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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争雄,胜者为「京都第一学堂」,谁敢怠慢?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水、陆两学堂皆是全员出席盛会,但朝廷却有两人无法应约,因为他们去拜见努尔哈赤了。
公元1908年11月15日下午5 时,慈禧那婆娘去和她的老公咸丰团圆了,而此前一天,光绪帝载湉也歇菜了。
虽然少了两个演双簧的角色,但盛会依然十分滑稽。
此时乃宣统元年,溥仪那毛孩子刚刚三四岁,他坐在龙椅上,屁股仿佛被蚊子叮了,没一刻安宁,急得他旁边的太监满头大汗,而载沣也在龙椅旁不住好言安慰。
忽然,小皇帝说道:「朕要尿尿。」没等太监扶助,从龙椅上滑下,绕到太监身后就开闸防水了。
皇帝要借太监的身体作遮掩,然后放「圣水」,那太监哪敢乱动,结果,小皇帝所在位置高于那太监所在地,龙尿从高向低流,把那太监给淹了。
两旁大臣见此景象,想笑,但又不敢,强自忍住,表情十分怪异。载沣见此景象实在不像话,向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太监说道:
「请皇上回宫休息。」
小皇帝今天很早就被叫醒了,此时虽然刚过上午九点,但已经玩儿累了,虽然还有热闹可看,但已经没有什么兴趣,随那太监回后宫了。
正中央是一个高大宽阔的擂台,足够容纳四五百人;另外,擂台的一边还有兵器架子,上有刀、枪、剑、戟等冷兵器,长短皆备。
旌旗飘扬,猎猎作响。擂台四周的鼓声、号角,响遏行云,嘹亮高亢,直冲九霄。
三声炮响后,比武正式开始。
此次比武分为三大阵:第一阵,徒手或兵刃格斗;第二阵,团体射击比试;第三阵,实兵对抗。
第一阵,近身格斗,又分五小阵,胜三场者为赢家。
水师学堂首先出场者乃是韩奎。李勐见此,怒火中烧,想起了那一脚之仇。他并非心狭量窄之人,但对于受辱于水师之人这一节却始终耿耿于怀。
擂台高一丈左右,韩奎紧行几步,提气纵身,跃起两丈有余,同时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然后稳稳落在擂台之上。
四围连声喝彩,战鼓、号角响了好一阵子。李勐见状并不示弱,效法韩奎,依样上了擂台,四周再度响起连连鼓声及喝彩声。
韩奎用眼角扫了李勐一眼,哼了一声,冷冷道:「手下败将。」
李勐怒道:「王八蛋,你说什么?」
韩奎城府很深,听李勐出口不逊,并不恼怒,静静说道:「我说你是笨蛋……」他在「笨蛋」二字上加重了口气,续道:「连我一脚都躲不开,还不是笨蛋?」
李勐说道:「我没想到你如此阴险,所以未加提防。」
韩奎又哼了一声,说道:「未加提防?这么多年来,难道你的功夫都练到你娘肚子里去了?你难道不懂得为将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李勐心地耿直,虽然韩奎所言极不顺耳,但却很又道理,所以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
韩奎一愣,他没想到李勐会称赞自己,只听李勐续道:「待我试一试你的反应。」
声到拳至,李勐右拳已然到了韩奎面门处。韩奎拼命一甩头,李勐一拳击空,但离韩奎鼻尖仅两公分距离,拳头所激发的烈风刮得韩奎面颊火辣辣疼痛,很不舒服。
韩奎知道李勐这一拳少说也又四百斤的力道,再不敢心存轻视,始自凝神接战。
洪清见李勐出拳沉稳凝重,气度不凡,但知道他必输无疑,并非因为他的功夫与韩奎相差悬殊,而是因为韩奎比李勐有心计。
