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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以为自己要害她呢。不过是想叫她出些银子,再者依着凤丫头的才干,若有她的帮衬。自己也不用再抛头露面的跟着那些穷鬼打交道了,这些又有着什么妨碍的呢?真真是搞不懂凤丫头在想些什么了。自己上门去找凤丫头几次了,除了第一次见着了人,后头竟是再也没见着的。只说是被贾母接回贾家养胎去了……总而言之,凤姐儿对着自己真是半点儿的姐妹情分也没有的!哼!
史家?除了一个云丫头,自己也不识得史家什么人。可云丫头失怙失恃的,手里哪有什么银子呢?
林家?或者说,林翰?……没几日他便要参加科考了,这事儿到底只是小节,还是不要打搅他的好……想起林翰,薛宝钗心里一暖,自认很贤惠的如此想着。
还有哪里可以弄到银子呢?
薛宝钗拧着眉毛思索了片刻,倒是真叫她想到了一个去处——直郡王府。当初可不就是那人给自己出了这么一个狐假虎威的好主意的嘛!
兰芳园的一处偏厢里。贾元春正拿着炭笔对镜瞄着两道细眉。
“主子,薛大姑娘来了……”抱琴附在贾元春的耳边低声说道。
描眉的手一顿,贾元春问道:“又要来见三丫头?”
抱琴心下一紧,忙侧头看了看门口和窗外,见无旁人。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的说道:“薛大姑娘不是来见贾庶福晋的……”
“啪”的一声,贾元春将手里的炭笔一扔,瞪着眼睛斥责道:“什么庶福晋?不过一个姨娘生的玩意儿罢了。值得你这么毕恭毕敬的?”
说着,贾元春倏地站了起来,狠戾的看着抱琴,慢条斯理的犹如毒蛇吐信一般的说道:“还是说。如今连着你都不待见我了,想着捡高枝儿去了……”
“主子这话真是要叫奴婢死无葬身之地了。奴婢打小就跟着主子,主子待奴婢好,奴婢怎么会不感念在心呢?”抱琴半蹲下身子,急急切切的表白道:“只是,老话儿说的好——隔墙有耳。咱们这兰芳园里。郭氏、钱氏、关氏和范氏,哪一个是好相与的?要是叫她们听到刚刚……定又是一番是非。再叫她们一状告到福晋那里,可不就又给福晋借口折腾主子吗?”
贾元春默然的看着抱琴半晌儿,抱琴低垂着头死咬着唇保持着半蹲的姿势。
“起来吧。”
抱琴无声的轻舒一口气,“谢主子。”
贾元春坐回到妆奁前。拿起炭笔重新描起了眉,“难不成,这一回薛大姑娘是专程来见我的?”
抱琴凑近贾元春,压低了声音说道:“回主子的话,薛大姑娘托了刘妈妈给奴婢带的话,说是有天大的好事儿要跟着主子商量,求着主子想法子亲自见上一见。”
贾元春神色不动的细细描着眉,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
抱琴说完话,便后退一步站在那里静静的候着,却也不催的。
直到贾元春放下炭笔,对镜自怜了一番之后,这才开口说道:“见面?呵呵……薛大姑娘说的倒是轻巧呢,我好歹也是这府里的小主,也是她想见就能见得的?”
贾元春不给面子的嗤笑了一声,又道:“她人在哪儿呢?”
