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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我愣在原地,然后诡异地一笑,我只听到他说道:“那么这样说来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
我点点头,确认了他的猜测。
而他却诡异地朝我笑着,那种笑容诡异得就像是石雕在变幻着表情一样,然后我听他张口,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你的猜测是错的,季晓峰在三十年前的十五个人队伍当中,他没有被困在西拉木伦;但你的猜测也是对的,因为被困在西拉木伦的那个人的的确确就是季晓峰,你已经想到了什么是不是?还有,你目前知道的关于季晓峰的这支队伍只有十四个人,可是你想过谁是第十五个人,为什么到了这时候,这个人却始终未曾露面?第十五个人,你无法想象,他才是所有谜团的关键,就像你一样。”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顿了顿,我觉得他这样的语气变得很不寻常,等我看向他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身体正在石化,我大喊一声:“不!”
我尽管已经想起了一些事,并且也猜到了一些,可是大部分的答案我还指望他能够告诉我,现在他在石化,也就是说,他的生命,已经只有数秒钟。
而最后,我只听他说道:“我并没有想伤害你,我带你来这里是为了找寻一件东西,我想帮你,而且是想帮你找到第十五个人,他是……他在罗布泊的……”
说到最后的这几个字的时候,他说话突然顿住,而且就像喉咙被突然卡住一样发不出声来,我看见他的面庞瞬间变成一片僵硬,然后刹那间就变成了一个石人模样,就在这一瞬间,我看着他往后倒下去,我想去扶住他,可是就在我伸出手往前的那一瞬,他摔在地上成为了无数的碎片,他的眼睛骨碌碌地上下滚动着,它竟然没有和身体的其他部分连成一体,我将它捡起来,然后凑着仔细看了看,我突然发现,他的这只眼睛并没有石化,而且眼瞳部分竟然还在转动!
第三百零九章 黄雀在后
可是这一双眼珠的触感的确是坚硬的石头,一时间,我竟然很不理解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马上,这东西的瞳孔开始放大,最后扩散得和整只眼睛彻底融合在一起,最后,它变成了一颗名副其实的石眼珠子,可却不是我以前见过的任何一种石眼珠子。
我再看不出究竟,于是将它暂时先收起来,也许左丘明他们能看出来一些也说不一定,想到他们,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已经到了什么地方,在我被这个假冒的季晓峰绑架到这里来的时候,他们应该有所察觉,只是那个盘陀的机关,它的开启方法他们知道与否那我就不确定了。
总之,现在我处在一个我连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出去的地方,这个地方虽然并不像老头说的没有出口,可是我也仅仅只是知道这里有出口而已,可是出口在哪里,我应该去哪里寻找出口,我却一点也不知道。
这就是现在最棘手的地方,而且另一个棘手的地方,就是我并不知道老头带我进来究竟是要寻找什么东西,虽然我隐隐猜到这可能和我去罗布泊和当年季晓峰队伍的第十五个人有关,可是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大海捞针一样的寻找会很耗损时间,而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因为一路上几乎所有人都在提醒我时间——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在我心底也隐隐出现了一种焦虑,特别是看过四儿爷的遗书之后,我心中浓重的焦虑就越发明显了起来,而这种焦虑,很明显,就是对时间的焦虑,我知道到了现在,就连我自己也已经意识到我的自己的时间是真的不多了。
而且对于这个地方,我更是一点也不了解,我不知道前面等待着我的究竟是什么,总之我看得到的是一片见过无数次的不死树树林,几乎每一次我进入的不死树森林都是一个事先设计好的陷阱,所以看到这一片林子的第一眼,我的认知是,这也是一个精心设下的陷阱。
可是我环顾一遍周围,除了林子中的这一条隐隐通向深处的路之外,别的入口我根本找不到分毫。
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根本没有了别的想法,而且我的脑海里也一直叫嚣着让我走进去,在这样的驱使下,我当真朝着这一条路迈了进去。
这里的不死树看上去与我之前见过的没有一点不同,都是黑色的树干和翠绿的叶子,可能是这里的季节关系,它的树上没有结出果实,而唯一不同的地方我也注意到了,我走着的土地并不是湿润的,甚至都看不出一点湿气,也就是说,这下面是沼泽的可能性很小,这让我觉得这里的不死树似乎又与我见过的不死树很不同。
但是现在我也无暇去想这么多,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蹊跷我也来不及去想,我只感到脑袋里一阵阵地乱,无数种念头在里面充斥着,而且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我说:“走进去,走进去……”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之后,我估计这时我已经来到了林子深处,在密密的林子里,我看见了一座建筑,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座木屋,就在蜿蜒的道路之间。
不知怎么的我,我觉得我走进这片林子,似乎就是为了找到这做木屋,在看到它的那一瞬,我脑袋里所有的声音以及念头突然一扫而空,这让我坚信,在木屋里面,一定有我要找的东西。
我来到木屋旁,木屋是黑色的,很显然是用不死树建造起来的,看上去这里面应该有人长期住过,因为这个木屋建造的很是精致,从结构上来说,是花费过一番功夫的。
