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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为自己与隆美尔的决斗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
曼斯坦因和古德里安听隆美尔的言语,连皱眉头,心下责怪他不该牵涉国家和民族的名誉问题。
只见洪清摘下手套向隆美尔扔了过去。
在西方,将手套扔向对方,表示向对方提出决斗的要求;而对方如果捡起手套,则表示接受挑战。
隆美尔鼻子哼了一声,将洪清的手套扬了扬,说道:「亚洲人,我接受你的挑战。」
四个人中,曼斯坦因年纪最大,生于1887年;古德里安次之,生于1888年;隆美尔再次之,生于1891年;洪清年龄最小,生于1894年。
但是,在四人中,洪清却是身材最高,体格最为健壮的。
隆美尔是四人中,身材最矮,体质最弱的一个,他仅身高170 公分,自幼体弱,身体十分瘦削;但是,隆美尔的剑术极佳。
在维护国家荣誉问题上,四人都不会作孬种的。为国家荣誉而战,死而无憾。
决斗日。
此事惊动了整个柏林。
洪清来柏林虽然仅仅一年,但对于他的种种传奇事迹,柏林人已耳熟能详。
当时,德国的国际象棋水平在欧洲各国中,独领风骚,就像当今中国的乒乓球一样,傲视群雄,无人可及;而当时,德国最著名的特级国际象棋大师名叫舍尔普纳。
但是,洪清下蒙目棋,让舍尔普纳下正常棋,二人对弈,洪清在一百三十七回合时,就挑了这位德国最杰出的象棋天才,一时间威震整个德国。
此次决斗代表着东西方的决斗,所以,来柏林军事学院观看决斗的人近一千。若非学院的严格限制,进入的市民超过万数也是可能的。
柏林陆军医院。
洪清躺在病床之上,受伤极重,左胸连中两剑,皆是洞穿而过。
洪清功力深湛,虽无性命之忧,但神情委顿,全无平日的神采与冷酷。
隆美尔的剑术极佳。
纳粹德国人才济济,天才辈出:
罗森堡——纳粹理论天才;霍斯——「最后解决」天才;沙赫特——经济天才;
巴比——反间天才;施伦堡——谍报战天才;邓尼茨——海军天才;
希特勒——演讲天才;戈培尔——宣传天才;
…………
在后来的纳粹德国中,还有一个人的剑术也极高,犹胜于隆美尔。此人被称为「碧眼兽」,也就是党卫队的二号头目海德里希。
隆美尔的剑术堪称一流,但海德里希尚且不是洪清的对手,他如何能战胜洪清?然而,此次决斗以洪清身受两剑,隆美尔毫发未伤而结束。
中西剑法差异极大。西方剑术讲究刺和挑,很少有劈和砍的招式,主要侧重轻柔;而东方剑术则不同,东方剑术大开大合,刚柔相济,既有轻捷灵动的招式,又有刚猛精进的劈砍招式。
然而,有一点是二者相通的:它们都注重出剑的速度。
二人互相对视良久,并未轻易出招。洪清幼时体弱,但今昔已是天壤之别,此时,他膂力惊人;而隆美尔幼时体质纤弱,此时虽已成年,但并没有多大改观。
隆美尔在洪清摄魂夺魄的杀气笼罩下,就觉胸口沉闷,周围的氧气仿佛已被抽空,喘息已是极度困难。他在气势上已先逊色一筹。
照此形势,二人仅仅相向对立,洪清即可将隆美尔累昏过去。
隆美尔已不再待机,长剑刺出,逼向洪清右肋。
中西剑法在套路上差别甚大,但在速度上,二者都追求更快。隆美尔这一剑的速度极快,但若与洪清的剑速相比,他的剑速是声速,而洪清的剑速是光速。二人并非同一级别的对手,绝不可同日而语。
洪清本可以一剑刺中隆美尔的咽喉,一招之间取他性命。所谓快刀杀人,死而无怨。以干净利落的手段击败对手,对手即使战败也无怨言,只因技不如人,那是没有办法的。
然而,首先戏弄对手,使对方受尽折辱,像猫捉到耗子后,先玩弄一番,然后再吃掉一样,这种对待对手或者敌人的态度却使人不敢恭维。