“在西边角门外头的马车里候着。”抱琴回道,“说是请主子移驾过去见见。”
贾元春一手托腮,一手在妆台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冷笑道:“敢情,薛大姑娘这是安坐钓鱼台,等着要我亲自过去求见啊……”
抱琴没敢接这话。
“我可是没那个闲工夫去见这些阿猫阿狗的,”贾元春看了看指甲,觉着这蔻丹似乎该重新再染一次了,“你去见见她吧,问问看到底是什么事儿啊,也值当她大早上的就这么蝎蝎螫螫的……”
直郡王府西侧的角门不远处,薛家的马车正静静的候着那里。
薛宝钗安坐在自家马车上闭目养着神,又在心里细细琢磨着等会儿见着了贾元春要如何哄了她跟着自己一道去放利子钱。若是能叫贾元春掺合进来,自家打着直郡王府的牌子也能稍稍名正言顺一些。
薛宝钗正兀自盘算着如何说话的时候,壁板自外头被敲击了两下,接着便是莺儿的声音传来进来。
“姑娘,大姑娘身边儿的抱琴姐姐来了。”
薛宝钗眉头一蹙,怎么会只来了个抱琴呢?她撩起车帘,对着抱琴温温和和的笑道:“怎么是你过来了?你家姑娘呢?”
抱琴对着薛宝钗行了一礼,“见过表姑娘。今儿个表姑娘来的不巧,前后脚的我家主子那里刚得了郡王的话,到花园那里陪着郡王看花听琴去了。我家主子打发我过来问问表姑娘,这么一大早的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呢?又说但有什么事情也只管告诉我,回头我再回了我家主子也是一样的。”
薛宝钗笑了笑,对着抱琴招了招手,道:“你上车里来说话吧。”
等着抱琴上车之后,薛宝钗笑道:“你家主子也是个大忙人,却是累了你过来跑这一遭了。”
抱琴笑道应该的,又问薛宝钗来找贾元春的缘故。
薛宝钗想了想,便道出了想叫贾元春跟着自己一道放利子钱的事情。
“……你家主子在直郡王府里也是要打赏人的。我虽不知道郡王府的月例银子有多少,但是总不能就这么坐吃山空吧。”薛宝钗一副掏心挖肺只为你好的样子,继续道:“我也知姨妈心疼表姐,定是给了不少的嫁妆的。可这些也不能生出钱来啊,总有用没了的一天。这利子钱回转的很快,又是十分利,生钱再容易不过的了。且这放利子钱又不需要你家主子亲自出面张罗,自有我家出面操持。一个月的时间清算一次,咱们三七分成。你家主子拿大头就是了。”
又道:“这要不是看在你家主子跟着我是嫡嫡亲的两姨姐妹,这种好事儿我再不会拉着她一道做的……只看看三丫头便知道了,我可有拉着三丫头一道做的?”
听完薛宝钗的话,抱琴欠了欠身子,只道回头会把这事儿说给贾元春知道。
“你家主子如此得郡王爷的宠爱,你又在你家主子身边儿伺候,什么好东西没见识过呢?”薛宝钗拉过抱琴的手,拍了拍说道,“你也是辛苦,要帮着我跟你家主子之间传话。这个你拿去。”
说着,薛宝钗塞了一个荷包到抱琴的手里。
“这有一百两银子,不值什么,你且拿去顽罢。”
抱琴瞳孔一缩,不自觉的捏紧了手心里的荷包。她飞快的睃了一眼薛宝钗,说道:“表姑娘若是无事的话,且在这里先等等罢。我回去看看,若是我家主子已经回去了,听说了表姑娘的话,有个什么回应也不一定呢。”
薛宝钗自是笑着应了一声好。
抱琴下了马车,匆匆而去。
等着贾元春听了抱琴转述的薛宝钗的话,直接就气得拍案而起了。
放利子钱?!
这可是要抄家的!
这个坑,可是自己挖个那个姨娘生的玩意儿的。如何会自己跳下去呢?
那个薛宝钗也不知道是真傻啊,还是装呆呢。不过一个闺阁儿女,居然连放利子钱这样子断子绝孙的事儿都敢去做的?!
哼!
