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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问你,当年叶家的那桩惨案,你也参加了,对不对?”陆子博长吁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问陆子旭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陆子旭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他疑惑的问陆子博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没错!我是参加了,若是没有我的帮忙,叶开颜的计划也成不了,我就是冲着叶开颜才肯帮这个忙的,只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陆子博二话不说,他只是一抬手,狠狠的朝陆子旭的脸扇了过去,瞬间,在这间书房中便响起了一阵“啪!啪!”的掌掴声,没过多久,陆子旭的脸,就在一片惨叫声中,肿了起来,那嘴角,也微微的渗出了血来——
“陆子博,你疯了!你疯了是不是?”陆子旭捂着脸,眼泪鼻涕掉了一地!
陆子博却还是不说话,他只是忽地攥起了陆子旭,强迫他的脸正对着自己的眼睛,他咬牙切齿的对他说道:“我是疯了!陆…子…旭,我告诉你,你应该庆幸你和我有一半的血缘关系,要不然,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信不信?”
忽然之间,陆子博却大力的放开了陆子旭,于是,在下一刻,陆子旭就随着那张红木椅子,“咚”的一声一同栽倒在地,这一下直摔得他眼冒金花,头昏脑涨,但是,陆子博旋即又拧起了他的头,他大声的问他道:“我要问你的第二个问题就是,当年在那场大屠杀中,叶心剑大帅的三公子,叶子清是不是活下来了?”
“是!他是没死,那颗子弹,只是击中了他的肩膀,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当时,叶开颜的枪明明已经对准他的脑袋了,可最后,她还是放过了他!”陆子旭虽然疼得哇哇大叫,可回答起陆子博的问题,却不敢有半点含糊!
陆子博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道:“现在我要问你的第三个问题是,子清被叶开颜关在什么地方?”
陆子旭忽地发出了一阵惨叫声,因为陆子博忽然加大了力气,揪住了他的头发,他原本想把这个问题蒙混过去的,因为他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他想骗一骗陆子博,以泄自己心中的怨恨,但是,当他看见陆子博通红的眼睛时,他还是乖乖的招了:“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年只是因为好奇,我多方打探了一下,据说,叶开颜把叶子清关在,关在东洋人设置的实验室里,至于那个实验室在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
陆子博一点一点的放开了陆子旭,陆子旭的整个人,立刻便有同一条赖皮狗一样,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他躺在那里,看着陆子博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书桌,按下了一个按钮,紧接着就有两个人敲门走了进来,陆子博指着倒在地上的陆子旭对那两个人说道:“把大少爷带下去,尽管让他吃好住好,但是,五天之内,我不准他离开这个房子一步!”
“是!”那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起了陆子旭,很是小心的将他搀扶了出去,陆子博再也没有看陆子旭一眼,他只是走到了书房的窗台边,眺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
林伯敲门走了进来,陆子博看着他说:“没错,他们的答案都是,子清在东洋人设置的实验室里,只是,没有人知道那个实验室究竟在哪里?所以,我们当下的任务就是,找出这个地方来!”
林伯长叹了一口气,他摇头说道:“只怕这个地方不好找啊!你在那个大舞厅,招待了江南地位最显赫的军政要人,连他都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东洋鬼子的行事风格,比抓鬼还要难,我这一辈子,最不想跟他们打交道了!”
陆子博扬眉一笑:“我何尝也不是如此呢!但是,我们是生意人,生意人讲究的就是,如果一桩买卖太大了,我们就得和别人联手,一起拿下那桩买卖!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决定和江策联手,一起对付叶开颜,救出子清!”
林伯踟蹰着,半天才开口道:“少爷,难道你,难道你打算放弃飘枫小姐吗?”
“啊?”陆子博惊讶的反问林伯道:“我会放弃飘枫吗?”紧接着,他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不!就算是我死了,我的魂魄也要追随着飘枫,永远也不会消散!”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跟江策合作呢?”林伯急急的说道:“他明明是你的情敌啊!而且,我看得出来,他与飘枫小姐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超出常人的关系,你这样做,不等于是把飘枫小姐拱手让给别人吗?”
陆子博凄凉一笑,他的声音里,也包含着无限的凄凉:“我只想让飘枫幸福,况且,谁将是那个陪伴她一生的人,只有上帝才知道!我现在要做的是,就是救出她唯一的亲人叶子清,至于她会跟江策怎么样,我不想考虑,我想看的,只是最后的结果!”
林伯真是没辙了,他无奈的问陆子博道:“那么,少爷,江策会跟你合作吗?他真的舍得放弃江南的大好江山吗?他真的愿意放弃叶开颜吗?”
陆子博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上帝他老人家会知道!这一切得看江策,到底爱飘枫有多深了?”依旧是一灯如豆,灯下的人,照样是月白衣,红酥手,只是那万丈的哀思,早就随着那个男人的出现,消散在了门外的夜风中!
提起那些沉重哀伤的往事,叶飘枫的心还是会痛,还是会恨,但是,只要有江策坐在她的身边,只要他肯握住她的手,她便会觉得,她的人生,依旧洒满了温暖的阳光,还是会有美丽的春天到来!
日子仿佛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个在漉城的大年夜,所不同的是,江策一直都握着叶飘枫的手,他的手,宽大而又温暖,是那种足以让人交付一生的手;他的凝视,柔情似水,仿佛除了叶飘枫,他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东西了!
