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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皮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然后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是石头告诉我的,赖皮更惊讶了些,但是他马上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他继续问我:“那么他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他会寄居在周家,并且全家只剩下他一个人?”
我摇摇头,石头向来话少,很少说这些,而且这些也涉及到了他的隐私,于是我望着赖皮,在等他告诉我具体的答案。
赖皮告诉我说,石头本不姓周,而是姓秦,具体叫什么名字赖皮说他也不知道。他说石头命硬,出生的时候他妈为了生他难产死了,他父亲是当时洛阳小有名气的土夫子,石头他父亲见石头命如此硬,于是从小就培养他走墓的技巧,在他八岁那年,他们爷俩去盗一个小斗,可是却因为估算失误,进入了一个墓中墓之中。
所谓的墓中墓就是原本地下已经有了一个墓,几百年几千年过去,原先的墓被埋在地底,于是又有人在上面建了新的墓。石头爷俩进入的就是这样的一座墓,上面的墓的确是一个小墓,可是下面的却是一个规模庞大的大斗,石头爷俩进入之后发现两个墓却已经被打通,而且那迹象不是从外面打通的,而是从内里面掏空的。
也就是说大斗里面发生了异变,很可能是发生了尸变,而等他爷俩反应过来的时候,石头的父亲已经在里面中了招,当场就死了,只是是一个什么死法,却没人知道,因为在墓里根本没有找到他的尸体,而石头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但是赖皮说的重点却不在这里,而是在于石头是如何活下来的,他说后来又有新的土夫子进入这个墓中,却发现里面一片狼藉。他们进入到大斗之中,只见斗里头更是乱得不行,起初他们以为这个墓已经被洗劫过了,可是四处看了之后却发现贵重的东西全在,而且斗里面的棺木也完好无损,不像是被打开过的样子。
于是他们打开了棺木,却想不到棺木里的不是尸体,而是睁着眼睛冷冷看着他们的石头。
就算是身经百战的老资格土夫子也被这诡异的情景吓了一跳,而石头自始至终都很安静,他爬起来坐在棺木边上看着这些土夫子,把他爷俩在墓里面的遭遇说了一遍,这些土夫子这才知道石头是一个人。
可是他们又不免奇怪,这样的一个孩子竟然可以在墓里面生存下来,而且按照石头的说法,这个墓里已经有粽子,可是石头却指了指地上凌乱的尸体,告诉他们这就是害死了他父亲的粽子。
当时那一伙土夫子除了奇怪,更多的则是害怕,一个八岁的孩子不但躺在棺材里,还如此轻松地和他们谈论墓里的事情,而且,他说的还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于是他们顾不上石头,争先恐后地就逃了出去。
至于石头,据说是这件事传到了周家的耳朵里,于是周老太爷亲自下地,果真在墓里面看到了一模一样的情景,他这才把石头带回周家,并改了姓氏,对外则说石头是远房的亲戚,其实周家的人都知道,石头和他们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更别提是什么亲戚了。
我几乎是傻了一样地听赖皮说着这件事,在听到石头躺在棺材里那段的时候,我的身子不禁有些发凉,赖皮最后才说,所以他一直觉得石头很邪气,周家的人除了周老太爷,几乎甚少有人同他来往,而且他也独自一个人住一间院子,也甚少有人会踏足里面。
赖皮说石头住的那间院子阴森森的,就像死人宅子一样,进去就让人发冷,恐怖异常。
我问赖皮他进去过没有,赖皮点点头,说去过一次,但是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愿踏进去一步。
我问赖皮为什么,赖皮说除了屋子阴森之外,最让人害怕的其实是石头,因为他发现,石头平常也是睡在棺材里的!
被赖皮这么一说,我全身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我只知道石头是一个非常神秘孤僻的人,却没想到会如此之怪,可是我却知道石头他其实是一个好人。
听赖皮说到这里,除了对石头感到好奇之外,我不禁对赖皮的身世更加好奇了起来,他刚刚才说很少有人会和石头来往,那么他又如何要去找石头?
听到我追问,赖皮这才说,其实他也姓周,这之前我隐约听他说过,只是好像摸金手不让说,现在他说的时候又看了一眼摸金手,见摸金手没有反对,这才继续说下去,他说他和摸金手都姓周,可以说也是周家的人,但却是被周家逐出去的,他们的爷爷是周老太爷的兄弟,他和摸金手则是堂兄弟。
听赖皮说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赖皮和摸金手关系会如此之好,而且为什么赖皮一提到他们的姓氏,摸金手就会有意无意地岔开话题,原来却是这个原因。
只是我不知道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事,会让周老太爷兄弟反目,最后把自己的亲弟兄逐了出去?当然这是赖皮他们与周家的私事,我虽然披着一个周家小四儿爷的身份,但也不好过多追问,于是只是随便说了几句就算带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死亡之塔-1
我与赖皮说着这些,却发现摸金手一直保持沉默,什么也没说,我不禁奇怪地看他一眼,可是看到摸金手的眼睛时候,我却猛地发现他的眼睛变得诡异而深邃,完全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摸金手。
他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宁子他们那般,眼瞳深处如同翳子一样的阴影覆盖在里面,让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可是他自己却浑然不觉,而且我看了他好一阵他才回过神来,然后他冲我莫名地一笑,让原本已经很诡异的他更加诡异了起来。
很明显赖皮也看到了摸金手的异样,我看见他的目光突然聚集在摸金手的左手腕上,可是我却看到摸金手的左手腕已经被他刻意地给遮了起来,什么也看不到。
赖皮狐疑地问摸金手道:“摸金手,你左手的铁环呢?”
