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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帝-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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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允禄死盯着脸色煞白的弘时,心中又惊又怒,双唇哆嗦着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但他很快灵醒过来,这个满口谎言的人毕竟是雍正的爱子,自己再辩白更加倒霉也未可知。半晌,无可奈何地咽了一口唾沫,叩头道:“臣弟这会子心乱,实在记不清了。臣弟是有名的‘十六聋’,也许是误听了…”

“你误得好!”雍正勃然大怒,向前迈一步。张廷玉很怕他上前踢允禄,要上前拦时,雍正却止住了,冷笑道:“是朕糊涂,用了你这聋子办事!削去你的王爵,回去闭门思过。滚”

允禄双眼饱含泪水,委屈胆怯地看了看雍正,叩头泣声说道:“是……”爬起身来踽踽退了出去。恰此时图里琛从外头进来,和允禄打个照面径到雍正御座前跪了,禀道:“礼部的人刚刚进来,让奴才代奏,百官已经都在乾清门前按班跪候,请示主子有什么旨意。”

“叫他们等着!”雍正满意地看了看图里琛的一身戎服,“待会儿还有旨意。告诉他们各部尚书,有私议国家大政者,休怪朕开杀戒!”

“扎!”

雍正眼中闪着阴狠的光,转过身来对允禩等人格格一笑:“朕即位之初就曾说过,朕无意做这个皇帝,只是圣祖托付,不得已儿提了起来。圣祖德近三王,功过五帝,就是撤除八王议政,也是他老人家手里的事。你们今日突然发难于大庭广众之中,说是要恢复八王议政。朕想知道你们的真心,是圣祖措置失误,还是朕自己有失德的地方?你们谁想当这个皇帝,不妨站出来直说!?”

自从朝臣们遵命退出,允禩便有一种蓦然而至的失落感。

平常在私邸里,几个人密议,雍正似乎无能得不堪一击。刹那间才感觉到中央机枢之权在握的威权,占起自己的便宜要多容易有多容易!从敞开着的大殿门可以清楚地看到,黑鸦鸦集中起来的羽林军铁墙一样壁立在月华门北整装待命。允

禩心知大势已去,打心里泛上一声悲凉的叹息。他强忍着又惊又怒的心境,叩头道:“万岁这话,臣子们如何当得起?臣等并没有自外朝廷的心,更何况造逆!

八王议政乃是祖制,就是永信、诚诺他们,也无非想出来为国效力,辅佐皇上理治天下,臣弟担保他们没有异样的心思!“

“睿亲王请起身说话。



雍正没有理会他的话,含笑说道,“朕很高兴你没有和他们掺和。”

允禟眨巴着眼,形势这样急转直下,也是他始料所不及的,他觉得允禩太软弱,刀俎之鱼还要蹦几蹦吧!

思量着,亢声说道:“万岁这话,臣弟还有话说!睿亲王入京,和其余东来诸王一样,我们一处议了整理旗务的纲目,一起谈了建议八王议政,并没有人背地里另支炉灶。不知万岁‘他们’指的是谁?

‘掺和’又意所何云?“允禩立刻也意识到”服软“即是”理屈“

,应口又道:“别说我们没有私地阴谋。皇上若无失政,何必如此堵塞言路;若有失政之处,又何必拒谏饰非?”

雍正嘿然冷笑,说道:“嗬!朕‘堵塞’了你的言路?你有什么话,朕有什么失政之处,不妨明言!”

一句话问得二人都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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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居东陵,他是小人,你怎么知道?”

“方才几位大臣说的,我听了很有道理!”

“你的道理?”雍正脸色铁灰,面上毫无表情,“你的道理是大业主、大豪绅的道理!”

“皇上难道要杀富济贫?”

雍正突然仰天大笑:“说的好!

但朕不是要杀谁济谁,朕是要铲除革命乱根,创一代清明之世!“他倏地收了笑容,涨红了脸,连鼻息都激动得调息不匀,青缎凉里皂靴在金砖地下橐橐来回响着踱步,似乎对人,又似乎自语:

“朕就是这样的皇帝,朕就是这样的汉子!

