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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初是不解,但是越回想这句话越觉得有种种深意,既然迷海和死人之国是两个完全毫不相干的存在,那么为什么我们却必须要从迷海之中才能去到死人之国,而从西拉木伦地面上却根本不行。
眼儿爷只说了这句话便不再说话,而我看看陈五爷,他只是无奈地耸耸肩,然后说道:“眼儿爷说的话历来我都不费脑子去猜,因为猜了也是白猜,根本就猜不懂,等时候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陈五爷这话我听得出是真心的,并没有半点作假,我看着眼儿爷似乎也对整个局知道的不少,而且,从一开始,几乎所有的谜团都与他有联系,他并没出现过,可是几乎每一个谜团都与他紧密相连,那么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忽略了他的重要性,其实,他才是这个局里面最重要,或者说起着决定性作用的人,那么他是不是我设计的这个局里面的人物?
而且自从当我自己将自己卷进这个局里面来的时候,我就没有见过眼儿爷,但无论是从摸金手那里,还是洛阳四大家族,还是石头等等的人,他们之间几乎都有眼儿爷的踪迹,而且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和眼儿爷有着这样那样的联系,他与四大家族甚至整个洛阳的关系,还有他与石头、刘正和老林的关系,还有和我的关系。
他就像一张网的核心,或者说整个洛阳各方人马的一个交叉点,似乎无论什么事,什么关系,都无法绕过他,这越发让我觉得,他在这时候现身,是不是已经真的到了最紧要的时候?
这样的念头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经久不散,而且这样的思索,让我逐渐缓不过气来,我甚至有这样的一种错觉,就是眼儿爷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而我是名副其实的棋子。
但事实证明,我谋划了这一系列的事,我既是棋子,也是棋手。
一路上我几乎都是这样漫天地思索着这些复杂的事情,而且我就像一个跌入了毛线堆里一样,反而是越理越乱。
这时候,我看到眼儿爷和张无突然停了下来,我这才收起思绪,看向前面,前面依旧是一条隧道,什么也没有,也许是刚刚我并没有集中注意力的缘故,我并没有注意隧道里的响动,现在眼儿爷他们齐齐停了下来,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正这样想着,我却猛地在隧道的墙壁上看到了一排的六指掌印,少说也有十多个,而且还是手指全部朝下的六指掌印。
而依照眼儿爷的说法,手指朝下,是说明这里危险不宜久留。
眼儿爷就像一尊雕像一样站在原地,我即便没看到他的脸也知道他的眼睛一定紧紧地定在这一行六指掌印上。
张无率先打破沉默,他说:“兴许,是‘它’知道我们已经进来,用这样的标记来蛊惑我们也说不一定。”
可是眼儿爷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会,这是‘它’通用的记号,没人可以仿造得出,他们随身都带着僵尸血,而且天生长着的六个手指头,并且最重要的死这个掌印里并不只有单纯的僵尸血,还有他们自己的血液,而他们的血液里,带着一种天然的腥味,‘它’只要一闻到就能分辨出真假,所以这个标记别人根本就仿造不出来。现在我觉得奇怪的是,通常遇到危险‘它’也只会留下一个六指掌印,可是现在一下子留下这么多,只怕这里面就根本就不能越雷池一步的禁地。”
眼儿爷这样的说辞让我心惊,这里面会有什么样的危险,连无所不能的‘它’也望而却步?而且在地狱之门我也见过这样的掌印,但是当时我并不懂这里面的含义,所以也没有趣分辨它的正逆,只是有一点是很清楚的,无论在哪里,我每次都只看到一个六指掌印,像这样一下子出现十多个的,的确是第一次见。
不知道为什么,我迫切希望自己能进去看一个究竟,而且我隐隐感觉到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我一样。
这时候我突然说道:“不如让我进去看一看?”
而且就在我们犹豫的这段时间里,突然隧道里面猛地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这种嚎叫只要听上一次就会终生难忘,因为没有痛苦到极致是无法发出这般凄厉的嚎叫声的。在听到这嚎叫声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且更加反常的是,在这凄厉的嚎叫声响起的时候,我非但没有半点恐惧的意味,反而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兴奋从心底缓缓升腾起来,这种前后的剧烈反差让我自己都觉得诧异,甚至是心惊。
这声音只是一声,然后就变成了无数的回声在整个隧道里经久不绝,而之后,隧道里面重新归于一片平静,终于半点声音也无,我们就这样站在隧道里面,除了我之外,其他三个人几乎都绷着一张脸。
第二百六十五章 入口-3
听到我的话,几乎所有人包括眼儿爷都有些发愣,他们不解地望着我,然后眼儿爷斩钉截铁地说:“你不能去冒险!”
我说:“我不会有事的。”
我看见眼儿爷一直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睛凌厉得就像是要看到我的灵魂里去一样,然后我听到他用十分严厉且不容置疑的语气一字一顿说道:“不——可——以!”
眼儿爷的这三种个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听上去很是吓人,而且他的模样阴森得就像要吃人一样,我心底那种迫不及待要进去的欲望突然烟消云散,眼儿爷丝毫不留情面地转过头,同时他说道:“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阵,先看看情形再说。”
我往隧道里面看了一眼,稍微带着一些失望的神情,可是终于我还是什么也没说,闷闷地在墙边坐下,可是心里面却已经乱成了一团。
不单是乱,还有烦躁,我几乎无法让自己安静下来,我只是坐下了不到几秒钟,又迅速地站起来,然后在隧道里面来回地踱着步子,整个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而他们三个人就这样看着我,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我也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反常,可是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我来回踱了一阵,又在墙边坐下来,这时候陈五爷开口了,他问我:“小四,你在烦躁什么?”