韩奎懂得以最省力的手段制敌的道理,只是与李勐游斗而已,但李勐出拳一味刚猛,总想一拳打倒对方,殊不知,如此打法不但消耗体力极大,而且还容易出招过老,出现漏洞,给对手以可乘之机。
韩奎并不与李勐勇力相格,只是乘游斗之机消耗李勐的体力,但又不时回击一招刚猛的拳招,使李勐手忙脚乱,疲于应付。二人缠斗二百多招,韩奎并未消耗多少体力,但李勐一味死缠烂打,消耗了很多体力,身上已出了不少汗。
李勐焦躁不已,洪清本欲用传音之法提醒他,告诉他破敌之策,但转念又想:「既然是光明正大的比试,那输赢就应光明磊落,自己又何必多事?」想及此,只是注目观看二人比试,并不向李勐传音。
李勐大怒,喝道:「韩奎,你敢和我硬拼么?」
韩奎又避开李勐两掌,说道:「有何不敢?接拳!」说着,右拳击向李勐前胸,携以刚猛之劲,气势非凡。
李勐亦出拳,二人都有勇力,双拳相撞,都退出了两三步,觉得方才好像打在了石头上,拳骨仿佛都要碎裂了。
韩奎心道:「这小子的硬功真不错,再不能和他硬碰硬了。」
只听李勐喝道:「再接我一拳。」右拳再度击出。
韩奎说道:「好。」探右掌来迎。
拳掌相交,李勐发觉情况不妙,右拳击出,并未接触到多大力道,收势不住,身体不由自主向前抢出。
原来这一掌乃是韩奎的虚招,他心道:「笨蛋才会硬碰硬。我接你一拳,只是为施展虚招作铺垫。」二人拳掌甫交,韩奎已绕到李勐身后,同时左掌已然击出。
洪清心道:「狠毒。」
洪清知道,李勐已然收势不住,韩奎绕到李勐身后,只需轻轻一拳或一掌即可将他打下擂台,就此获胜,但韩奎却用了七成功力。
此时洪清已到了擂台之下,韩奎左掌击在李勐背后,李勐身体平平飞了出去。若任凭他自己着地,他必受极重内伤。
洪清抓住李勐前胸衣服,将之接住,同时身体左转九十度,将他所受力道消于无形,这才将他放在地上。
李勐虽未受内伤,但五脏六腑被震得血气翻腾,好不难受,骂道:「龟孙子使诈。」说着又要上台比试。
仁浩拦住李勐,说道:「算了吧!斗智不斗力原是兵家之上策。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完全是自己的责任,既然输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勐听仁浩言语有理,转身归队,且看仁浩上台比试。
第 09 章龙虎争锋(五)
仁浩刚刚登上擂台,水师方面也有一人登台。仁浩心头一沉,心道:「怎么是这小子?倒霉!」来人正是祝铭。
仁浩并未因为曾经败在祝铭手下而又上面不悦,仍然是笑呵呵的。他绕着祝铭转了两圈,心道:「这小子怎么和我师伯有些相像?」于是问道:「你是什么人?」
祝铭说道:「祝铭!你是仁浩?」
仁浩说道:「不错,正是洒家。」
祝铭说道:「你不是我对手,下台去,换赵雄上来。」
仁浩说道:「以前我曾败在你手中,但我已非吴下阿蒙,今日你不一定能胜得了我。」说着,拉开架势,待机发招制敌。
祝铭心下思忖:「以前这小子与我相差甚远,二十招内即可将他击败,难道他另又所学,已今非昔比?且试一试!」陡然间,一掌击出,直取仁浩前胸。
仁浩心道:「我也会这招,他下一招必然变掌为爪,抓我面门。」果然,他刚避开当胸一掌,祝铭掌变为爪,抓向他面门,只是速度太快,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不过,幸亏他料敌于先,此招来得固然迅捷,但还是被他躲开了。
洪清心下不解:「据我所知,仁浩的功夫并未达到可以料敌于先的境界,但他确实料到祝铭会变掌为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仁浩是真人不露相?不会,在我的目力之下,任何人都无法掩饰其真实功夫的深浅程度。」
