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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有一男一女手牵着手从车前经过上合欢山上去,张恪朝车窗外呶了呶嘴,问肖春铭:“这女孩子要是喜欢你,你会不会也喜欢人家?”
那女孩子身材倒是不错,恰好回过头来看他们的车,满脸青春痘,肖春铭给吓一哆嗦,摇了摇头:“我是那种自谑的人吗?”
张恪笑了笑,说道:“那还要不要我回答你刚才提出的问题?”
肖春铭微微一愣,俄尔想明白张恪在说什么,心想说女人爱慕虚荣,男人又有何不同?自己真是没资格抱怨啊!
张恪又自言自语、带着些恶趣味的说道:“比起漂亮的女孩子都爱慕虚荣,更让人难以容忍的是那些长得不咋样的女孩子也爱慕虚荣……”拍了拍肖春铭地肩膀,笑着说,“好了,躲在宿舍看A片、躲在被窝里看黄色小说又幻想着纯洁得容不下一点杂质的爱情是让人成熟不了的——爱情这东西跟鬼似的,很多人都信,但谁也没见到过——不过有些真相也不是你所想象地那么恐怖,不是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徒吗?不说是女孩子有些爱慕虚荣就一无是处的,何去何从,你自己思量清楚……哦,对了,院里要接新生,算我一个,正好要打发一下无聊时间,你帮我跟陆天又说一下……”说罢就将肖春铭赶下去,他又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车里,看着合欢山树丛里一对对身影抽了两根烟,心想:刚刚教训肖春铭倒是有板有眼的,自己不是一直都因为无法确知陈宁离开自己的原因而一直无法释怀吗?抽了两根烟,将烟头弹落到路旁的草丛里,恶狠狠的想,烧一把火将合欢山的树丛烧个精光才好,启动车出了校东门回到青年公寓里。
孙静檬刚将今天新生的物品放置好,看见张恪进来,歪着脑袋看着他:“你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我期待什么?我期待卫兰姐过来……”张恪手托着孙静檬嫩滑的下巴将她的脑袋子扳正过来。
“谁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孙静檬狐疑的定睛看了张恪一会儿,说道,“总是感觉你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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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边帮卫兰准备了许多东西,不过卫兰从新芜过来时,还是带齐了家伙过来,除了洗漱用品外,还有将冬天的被褥、厚棉被子带了一床过来。
卫兰她爸是老实巴交的工人,卫婶到底是在张家做过近两年的工,虽然瘸脚,一身素净,收拾得干净,还有些徐娘半老的感觉,卫兰脸架子随她妈,能想象卫婶年青时除了瘸腿之外,也是美人儿一个。
梁格珍是放心不下张恪,才借送卫兰上学的机会到建邺来住一晚上,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回新芜了,卫兰倒是陪着她爸妈在建邺玩了三天,一直到正式开学前一天才送她爸妈坐上回新芜的汽车。
卫兰高中辍学工作过两年,又是跟着翟丹青,开学报名这种小事自然不用家人陪同,张恪报名参加九月五日、六日的国商院接新生工作,还得托陆天又——如今是院学生会主席,他才能跟闲人似的坐在南校口内主干道两侧的新生接待处候着。
九月六日下午,那个青涩的少年提着行囊怯生生的站到三张长桌拼起来就充当起的接待处前,张恪没有在他身边看到那个稚气未脱、眼眸灵动的少女,强作镇定的心神骤然间慌乱起来……
“啊,我认识你……”那少年看到张恪也发了一会儿愣,觉得甚至是熟悉,过了片刻,才骤然想起两年前黄昏的雨后,惊讶的指着张恪轻呼起来。
张恪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打颤,他强忍着、极力控制着不去问他陈宁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这个时空,自己是绝没有道理认识那个稚气未脱、眼眸灵动的少女的。
是生病了,还是高考没考好?难道自己逆转了陈宁的命运,想象不出高考落榜对心高气傲的陈宁有怎样的打击,难道今生两人的轨迹注定是要错开?
