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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洁抱住沈飞摇摇头:“和我说什么谢谢!”
沈飞反抱住刘洁,温存片刻,留恋地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家,毅然转身离开。
沈飞开着车开始在县里的大街小巷转开了,县城很小,半多小时以后,这里的大街小巷犄角旮旯被两个人转了个遍,可不管是哪里,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忽然刘洁看到路边有一栋比起其它建筑庄严威猛了很多的楼,四根粗大的大理石柱镶嵌地楼的正面,楼的顶部挂着大大的国徽。
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停车!”
沈飞下意识地一脚踩住刹车:“怎么?你看见人了?”
“没有!”刘洁摇头,“正相反,我觉得咱们的方向搞错了?”
沈飞莫名其妙:“什么方向?”
刘洁往车外一指,不答反问:“那是什么地方?”
“县政府!”沈飞不看也知道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光想着找人问,但是你找到了人,就能问出答案了吗?”说着刘洁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吧!”
“去哪儿?”沈飞还是不明所以。
刘洁微微一笑:“不管人撤到哪儿,都得县政府想办法组织吧?这儿肯定有和撤离有关的文件……”
“说的对!”沈飞大喜过望,“快走!”
他迫不及待地拉着刘洁抬腿就跑,可还没跑出两步却又来了个急刹车,返身又往回跑:“上车!”政府大楼左右都是胡同,一圈绿化带将政府大楼前面圈成一圈,从大街到政府大楼的正门有差不多一百五十米,与其一路跑过去,还不如把车一起开过去。
倒不是沈飞懒得连路都不想走,而是开装甲车过去比较安全。
沈飞一路将车开到大楼正门外停下,两人下车趴在玻璃门上往里看,楼里静悄悄的,沈飞拽了拽门,玻璃门纹丝不动,他再仔细看,这才发现门上有一道很不起眼的暗锁。
“能打开么?”沈飞抬头问。
“应该没问题!”刘洁取出开锁的工作,塞进锁眼忙碌起来。沈飞焦急地一次又一次地看表,似乎每一秒钟都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刘洁蹲在门前缓缓地动着手指,她的额头慢慢渗出一层汗水,一分多钟之后,她的手指感觉到了个微弱的震动,她顿时眼前一亮:“成了!”说着一把推到门上,不想这扇门根本不为所动,她自己反而险些坐倒在地,幸亏沈飞挡在她的身后。
“不行吗?”沈飞眉头紧锁,刘洁的开锁技术比他好得多,说不得,只好暴力破坏了。
“不应该啊!”刘洁诧异无比,刚刚那个感觉明明是锁被打开的征兆!
“算了!”沈飞的耐心早就用光了,掏出手枪对准锁眼儿,“走开点儿!”
“X的!”刘洁一脚踢在门上,然而被她踢中的那扇门吱嘎一声打开了,她的脚上传来的力量远远小于预期。
两人面面相觑,沈飞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这什么情况?
刘洁同样惊诧无比,往门上一看,这才恍然大悟。
那扇装着暗锁的玻璃门侧面上端有一个一公分宽,七八公分长的凹槽,那是用来锁住插销的装置。
这种门是对开的玻璃门,锁门时通常要把插销插好,然后暗锁才能锁住。通常暗锁都是装在没的插销的那扇门上,而眼前的正相反,插销和暗锁全在同一扇上,怪不得她推不开!
要不是泄愤踢了门一脚,她还不知道已经成功地打开了锁。
搞清了原因的刘洁恨不得揍那个装锁的家伙一顿,不过眼下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两人进入政府大楼,阴凉的走廊让两人觉得混身的燥热为之一清。
进入楼内,空间相对狭窄许多,出于谨慎,二人持枪而行,一层一层地寻找。楼里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走廊里安安静静,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轻轻回荡。办公楼一共六层,两人直到五楼才找到县长办公室。
还不等刘洁掏出开锁工具,沈飞就一把挡住她:“别开了!”说完狠狠一脚踹在门上,厚重结实的实木门被他这重重一脚踹得裂开一道巴掌宽的裂缝,门锁的位置木屑纷飞,缺了一大块。
刘洁无力地捂住眼睛,这家伙,怎么变得越来越暴力了?
