装备精良的黑帮,对付几个飞车党,一把手枪足矣!
从发现追上来的摩托到两人做好准备,一共不超过十秒钟的时间。
此时两台摩托距离装甲车已不足十米,而且还在继续加速接近。不仅如此,左右的岔路里又冲出两台摩托,紧紧地跟在后面。
每台摩托上都坐着两个人,大呼小叫地像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子。
再经过岔路时沈飞本能地往里瞅一眼,想知道还有没有摩托车藏着,不想这一回没等装甲车开过去,前面就冲出三台摩托,一共七辆车,前三后四把装甲车夹在了中间!
“他们想干什么?”刘洁眉头微微皱着,手已经放在了枪上。
“还用说么?肯定不是好人,估计是想打劫吧。”沈飞毫不在意地说。
除了像他们俩这样从失控区里逃出来的幸存者,这时候还留在空无一人的镇子里的人,除了收缩人口时故意藏起来之外,就只能是从人口聚集点逃出来的人,这几个人一看就是前者,大概原来就不是好人或者有前科。
摩托车队形成前后夹击的状态之后,前面三台车中的一台减慢了一点速度,后退至与驾驶室平行,车上的骑士戴着头盔,脸只露出鼻子以下。他转头看看沈飞,不怀好意的呲牙一笑。
还敢转头不看路?沈飞心说也就是路上没什么障碍,要是在失控区敢这么开,早成飞车了。
后坐上的骑士的头盔上贴着闪电标志,他晃了晃手里的西瓜刀,用刀头在车窗上点了点,接着大吼着让沈飞停车,并且不停地用手势示意。
沈飞嘿嘿一笑:“你他X的当我有毛病?”说完冲着外面的摩托车竖起了中指,一脚油门踩到底,装甲车再次加速。
他不是电影里的主角,没兴趣扮猪吃老虎,更没冒险的必要。停车看他们要干什么?万一是真老虎怎么办?
小心无大错。
刘洁为之莞尔,沈飞还真有那么点童心未泯的搞怪。
装甲车速度飙升,可外面的的摩托车竟然一点也没落下!
那根坚定不移地手指顿时激怒了摩托车上的家伙,他高高地举起西瓜刀,猛地劈向沈飞。
枪都打不穿,还用刀砍?沈飞心中大乐,促狭地眯起眼睛,瞅准了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