洪清本是一个襟怀坦荡,光明磊落的汉子,但在涉及到男女感情方面的问题时,他就不那么理智了,不那么君子了。
洪清并不一招击败隆美尔,只是绕着他游斗而已,但并不还招,仅仅招架而已,慢慢消耗隆美尔的体力,等待隆美尔出丑。
两人拼斗良久,胜负未分,但内行人早已心中有数,知道两人并非同一级别的对手。
洪清嘴角微露平日极其少见的微笑,神情悠闲,洒脱之极,仿佛并非与人决斗,而是在欣赏隆美尔舞剑;
隆美尔则完全不同,他神情紧张,额头、鼻尖都渗出了汗珠,同时,气喘吁吁,出招也不那么灵便了。
洪清好整以暇,慢慢戏弄隆美尔,怡然自乐,十分得意。
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入洪清耳中:「卑鄙无耻!」
不用观看,洪清对这个女子的声音已刻骨铭心,永难忘却。洪清侧头,就见艾尔博莎满面怒容,二目充满怨毒之情。
洪清心头剧颤,悠闲神情一丝不见,面上表情代之以无限沮丧,心道:「她竟然视我如仇敌,如此忿恨于我,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乐趣?」
想及此,洪清探身朝隆美尔剑尖迎去。隆美尔见洪清主动上迎,反而吃了一惊,手腕不自主一颤,长剑偏出。洪清胸口中剑,幸而没有伤到内脏。
隆美尔方才一惊,长剑这才刺歪了,但他立时稳定心神,再度刺出一剑,直指洪清左肋心脏。击败对手,然后再踩上几脚,使他永远无法还击,这是隆美尔的一贯原则。
洪清本想就死,见隆美尔再度刺来,并不躲避。
此时,李勐若要营救洪清,以他的身法,尚且来得及;但决斗的规矩是,决斗一旦开始,任何人不得插手干预。
隆美尔的剑尖就要刺破洪清的肌肤,洞穿他的心脏,就在此时,三个汉字从李勐口中射向了洪清耳畔。
「美惠子」三个字使洪清再度振作。一股力道自他左肋生出,隆美尔的长剑被震歪,斜向上刺了进去。洪清虽然竭力避让,但为时已晚,他要害部位虽然没有伤到,但隆美尔的剑再度刺入了他的左胸。
柏林军医院。
洪清躺在病床上,前胸裹着厚厚的绷带;绷带虽然是刚换的,但还是渗出了鲜红的血迹。
李勐等人刚刚离去,洪清独自躺在空空的病房内,初次感受到了身处异国的孤独与艰辛。
他想起田中美惠子的温柔体贴,心头泛起几丝安慰;但他有想起了艾尔博莎那对充满怨毒的眼睛,心头的痛苦之情几乎无法压制。
艾尔博莎,柏林军医院的护士。此时,她以护士身份来看望她的病人。
她来到洪清床前,见他脸色苍白,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洪清是清醒的,受伤虽重,但无性命之忧,艾尔博莎见此,再度扫视一眼病房,转身就要离去。
洪清抓住艾尔博莎的右臂,说道:「艾尔博莎,不要走,我有话对你说……」
艾尔博莎右臂猛地一甩,喝道:「放手!」
艾尔博莎用力甚猛,挣脱了洪清,但洪清由于受到大力震颤,伤口鲜血迅速浸透了绷带。
阵阵剧痛由洪清的神经传到他的大脑,但他充满绝望的眼神怔怔地望着绝情的艾尔博莎远去的身影,仿佛未感觉到伤口的崩裂和传来的剧痛。
洪清任凭鲜血的渗流,双目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并未招呼医生或护士。他的目光呆滞,身体仿佛也僵住了。
他陷入了迷茫与彷徨,他反问自己:「我为什么喜欢艾尔博莎?难道是因为她的绝色容貌?」
他又否定了这种想法:「不对,我并非好色之徒,艾尔博莎虽然容貌美丽,无人可不,甚至比美惠子还有胜出几分,但自己喜欢她,并非因为她的容貌。」
猛然间,他想明白了:「弗洛伊德。不错,就是他的理论。难怪自己初次见到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她与自己的姐姐十分相似。
