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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一定知道我们逃走了,说不定正在追捕我们,我们要快点跑,快点逃到外面去!”
他用手电筒照亮面前的道路,开始小跑步前进。
这条地下通道里面,弯弯曲曲地有许多岔路口,塞坝斯蒂每向前走几步,都要驻足沉思一下,不过,大概他对这一带的路线也不熟悉,因此,没过多久,他们两个便在地下通道中迷了路。
“怎么?难道你不知道这条地下通道的出口吗?”
罗宾吃惊地问。
塞坝斯蒂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于是,两个人便在黑暗之中摸摸索索地寻找着出去的地方。
“据说这条通道有不止一个出口,我觉得,我们总可以找一条出口,然后从那里跑出去的!”
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塞坝斯蒂时时忘不了鼓舞罗宾。
他们后来到达了一处土墙塌陷的地方,于是两人同心合力将那些堆积的土块拨开,只见一扇门正在下面。
“天哪,这就是出口,太棒了!我们找到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大叫起来。
但是马上,他们就发现,门上的锁因为年久生锈,已经坏了。
于是,他们两人鼓足了劲儿,开始用肩膀狠狠地撞击门。反复进行了五六次之后,锈渍斑斑的锁头终于不堪重击,一下子断裂开来,于是门开了。
他们从门缝里挤身出来,两人都不由自主地长出了口气,这才开始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形。
看上去,附近仿佛是一个废置的旧仓库,周围满是木桶、工具,还有柴禾一类的杂乱东西。
罗宾从仓库里出来之后,恍然大悟似地大叫一声。
“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对头吗?”
塞坝斯蒂担心地问。
“我想起了!你还记不记得,1889年那年,万国博览会在巴黎市隆重召开。那时候,除了闻名于世的艾菲尔铁塔被众多旅客光顾之外,还有一个引人注目的观光地,那就是座落于游乐地区地下的隧道。
“据说那些隧道,是罗马时期,倍受残害的基督教徒为避灾难挖掘的。后来的人们遂将这条隧道辟为了旅游景点。地道之中为了便于游人行走而装了电灯,但是地道之中仍然遍布着阴沉恐怖的气氛,让人毛骨悚然。经常有小孩子来这里嬉戏,有的迷失,有的负伤,有的甚至走失或死掉了。所以,日子一长,这条地道就被人们关上了,再也没人跑到这儿来。但是当时管理地下通道的人并未完全填死隧道,只是将入口封住了而已。
“这件事不知怎么被库立夫集团的首脑人物知道了,便把这儿设立为他们的巢穴了!”
罗宾说道。
“原来是这样。”
塞坝斯蒂惊诧不已,但另一方面,他不得不对罗宾那广博的学识、缜密的思维与头脑钦佩有加。
“我认为库立夫集团的首领确实不是一个普通人,他的头脑十分灵活。因为这里的地形十分秘密、地况十分复杂,他将我们隐匿在这里,恐怕谁也不会发现。幸亏你及时救出了我,不然的话,也许现在怪盗罗宾已经命丧黄泉了!”
“不要说这些了,老大,你不是也救过我的命吗?”
“无论如何,我们能够从魔窟之中脱险,真的要感谢上帝啊!”
罗宾感慨万千地说。
“从这个地方的地况看来,似乎是一个郊区的小小村落,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马上回市区!”
于是,两个人向前进发了。走了好半天,看见了一部汽车,两人及时地拦住了汽车,坐上去了。
“去桑西利石大道!”
罗宾告诉司机说。
罗宾是这么打算的,他想先回到莫斯公园旁边的府邸去一趟。因为比克娣娃奶妈一定在为自己坐卧不安,他已经离家好几天了。
罗宾的心里,一直对自己的奶妈念念不忘,时时刻刻惦记着那位忠心耿耿、温和善良的老妇人。虽然在外界,他是无所不能,手眼通天、行动诡秘的怪盗罗宾,但在奶妈的跟前,他就好像是一个天真的孩子一样。
这时候,罗宾恍然大悟似地对塞坝斯蒂说道:
“对了!我险些忘记了你再也不能回库立夫的老巢去了!如果他们得知你已背叛了组织,一定不会轻饶你的!”