“快帮我找!”沈飞像一只闯进玉米地的黑熊,领着刘洁将县长办公室翻了个底朝天。
144 方向
凌晨时分,东方的天空刚刚绽放一丝光明,满天的星斗闪烁仍旧,大地还陷在黑暗之中,寂静的公路空无一车,只有清冷的晨风吹过大地。
一阵低沉的轰鸣打破了晨曦的宁静,两盏雪亮的车灯射刺破黎明前的黑暗,突然间灯光闪了闪消失在黑暗之中,轰鸣声却越来越近,刹那间火红的朝阳跳出地平线,熄灭的灯光的装甲车由东向西飞驰而过,乍一看就像是从朝阳中冲出来。
车前的路还笼罩在黑暗之间,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即使戴着黄色的夜视增强眼镜,也清楚不了几分,驾车的沈飞神情凝重聚精会神,生怕一不留神就冲下公路。
刘洁早已沉沉入睡,身体不断地随着车身的晃荡左右晃动。
当太阳终于跳出地平线,照亮大地的时候,一座城市的轮廓显现在远方的晨雾之中,路边闪过高大的路牌,沈飞放慢车速睁大眼睛仔细地瞅,终于看清了牌子上的字:白江市14公里。
他当机立断将车开下路面,沿着一条土路一直开,直到装甲车开进一座空荡破败的小村庄,才寻了个隐蔽的角落把车停下来。
此时天光放亮,已然能够看清周围的景象。
“刘洁,醒醒!”他推了推熟睡的刘洁,把身上的枪摘下来扔在后车厢。
刘洁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你干什么?”打从在平波得到这批武器开始,他从来都是枪不离身,今天这是怎么了?
沈飞脱掉战术马夹,同样扔到后面:“这儿离白江市不远,我和你商量点事儿。”
“商量什么?”刘洁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嘴张得老大打了个哈欠。
沈飞轻声道:“我想让你留下。”
“什么!”刘洁满身的困倦顿时不翼而飞,顿时急红了眼,“咱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去的吗,你怎么,你怎么能变卦?我宁可和你一起进去,也不想在这儿担惊受怕地等着!”
昨天两人将县长办公室翻了个底朝天,但是和撤离有关的文件却怎么也找不到,无奈之下,两人只好翻找其他人的办公室,最后终于在档案室找到了一份残缺的文件。
文件的内容是省政府下达的撤离方案,不仅仅是这一个县,而是包括全省所有的区县,很幸运,缺的那部分与沈飞无关!
然而找到了文件,两个人却又傻了眼!
根据文件上的显示,县城内的人员多数撤向上级城市白江市,少部分撤向其他方向——这座山区小城铁路建成不过几年,目前还只通行货运列车,对外交通主要靠公路。虽然此次撤离十分重要,上级调集了客运列车,但是数量有限,只能算是杯水车薪。因此多数人还是要靠公路撤走!
为了保证公路畅通,此次集中撤退以政府组织为主,所有人全部乘坐客车离开,禁止驾驶私车上路,沈飞的家位置靠近县城西侧,于情于理都没有撤往其它方向的道理。
县城通向外界的公路主要有两条,一是向西通往白江市,也是大多数人口撤离的方向;二是向东,途经邻县前往其它城市。
那么沈飞的家人到底是撤向了哪个方向?
按理说应该有相关的撤离登记记录,可他们俩却吃不准实际上到底有没有,到最后沈飞也想不出个一二三来,最后只好决定到最有可能的白江市试试——一旦进入人口集中的白江市,再想出来肯定没那么容易,沈飞犹豫着不愿意刘洁涉险,可正处于热恋之中的刘洁毫不犹豫地要求和沈飞在一起!