「虽然二人分属东、西方,容貌特征差别很多,但二人的举止以及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却极为相似。更确切地说,自己的姐姐与母亲十分相似,也就是说,艾尔博莎与自己的母亲在气质方面十分相似。
「这就是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中所谓的恋母情结。伤愈后,我一定到维也纳去拜访弗洛伊德。」
弗洛伊德到时下所出版的著作有《释梦》、《日常生活的心理分析》、《性学三论》、《图腾和禁忌》以及各种论文,洪清早已一字不误地记在了脑海中。
然而,他又陷入了疑问之中:「艾尔博莎为何不喜欢我,而喜欢隆美尔?用此理论能不能解释?难道艾尔博莎喜欢隆美尔是因为她的恋父情结?」
他立时又否定了这种推测,因为他曾听兴登堡说过,艾尔博莎的父亲是那种身材魁梧,性情豪迈的大丈夫形象,完全不同于隆美尔的那种小男人形象。当然,与洪清的深沉内敛形象也有一些区别。
洪清再度反问自己:「那么,艾尔博莎为何喜欢隆美尔,却不喜欢自己?」
其实,洪清本来极为聪明,若在以前未接触弗洛伊德的理论是,这个问题他会很快想通的。然而,接触到弗洛伊德理论后,由于当时世人还不认可此理论,只有洪清发现了它的伟大之处,他反而拘囿其中,不知道用其他理论解释男女的两性相悦了。
其实,男女相爱,在很多情况下可以用弗洛伊德理论的女子恋父情结和男子的恋母情结来解释,但这并不是唯一的解释方式。
有许多两性的相爱与弗洛伊德理论并没有直接关系。有时,两性的相吸完全是两个字「缘分」,也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就像洪清与田中美惠子相爱,仅仅是因为一个「缘」字,既不是因为洪清的恋母情结,也不是因为田中美惠子的恋父情结。
当然,艾尔博莎不喜欢洪清,而喜欢隆美尔,这又是另一种情况。
女子,她们天生就有一种母性;另外,她们骨子里也带有一种「大女子主义」情结,这就是为什么许多母亲总喜欢以命令的口吻指导自己的丈夫或儿子做某事。
艾尔博莎,外表冷酷,但极具母性,而隆美尔这种小男人形象正是顺应了她母性的发展需要。
有些外表成熟的女性,她们更容易爱上那些小男人形象的男子,而非泰森式的男子;而那些外表纤弱的女子反而容易喜欢泰森式的男子,寻求所谓的安全感。
另外,隆美尔的性格是外柔内刚,在小事上很少反对艾尔博莎的意志,这又顺应了她的「大女子主义」情结。
而洪清则不同,在他面前,艾尔博莎会觉得这种男子极其坚强,不需要异性的抚慰、体贴,自己天性中的母性将受到压制;另外,在洪清面前,她总觉得自己是洪清的附属品,没有独立性,显得没有地位,骨子里的尊严虚荣感得不到满足。
事实上,洪清是外刚内柔形象,与隆美尔完全相反,他才是艾尔博莎心目中的理想男子形象,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隆美尔,外柔内刚,他既不喜欢艾尔博莎流露出的母性,更不喜欢她无形中的大女子主义,这就是后来隆美尔踢开艾尔博莎的原因所在。
隆美尔喜欢的是露西那种柔若无骨,弱不禁风,需要男人来保护,喜欢撒娇,而又懂得撒娇的小女孩形象;因为,他自幼体弱,只有在露西面前他才觉得自己活得有男人的尊严。
第 12 章风云初聚
维也纳。
奥匈帝国的首都。
一项成就的伟大,也许在当时不被世人所认可,甚至遭到世人的诽谤;哥白尼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