摸金手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用右手抚摸着左手腕,我觉得气氛顿时更加古怪了起来,而当我看到摸金手脚下断裂的铁环的时候,才暗暗拉了赖皮的衣服,示意他看地上。
也就在这时候,变故突然发生,只见原本坐在地上的摸金手突然弹跳起来,而且他起身之后立刻朝着深山里狂奔,我和赖皮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消失在了树木之间,我几乎是还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赖皮气急败坏地喊一声:“他会尸变!”
他边说已经追了上去,我也毫不犹豫地跟上去,可是跑进树林里的时候早已经没了他的影儿,我和赖皮在树林里瞎转一周,最后很只好重新回到原地。
我问赖皮摸金手究竟是怎么了,赖皮支支吾吾地半天后终于告诉我,摸金手会变成活死人,我问他什么是活死人,赖皮说活死人就是看着是活人,但是身体却和死人一样,最明显的差别就是全身冰冷,没有温度。我说这不是僵尸吗,赖皮说就是僵尸,但却是有智商的僵尸,除了这点惟一的不同之外,其他的几乎和活人一模一样,所以才会被称之为活死人!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赖皮,那么这样说的话,人死了和活着岂不是毫无差别,但是赖皮摇摇头说,有很大的差别,变成了活死人必须以腐肉为生,必须维持身上的死人气,一旦死人气没有了,那么活死人就到了真正死亡的时候,他说我之前见过的宁子矮子李他们就是活死人,也就是说,活死人在将死的时候会石化。
我听了猛地回过神来,我也会石化,那是不是说,我也是活死人,而且好几次我岂不都是处在了死亡的边缘?!
赖皮说这里头具体的原因他也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活死人最先出现在西拉木伦,也就是我们见过的无启。无启死后心跳不会停止,只需埋在地下,等一百二十年之后就会重新醒过来,赖皮说这就是最早的活死人,所以西拉木伦才会被成为死人之国,变成一个让人谈之色变的禁地。
我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想说什么,可是抬眼却看到了山下的玉琮,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这玉琮怎么升高了许多,而且最顶层的塔顶也已经露了出来。
而且我看到石头就站在塔顶上,虽然只能看到一个黑影,却很明显就是他,见到这般情景,我和赖皮于是也往山坡上滑下去。
深坑的周围尽是成百上千吨的巨石,我和赖皮一路往下去,已经可以看到玉琮的清楚样子,只见玉琮里面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在纹刻上的开口编织成一个个古怪的花纹,然后我看到石头在塔顶上朝我们招手,似乎是在示意我们下去。
我和赖皮加紧了步子,终于爬上了塔顶,这才发现这完全是一片大得超乎想象的地方,而且整座塔都是用白玉雕刻而成,与玉琮俨然是一体。
石头就站在玉琮的最底端的地方,他见我们下来,却没看到摸金手,眉头皱了皱,我把摸金手消失的事情说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指着玉琮的根部对我们说道:“这根玉琮是空的,我看了看,是这座塔的惟一入口。”≮我们备用网址:。。≯
我果真看见在玉琮上开着巨大的口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几乎可以看见通往里面的台阶,里面竟然建造成了台阶的模样,也就是说的确是入口,而之前上面铸造起来的青铜枝干却是要将这个入口给掩盖起来。
石头说着已经率先走了进去,我和赖皮紧跟其后,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的通道是悬空的,我站在台阶上已经可以看到里面巨大到无法想象的空间,全是玉石雕刻而成的。
而在巨大的塔楼里耸立着一棵玉树,相比之前见到的玉琮青铜树的繁杂,这根玉树却简单明了,一根树干上一共生长了九根树枝,而且每三根为一组,分成上中下三组。
最高的三根生长在树干的最顶端,每一根上面都停留着一只金色的鸟,却是用黄金铸成的。再往下的三根在树干中央,从右侧生长出来,都朝右弯曲,上面依旧叠着三只鸟,但是却通体白色,用白银铸成。再往下几乎已经到了树底,三根树干从左侧生长出来,都朝左侧弯曲,上面停着三只鸟,用青铜铸成。
我细细看了这九只鸟,却发现都是三足金乌,也就是说,这棵树的原型也是十个太阳的传说。
我们踏足到玉石的地面上,我抬头仰望着这棵玉树,不明白为什么它会被建造在这里,而且通过半透明的地下,我发现,这棵玉树在地下也是一模一样的影子,就像整个地面是一个镜面一样。
“这应该就是赫蹄的原型!”这时候石头开口说,他说我们最初看到的赫蹄很可能并不是地图,而是汉人看到这棵玉树所描绘出来的景象,而巧合的是,百色的血眼墓却仿照了这棵玉树的样子建造了出来。
联想到在石洞里见过的壁画,那么基本可以肯定,无论是百色的血眼墓还是这里的玉琮青铜树,应该都是出自汉代,再加上最早的赫蹄,那么就更加不用怀疑了。
那么这也就可以解释汉武帝征集的铜矿都去了哪里,我大胆的猜测,估计当时他们继续往下挖,挖出了塔顶,而且也从玉琮之中进入了这里,见到了这棵玉树,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但我想很可能是不好的事情,于是才用铜树枝把玉琮上的所有开口都封了起来,防止再有人进入,或者防止里面的东西出来。
这样想着,我趴在玉石的地面上往深处看了看,但是玉石毕竟不是完全透明,虽然能看到延伸到地底的玉树倒影,但是却看不到头。
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