此时,仁、祝二人已然交手数十招,二人心头均是不解:「他怎么会料到我出手的招式和方位?」
蓦地,祝铭双掌同时击出,分击仁浩两肋,而仁浩也出招了,也是这一招,四掌相撞,二人皆是一愣:「他怎么和我用相同的招式?」
猛然间,仁浩平日的嬉笑轻浮神情一丝不见,代之以满面郑重,他和祝铭同时低声说道:「你是——」
二人目光相触,同时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此时,就见祝铭身体不住倒退,直到七八步外,方才定住身形;仁浩掌力逊于祝铭,身体倒着飞了出去,跌向擂台下面。幸亏赵雄在下面接应,这才没有摔伤。
赵雄将仁浩放下,急行几步,蹿上擂台。
祝铭颇有头脑,对陆师学堂众人——洪清除外——的功夫深浅已然探知明白。他知道赵雄是一个十分棘手的角色,功夫不在自己之下。
祝铭心中思忖:「我方才与仁浩拼斗良久,体力消耗不少,想要战胜赵雄实在没有把握。既然如此,又何必自讨无趣?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最好让别人来对付他。」
想及此,祝铭说道:「赵雄,你根本不是我对手。对付你,我们水师任何一人都可以,我没有出手的必要。」
说着,祝铭跳下了擂台。
祝铭这番言语充满轻蔑之意,他原本就是想激怒赵雄,使他出手时,虽然勇力增加了,但沉稳凝重大打折扣,以便为己方的下一人取胜创造条件。
然而,赵雄一向稳重沉着,并不恼怒,见祝铭下台,并不再向他挑战,静待水师的另一人上台比试。
此时,从水师学堂队伍中走出一人,这人上了擂台,与赵雄互通姓名后。即开始动手过招。
这水师学员功夫十分了得,但比起赵雄,毕竟逊色几分,四十多个回合后,被赵雄打下了擂台。
此时,水师学堂已然胜了两阵,陆师学堂胜了一阵,水师学堂想要再经一阵,然后锁定战局,因此,韩奎再度上台。
赵雄行事沉稳,心道:「韩奎极为了得,我不一定能战胜他。水师学堂已然胜了两阵,后面的两阵,我方只能胜,不能败,我战败是小事,只是无来由的丢了陆师的荣誉;所以,为了陆师的荣誉,最好由阿清来接打此阵。」
想及此,赵雄朝韩奎抱拳行李,说道:「我没有胜你的把握,所以,为了我方荣誉,我们决定换人。」说完,转身向台下跳去。
韩奎猛然喝道:「想走可不容易!」说着,在赵雄双脚离地的同时,右掌击出,径直砸向赵雄后心。
赵雄未料到韩奎如此阴险狠毒,此时双脚离地,无从借力,根本无法躲避,只得运气护住后心,硬生生受他这一掌,至于结果如何,已来不及考虑了。
洪清在台下,心道:「小人!」
洪清已然到了擂台之上,右掌径直砸向韩奎后脑。
洪清只想围魏救赵,使赵雄免受这一掌之厄,并不想伤韩奎性命,所以出招并不迅猛。韩奎听到脑后恶风袭来,只得收掌变招,转身避让。
此时,赵雄已然双脚接地。
韩奎跳出十多步远,朝洪清怒目而视,并不言语。
洪清用十分不屑的眼神瞥了韩奎一眼,然后向四周扫视,就见看台上坐得是载沣和一班武将,载沣右侧竟然有四名日本人。这四名日本人身着戎装,气度不凡。
倭宗与李师贤虽然不和,但表面上不能太过明显,所以二人相挨坐在了醇亲王载沣左侧。不过,二人很少相互言语,甚至都不屑于用眼皮撩对方一下。
四名日本人见洪清登台,聚头低语了几句,洪清心中暗骂:「东洋鬼子怎么也来了?」
洪清面无表情,直取韩奎。韩奎就觉一股无形压力挤向自己,喘气也费力了,心道:
「这可是一个辣手的角色。他曾折辱于我,但我拳脚功夫不及他,看来,想要报仇,须用兵刃。今日即便不取他性命,也须给他放点血,出一出胸中的恶气。」
想及此,他来到兵器架子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