被陈五爷这么一问,我反倒是愣住了,是啊,我在烦躁什么,为什么我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烦躁不安,就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正在发生一样,而且这种烦躁,完全是起源于这里面的那一声凄厉的嚎叫,我想进入这里面,可我为什么想进入到里面去?
我看了一眼其他人,张无则一直在看着我,似乎陈五爷问了这个问题之后,他就一直在等我给我出答案,而眼儿爷则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我一时语塞,觉得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于是才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陈五爷听到我的答案则说道:“很简单,因为你不信任我们。”
我看着陈五爷,他一直看着我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些迷茫,我的确是有些不信任他们,而且我不信任任何人,似乎除了石头,我并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陈五爷说:“小四,即便石头,他又有多少事没有告诉你,瞒着你?”
陈五爷说的是事实,石头的确有许多事都从来没有与我说过,但是我还是信任他,我也没有觉得他欺骗我什么,陈五爷似乎已经知道我心里所想,他说:“我们也是这样,这也是我们不告诉你一些事情的缘由。”
起先我还疑惑陈五爷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原来他早知道我为什么不信任他们,于是才要这样解释。
我看看陈五爷,他朝我点点头,然后说道:“小四,我们从来没把你当成外人来看,反而是你,在这一路上,与我们越走越远,因为一些不必要的猜忌。”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五爷终于叹一口气,然后说道:“但这并不怪你,因为无论是谁处在你这样的境地上,也会这样,而且换做别人可能会变得更糟,你做的已经够好了,现在的你和刚进入陈记的时候,真的是判若两人。”
我不知道陈五爷指的判若两人具体指的是什么,但听到陈五爷讲起我的身世,于是我抓住机会问道:“五爷,那么我是如何来到陈记的?”
陈五爷听了,沉默了一秒钟,然后问我道:“你真的想知道?”
我点点头,自从知道眼儿爷与我的身份都是一段被催眠出来的梦境,后来又知道了自己一直都是不老不死的这种状态,就更加不可能有那段所谓的童年,而现在看到眼儿爷,更加让我觉得,我关于陈记之前的记忆,的确是一段彻彻底底的谎言,所以,我一直都想知道我究竟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会来到陈记。
陈五爷看了看眼儿爷,眼儿爷依旧在闭目养神,一点反应也没有,陈五爷这才说道:“好吧,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我屏气细听,陈五爷说道:“你是朱家的人托付在陈记的,也就是朱襄氏。”
“朱襄氏?”我不解,我的身世怎么会牵扯到朱襄氏?
陈五爷说:“当时的确是朱襄氏的当家亲自出马,托我将你安置在陈记当伙计,而且告诉我对于你的身世提不得丝毫,你应该知道,四大家族朱家是领头人,既然他们当家都亲自出马,那么我就没有不买账的道理,于是我就将你放在了陈记做伙计。”
我问:“那他们为什么要托你将我安置在陈记?”
陈五爷说:“这里面的原因,朱家的当家也并没有多说,他只说你的身份有些尴尬,放在朱家会出事,相比之下陈家安全许多,于是才暂时想了这个法子,所以当时,我也并不知道太多,他也没有和我说具体是为什么。”
我问:“那么五爷,也就是说你也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原因了?”
可是陈五爷却摇摇头,然后说:“我知道。”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最先的时候我的确是一头雾水,因为当时的你和一般刚入行的伙计根本毫无差别,笨手笨脚,没有心机,单纯善良,除了勤快之外,的确没什么长处。”
听陈五爷说起这些,我倒是记得,因为自己愚笨,当时还经常被掌柜训,于是我只是讪笑一下算是带过。
可是陈五爷的神情却很严肃,他并没有因为这样的我而感到可笑,他而是紧皱着眉头,然后用很严肃的语气说道:“可是在你来到陈记的不到一个月,就发生了一件事,这让我彻底发现了你的异常。”
#文#我心里猛地一跳,问道:“是什么事?”
#人#陈五爷说:“就是三足金乌。”
#书#可我的脑子里却是一头雾水,而且在我的记忆里,在陈记的那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关于三足金乌的事,我问道:“为什么我一点记忆也没有?”
#屋#陈五爷则说道:“正是因为你什么也不记得,我才看出了你的异常。”
我说:“那我为何会不记得这事?”
陈五爷说:“要真说起来,就不得不具体说那天的经过。我只记得那一日还很早,恰巧那一日我和火叔也到了陈记翻查账目,我们在里屋,外面来了一个当东西的人,起初这人是由掌柜招呼的,说是来当些东西,可是正是这东西,引出了你的不寻常。”
“这人不高,大约有一米六左右,瘦脸黝黑,而且生得有些丑陋,他来当的,则是一直三足金乌,而且是纯金的,大约有半尺来高,一尺来长,是一副展翅欲飞的模样,三只足脚被清晰地雕刻了出来,掌柜看到这东西很惊讶,当时又有我和火叔在陈记,于是他也做不得主,就将这人领来了里屋。当时我也觉得奇怪,一般来陈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