二人争执不下,沈飞只好点头同意,可刘洁怎么也想不到事到临头沈飞竟然又反了悔!
沈飞脸上现出为难的神色,幽幽地叹了口气说:“我一个男人,怎么都好办,你要是进去了怎么算?咱们没登记过,现在又不清楚民政局还给不给登记,万一进去之后被分开怎么办?”
“不可能!”刘洁很坚决地摇摇头,“咱们进青湖的时候你忘了吗?这儿肯定也一样!”
“不一样!”沈飞坚持道,“青湖只是封闭,现在是人口集中,白江市不是个大地方,集中的人这么多,拆开原本的家庭可能性不大,但是咱们俩这样的进去了,会不会拆开了住集体宿舍?”
“你!”刘洁咬牙切齿,“你真是杞人忧天,净担心没用的。咱们俩一起进去,还能把咱们俩分开?人口集中又不是集中营,最起码的人权还能不顾?”
沈飞神情一黯:“非常时期,谁说得准?你留下吧,在这儿等我,至少我知道你的安全没问题……”
“别说了,你想没想过我自己留在外面会是什么心情?不知道你在哪儿,不知道你怎么样,与其这样担惊受怕,我,我,我还不如,不如……”她连说了几个不如,却不知道究竟用什么才能威胁到沈飞,于是柳腰一扭,“不管,反正你别想把我扔在这儿!是刀山是火海,你都别想把我扔下。”
沈飞心中一痛,深深地看了刘洁一眼,勉强点点头:“好吧,咱们一起走。咱们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不能把枪带进去……”
刘洁立即摘下身上的枪,可是她犹豫了一下说:“还是带上吧,至少带一把,快进白江的时候找个地方扔下,反正咱们的枪够用。
除了留在雪山号上的,车里还剩下五六支冲锋枪,十来支手枪,扔掉一支一点影响也没有。
沈飞稍稍考虑了一下,点头答应。
两人胡乱地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下了车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锁好了车,然后搬来农户家中枯黄的玉米秸杆,一层层靠在装甲车上,将装甲车隐藏起来。
玉米秸杆,就是玉米收获后剩下的植株,每一根都长有两米左右,东北的农民收获玉米之后,玉米杆就一捆捆地扎好堆在地里,第二年开村直接在田地里焚化。只有少数运回家里留着烧火。
等他们俩将车隐蔽好,装甲车已经埋在秸杆之下,远看就像一堆秸杆垛。
沈飞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望了一眼渐渐升高的太阳,拎起背包担在肩上:“走吧。”
145 刀锋
闻着清晨的空气中干爽的青草香,两人并肩踏上公路,沈飞满怀心事,刘洁心不在焉,两人默默地向白江市行去。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两人不约而同地回身,一队军车在晨光中飞驰而来,领头的吉普车灯光闪了闪,随即脱离车队减速,缓缓地停在了两人身边,车队疾驰而过,漫天尘土飞扬。
吉普车的车窗打开,一个中尉穷军官胳膊搭着车门探出头来:“你们是哪儿的?”他上上下下地审视两人的装扮,有点吃不准两人的来历。
沈刘二人身上穿的还是从平波市的军营里弄来的迷彩服,背的也是制式背囊,连鞋都是黑色的防刺作战靴!除了没有军帽没有军衔,这一身怎么看都像是当兵的。
刘洁右胳膊下意识地微微一缩。
她的手枪就挂在腰上,迷彩服虽然又宽又大,将她的柳腰挡了个严严实实,可枪这东西握在手里不觉得有多厚,挂在腰上,却实实在在地鼓出一块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腰里带着家伙!
她小心翼翼地瞅了沈飞一眼,看上去就像是没有主心骨的小女人向自己的男人求救。
沈飞心头也捏了一把汗,可若是不赶紧回答,怕是马上就会引起怀疑!必须马上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