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那些飞船联队的规矩,不过这艘拖船会发生爆炸的阴影在我头脑中也一直是驱而不散的。
他沉思了片刻。“现在快8点了!洗礼仪式也许要在10点举行,我们渴望在正午时分准时启航。”
我不停地摇着头。
“我告诉你怎么办吧,”赫勒说,“我们可以尽可能不闹得太大,就把它办得像个家庭聚会一样,这样行吗?”
我知道这会儿是无法要回订单或挡住那些卡车了。在船上工作过的肯定有几百号集装工人,他们都要举家被邀请到这里,而且还有所有的机库工作人员,要让一切都停下来情况可能会更糟,不如由它去吧。于是我点了点头。
“顺便问一下,”他说,“咱们的船员在哪儿?他们这会儿也该上船准备一下了。”
我对此无以回答,摇过头后爬下垂直的走廊回到了自己的客舱。无论我如何疲惫,也绝对睡不成了,我颓然倒进了椅子里。
我立即又跳了起来,觉得椅子上有什么东西。
是一个小瓶子。
是从哪儿来的?原来并不在那儿,我一直坐在上面来着,真不明白它怎么突然冒了出来。
这时我忽然惊恐地想起隆巴说过会有人一直跟着我,而我又无法知道是谁!
这是不是和那人有关?
瓶子上写着:“纽约I。G。巴本,安非他明/美菲德林,5毫克,100片。”它看上去就是隆巴昨天夜里掏出来的那个瓶子。
我对这种东西太熟悉了,它能刺激中枢神经系统,达到增加肾上腺素的效果,从而进一步激活部分交感神经系统。在口语中,它和其他几种毒品一起被称为“速度”。我对这种东西一直是敬而远之的。
然而我顾不上许多了,以后的4个小时我将如何挨过?我抽出匕首处的那把匕首,倒出一小粒桔黄色心形药片,从上面切了1/3下来。
我放在舌尖上,让它通过嘴里的唾液腺吸收掉。
我骤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冲击力”,心跳开始加快了。
啊,感到好多了,我变得自信起来,而且还有些飘飘然了,一切焦虑不安的心情顿时不翼而飞。管它瓶子来自何处,管它什么跟踪的间谍,所有这一切全都丢到了脑后。
这东西真是太奇妙、太可爱了!
我意识到最好还穿好衣服,只穿一件内裤到处乱跑总不是事儿。我望着死刑营上校礼服,看上去满不错的,就是它了。
我动作十分优雅地登上了紧身裤,本来应该紧贴皮肤的,却足足大了3号,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我又登上了皮靴,一只太大,另一只却又太小。
但一切看上去都十分正常。
我几乎是跳着优美的舞姿穿上上衣的,太小了,但式样挺美,尤其是背上血红的匕首。系好领子后,我差点给勒死了,不过也没关系。
头盔太大了,但我可以塞上一条毛巾把耳朵露在外面,我从镜子里看到骷髅头盔大得出了奇,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很帅的。啊,世间的一切都变得美丽起来。
我戴上徽章,跳起了轻盈的舞步,我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还有这一招。
我发现皮带十分复杂,但很有趣。扁平的、血淋淋的腰带给我出了难题,应该从左向右还是从右向左交叉起来?我抖弄了一次又一次,终于按照正确的方法系到了腰上。
我又发现一包装饰品:保护手关节用的红色金属箍带;戴在右手腕上的一袋铅丸;雕有死刑营营规的血迹斑斑的仪式性的银匕首,我把它挂在了腰带上。
一切收拾停当,我在镜子前面欣赏着自己,多么华贵的形象,斯喀的品味真是太了不起了!
我无意中看了看表,吃惊地发现这阵打扮竟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我急忙沿着走廊往上爬去,轻飘飘仿佛脚下没有踩着任何东西。
观礼台已安然地矗立在船舱门口,我信步踏了上去,俯视着下面一片热闹纷繁的景象。
所有的舞台和酒吧都已布置完毕,甚至还给舞女准备了几间更衣室。锤头酒卡车正在卸下大量的饮品,布置彩旗的工人把一切都装点得分外妖娆。
我数了数,共有5支乐队正卸下乐器搬到了舞台上,那边还有两个50人的合唱团,一个来自飞船联队陆战队,另一个来自飞船联队基地,一定会乐声震天的,太好了,我从来就喜欢音乐。
不少在船上干过活的集装工已经开始到来,数百名工人带来了他们的家人,也许还有亲朋好友。啊,瞧,机库工人也来了。你再瞧,停在机库里的情报机构的船员们也从营房走过来了。
啊,是的,又来了飞船联队的军官们和太空人,欢迎,欢迎你们,飞船联队的兄弟们。
我们的船员终于出现了!他们敏捷地跳下了一辆“机构”的警车,又敏捷地走上了80英尺高的台阶。他们一行5人,全是被判死刑的海盗。
我走上前去向他们表示欢迎,我熟悉这些逆曼科人:尖尖的头顶,两边凸起,三角形的面部中有一宽大的下巴;他们的皮肤黝黑,身高6英尺,平均体重在300磅左右;他们生就一副深凹狭小的眼睛,目光里总是充满着仇恨,逆曼科人认为整个宇宙都不喜欢他们,而我则要他们知道只有我不同于别人!