父皇既把这万里河山交付给朕,朕就要将它治理得固若金汤!谁阻了朕的这点志向,朕决不容情!“他突然朝殿外喊道:”图里琛!“

“奴才在!”图里琛就站在殿外檐下,一步跨进来,“叭”

地叩了个千儿,“主子有何旨意?”

“你八爷、九爷、十四爷今儿累了。”

雍正扬着脸道,“由你步军统领衙门护送回王府!”

“奴才遵旨!”

图里琛爬起身来,向外摆了摆手,立刻进来四名千总,向雍正行了军礼,肃立不动。

图里琛脚下马刺踩得金砖地叽叮作响,直向允禩走去,叩了个千儿道:“八爷、九爷、十四爷,奴才奉旨送你们回去。”

“无非一死而已!”允禩霍地挺身站起,“老九、老十四,不要脓包势求人宽恕!”又向雍正揖手一拜,说道:

“皇上四哥,兄弟我等着你来杀!”说罢昂然出殿。允禟也是一揖,那允眩裢猓鹕砝粗挥们崦锏哪抗舛⑹佑赫谎郏吡艘簧憷肟恕�

第十七回 赫然天威雍正惩弟 怀刑畏祸弘时下石

雍正的脸由铁青突然变得血红,细碎的白牙紧紧咬着,踱到四个唬得面如土色的王爷跟前,气出丹田地哼了一声,返身疾步到御案前提起笔来,

似乎要写什么。

因朱砂蘸得太饱,笔未落纸就先滴了两滴在专门颁发明诏的麻纸上。大约这血一般殷红的朱砂刺了他一下,雍正将笔又放下,背着手绕座彷徨。

张廷玉知道他在思量如何处置这几个“铁帽子王”

,因也恨满人平素跋扈骄纵,很愿意借皇帝之手压一压他们的气势,便低着头装没看见。鄂尔泰却深知事体重大,本来满洲各姓旗人已经对皇帝偏向汉人深为不满,自整顿旗务旨下,不知有多少西林觉罗本家本旗本门的跑到自己府上,质问“皇上还要我们满人不要了”



三个王爷今天在金殿上的作为,只要发交到部,至少要拟个“斩监候”。别说旗务没法“整顿”

,整个奉天都要震动,说不定还要波及东蒙古诸王。满蒙是国本所在,一旦乱了,对清也就岌岌可危。鄂尔泰急切中,躬身说道:“皇上,奴才有话:天命六年,太祖武皇帝曾与诸王对天焚香共同祈祷:上下神祇,吾子孙中纵有不善者,天可灭之,勿刑伤,以开杀戮之端——恭请万岁留意!”

“唔?



雍正止住了愈踱愈快的脚步,他的精神似乎变得有些恍惚,蓦地殿西壁上一幅字映入眼帘:

戒急用忍

正是康熙皇帝题写给雍正的座右铭。他额前暴得老高的青筋渐渐隐去了。脸上的神色也平缓下来,轻轻叹息一声,踱至东侧的屏风前,良久,才问道:“尔等知罪否?”

“臣等……知罪!”

“知罪朕即不加罪。

“雍正心知不能不饶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王爷,却又于心不甘,仿佛在徐徐吐出自己心中的郁怒,缓缓说道:”说一句诛心的话,你们此时只是‘畏罚’,

并不见得是真的知罪。

朕治天下,其实只有两个字,一是孝,二是诚。就诚字而言,对天地,待父兄,御群臣,临万方,都出自本性,没半点虚伪矫揉。这有个内外的分别,朕待天下人,犹如光风霁月,恩惠是一体均等;待满洲人,则又似家人子弟,有骨肉亲情。期之愈高,求之愈苛,全是一片恨铁不成钢的心。你们今日跟着人胡闹,是让人当了炮使。就你们本心,还是信不过朕这个‘诚’字,这是其一,这就是不敬!

