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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张无的眼神里大致可以听出一些话外音,他是在说,这事和我有关,而在前晚,地下的陵墓已经不在了,就是因为我进去过?
从他的话里面,我还可以听出来,既然是前晚的事,那么我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因为很明显,现在已经又是白天了。
我问:“你们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实话,他说:“在内院的一个院子里,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几乎都已经没有呼吸了,到医院的时候,连医生都说你已经死了,只是我们不死心,坚持让医院抢救,折腾了一晚上,到了昨天早上,你突然就有心跳了,虽然还微弱,但总算是活过来了。”
我认真地听着,也就是说,张无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从墓室里面出来了,而且还濒临死亡,可是为什么我自己却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张无将这支烟抽完,然后才说道:“你的处境很危险,虽然没有任何人想伤害你,但是你觉不觉得,你的敌人似乎是自己。”
张无说的意味深长,我看了看他,却终于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候,护士进来了,可是看到这个护士的第一眼,让我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小,因为我认识她,她就是我在墓里见过的那个女人。
而她装作丝毫也不认识我的模样,只是进来就责备道:“你怎么自己拔了氧气罩和吊瓶坐起来了,你知不知道你还处在观察期?!”
我只能无奈地笑笑,张无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为了不引人怀疑,我也装作不认识这个护士的模样,任由她将针管重新给我戳回去。
接着张无说:“氧气罩就算了吧,看他的样子已经不需要氧气罩了。”
护士没说话,替我重新弄好吊瓶,又收拾了里面些许就出去了,我看着她离开,觉得她刚刚说话的声音和我在墓室里听到的并不同,我在想,会不会这两个人并不是一个人?
护士走后,张无才继续说道:“等你好了,我们就出发。”
我问:“去哪里?”
张无说:“你要去西拉木伦不是吗?”
这时候我才想起我和刘正进去周家老宅的墓里面,原本是要去找西拉木伦的地形图的,可是到了里面之后却没想到身不由己,而且还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
可是我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张无要和我去西拉木伦?
这时候张无才说道:“在你们去那陵格勒峡谷之前,石头曾联系过我,他说如果他没能从那陵格勒峡谷回来,就让我来帮你,他说你肩上的担子比他重,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原来张无是石头请来的帮手,而之前我还一直在把他当成暗中阻挠我们的势力,那么现在想想,暗中阻挠着我们的势力,也许也在墓里面已经出现过,只是目前我还不知道究竟会是谁。
而起听着张无的这个说法,就像是石头在临死说遗愿一样,于是我很肯定地说:“石头不会死的。”
张无却说道:“他自然不会死,如果连他都死了,那么还有谁能活下来,当然,除了你之外,你的命比他硬!”
大概是和石头有关联的缘故,我觉得张无说话丝毫没有表情,而且话里面是不带着任何情感,然后不等我说其他的,他说:“洛阳已经乱了,四大家族,只怕能指望的不多。”
我暂时还并不知道在这倏忽之间,洛阳究竟出了什么事,张无说给我道:“周家垮了,陈记也已经变成一盘散沙,就刘家和朱家还算完好,可是内里面只怕也闹了些去,只是还没传出来罢了。”
“陈记是怎么回事?”我得知了火叔的真实身份,还想有机会找火叔问个究竟,毕竟他就是“冯四”,他一定知道更多的东西没有说出来。
张无说,陈五爷和火叔都失踪了,陈记的伙计也不见了些许,估计是下地去了,可是陈记挑这个时候下地,很明显不寻常,可是就现在来说,还真找不到他们的行踪。
既然这样说,那么我也不得不承认,这次去西拉木伦的确只能靠张无了,但是我却想在去之前去一趟朱家。
我把这个想法先和张无说了,既然石头已经托他来帮助我,那么我和他也就没什么可以瞒着的,他听了似乎有些诧异,我想他又知不知道朱家就是朱襄氏的事,石头又知不知道?
但是他终于还是说:“现在这关头,你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去哪哪儿倒霉,估计就算你去,朱家也不敢见你。”
我觉得张无这话说的蹊跷,于是问他这是如何说来的,张无这才解释道,他说周家和陈记就是因为和我太过于亲密的缘故才会被落得这般下场,他说并不是说我人不吉利什么的,他指的是洛阳的这边第三股势力,它一直在暗中窥视,而且是打压着我,也就是说,它不会伤害我,但是却也不想我发展壮大起来。
我于是反问张无:“那你怕吗?”
而且我一直不明白,张无是长沙那边的人,为何也甘愿来走洛阳的乱局,我觉得在这件事上,石头这个借口说服力并不是很大,我觉得,他也还有更内在的隐情。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于是说道:“如果怕,就不会来洛阳,而且我也想弄清楚当年眼儿爷的事,毕竟这个谜,也已经快三十年了!”
我觉得张无说的这事也许和我现在的事也有关,于是来了兴趣,问他道:“我早先也听说眼儿爷是在长沙那边的,可是后来因为私吞了东西避难到了洛阳,你要找的是眼儿爷私吞的那件东西?”