张恪脑子里乱作一团,也无暇给这少年一个善意的笑容,也想不到要跟肖春铭说一声——他在这里,在梧桐树下,空等了两天,竟是这样一个人生轨迹给错开的结局,张恪失魂落魄的推桌站了起来,朝校外走去。
走出校门,马海龙出现在他面前,问他要去哪里,张恪告诉他自己心情有些不好,不想有人跟着。
人生能重走一趟,张恪向来以为是何其幸运的事情,对前尘往世刻骨入髓的遗憾,也抱以随缘的姿态,却是没有想到真临其境,终是放不开,终是放不开,那前尘往事的记忆,在这个时空未曾发生、也不会发生的记忆如溃堤的金山湖水奔决而来,阻也阻挡不住。
虽说学府巷改头换面,但东大、音乐学院、师大周遭并没什么彻底的改变,心里空落落的走了许久,也不晓得走到哪里,看到一处小店,想起曾与陈宁在此就餐过,走了进去,点了宫保鸡丁,点了家常豆腐,也看不到这家店里还有什么是她喜欢吃的菜,又要一些啤酒,慢慢喝起来。喝了四瓶或是五瓶,就头晕目眩,手脚更是冰得厉害,心脏也砰砰乱跳,好像这付身体快不行了,猛然间看着店门前有个熟悉的背影走过去,虽是背景,却觉得有着记忆深处的熟悉,疑是花了眼睛,想也没想就追了出去……
第890章 醉酒后的香艳
李馨予欣喜的看着张恪从街边小店里冲了出来,还想给他一个甜美的笑容,哪曾想到张恪脚下软软的给绊了一下,往前冲了好几步都没有收住脚——要不是她及时一把抓住,张恪能一头栽水泥柱上去——这一下子却冲到她的怀里,紧紧的搂抱着她,拿一种她听不懂的汉语方言在喊着。李馨予有些手足无措,作为朋友,她不应该就这样将张恪推开,虽然身体给他勒得有些疼。搂过他的腰,想将他扶正,却看到一身酒气的他泪痕满面,莫名的悲伤的样子。李馨予不晓得在中国还有谁能让这个主宰着一个经济帝国的青年如此的悲伤,难道是他的亲人出了变故,又看不到有锦湖的工作人员出现,心里觉得奇怪,但是看到张恪英俊的脸上挂满泪水的悲伤模样,李馨予觉得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不争气的给触动了,努力搀扶着张恪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也浑不介意张恪的一条胳膊搭在她的胸脯上。
店主自然不乐意看着有吃白食的将酒菜一扫而空就溜走,拿建邺方言骂着追了出来,马海龙及时出现拦住了他,递给他两百元钱:“这些够不够酒菜钱?”店主疑惑的看了看马海龙,只要有谁付钱,他倒是不介意谁来付,说道:“还有些多,我拿菜单来跟你算一算……”
“够就好……”马海龙没心思等店主给他找零,他缀着李馨予后面跟了过去,这时候。翟丹青的电话拨到他手机上,他将情况汇报给翟丹青知道:“我们在星海小区附近,恪少喝多了些酒,恰巧遇到三星李馨予小姐,李馨予扶着恪少走进星海了。好像是往她的住处走去……”又顺手将张恪掉下来地手机捡了起来。
翟丹青挂了电话,恶狠狠的说道:“这浑小子发神经都能有艳遇,老天怎么不打两个雷劈了他!”外面有人敲门,走过来从猫眼里看见是孙静檬,打开门。
“张恪那小子呢,不是说今天晚上要给卫兰姐庆祝入学吗,他人怎么就消失不见了?”
“哦。”翟丹青掩饰的笑了笑,说道,“临时接到个电话离开建邺了,我正好去找你说这事呢,我们去吃饭,不要理那个家伙……”
翟丹青要撒谎,孙静檬哪里能看得穿?她也没有多想,只当真是紧急事让张恪脱不开身。挽着翟丹青的胳膊就往外走,走进电梯里。又一本正经的问翟丹青:“你有没有觉那小子最近有些不对劲,我总感觉他在期待什么人似的?”
