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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婚姻大事急不来,但是我确实放不下莎莎,总不能每年我们两边跑,像牛郎织女一样短暂相聚又分隔两地。所以我想尽快安排时间带莎莎回成都见我父母,商量一下,早日定下婚期,如果秦阿姨有时间也欢迎您同行。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礼数不周的地方还望您不要怪我唐突。”
我惊得勺子都差点掉地上,怎么进展就这么快了?正要发作,我妈按住我的手,对田野说:“这事儿我没意见,你自己和莎莎商量。看你温文尔雅,你家里人自然也是好相处的,不至于为难莎莎,你们俩安排时间就行,我不需要出面。”
我妈就这么代我答应了??短短时间内我已经被局势的180°大转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我妈妈来时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吃了一顿饭居然就让我去见公婆了,我感到头痛欲裂。终于一顿饭吃罢,我妈看看时间说:“时候不早,我打算回苏州了。莎莎今晚就交给你照顾,别让她又想起以前的伤心事哭肿了眼睛,丑死了!”我抱着妈妈撒娇:“明明是你把我说哭了,还嫌我哭得丑。”
田野倒是很客气:“您要不今晚在南京过夜,明天一早再回去?去莎莎那里住也可以,或者就在这儿我给您订个房间?”
我妈说:“不必了,明天我还要上班,今天是临时决定来的,说实话来之前我是一肚子气,不过看了你本人,确实是个靠得住的,不是纨绔子弟。以后的事你们自己决定吧,我只要看莎莎开心我就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田野一顿饭就能搞定未来丈母娘,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啊!
☆、不欢而散
送走妈妈,田野问我:“你今晚还跟我一起睡吧,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我叹口气:“今晚就算了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明天我们再见面好不好?说实话老是去你酒店房间过夜我感觉不是很舒服,就跟应召女郎一样,还不知道那些服务生背地里怎么嘀咕呢。”
田野笑:“我们是正经男女朋友,顾忌外人做什么,你若不自在我就去你那儿好了。”
我掐他一把:“你放着舒服的大酒店不住,跑去我的蜗居干嘛?我那儿可没有大床给你睡,也没有客房服务。”话虽如此,还是约定明天田野到我家来吃饭。
我回到自己的小窝,虽然疲倦,还是强打起精神把家里打扫了一遍,想到田野那个洁癖男是一根头发都不放过的,重点把厨房和浴室擦洗得一尘不染,床铺全部换新的。弄完一切已经深夜,身心俱疲,倒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要上班,我也不敢赖床,一大早爬起来沐浴梳洗早早去上班,中午又趁午休时间,拿着薇如以前送我的金鹰卡跑去给田野买了些东西。下班后紧赶慢赶走回家,在附近小超市买了蔬菜水果,刚到家田野的电话已经来了:“我这边工作也结束了,现在去找你好不好?你到小区门口来接我吧,我15分钟就到。”
我赶紧把家里窗户打开通风,把买的花插起来,又把葡萄在淡盐水里泡着,这才跑到楼下去等着。他已从街角走过来,看样子又是刚结束了什么会谈,西装革履的,拎着公文包,大步流星。我很喜欢看他穿正装,和平常洒脱不羁的他不一样,另有一种镇定从容,胜券在握的风姿。
我迎上去笑说:“你才没来几天,这么快就认得路了,以为你会打车过来。”
“我就在新街口跟人开会,下班高峰,有等出租车的时间,我走路都到了。再说了,我这人过目不忘,走过一次的路就会记得。”
到了我家,进门我就把新买的拖鞋给他换上。他笑说:“看来我得常来了,伺候得这么周到。”
进门他四处看看,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里只有40平米,比不得你家里那么敞亮,收拾得也一般。”
“没有啊,我觉得很好,很温馨。而且这个地段我看着都觉得很不错,交通很便利又十分繁华,谁帮你选的房子?”
“沈薇如,在南京和我最亲近的朋友也就是她了。她本身是做经济法方向的律师,对房地产也比较了解,你要是见了她住的地方就知道什么叫有眼光,十年前她妈买下的别墅给她当嫁妆,如今涨了3倍不止。”
“她看得出是极聪明的女人,替你选的这个房子很好,以后你到德国来,这里要卖或者租都很容易。”
我不敢接这个话茬,先去厨房忙活,找些别的话题聊:“昨天都没空问你,你跟他们在天目湖玩得怎么样?”
“玩得很不错,湖光山色自不必多言,他们夫妇都是风趣幽默又有见识的人,聊得很愉快,也精通享乐之道,跟着他们吃住都是一流的,而且一毛钱没让我花,搞得我过意不去。梁医生非常和善又细心,还特地带了医药箱,每天帮我伤口消毒换纱布,我自己都忽略了这事儿。本来以为你随便安排来敷衍我,玩了一趟倒是觉得不虚此行,也很高兴认识他们。”
我笑:“沈薇如跟我是好闺蜜,她自然是尽心尽力地陪你。见了本人觉得如何?我说她长得美,所言不虚吧!”
“沈小姐固然长得艳若桃李,烟视媚行,我眼里只看得见你一个,无可替代。”
他过来看我烧饭,我紧张得很,推他去客厅坐着,空间不大,一张兼可做床的布艺双人沙发,只放了小茶几在跟前,另摆了一张单人沙发围绕成一个L形。田野在那橙色单人沙发上坐下,片刻就跟我说:“莎莎,这沙发很舒适,是上好的小牛皮,你挣得不多,倒真舍得花钱享受。”
我笑:“这确实是我整个屋子里最贵的家具,但不是我买的,是搬进来的时候梁非凡送的,我不敢要,薇如开了口我才收下的。我也知道不便宜,这么正的橙红不是一般牌子敢用的颜色,皮子手感一流,用得越久反而质感越好,现在这就是我的宝座,要不是你,其他人来了我也不给坐这儿的。”
“梁医生对你还是很不错的,你跟他却好像不是很熟络的样子,在医院时打个电话都客气得不得了。”
我一边烧饭一边说:“他本来也不是直接认识我,又是好闺蜜的丈夫,无论如何总该避嫌吧。何况我也不了解他,只知道他是医生。”
“你说过沈小姐的家境很好,如果梁非凡仅仅是个医生,那她爸妈为什么非要让她嫁给这个人?我看他谈吐不俗,自信满满,出身必然不一般。莎莎,你不觉得梁非凡此人果真非同凡响吗?”
