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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北京朋友,对于上海最大的不惯,竟是上海的冬天。
许多上海人估计对此匪夷所思,这些来自拥有冰封的湖面和鹅毛大雪的城市的大老爷们,竟都抱怨上海冬天的寒冷。
上海的冬天从气温上来说,远不及北京寒冷。但那般的潮湿阴冷,加上完全没有管道暖气的不适应,常常令首都来的同志冻得瑟瑟发抖。笔者念大学时,印象深刻的是冬天一到,北京同学们便躲在被窝里不愿出来面对上海人习以为常的湿寒冬季。于是一到毕业,他们几乎全都逃了回去,甚至还有平时在上海工作,一到冬天就逃回去的。
同样地,上海人对北京最深的抱怨,也往往是在天气上。
满城的风沙绝对是上海人无法容忍的,他们甚至会天真地认为,这座城市应该被放弃迁移重建,因为人类无法生存。
更突出的,是北京的干燥。上海人绝无法想象整个月的不下雨,或者干涸皲裂的河流裸露在城市中。很快他们的皮肤便会产生种种不适反应。随后,不少人便落荒而逃,卷起铺盖回到湿润的家乡了。
历史专家有一种论调,即一切历史问题与人文问题,皆是地理差异所造成的。
因着地势的差异,而有了季候风的变幻,于是有了北京的悠然大气,与上海的温柔婉转。北京的街道皆是方正,东南西北,宽阔笔直。而上海的街道往往狭小而弯曲,近来好容易建了内中外环,却依旧是那样九曲回肠,与北京的环路之笔直周正,又完全是另一种味道。
甚至有朋友开玩笑,你看,北京的出租车,皆是浓烈的色彩,大红,金黄。而上海连出租车亦偏爱冷暗而潮湿的色彩,水绿,湖蓝,藏青。因北京是属于壮阔的麦田与风沙,而上海,则是水乡与暖湿的气流。
由风物及人,皆能见到地理与气候的根源。北京人豪爽大气,而上海人则精细周全。仿佛北京有北方黄土地带的高远,他们更热衷于站在高处所见的宏观与壮阔的范畴。而顺着曲折蜿蜒的稻田与河道,上海人更为看重眼前的人事,亦更有务实的态度。
便像若让上海办奥运,是不能指望〃One World ,One Dream〃这样的主题的,那种大气不合上海人的气质。若让北京办世博,亦很难定出〃城市,让生活更美好〃这样细巧实际而温润如玉的主题。
上海人看北京办奥运,总是有那么点带着半看笑话的心态,〃你们不是爱出风头吗,出吧出吧,出风头出得汽车出门还只好隔天了〃;北京人看上海人办世博,总是也有那么点挑刺儿的心态,〃这也太抠门了吧,每个国家的国家馆还让他们自个儿掏钱建造?要是在咱北京……〃
北京的老百姓们会因为奥运连老头老太都在学英语,这对于上海人来说完全是西游记故事。上海的老百姓们你去问他们世博会,他们完全两眼一片黑,说这是什么呀管我什么事儿呀?对于北京人来说,这也太没觉悟和热情了吧。
北京人称赞一个上海人的最高评价,是〃你不像上海人〃。
上海人称赞一个北京人,亦往往犀利,如〃这个北京人倒不土〃。
一百多年来,这两座城市便这样针尖对麦芒,带着各自的傲慢与偏见,却亦无法忽视对方的存在。然而当我们尝试去翻阅这个国家一百年来最杰出的头脑的传记,却往往发现,他们常有着先后在这两座城市生活的经历。
当北京遇见上海,当四合院的方正俊朗,融合了石库门的低扬婉转,或者如此,方是最完整的状态。
因为那样的头脑,能接受这些截然不同的风物,方有大气与胸怀,亦能更宽广地面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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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点上而言,这两座城市,更像是一座城的两端。在明年的八月,我们将穿越整个市区,共同去看一场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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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廷巴克图
廷巴克图
马里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在三百美元以下,不到世界第一的卢森堡(人均七万美元)的二百分之一。的确,这里的景象也许能满足众多对非洲一知半解的国人对〃贫穷的非洲〃的全部想象:泥土砌成的低矮房屋,破败的以物换物市场,瘦弱的单峰驼,密密麻麻的苍蝇蚊虫。此外,便是一望无际的撒哈拉,和沙海中一线仅靠车辙磨出的简陋道路。
然而就在这一片贫瘠荒凉之中,矗立着真正的人间奇迹。距离马里首都三天车程(在雨季还得摆渡一次过尼日尔河)的撒哈拉沙漠深处,干涸的河谷中,廷巴克图,它带着昔日撒哈拉商路的所有辉煌和荣光,带着建筑史和人类文明史上诸多令人瞠目结舌的奇迹,伫立在早已没有了生机的沙漠深处。
英语中有一句成语,〃At Timbuktu〃,意思是遥不可及。一则说廷巴克图对于欧洲世界的极远,一则这个成语的存在,本身亦说明在殖民时代尚未到来的漫长岁月里,廷巴克图在贸易史上的显赫名声。在那个年代,西非与世界其他地区的联系,仅限于穿越浩渺沙漠的驼队。而廷巴克图,正是这片巨大的曾拥有盛极一时文明的西非大地,即当年强盛的马里帝国,与欧洲、北非乃至中东的唯一连结点,也就是撒哈拉商路的终点。想象当时,蜂拥的驼队,琳琅满目的珠宝,来自欧洲的银器,北非的黄金,东方的丝绸,商业的活力带动了整座城市建筑的辉煌时代,巨大的清真寺和城门便诞生了。直到今天,它们仍然是这无际沙漠中最高大的人类建筑。