张无却没说话,他只是看着我,沉默了很久,我觉得他可能是不想说,于是便不再问,而他这时却开口说道:“其实归根结底,这一股势力,就是在找眼儿爷!”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失忆-1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无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一阵子,我看见他只看着屏幕在发呆却不接电话,但是犹豫一久,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尽管我隔着这么远,但还是听到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可是至于在说什么,我却听不清楚,张无自始至终都在听着,一句话不说,过了好一阵,他才说:“我知道了!”
然后他挂了电话,挂完电话,他看看我说:“你先在这里好好养着,等好些了我们就出发,时间不多,我们耽搁不起。”
我朝他点点头,他说他有点事必须要离开下,我没问是什么事,他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面重新只剩下我一个人,在我确定张无已经出去之后,我将手上的吊瓶重新拔掉,然后从床上下来,我在橱柜里找到了自己衣服,我一一换上,我又在抽屉里找到了我的背包,我摸摸身上,摸金符已经不见了,于是我来背包里翻找一阵,却在背包里。
我将摸金符重新插回腰间,然后再看了看背包里,确定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才将它重新放回到抽屉桌之中,我来到窗子边往下面望了望,确定我大致住在五层左右,我快速整理好自己的着装,然后低头从病房里出来。
我从病房里出来之后一路往楼梯口走,我没有乘电梯,而是直接从台阶上一级级下去。
我现在要去的是周家老宅,因为我觉得张无有些事没和我说,我想这么大一个家族,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说没就没了,而且即便没了,那里面总有一些线索可寻,不会是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我从医院出来之后,摸了摸口袋,这才发现身上身无分文,既然没钱,那么我也只有走路去,看才在我走出一段之后,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喇叭声,然后我听到有人在身后喊我:“小四儿爷,小四儿爷!”
我回头去看,后面是一辆黑色轿车,有人正从里面探出头来喊我,可是这个人我却并不认识,而他明显是想在尽短的时间里面取得我的信任,我只听他说:“我叫朱云虎,朱家的,小四儿爷要去哪我可以送你一程!”
他一句话已经说明了身份,而且也彻底打消了我的疑虑,正好我还想去朱家一趟,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走到车前,在我到车边的时候,朱云虎已经打开了车门,我坐进去,才发现车里面除了司机和他之外,还坐着一个人。
朱云虎坐在副驾上,这个人则坐在后座,而我现在就坐在他的身旁。
而且看他的年纪,最起码应该有八十左右了,见我上车,他只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睛就又恢复了直视,可是我却听到他开口说:“你是要去周家老宅还是朱家老宅?”
我不解他为什么会这样问,而且我知道他只是一眼已近看透了我的心思,我现在的确是要去周家老宅,我在心里略微地想了想,朱家可以稍后再去,而周家老宅现在我必须去,我还有许多东西落在哪里,我必须去将它们找回来。
我说:“去周家老宅。”
他便不再说话,这回却是朱云虎在说:“小四儿爷,周家老宅已经全毁了,如果找东西的话估计是找不到了。”
我问:“全毁了是什么意思?”
朱云虎说:“你还不知道吧,前晚周家老宅失火,烧了整整一晚,几乎整个宅子都烧光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全烧光了?
朱云虎见我一脸失望的模样,于是问我:“小四儿爷那你还去吗?”
我定了定神,然后恢复寻常脸色说:“即使这样,我还是想去看看。”
这回谁也没说话,但我感到车子已经在朝周家老宅开,我身边的这个老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而我觉得他们并不是偶然与我遇见,而是刻意来医院门口等我。
遇见了他们之后,我几乎已经彻底推翻了张无之前和我说的话,朱家并没有避我不及,相反,看他们的样子,是急于想帮我,可是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需要什么,因为我自己现在都是乱的,西拉木伦,周家老宅,地下陵墓,“那个地方”,这些念头一个个萦绕在我的脑海之中,让我一刻也静不下心来,甚至让我在这一刻,完全没有了半点主意。
车子载着我一直来到周家老宅,在车子里我已经可以看见被烧成了一盘废墟的周家老宅,心不禁也随着凉了半截。
但我还是下了车,朱云虎和这个老人没有下来,临下车的时候朱云虎和我说:“小四儿爷,如果你遇见了什么困难,直接来朱家就行,只要能帮上忙的,我们都会在所不辞!”
我感激地看他一眼,然后就下了车,接着这辆车子绝尘而去,我站在一片废墟的周家老宅之前,然后走了进去。
整个宅子几乎已经全烧毁了,木炭一样的废墟横七竖八地散乱着,昔日庞大的大家族一夕之间分崩离析,我想其实在墓道里面看到周老太爷那样,也许周家的覆灭就已经注定了,而我却没能完成周老太爷的托付,我没能在墓室里找到任何东西,而且就连在里面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
我一直往周家老宅的深处走进去,我确定这火是从外院烧起来的,因为往里面走内院的许多小院并没有被完全烧毁,相比较外院如同废墟一样的残骸,内院里面的大多小院都只被烧掉了一角,而很多院墙还完好无缺。
我隐隐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而且越往里走越觉得不对劲,我只觉得脑袋有些跳疼,特别是太阳穴一直在“突突”跳个不停,我觉得我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一样,而这种莫名的感觉似乎是要让我去一个地方,而且特别强烈,我于是毫不犹豫地往我住的小院里走去,可是到了那里,我却惊奇地发现,我住的这所小院一点都没有烧到,还保持着完好的模样,除了飞到一些火焰子之外,一点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