其次,你们觉得自己久处奉天,管的事不出满族满人,

受人蛊惑,要分一点皇权。你们须知,如今天下情势早已不是开国之初那样。本来汉人多出我们百倍,皇帝是满人,各部各省大员满汉各占一半,已经弄得怨声载道。架得住再弄一个‘旗王议政’?马上得天下,不可以马上治之,因为情形变

了,你们懂么?“

“臣……懂了。”

“你们不懂!”雍正的火气压抑不住地又涌上来,怒喝一声,又道,“如果你们懂,就不会听那三个逆王的挑唆大闹朝

堂!八王议政,哼哼!你们死了那条心!“雍正摆了一下手,又恢复了理智:

“压根上说,你们只是在这里叫嚣,今日朕若问你们,八王,都是哪八王?你们能说出来?”

几个王爷额前已碰得乌青,仍不住叩头,说道:“臣等真的不知道。……”

“连这个都不知道,闹什么‘八王议政’?可笑之至!”雍正厉声说道,其实八旗制度早已湮灭溃散,他自己心中也是一塌糊涂,却转脸对跪着的俞鸿图道:“这是已过已死之事,是‘史’。鸿图,你讲给这几个畜牲听听!”

“是!”

俞鸿图极漂亮潇洒地叩了一个头,他是今天唯一得了彩头的人,惟恐高兴过头引起众人反感,略一沉吟,庄严肃穆地说道:“按《八旗通志》,己未天命四年,太祖令褚胡里、鸦希诏、库里缠、厄格腥格、希福五臣带誓书,与喀尔喀部五卫王共谋联合反明,起初并不是八个王,而是叫‘十固山执政王’。

“到无命六年,也就是鄂尔泰方才说的盟誓这一年,情形又是一变,参与盟誓的并没有五卫王,也没有喀尔喀诸王。

是四大贝勒代善、阿敏、蒙古儿泰、皇太极,还有得格垒、迹尔哈郎、阿吉格和岳托四王——这就是所谓‘八王议政’。

“但此后有大事具名议政的,又不定是这八人。

太祖遗嘱中说的各主一旗的,像多尔衮、多铎,都不在八王之内。其

余和硕贝勒也只随时更定,直到圣祖手里八旗议政的制度,虽然名存,已经很少有人能确指八王议政是指的哪八个王了。“

俞鸿图真的是十分熟知国故,将此之后屡次重要会议,哪一次是哪几个王爷参政,

哪几个王爷又因什么原因没有参政,说得周备无遗,算来竟没有一次是完全的八王议政。又备细陈述太祖杀速尔哈赤父子,世祖杀肃亲王豪格,罢废睿亲王多尔衮一门之前后原由。他心思灵动,又十分好口才,将伏法诸王情致描绘得如目击亲见。

俞鸿图神采焕发,长跪在地,口中振振有词:“正是因为八王议政从来也不能事权统一,而且易启人臣觊觎大位之心。我顺治爷当时一揽上三旗之权归于

天子,康熙爷又将旗营、汉军营统编入兵部,由国家统一提调。七十年间,愈是皇权统一,愈是国家大治,旗主也得享太平盛世之福。三藩之乱,中央大权所及之处,有叛官而无叛兵,唯有尼布尔王子悍然称兵造乱,而上将军图海周培公十二日敉平者,恰又统率的是八旗旧人!

设如圣祖因循祖制,八旗各方为政,吴三桂祸乱十一省,岂能轻易就范?即使无三藩之乱,西晋之八王之乱也是殷鉴,同室操戈箕豆相煎,不但无今日大治,诸王何能安会盛京血食一方,传之子孙而不替?“他辞色俱厉,侃侃款款口说手比,至此结束猛煞一笔,真是掷地有声。最后他向雍正一叩首道:”臣已奏完!“

“俞鸿图今天给你们讲这些,应该当功课,下去好好温习。

温故而知新,也就本分些。“雍正极为赏识地看着俞鸿图,心

中只是嗟讶:这样一个人才,近在紫禁城中,竟到今日才发现。他缓缓将目光转向永信等人,说道:“八旗干政,弊端不可胜言!但你们只是无知。造孽的是八阿哥允禩、九阿哥允

禟、十四阿哥允眩褂幸桓鼋性拾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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