〃来到廷巴克图之前,请先摒弃你之前的所有想象。〃这是英国人编的非洲旅游书封面上的话。的确,当你习惯于东方辉煌的宫殿,欧洲庄严的古堡,或者是希腊、埃及那些著名到让你视觉麻木的古董,这个陌生文明给建筑和壮观做了不一样的诠释。廷巴克图大清真寺,并非我们概念中的那些金碧辉煌的拱门和洋葱顶,而是切切实实的泥雕。巨大的,用泥土和砂石,构造的一组惊心动魄。那种与地面和远方,浑然一色的视觉效果是我们不熟悉的,那种如刺猬般插满木桩的墙面风格亦是我们不熟悉的……据说以方便随时修理。泥质的巨型建筑,几乎每年都在大修,修理是自发和义务的,这早已成为当地如今仅存的不到一万个居民生活的一部分。
在廷巴克图,辉煌的建筑无法掩饰这个贸易中心永久性的没落,也无法掩饰当地人实在无法令人欣慰的生活条件。然而这些物质上的落后,也同样无法掩饰住这些古老商队的后裔,某种带着信仰的幸福与快乐。就像他们前往大清真寺时,脸上洋溢的笑容。他们依然保有某些大商路时代的习惯,奇怪的赶骆驼方式,据说可以避免市场过于拥挤时,骆驼相撞的发生,俨然现在的停车守则。虽然他们的骆驼如今作为旅游者游乐的项目,但再也不会过于拥挤了。
一个戴小帽的老头用我不怎么听得懂的法语跟我们讲撒哈拉商路上种种曾经的奇闻逸事和〃江湖规矩〃,这一刻我忽然想起当年读过老舍笔下的,半殖民化后的中国镖局的没落。〃那些枣红色多穗的镖旗,绿鲨皮鞘的钢刀,响着串铃的口马,江湖上的智慧与黑话,义气与声名,都梦似的变成昨夜的了。〃
我想起的互联网与全球化、联邦快递与恐怖主义,这一刻都显得那么遥远。而我和廷巴克图,则如此亲近。
阿里歌歌,男,80后青年作家,山东省作家协会、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曾在鲁迅文学院和南京大学中文系进修。曾两次获得冰心儿童文学奖。著有《我在未来的街头等你》《中国校园文学史引论》《往城里去》。现为腾讯网资深文化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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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维纳斯的秘密(1)
维纳斯的秘密
一
我看见了一个可怕的不明飞行物。最开始以为是某个山上的一个球状峰,因为它的身体上好像长满了树,我刚要指给人看,它却突然……突然得有些惊天动地……朝天空射出去一个炮弹一样的东西,从地上看也跟个带山头的山那么大,速度巨快,仅这种速度便让人害怕不已。想来人毕竟是肉胎的高级动物,见过鸟飞车跑或者火箭冲天,但所有的一切有体积或者快慢的参照,这个怪东西发射出去的怪玩意儿却打破了人类视听极限和常规,而人类恰恰是恐惧未知和反常的。
当我紧张地再次睁开眼时,这才发现,原来这个长了树一样东西的球体一直悬在空中,它逐渐地变大,大得能够穷尽人的想象,我拳头大小的心,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压抑、恐惧像太阳发出的光一样铺天盖地地散开,远处传来爆炸声,可以肯定是某一个星球被刚才发射出去的东西给炸毁了,同样的灾难虎视眈眈地盯着地球。
二
上面那个故事没有结尾,地球上的一切还是如往依旧,例如当时写这篇文的作者依然在南京,我依然是我,我的宿舍依然在丹凤街,同宿舍的老吴依然在屋那头盯着电脑,我们之间拉着一个床单做成的帘子,而我的头顶,依然是昨晚睡觉前放下的蚊帐。自然地,地球肯定也是好好的。
头有些昏沉,思想却异常地活跃,经历过生死存亡一线间的刺激,我想了一些问题,例如,什么是生命?
按照正常人的标准,人类动物植物以及所有的微生物等等,是有生命的,而金石火土木只有寿命而没有生命。以此标准,那个不明飞行物是没有生命的,仅从肉眼观察,我们无法判定它的物质构成,我们假定它也是有着与地球一样的结构,那么我们可以说,它是没有生命的,因为它不属于世界生命一族的任意一类,它〃发射〃的东西,类似于地球的火山喷发或者星空中的流星产生。
但是,如果不按正常人的标准呢?或者,干脆就不要标准呢?以石头为例,譬如我,恰恰就是认为:石头也是有生命的。
我不是搞化学、物理、地质的,我说不出石头的成分构成,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确认、分辨它是否是石头,假使我分辨不出它是不是石头也没有关系,因为这个论题与〃我〃个人没有太大多的关系,废话少说,言归正传,……就拿一块地球人公认的石头来说,任意一个地球人都可以按常识说它没有生命,但是却没有人能够证明它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生命。即便细致地分析出来了它的成分含量,那也说明不了什么。人的肉体不也能这么分析么,例如分析出来有多少脂肪,多少水分,多少血浆,多少蛋白质,或者细胞;再以人类无法与其交流的植物为例,因为我们掌握了它们的生长规律,我们亲眼目睹了它们的发芽、长大、开花、结果,落叶等等一切生命行为,所以我们能够肯定地说植物有生命,而对于这块石头来说,它不发芽、不生长、更不用说开花结果了,我们所珍惜的〃时间〃对它们毫无意义。定义它们为〃无生命〃,这显然是不客观的。
我大胆地做出我的结论:所有的一切都有生命,生命应分为自然生命(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