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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是白的社会环境。而如今的中国,金钱和机遇恰恰都是从灰色地带里来,他在善恶分明的环境里如鱼得水,回到这儿恐怕会举步维艰。若你舍不得国内的一切,强求他守在南京或者苏州陪你,他为了你放下高薪回国来找个差强人意的工作,你也许会得到一份柴米油盐相亲相爱的普通夫妻生活,但田野过去十年在德国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他必须一切从头开始,生活品质也会大打折扣,你忍心吗?”
“那又怎么办呢?”我感到很头痛。
梁非凡说:“总要有一方多牺牲一点,你在这里有工作,有家人,有朋友。他在那里只有事业,但是你去了,你就是他的爱人,他的知己。他在这儿陪你不过是锦上添花,你去陪他却是雪中送炭。你可以没有他,但他不能没有你。很多决定其实并不难做,只看你爱得够不够……”
梁非凡一番话朴实无华却句句在理,我心中大恸,这些我何尝不知,只是从来不愿,也不敢多想。
正说着,薇如带着田野上楼来找我们了,梁非凡止住了话头,我也镇定了一下,把画的仕女图给田野看,他很喜欢,要我装裱了给他留存。四个人闲聊几句,又去露台看薇如养的桂花,此时开得正好,香气浓郁,她采了一些新鲜的,下楼去烧水泡一壶桂花茶招待我们。
薇如端了茶具上来,我们品尝着清香四溢的桂花茶,聊些家常话。薇如眼睛尖,瞟了几眼,忍不住问田野:“你今天换了支手表?给我看看。”
田野便主动摘了递过去,是一支看起来有些复古的手表,金边白底的圆形表盘大方简洁,配棕色的皮带。梁非凡也十分感兴趣,凑过来和薇如一起赏玩。
田野主动介绍说:“这是1940年代瑞士制造的IWC,国内应该是叫万国表。这表是手动上链的,功能也简单,我只是休闲日子里戴着玩,工作的时候我还是用有世界时的全自动机械表。”
薇如有点吃惊:“1940年代的?那岂不是比我爸还老?保养得真不错。”
田野点点头:“是的,状况非常好,我从古董店淘来的,走时还很精准,表身是18K黄金,机芯也很不赖,只这鳄鱼皮表带是后配的不是原装,价格不贵,几千欧而已。我一向喜欢简洁的配件,这表虽然很老,但十分耐看,也好搭配衣服。”
梁非凡把玩这支表,颇有些爱不释手的神态,田野看在眼里便问:“非凡,这表你是不是很喜欢?要不……”
他赶紧撇清说:“君子不夺人所好,我确实看看眼馋,但怎么能要你割爱呢。国内其实只要肯花钱,什么样的手表都随便买,只是古董名表难得一见,我偏又是喜欢老东西的。”
田野诚恳地说:“这表我戴得漫不经心,已刮花了几处,现在真的不好意思再转手给你。以后若是见到类似品相好的,我帮你买下。除了IWC你还喜欢什么牌子?”两人又是一阵密谈,说些玩表的心得。
我暗自皱眉头,这些名表的知识我一点都不懂,哎……还是薇如夫妇和他有共同话题。只好转头跟薇如闲聊:“你们刚才也谈了很久,都聊什么了?”