木屋的门没有上锁,就从外面扣着,从上面可以看出,这里起码已经很久没有人再住过了,我于是推开门走进去,里面依旧是很简单的摆设,里面有一张床,也是用不死树拼凑起来的,还有桌子和椅子,材料都是不死树。
除了这些东西,里面再没有别的,引起我注意的,是放在木桌上的一个本子,本子上放着一支钢笔,钢笔套套在笔杆上,钢笔头漏在外面已经彻底生锈了,很显然它们被放在这里已经有些年头了,我于是拿起这个笔记本,翻了翻,里面却是一片空白,上面居然什么也没写。
我继续往下翻,却有东西从里面滑落了出来掉在地上,我将它们捡起来,发现这是被撕下来的日记。
我仔细翻了一遍这本笔记本,上面压根就没有被撕过的痕迹,很显然,这里面夹着的日记并不是从上面撕下来,很可能是从别的日记本上撕下来的。
我于是将目光集中到这几张日记纸片上放在上面的第一张,写着的竟然是一九七九年六月。
而且这个字迹我很清楚,这是我自己的字迹,也就是说,这是当年队伍里“冯四”的日记,就是在西拉木伦我发现的“冯四”的日记中被撕去的部分。
我只记得在日记里面,他们是在一九七九年三月来到了西拉木伦,日记一直持续到了来年六月,当时我还很不解他们为什么能在里面生活一年之久,现在我估计答案很可能就在这里。
第一张纸片上的日期写着的是一九七九年六月,下面的内容是这样的:
这是我再一次来到这里,我已经不知道我来到了这里究竟有多少次,但是每一次来到这里,我都会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们还在上面,可能现在已经意识到了我的失踪,可是意识到了又能怎样,他们没有找到入口,而且我也压根就没打算领着他们进来,参与到他们的队伍之中,我完全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现在我就在这里看着它,这么多年了,它已经发生了惊人的变化,这预示着这一切正在发生,而且是正在朝着不好的地方发生。
我不敢动这里的任何东西,因为我一旦碰到,很可能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结果,所以我只能在这里将我看到的一切都记录下来,而且是很隐秘地记录下来。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一种很混乱的感觉,这似乎与我看见的“冯四”的日记并不相符,前后的差异似乎并不是一个人所写,我知道在当年的队伍中有冼广河和四儿爷,而且据我所知,这些日记一直也是冼广河,也就是火叔在写的,可是看到这一篇的时候,我却感觉,这似乎是四儿爷写的,但是我就很不解为什么冼广河和四儿爷会共用一本日记本?
于是我怀着很是疑惑的心继续看下去,只见下面这样接着写道:
我已经到了这里三天三夜,而且是一刻不离地看着它的变化,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变化,你可以想象,死去的人仅仅只用一个这样的铁环就可以保持尸身不腐,这是多么神奇的事,而这正好解释了我一直以来的疑惑,女娲氏族所追求的东西,比长生还要复杂,他们知道没有任何人可以长生,所以他们想借用这样的方法让人死而复活,这样在他们死后,他们就可以在百年后重新苏醒过来,就像经历了一次长眠一样。
可是这却仅仅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小部分而已罢了,因为我知道他们掌握了禹所积的精髓,也许这样的方法只是在填补禹所积中的一个小小的缺憾,究竟他们要干什么,却并没有人知道,即便我已经追查了如此之久,我还是毫无头绪,他们的计划,实在太隐蔽。
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只是他们试验的一个场地而已。
这一页日记到此结束,从后面的话,我最起码可以知道,写这篇日记的就是四儿爷,而且他写这篇日记的时候,在看着的应该就是能从土里死而复生的无启。
我突然想到了日记里描述的这个地方,我们最初进入到西拉木伦的那一个楼阁,我还记得楼阁后面的绝壁里面有一个石洞,里面埋葬着许多无启,看似死去,又像是活着,但是却已经不会醒来,那时候,四儿爷他很可能就在这里面。
而且我与他的关系,只能说是用错综复杂来形容,我与他同是共工氏的后裔,那么他对我说的在石洞里面的这些经历,是不是并没有和我说实话,而是在撒谎。
而且我还记得石头的说辞,他说他和木槿容就是进去到里面之后遇了难,可是他们却没有死,只是醒来的时候那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自那之后,他们似乎就一直保持着年轻的模样,这不禁让我将四儿爷的这一份日记联系了起来。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看见石头,他看我的眼神,凌厉而冰冷,现在想起来,他那样的眼神明显是在掩饰着什么,而且在我进去与其他人打招呼的时候,他一直在擦他的匕首,对我视而不见,直到我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可不可以有这样一个假设,其实他一直知道我的存在,甚至,他认识四儿爷。
第三百一十章 遗失的日记
他这样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轻易地就在那里面中了招,而且四儿爷也进去了里面,很显然,他们是一起进去的,当然,很可能还有木槿容。
那一座楼阁,其实从我第一眼看到,我就觉得很不寻常,特别是上面与摸金符古训相同的那四个字,到了现在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我们到西拉木伦去,要去的并不是西拉木伦深处,我曾经进去过的那扇巨大石门背后的东西,我们真正要去西拉木伦找的东西,也并不在那里,而应该最初遇见的楼阁里面的东西。
我还记得那座楼阁一共有九层,可是自第五层之上的通道却被统统阻住了,而且随后我就再也没有得以看见过里面的任何东西,因为之后整座楼阁彻底坍塌,我只知道,这座楼阁里面的东西,一层比一层匪夷所思,越到最后越是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