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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还好,我们两个有一副相似的皮囊,而且,叶开颜不了解我,可我十分的了解她,我妆扮成她,骗骗人还是可以的,倒是你……!”叶飘枫看着陆子博,眼神中的感谢无以言表!
陆子博只是笑了笑,清明的眸子里,承载着一分自信的光芒,他拉住了叶飘枫的手,语气坚定的说道:“你放心好了,叶开颜她动不了我!我手下的人已经打探到了,她在一个小时前秘密的出城了,不到夜晚根本就不可能返回城内,所以,我们有的是时间,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等到了那里以后,无论看见了什么,你都要沉着,知道吗?”
叶飘枫重重的一点头,而是,他们两个相视一笑,并肩走了出去,门外,一树梅花,正沐浴着阳光,静静的吐露着芬芳!
还不到傍晚,天边就燃起了红火的晚霞,昔日繁华热闹的江南城,已经有了一些大战即将到来的紧张气氛,数千名高校学子,正拉着条幅,高举“打倒侵略者,捍我国土”的标语,浩浩荡荡的在江南城内的大街上游行示威,江策坐在车内,透过车窗,可以看见他们一张张青春飞扬,质朴激愤的脸,他看着他们,心里刹那间,涌上了无限的感慨,冯垠海坐在前面,忽然回过头来,对江策说道:“我们北国的那些学生,这会子只怕也闹了起来,规模与声势,肯定要比这里强!”
江策却没有搭理他,他的视线,依旧落在车窗外,一直等到那条长长的游行队伍走远时,这才收回了目光,冯垠海又道:“真不知叶开颜打的是什么主意,居然约少帅在城外相见,看样子,她也沉不住气啊!”
游行的队伍走远了,道路终于空了出来,江策乘坐的那辆黑色轿车,缓缓的行进在绚丽的霞光里,冷不防对面也驶来两辆气势不凡的汽车,帮江策掌车的司机,见到那两辆车后,一个急刹车,突兀的就将车停了下来,他这样的一开一停,只差一点就叫冯垠海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还不等坐稳,冯垠海就训斥起那司机来:“你开的什么车啊?不想活了你!”
那司机苦着一张脸解释道:“少帅,冯先生,我也是没办法,那两辆车,是大帅府的,按照我们江南城的规矩,只要见着大帅府开出的车,都得让道!”
江策冷哼一声,讥讽道:“好大的架子,都赶上古时候的皇帝了,我倒想会一会那车里的仁兄,看一看,究竟该谁给谁让道?”
冯垠海知道,自打江策从美利坚留学归来后,最反感的就是那些旧式军阀的生活作派了,他们太城的军队,能够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内统一北国,也跟他锐意改革军队的旧式官僚作风有着莫大的关系,现在看来,他说要去会一会那两辆车的主人,肯定是真的了,毕竟,他也有年少气盛的时候,更何况,此刻在他的心里,正潜伏着一座即将爆发的小火山呢!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示意司机,将那两辆车堵在了对面,随后他才施施然的走下了车,直径奔到第二辆车前,好整以暇的敲了敲车窗,那道车玻璃,无声无息的在他的眼前缓缓的下降,他首先见到的,是一头高高盘起的乌发,那发髻上,别着一根璀璨夺目的钻石发簪,然后,是一双似笑非笑的殷殷美目,两瓣烈若火焰的红唇,江策怔怔的看着车上那名妩媚到了极致的年轻女子,好半天才不冷不热的叫了一声:“叶开颜小姐,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了你!”
“江少帅,在这里遇到你,我也很意外!”那女子抿嘴一笑,细长的娥眉高高的扬起:“不过,也很兴奋!”
江策以手扶车,低下头去,对她说道:“不对啊!你不是约我在城外相见吗?怎么会在这里呢?”
她忍不住抚手道:“你不是也在这里吗?”
“对!说得没错!”江策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么,我们都不用出城了,你随便挑个地方吧!你不是想跟我好好谈谈吗!
她斜睨了江策一眼,像狐狸一样秀丽的脸庞上,眼睛明亮极了,江策的心,不由自主的慢了两拍,他呆呆的看着她,犹豫道:“你是?”
“到了赴约的地方你就知道了!”她只是笑着,命令司机绕道而行,再也不体会江策的纠缠!
临走之前,车窗口漏进丝丝缕缕的夕阳,将她的脸染成了金黄色,江策目送着那车子远去时带起的灰尘,心不由自主的又慢了两拍!就在江策的车驶离江南城时,天空悄然的凝聚了一团又一团的乌云,晚霞和光线全都不见了,大片大片的乌云在天空翻涌着,越聚越多,气温骤然下降,天色也越变越暗,不一会儿,冷雨就像是一位任性的女孩,踏着铮铮作响的脚步,覆盖了整个天与地!
这是真正的倾盆大雨,雨帘密集得叫人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只有冷雨敲打在车上的声音,格外的清晰,汽车夫小心翼翼的驾驶着汽车,穿过了城郊的土坡山岗,江策的脑海中,总是不时的掠过那张像狐狸般秀美的脸庞,直到一道闪电,从车窗外一划而过时,他才“啊!”了一声,续而唇边漾起了一丝笑意!
冯垠海饶有兴趣的回过头去问他:“少帅,想起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江策点头道:“是啊!刚刚遇见一位佳人了!”
“啊!一位佳人?” 冯垠海打趣道:“没想到少帅也被江南的美女给倾倒了!”
江策想起了那双明亮动人的眼睛,忍不住就着窗外的风雨,朗声道:“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横,欲问行人去哪边?眉眼盈盈处!”