薇如压低声音跟我耳语:“田野指导我怎么修读MBA的课程,他不愧是过来人,举重若轻,抽丝剥茧,我本来觉得非常困难,被他点拨几句便有所开悟,有了些信心。怎么,你吃醋了?我今天可是裹得严严实实,香水都没用,哪敢勾引你的男人。”
我推她一把:“我怎么会疑神疑鬼呢,我只是自惭形秽,像你这样聪明又能干的,和田野才算聊得到一块去,我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配不上他。”
薇如拉着我的手揉着,悄声说:“你自然有你的优点,他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做自己就好。”
到告辞的时候,薇如才不动声色把准备的好的两件礼物拿出来说:“谢谢你上周送的礼物,我跟非凡都很喜欢,所以也回赠些小东西,礼尚往来。”田野道谢不已,按德国人的做派立刻当面打开盒子欣赏,称赞薇如夫妇品味极好,送的雅玩很合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 夏莎这个傻姑娘,很多关键的事情还需要旁观者清,来替她点拨开解。梁非凡寥寥数语,却都在情在理。
☆、黑夜不黑【限】
从薇如家出来也快到晚饭时分,田野想去我那儿过夜,于是直接打车回家,我在楼下小吃店买了一份蛋炒饭和田野分着吃,家里水果什么的都是现成的。
洗水果的时候我从后面抱住他,看他漂亮的双手浸在水里,想起那修长的手指是如何在我皮肤上弹奏出情意绵绵的音符,瞬间红了脸。他轻声问:“你身上干净了吗?”
我知道他问的是例假结束了没,点点头,薇如说的,饿极了吃饭更香,恐怕田野已经是按捺不住了。他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直接在厨房操作台上把我扑倒霸王硬上弓,却是淡淡一句:“既然你身上没事儿了,我做冰糖梨给你吃,去秋燥最好,只是你每个月那几天不要吃梨,毕竟是寒凉之物。”
我羞惭不已,他一心想的是照顾我的身体,我却尽想些猥琐之事。我趴在他背上一番胡思乱想,他也任我像树袋熊一样黏着,认真把梨子去皮去核切成小块放进去和冰糖一起熬煮,快好的时候放了几粒枸杞。田野做的食物的水准自然不差,梨子炖得半透明,入口即化,冰糖的量放得恰恰好,甘甜可口,热热的喝下去觉得身心舒畅。
睡前我们一起去洗泡泡浴,我放了水,慢慢脱下自己的外衣,田野坐在浴缸沿上看着,眼里的火苗腾起,越烧越旺。
“今天穿的内衣真好看,特地为我买的吗?”
我脸红了,不好意思说这是薇如陪我去买的,女人味儿十足的樱花粉色,Bra是精细的蕾丝面料,一片雪脯若隐若现,胸部被集中托高,营造出深深的沟壑。小内裤的布料仅仅比T裤多那么一点点,只勉强能覆盖住一片芳草地,在两侧用细细的丝带系住。田野忍不住,用他纤长灵巧的手指替我把内衣都解了,抱着我放进温暖的水里。
浴缸中我和他各占一头,他使坏地从水里找到我的脚,握住了不放,我怕痒不住求饶。
“那你说出十个爱我的理由,我就放开。”
我的脚踝被他一手捏住,另一手慢慢揉捏脚趾头,j□j难耐,只好凑上前去在他耳边说些软话:“求求你松手吧,我真的怕痒,痒起来什么都无法思考,又怎么说得出来。”
他悻悻地放开来,我搂住他的脖子咬着他耳朵说:“我爱你,只有一个理由,因为跟你在一起我可以肆无忌惮地任性和天真,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总是在我身边,宠爱我。”
他黑宝石般的眼睛深深地望着我,一直看到心底,我眼里已是泪光朦胧:“我从小没有体会过被宠爱是什么滋味,大部分时间我都是一个人待着,看书画画,胡乱写些不知所云的文字。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二十几年,遇到你我才知道两个人的世界多么美好,做什么都有依靠,所有事情都是加倍的快乐。”他眼里的笑意蔓延,捧住我的脸,如同露水沾湿玫瑰花瓣那般温情脉脉地吻我,从唇角到胸口,我的身体也如此渴望着他的碰触,某个地方已经渐渐湿润了。
擦干了身体,我们一起挤到那张小小的床上,田野抱着我的时候那个东西已经迫不及待地坚硬如铁。他的吻缠绵又疯狂,舌在我口里搅动着,诉说着渴求。突然他叹了口气悄声说:“我看你连毛巾牙刷都替我买了,那你有没有准备套子在家给我?”