“这……我明白了!”
塞坝斯蒂神情落寞地点点头。
“那么,以后你怎么办?有什么打算没有呢?有个地方可以让你藏身,躲过库立夫集团的搜捕吗?”
“我想回到祖母的身边去,她老人家孤苦伶仃地独居在一个名叫约特鲁的村子里。自打我的父母双亲死去以后,我就一直留在她的身边。她一向对我关爱有加。
“我希望你也随我一起去那里,那一带比较幽静偏远,旁人绝对不会注意的,而且,一旦祖母得知是您将我从堕落之中挽救出来之后,她一定会热情款待您的。”
听了塞坝斯蒂的话,罗宾颇为感动,但他仍旧用严厉的声音说道:
“你的祖母还在人世,你为什么不与她相守在一起?而要一个人出来流浪呢?如若你好好读书,过着普通人的日子,也许你如今也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人啊!”
“不错!我明明知道那些人来路不正,但当我口袋里缺钱花的时候,他们就会慷慨地给我,就这样……慢慢地,我就与这些人厮混在一起了……”
“唉!你明知自己的行为有违常规,为什么还要与他们在一块鬼混呢?你真是愚蠢之极啊!”
罗宾轻声责怪他道。
听到这里,塞坝斯蒂沉默无语地低下了头,表情十分黯淡。也许罗宾觉出自己话太重了,便将话题岔开,问道:
“你祖母独自一人住在那里?”
“是的,我祖父早在许多年前便不在人世了,所以她便一个人居住在祖父遗留的大房子里头。不过,因为祖父的遗产十分可观,所以祖母的生活还勉强维持得下去!”
“那么,你就应该时常去看望她,陪陪她才是!”
“我明白了,我会的!”
“那好吧!今天,我先回家去看一看,明天我会抽空去看你们祖孙俩的!”
罗宾说着话,拍了拍塞坝斯蒂那年轻的肩膀。
“其实,你的生性并不恶劣,你不是一个恶人,只不过受了坏人的引诱而已,你快些与那些行为不轨的家伙们分开吧!”
“是的,我明白了,我发誓一定不会再与他们厮混了!”
罗宾十分慰藉地点点头,心里想道,这个青年的确还可以改造好。这时候,远处的凯旋门耸入云天的英姿映入眼帘。
“塞坝斯蒂,这里就是桑西利石大道了,我要在这儿下车,明天我一定会去看望你们俩的!”
“好!那么我就在家里等你来吧!我祖母就居住在巴黎市郊外的一个名叫约特鲁的村庄里面,她的家在这个村子的最后面,院子里头有一棵耸入云天的七叶树,你只需沿着乡间小路走下去,快到头儿的时候,便可以一眼望见了!”
“好的,我明白了!明天我一定会如约而至的!”
罗宾又拍了一下塞坝斯蒂的肩头,便从车上下来了。
塞坝斯蒂搭坐的计程车,箭一般地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为了拜访塞坝斯蒂的祖母家,罗宾驾驶着自己的私家车,离开了家门直奔约特鲁村。
约特鲁村是一个不大的村庄,距离巴黎市区大约有15公里左右。因为与巴黎市距离很近,因而村庄的外貌和各种公共设施都颇具现代风味。那洁白的房屋与红色的砖墙相映成辉,使人一见之下,油然萌生出一种清凉幽静的感觉。
因为这里的每一所农家四周都附带着一个宽敞的院子,所以一家农户与另一家农户离得很远。牛群在广阔碧绿的原野上悠然自得地啃食着青草,还有些牛在无精打采地卧在地上小憩。夏初的温和阳光明晃晃地普照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派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乡村田园小景。
罗宾沿着村庄里仅有的一条道路,缓缓地开车向前进发。他一边观赏着乡村五月迷人的风光,一边四下搜寻着塞坝斯蒂所说的高大的七叶树。
“啊,原来在那儿!”