在叶飘枫的低声诉说中,江策同样也与她一起经历了那场生死离别,体会到了那种心死如焚的感觉,因为他是那样的爱她,所以她的每一次心痛,每一次绝望,他都感同身受,到最后,他再一次的,深深的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中,他深情的告诉她:“希望我出现得不算太晚,但愿我的爱能弥补你所受到的所有伤害!”
这是叶飘枫人生中的第一次,第一次猝不及防的遭遇到了爱情,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的深情而潸然泪下,第一次希望,能与一个人天长地久的永不分离!尽管她是那样矜持的一个女子,可是,她还是幻想着,可以放下一切深深的去爱这个男人!
但是,前路那样的不可预料,没有谁比她更能了解,翻云覆雨手后的命运多厄,也许是她对幸福太过渴望了,所以她才在这样的时候,于无边的满足中微微的生出了一丝忐忑来,当江策从他的口袋中掏出那条绿宝石项链时,叶飘枫的心,立刻就随着那条项链的璀璨光芒,无端端的左右摇曳了起来——
江策泛起了一丝温柔的笑容,他抚了抚叶飘枫的头发,将那根项链轻轻的戴在了她的脖子上,上下端详了一番后,这才叹气道:“你戴着它,真是好看,以后,你可不准取下它了!”
叶飘枫点了点头,她的手指触摸到了胸前那点冰凉的坠子上,恍惚中,江策见她浮起了一个仿若薄雾般的笑容,就是这个笑容,叫江策的心揪了起来,他看着她,忽然说道:“飘枫,你告诉我,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叶飘枫沉思了一下,有一句话已经从她的心底蹿将了出来,只是才到嘴边,那舌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似的,怎样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江策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他毫不犹豫的告诉她:“把你的血海深仇交给我,我要让你知道,曾经伤害过你的人,绝对不能笑着活在这个世界上!”
叶飘枫缓缓的转过了头去,她的眼睛,落在了窗外一株隐隐绰绰的树上,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忽然说道:“你知道吗?我已经见过叶开颜了!”
江策愣了愣,续而反问叶飘枫道:“你一定是假扮成别人的样子去见的她,对不对?只是,以她对你的了解,她怎么没能将你认出来呢?”
叶飘枫淡淡的说道:“她没能将我认出来,是因为我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卑贱,而那种卑贱,叶开颜大概以为,像我这种人,是永远也不可能有的,所以说,她根本就不了解我!但是,我非常的了解她,如果有一天是她赢了,那只能说明,我没有她狠,我永远也不能像她一样,为了自己的欲望,可以将千千万万的人踩在自己的脚下!我有的,只是只身一搏的勇气,我可以与叶开颜同归于尽,但我见不得无辜的鲜血与死亡,我不知道,我这是懦弱,还是胆怯?”
江策不由自主的摇头道:“不!你只是善良而已!所以说,你的事情,只能由我帮你来做,我可不像你,我不是一个十分善良的人,但是,你必须得为我,付出一样东西?”
叶飘枫的双目盈盈一闪,她不解的问道:“东西,什么东西?”
江策眨了一眨眼,趁着叶飘枫不注意,忽地势如闪电般的环住了她的腰,他“哈哈”大笑道:“就是你了!你要嫁给我,陪我一生一世!”
叶飘枫的脸,一下子烧着了似的,红滟滟的荡满了一种异样的娇嫩,她本是矜持害羞的女子,虽说是被自己的心上人环拥着,可总是羞涩多过于甜蜜,加之听到了这样直接的告白,她更是连手指那里都在发着烫,在她的身体之上,唯有一处是清凉的,那就是那一条贴在她脖子上的绿宝石项链,它确实美丽,但是,却不会发热——
她这样想着,心里忽地不安了起来,她慢慢的将自己的手,覆在了江策环住她的手上,在一个极快的时间里,江策的手已经迅速的包裹住了她的,她用力的握住了江策的手,终于还是将自己不敢说出的话,'奇·书·网…整。理'提。供'心酸的说了出来:“你,无论如何,一定,一定不要放弃这么好的开始啊!你知道吗?我能走到你的身边来,我有多么的开心!”
她的眼睛,明净乌黑,她就站在昏暗的烛光里,和那条冰凉的,熠熠闪光的绿宝石项链一起,凝视着江策的脸庞,她那样的神情,差不多已经是在祈求了,江策看着她,心里有多么的难过,他知道,她一路走来,耗尽了太多的心力,对幸福的憧憬,都到了小心翼翼,不敢轻易接受的地步,他有多么的爱她,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飘枫!我爱你!”江策一字一句的喃喃道:“我爱你!我有多么的爱你!”
屋里那样的安静,静到叶飘枫一滴泪落下去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是的,叶飘枫哭了,她流下了幸福的眼泪!他们两个的影子,浅浅的投在那堵白墙之上,像是一个人,仿佛再也分不出彼此!
山间的夜里静得吓人,只有风吹打树枝的声音垄断了一切!守候在门外的侍卫,目光警觉的四处巡视着,因为是深夜,他的神经比任何时候都要专注,都要敏感,所以,当那阵开门声从他的背后传来时,他知道,是少帅要回去了,有女子低柔的声音静静的渗进了夜里,然后,是一阵极为有力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当那阵脚步声停在他的跟前时,他立刻便立正行礼,奇怪的是,江策看了他几眼,似乎有话想说,但是,冯垠海已经带着他的近身侍卫们从暗处走了出来,于是,江策只得在那一帮人的拥簇下,离开了叶飘枫居住的院子,前往自己的厢房——
四处都是寒风的呼啸声,江策听着这种单调冰凉的声音,忽然觉得,它好像比这世上任何一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