我也愣了一下,摇摇头。他眼底有些为难,恐怕正在纠结今晚是不是又要用难以把持的方法来避孕。我搂住他也悄悄说:“没关系,我会计算安全期了,今天没问题。”
他有些惊喜:“小傻瓜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我咬咬唇说:“其实是薇如教我的,今天这身内衣也是她陪我去买的……”
他掩饰不住笑意,咳了一声:“看来我得好好请她吃顿饭,谢谢她为我谋福利了。”
我又羞又窘:“其实算安全期什么的你肯定都知道是不是?为什么你不自己跟我说呢?”
他正色道:“因为安全期不是绝对安全,从概率上说也有可能会怀孕的,我虽然很爱小孩,乐于接受一个惊喜,但在你不情愿的情况下我不能自私地让你承受风险。”
我才明白他宁可自己不舒服,也不愿意让我有意外,心中感动,主动吻上去,学着他对我那样,热情地啃咬。情到浓时我伸手去关床头灯,立刻一片漆黑,田野摸索着又打开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们是j□j还是做贼?”
我害羞不已:“床头灯太亮了……我……不好意思……”
他有点郁闷又想笑,于是起身去开了书桌上的灯,把床头灯关了。但是一向习惯伏案写字画画的我,屋里每盏灯都是明晃晃的,饶是隔了些距离,台灯也还是晃眼。我不肯就范,拉起被子把自己盖住。田野叹口气说:“自作孽不可活,明明是你自己的屋子,灯也是你自己弄得这么雪亮耀眼,自找不自在。”说罢他去把桌上的台灯转向背朝床铺,这样屋里总算暗了一些。他瞥见我随手搭在椅背上的丝巾,正是我在德国买的那条墨绿色印花大方巾,便顺手拿过来,坐在床上,笑眯眯看着我。
我寒毛直竖:“你想干嘛?我可不是M,难道你是S?”
他含笑说:“现在才害怕是不是太晚了些?”瞬间长腿压上来,一手扣住我两只手腕,我立刻变成一个动弹不得蝴蝶标本,被死死钉在床上。
他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看着我,我立刻觉得被火焰烧灼,脑海里像被塞爆的衣柜一样,充斥着各种五光十色的旖旎幻想,又害怕又期待。他的唇温柔地在我唇上磨蹭,若有似无的接触比湿吻更加折磨人。他轻声说:“小傻瓜,我再疯狂,有些事情还是排除在我底限之外的,别害怕。”
说着他松开我的手,慢吞吞地把丝巾叠成长条,蒙在我眼睛上,在脑后打了个不松不紧的结。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催眠般的魔力:“你既然怕光亮,干脆就在黑暗中享受吧。只是我不但要用身体来爱你,也要用眼睛来欣赏你的美。”
我浑身瘫软,竟然没有反抗他对我做的,丝巾覆盖上眼睛之后,一片朦胧的黑暗,视线被遮挡,身体反而更敏锐地捕捉到他的一举一动。他脱去了我们身上蔽体的衣物,轻轻拉起被子包裹住两具身体。他身体温热,我手脚却是冰凉。他爱怜地摩挲着我的脚,掌心传递着体温。吻如同细雨般密密落下,又如同某种小动物的咬噬,每到一处就唤起身体里的渴望。按捺不住的吟哦就要冲出喉咙,我赶紧咬住自己的手。他把我的手抽出用自己的吻替代了,舌的纠缠共舞交换了彼此的欲求不满,他和我十指紧扣,轻声地说:“我们来继续上次未完成的启蒙教育吧。”
说着他将我抱起,放我在他身上坐着。我看不见,可是身下抵着我的那个坚硬如铁的家伙告诉我,他已经等不及了。
我羞涩不已:“不行,我真的学不会。”
“没有人是生而知之的,这世间最愉快的事情也是一门艺术,需要我们一起来学习,对彼此有所为也有所不为,是放荡也是忍耐,是温柔也是野蛮……”
我突然想起薇如对我的“教导”——用手和嘴也可以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