只见不远的地方,一棵枝繁叶茂的七叶树将它那茂盛的枝叶伸出了一半,盖住了褪了色的墙壁。
罗宾在道边停了车,从车上下来,冲着那个大院子高声喊几句,但却无人应答。他疑惑着又向前走了几步,用更大的嗓门儿冲着房子叫道:
“喂,塞坝斯蒂,我来了!”
但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连屋子里面也寂寂无声。
院子里跑着五六只鸡,正在悠闲自在地啄食饲料,还有一些衣服搭在竹竿上面,由此可见,今天早晨还有人喂了鸡,并将衣服洗干净了搭在竹竿上面,可现在为什么就没人答应一声呢?
罗宾来到院子里,登上石阶,按了一下电铃,但是无人应声。他伸出手去试探门把手,发现门并没锁着。于是,他推开门进到屋里去了。“家里有人吗?……塞坝斯蒂,我来了……是我
他又叫了几声,还是不见有人应声。
屋子里一片沉寂,只听见壁上垂挂的旧式钟表正“滴答滴答”地转动着。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忽然惊骇得险些大叫失声——原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躺在长方形的餐桌底下。
“天哪!这一定是塞坝斯蒂的老祖母无疑了!”
罗宾想着,飞快地冲上前去。
老妇人被人用布塞住了嘴巴,而且脖子上有被人扼紧的痕迹,现在,她已经气绝身亡了!
“哼!这一定又是库立夫集团一伙下的毒手!”
罗宾轻轻地把老妇人业已僵直冰冷的尸身放在地上,咬紧了牙关想道:
“一定是库立夫集团的首脑得知塞坝斯蒂叛逃了,从而才对他对他的祖母下了杀手……但,他怎么忍心对这么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暗施毒手呢?”
罗宾长长叹了一口气,进入另一间屋子里,但是并没发现塞坝斯蒂的人影。他上了二楼,又上到阁楼之上,仍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影。
他从楼上下来到了后院,突然发现屋子四周的篱笆上,开辟出了容许两人通过的缝隙,而篱笆下面的杂草,都已被碾在地上。显而易见,有人从这个地方拖去了一个十分沉重的东西。
“他们一定把塞坝斯蒂从这个缝隙拖走了,但不知道他们拖去的是死尸,还是捆住了塞坝斯蒂的手足,硬生生地拖走了?……”
罗宾心中困惑不已,他弓下身子,认真地观察那些伏倒在地上的小草,看见上面有一些油迹。
“这是机油……原来他们把车子开进来,用车子带走了塞坝斯蒂……”
罗宾立即作出了判断。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果然不出所料,那里有汽车的轮胎痕迹。
沿着车辙,罗宾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却分辨不出车子离去的方向,根据老妇人尸体变化来看,那伙暴徒离开这里已经大约有一个小时多了。
“塞坝斯蒂也许并没有死,只不过是遭到了劫持而已。如果说他也遭到了暗杀的话,也应当与祖母一样,成为一具死尸挺在那里了。既然他们不惜费时费力将他带走,那么这就表明他现在并没有死去……”
想到这里,罗宾那颗惶恐不安的心才稍稍平静下来。
“既然他还没有死,我一定要千方百计地将他救出来!”
罗宾对自己说道。
他又折回屋子里,弓下身子,检视了老妇人的尸体一遍,肯定她已经气绝身亡以后,这才哆哆嗦嗦地为老太太大睁的双眼合上眼皮,心里伤心极了。他冲着老祖母的遗体,深深地敬了一个礼,自言自语道:
“祖母,我一定会把塞坝斯蒂救出魔窟,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