我愣了一下,倒是从来没想得这么深:“其实我也不清楚,薇如只说他们认识很久很久了,而且梁非凡又是他们家世交之子,想来结婚的事情早就在计划之中吧。不说他们俩了,快帮我摆桌子,我做得简单,马上就可以吃。”
饭菜上桌,两菜一汤——芙蓉虾球、香菇青菜和番茄蛋汤。我盛了一些米饭给他,有点腼腆地说:“高难度的菜式我也不会弄,这芙蓉虾球还是特地去跟薇如学的,做得不好你也将就吃些。”
他含笑每样都尝了一下,认真地说:“很好吃,你有天赋又聪明,学什么都像样子。”我高兴极了,胃口也好,俩人把饭菜都吃得一干二净。饭后田野要帮我洗碗,我推他去一边坐着,怕他伤口又沾水。
他说:“莎莎,要不装个洗碗机好了,免得手洗这么麻烦。”
我笑说:“我平常都是一个人,哪里用得着洗碗机,几分钟的事情。”田野自从见了我妈就改口叫我莎莎,我听着真是不习惯,又跟他说:“干嘛叫我莎莎,我妈才这么叫,薇如都很少。听着怪别扭的。”
田野也笑:“可是你不觉得我们俩很奇怪吗?一般情侣总有个昵称吧,我俩从开始到现在都是连名带姓地叫。”
“我们俩名字本来就都是两个字,叫着很顺口啊,难道要用德语名字来互称?”
田野撇撇嘴:“Sascha是Andreas从前给你取的德语名吧,我还真是不想用,要不叫你Schatz?”(德国情人或夫妇之间的爱称,意为——珍宝)
“千万别,我宁可你用英文叫我Honey都行,Schatz的发音在中国人听来就跟瞎子一样,也就在德国能用。”田野也哈哈大笑,于是我们约定,还是一如往常连名带姓称呼彼此。我跑去他跟前亲他一下,难得主动说情话:“只要是你,哪怕千万人一起叫我夏莎,我也分得出你的声音。”他笑了,抱着一阵热吻,头晕目眩。
吃了饭我们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电影,我洗了葡萄给他吃。田野翻我的电影碟,也说:“你的珍藏我倒也是基本都看过了,要不咱们重温一下宫崎骏吧!”
我掐他一下:“你这个大叔真够怀旧的。”不过还是翻出宫崎骏的全集,选了《千与千寻》和他一起看,这片子我们都看过不止一次了,田野也心不在焉,只顾搂着我动手动脚,我痒得不行,掐他胳膊:“你别闹了,又不认真看!”
田野笑说:“我搂着你自然心心念念都是你,别的东西哪里看得下去,除非你拿你的相片集给我看!”无法,我去找了两本相册出来拿给他看,一本是大学之前的,一本是大学之后的。他先看大学的,我刚上大学的时候还留着短发。
“你短头发也很好看,稚气又楚楚可怜,有点像Maier夫人屋里的洋娃娃。怎么后来又留长发了?”
我说:“其实留长头发是偷懒啊,留短发的时候每两周都要去修剪一次才能保持那个型,而且早上睡醒了也常常乱七八糟的,要弄半天才服帖。我上大学不久就谋划着出国,一心扑在学业上,哪有闲情去打理,长头发反而简单,不用经常去找发型师等候几个小时,每天早上梳整齐就可以出门,要应酬的话就盘起来也不用做什么发型。”
他有点心疼地抱着我说:“就像你说过那句话一样,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你别这么倔强一个人苦撑,在大城市生活不易,你一个女孩子太艰难了些,让我好好照顾你吧。你每天在家看书画画,想怎么打扮都可以,长发短发任你倒换,甚至你想染成别的颜色都可以。”
我也认真看着他说:“你还是着急想跟我谈婚论嫁是吧?”
“我心急如焚。”
我定定心神跟他说:“你再给我些时日让我考虑一下吧。田野,你的心我明白,我也是真心喜欢你。只是人会变,生活会变,家,也可能跟着变质。很多人选择婚姻,不外乎求一个安定,但是渴望自由的时候,又想着逃离这个家。渴望安定的人也许遇见一个渴望自由的人,反过来寻找自由的人,偏偏遇上一个只想要安定生活的。如果我们仓促而就,难保我们两个人的家不会变成一个没有温暖只有争吵的地狱,就好像我的父母一样,同居而离心。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无奈,我不确定我能不能适应,一个人固然寂寞,但若有天我们俩守着一盏孤灯,相对无言,岂不是加倍的寂寞?”
田野追问:“那你现在是要求安定还是求自由?”
我咬咬唇说:“现在我想要自由,我还没有做好进入婚姻的准备,准确的说,我根本对婚姻没有信心。我父母的婚姻一塌糊涂,互相折磨了十几年还是分了。我最好的朋友沈薇如,她的婚姻也不是由她自己选的,结婚有什么意思?”
田野越听脸色越阴沉,干脆合上我的相册也没有兴致再看下去。他捏捏眉心沉默不语,片刻之后他居然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