“他在期待谁?”翟丹青装糊涂问道。
孙静檬又疑惑的摇了摇头。她都不相信自己的直觉,只是随口拿出来跟翟丹青说一说。翟丹青心里暗恨:幸亏老娘那天夜里没有给那混蛋沾着身子。不然这时候还要说谎替他掩饰,岂不是要委屈死?只是也奇怪张恪心情怎么就突然变糟糕了。那边有马海龙领人盯着,也不会出什么岔子,要说会出岔子,那也是三星的那个公主会出岔子。管他的,老娘今天也要不醉不归。翟丹青心里越想越气愤啊,只是脸上还笑靥如花,暗叹道:谁叫他是老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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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馨予努力的扶着跟没骨头似的张恪不让他跌倒,摸索着打开门,将张恪轻轻地放倒在客厅的地板上,她也是刚刚才住进去,诺大的客厅里只有雪白的墙与拉着纱窗帘的落地玻璃大窗。张恪虽然削瘦,但是身材高,体重有七十公斤,烂醉如泥的男人给人的感觉可比七十公斤的死物要沉得多。将烂醉如泥地张恪放到地板上,她累得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捂着胸口、喘着气看着人事不知的张恪。有些无奈,不晓得怎么处置才好,伸手摸了摸他的口袋,竟然手机、钱包一样都没有带在身上,也不晓得要如何去联系锦湖的工作人员,她是决计不会让李在洙或金南勇知道自己会将醉酒地张恪带回住处来。
一时也没有力气将张恪扶到楼上的房间里去,拿来湿毛巾将他脸上地泪痕探干净,李馨予也箕坐在微凉的地板上,凝眸看着张恪似陷入深睡、脸脖子给酒精涨得通红的线条分明的脸,心想这张脸还真是英俊,嘴唇也好看,鼻子也好看,眼睛也好看,歇了一会儿,就想将他扶上楼上的房间,心想今夜就暂时留他下来算了,等他明天醒了酒自然就知道怎么离开了。刚将张恪死沉的身子扶站起来,张恪喉结滚动,肚子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啊!”李馨予都给吓了一下,手里一软,差点将张恪丢地板上,搂紧他的腰让他慢慢滑倒在地板,房间里弥漫着呕吐物的恶臭,她身上也沾了许多。李馨予捏着鼻子踮脚走进卫生间,将沾了呕吐物的衣服脱掉,只穿着内裤与乳罩探头望客厅里看了看,见张恪绝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就这样半裸着性感到极致的身体拿着湿毛巾到客厅里清理地板上的呕吐物。拿毛巾将张恪嘴唇的污迹仔细的擦掉,见张恪衣服上也沾了不少,将他的短袖衬衫,没好意思将他的长裤也脱掉,只是拿毛巾将长裤上的污物擦掉,看着张恪裸着白皙的上身躺在地板,又看了看自己半裸着身体,李馨予羞涩之余也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张恪作为男人,肌肤似乎白皙得过分了,拿手指在他胳膊上的肌肤按了按,确定他不会再无缘无故的吐出来,再次努力将他抱起来。只是搂着赤身的男子,心里有些羞涩,何况自己还半裸着身子,力气小,只能是紧抱着往楼上拖,上半身的肌肤紧贴在一起,特别是硕大的乳部挤在两人的身体之间,感觉上并不会觉得讨厌,又不能中途将家伙丢下来自己找件T恤穿上,只是暗恨:长这么大的胸做什么,心里虽然想到此时的张恪毫无知觉,但是自己却非毫无知觉的啊,脸颊绯红,秀美的鼻头与额渗出密潺潺的细汗珠。
要是让别人看到这一幕,只怕都要控制不住鼻血要喷出来了。
李馨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张恪拖到楼上的房间里,心里还在祷告:千万不要再吐了,我也只有一个房间啊。见张恪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