如今过来哄着自己掺合一脚进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是看在两姨姐妹的情分儿上想着帮衬自己一把呢?还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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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互相算计
贾元春压着心头的怒火,眯着眼细细思量了起来。
放利子钱这事儿虽说是犯了律法的,却也绝对算得上是一件一本万利值得让人冒险的赚钱路子。自己手里的银钱不多,每月不过就是那些月例银子罢了,能管什么用呢?娘家更是靠不住的。自己进了大阿哥府多少年了,也没见家里有人找来的。自己手上没银子,想在这郡王府后院儿里收买的个人都做不到,不说陷害算计什么人了,便是想打听打听大阿哥的行踪,想法子重拾大阿哥的宠爱都做不到呢。
这眼瞅着自己的年纪一年一年的大了,却依旧只是一个侍妾,连个傍身的孩子也没有。一想到自己吃了好些年的苦药汁,什么偏方土法都试过了,却一直连个信儿也没有过,贾元春不免心里惶惶不安,总怕自己日后会凄凉收场。再想着今年进府的贾迎春和另外两个格格了,各个都是娇艳如花骨朵儿般的新人,还有三年后的大选,府里定是还会进人的,如此一来大阿哥还如何能想得起自己来呢……
贾元春咬着指甲,只觉得若是自己手里有足够的银子,以银钱开道,在这郡王府的后院儿里那定是可以混的风生水起的。
银子啊,还有什么比放利子钱更好更快的赚钱法子吗?贾元春眼睛亮晶晶的,心道:若是操作的好不但可以叫自己得了天大的实惠,同时还能坐实了贾迎春的罪名。
这,真真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儿了。
不过,自己得想想,好好的想想,要怎么在这其中操作呢……
抱琴低垂着头,半晌儿没听见自家主子有什么反应。一时好奇之下,她小心翼翼的偷偷窥了一眼贾元春,发现她竟安安静静的坐在琴案边上。像是在想些什么。
“你这一来一回的,路上可有叫人见着?”贾元春突然抬头问道。
抱琴只顿了片刻,便道:“奴婢一路很小心,没遇着什么人。也没叫什么人盯上。”
“嗯。”贾元春点了点头,又问:“你刚刚说,薛大姑娘还在西边儿角门那儿候着,可是?”
“回主子的话,是的。薛大姑娘想是真的很想跟着主子一道做这事儿,拉着奴婢说了好些话,都是这其中的好处。”抱琴回道,她想起那个装着一百两银票的荷包,接着道:“奴婢瞧着,薛大姑娘很有诚意的样子。句句都是为着主子着想……”
贾元春撇了撇嘴,薛宝钗到底是不是为着自己着想,她却是不甚在意的。她只在意这利子钱的分成和风险罢了。
“你去回她,就说这事儿我应了。不过,”贾元春话音一转。说道,“不过,这分成,我八她二。否则,便作罢不提。”
“再者,我这里并没有多少现银,不过是些个古董字画。金银首饰什么的,权当是抵了现银罢。”
……
抱琴再次匆匆而来,将贾元春的一番话说给薛宝钗知道。
薛宝钗一听,好嘛,这贾元春不仅要多拿一成的分红,她还不给自己现银。
自己如今缺的就是现银好吧?
再者。这贾元春不给自己现银也就罢了,拿着那些不知道值多少钱的古董字画来,上下嘴皮子一搭便要作价抵十万两的银子?!
那些个古董字画什么的,自家多的是。稀罕你贾元春的那些破烂玩意儿吗?更何况,这作价几何。也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总要送到典当行找个懂行的人掌掌眼估个价,方才作准才是。
抱琴低眉顺目的候在马车外头,等着薛宝钗的回应。
马车里,薛宝钗恨得银牙暗咬,攥紧了帕子的手气得直哆嗦。这个贾元春未免胃口太大了!她也不怕吃不下去噎死她自己的?
只是转念一想,自己实在是很需要跟直郡王府搭上实质上的关系。这个贾元春听话音像是直郡王跟前得宠的妾室了,若有她跟着直郡王说说,自家放利子钱放的可就更加的名正言顺了,也许自家能重新拿回皇商的牌子也不一定呢。
不过,薛宝钗如今对于自家能不能重新拿回皇商的牌子到不十分在意了。皇商,哪里有放利子钱来的轻巧省事的,且那利润算起来比着经营铺子要来的多得多了……
车帘子被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