虽说也是满腹经纶,但他几乎没有这样借诗抒情的时候,冯垠海了然的一笑,立刻便接过了他的话:“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
“千万和春住!”江策喃喃着,忽然提高了声音:“冯垠海,今天晚上,我要尽量的拖住叶开颜,你倒时候可不准催我走!”
冯垠海惊讶道:“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原先不是说,谈完条件就走的吗?”
“原先是原先,现在是现在,哪来那么多废话,你照办就行了!”江策没来由的心头一烦,他望着窗外无边无际的,泛着寒光的雨丝,直觉它们想挤压过车窗,铺天盖地的朝他袭来似的,对于即将到来的灾祸,他经常会生一种野兽般的预感,就像现在一样,那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难道,难道是飘枫要出事了?
江策心头一滞,他是没有办法放开她的,但是,想要保护她的,还有一个陆子博啊!陆子博,应该可以保她周全,想到这里,江策立刻便松了一口气,但旋即,又有一股莫名的酸气,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让他不得不,生出了那样凄凉的无奈来!
此时此刻的他,自然不知道,其实,让他产生这种预感的,并不是叶飘枫,而是另外一个人,与他有着血浓于水亲情的人!
这场雨,来得这样突兀,没有跟任何人打过招呼,也没有一点预兆,所以,叶飘枫的眼睛,也被雨气给熏着了,就在亲眼见到她的弟弟,见到子青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就像是被一根尖长的银针,狠狠的刺了无数针似的,不用眨动,也不用闭上它,就有血水涌出!
屋顶的雨,发了疯一般,猛烈的冲击着这座阴森恐怖的人间炼狱,叶飘枫穿过了一道又一道的长廊,高跟鞋打在地上的声音,惶急寂寞,像她心中悲愤的呐喊!
“我要带走他!”仿佛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叶飘枫才能如此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
随行的,是一直负责看守叶子青的长官,他露出了一丝惊诧的神色,迟疑道:“小姐,为什么忽然要带走他呢?这里是最适合关押他的地方,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寂静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一记掌掴声,“啪”的一下,打得那名长官的脸,红肿了起来,随后,便是叶飘枫冷得不带半点感情的声音响起:“混账东西,我要做的事情,用得着你在这里废话吗?”
“是!是!属下马上就照您的吩咐去做!”那长官如丧考妣,大气也不敢出,只管捂着被叶飘枫打肿的脸,急急的就吩咐底下的人去放人!
叶飘枫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何须叫别人去办,你是干什么吃的?”
那长官更是惊慌,连连欠身道:“属下明白!属下明白!”
这是个漆黑的夜,只有弯曲的道路,在大雨滂沱中,闪着淡淡的白光,十三岁的叶子青,蜷缩在叶飘枫的怀里,像一只身形瘦弱的流浪猫!
一路上,他只是昏迷不醒,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但只不过是眼光涣散的看了一眼紧抱着他的叶飘枫,旋即又陷入了昏迷不醒的状态中,叶飘枫曾跟随约翰沃夫医生学过不少的病理知识,她心里非常的清楚,她的弟弟,正身患重疾,假如得不到最好的治疗,也许,他的生命将结束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
这样的确定是残酷的,但是,除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外,叶飘枫还有一股不想对命运低头的倔强,车窗外,大雨下个不停,车轮艰难的涉过层层的雨水与泥浆,一路向北,走了六七个钟头也不见停下来,叶飘枫听着挡风玻璃外,越来越大的风声,心里蓦然的感觉到了些什么!陆子博一直坐在她的身边,一阵雷声过后,四周寂寂的,忽然,他的声音在寂静中响了起来:“飘枫,你要做好准备,子青必须得送到国外去治疗!”
叶飘枫点了点头,低声道:“我知道!子青的病,在国内是治不好的!”
“还有……”陆子博犹豫着,仿佛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难开口,但目的地就要到了,他必须得说出这些话来:“对不起,没有跟你商量就——”
“不!你不用说抱歉!”叶飘枫像是什么都明白了,她噙着眼泪,感激的说道:“你想得很周到,这样很好,也许到了明天,子青要出国就很难了,而且,他的身体,也耽搁不了太多的时间,所以,我们一定要在今晚,把他送出去!”
陆子博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子青得病的消息,我早就打探到了,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联系好了国外的医院,还有,从北方,请回了约翰沃夫教授,我想,让他带子青出去,是再好不过的了,只是时间匆促,又怕你分心,所以,来不及与你细商,我就自作主张了!”
“老师,也来了吗?”叶飘枫惊讶道:“他,什么时候到的?”
陆子博微笑道:“他现在在邮轮上等着我们,那艘船,一个小时后从这里出发,明日午时即可赶赴闽粤,那里是大军阀陈海荣的领地,叶开颜的触手再长,也伸不到那里去,邮轮在闽粤承载完最后一批客人后,就会直接开往英格兰,到达那里,大概需要六天的时间,我订的是最好的房间,环境不比地上的豪华酒店差,而且,教授会在船上给子青进行最基本的治疗,有他在,你大可放心了!”
一切的感谢都是多余的,叶飘枫轻抚着叶子青稀疏的头发,感叹道:“能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航行,子青一定非常高兴,而且,他最喜欢老师了,小的时候,每次见到他,总会揪他的胡子,也不知道,现在,他还有没有这个爱好?”
大海就在眼前了,在狂风暴雨中,它不再是白日里的蓝色,而是一种乌黑的酱色,即使是雨水,也掩盖不住那股浓烈的碱味,叶子青像是被这种陌生的气味给惊动了,他不安的在担架上抖动了几下,嘴里含糊不清的发出了一阵微弱的声响,叶飘枫一边走着,一边凑近他说:“小弟,你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到了!”
九点钟,邮轮准时启航了,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