我兴高采烈地说道:“我是格里斯长官,在此等候诸位好久了。”
也许我说话的方式正恰到好处,然而领头的一位先是盯着我伸出的手,又看了看我的装束,接着他迅速向后退去,差点把其他4位撞下梯子。然后他振作了一下,低声下了一道命令,5个人便从我身边绕了过去,匆匆钻进船舱不见了,随后船里传来了像是咒骂的声音。
我寻思片刻,又看了看伸出去表示欢迎的手,除了上面血红的金属箍带,并没有半点不正常的地方,礼服也挺自然的,帅极了,真的,尤其是上面刽子手的绞索。
我又慈祥地望着下面盛大的场面。
斯内尔兹正在四处走动,身后是他全队的人马。亲爱的斯内尔兹,有他在身边总让人感到慰藉。
且慢!斯内尔兹怎么会带那么多人?他只是个排级嘛。我仔细看了看,尽管斯内尔兹在500英尺以外,但他那挂在腰间的红色上尉军徽章在晨光中却显得格外醒目!
我顿时确信无疑了,一定是斯内尔兹告诉了隆巴有关克拉克女伯爵的事!不然他怎么会升了官?斯内尔兹正是隆巴说的那个间谍!
我退了几步,发觉有人在我后面,我转过身去,模糊地看到了赫勒的面孔。“斯内尔兹升官了!”
赫勒大叫起来:“是的,我知道。我已经给了他500克莱第去买一个军衔,他完全有这种资格。”
我感到一阵眩晕,假如斯内尔兹不是那个间谍,那么究竟谁要杀我?
赫勒奇怪地望着我,他已经换上了飞船联队礼服,那完美的身材,再加上这身完美的打扮,足以让每一个姑娘迷醉的。
他还是奇怪地望着我。“你怎么穿这身死刑营的礼服?”
“是斯内尔兹,”我说,“我是说,我说的是船跳着舞到处乱撞。”我意识到说得太快了。
“你没病吧?”赫勒说。
“当然啦,隆巴是对的,斯内尔兹是说到做到的,比如他钻到熊姑娘群里,当然啦,除非乐队飞到天上去。”□□□,我说得太快了,自己也不知道在胡诌些什么。
“你最好坐下来,”赫勒说,“坐到栏杆上去,不,不,别摔下去了!来,我给你打开一把椅子,坐下来安静一会儿,一切都会结束的,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发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担心,整个世界在我看来都是那么美好。
第九章
我就要看到赫勒所谓的“家庭式的聚会”了。
10点钟到了,几十辆卡车和成千上万的人也到了,所有的门全部打开,机库的哨兵们对混乱的交通和人群似乎毫不在意。
眼前到处是彩旗飘舞,锤头酒没有用罐装,而是盛在大号的木桶里,放眼望去,人们全部在用缸子开怀畅饮。有几支乐队已开始演奏,每支乐队都演奏着不同的曲子,乐声震天,盖过了人群的喧嚷,看到这些,你会以为欢送会已经开始。
然而并非如此。一个白日烟花队早已到来,我慈祥地望着他们,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原来要由他们来宣布欢送会正式开始!
在高高的舞台上,他们把一颗“火焰行星”打进空中!
它飞腾着进入了半英里的高处,悬在那里旋转起来,展示出一个个点燃的“大陆”,然后一声巨响,炸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眩目的火焰方圆数英里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欢送会由此正式开始。
人群中顿时欢声雷动。
呃,我心里想,也太一般了,即使在偏远的乡村,人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独特之处。又一项活动开始了,是大型射击游戏,没什么危害的,而且还相当的有趣。
我坐在检阅台上的一把椅子上,几乎被椅背上飘舞的彩旗遮了个严实,不过我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眼前热闹的景象。我感到浑身是劲,真的,我可以坐在这里悠然自得地操纵着整个局面。
我的目光集中到一个被卡车吊起的台子上,原来是电视摄像组,好大的阵容!好大的摄像镜头!
噢,我明白了,也许是锤头酒公司招来的,他们希望通过免费广告把自己的产品打进千家万户。但也不一定,或许是舞女公司或山地舞熊公司招他们来的。电视摄像人员是无处不在的,他们大都是走过场,摄下的东西很少能与公众见面。
还有记者!电视摄像组的下面停着十几家报纸的采访车,新闻记者和摄像人员把那儿围得水泄不通。啊,人们常说哪里有免费的酒菜,哪里总会有成群的记者,这话真是一点不错。
他们好像又朝这边涌来,噢,当然毫不奇怪,因为赫勒就站在这边,他们也许还从未拍过赫勒身着时髦飞船联队礼服的照片。他看上去那么潇洒,他们当然想留下他的几个镜头,以备将来发生什么精彩的事情时使用。我猜得真准,他们推推搡搡地挤上了80英尺高的台阶,摄影师立即开始向赫勒喊起了号令,让他面带微笑,仰头低头,扭过这边又转到那边,一位领头的记者甚至还同他握手合影,也许是想在自己的孩子面前炫耀一番。所有这一切都不会引起什么麻烦,不过是走过场罢了。
这时我看到了比斯,那位飞船联队的情报官,他似乎在和三个记者说着什么,一边向检阅台上指了指,接着便带着摄像师走过来了。
啊哈!他们不看则已,一看便来了劲儿!他们并没有向赫勒走去,而是匆匆地径直朝我走来了!早该这样了。
他们让我从椅子里站起身来,指挥我这边看了又看那边,我敢肯定他们拍下了不少十分出色的照片,也许能向传记作家卖上很好的价钱。想到这一时刻我尽其所能地展示出各种精彩的姿势,我相信他们肯定会为我写出大部头传记的。
接着他们又让我站到赫勒身后,让他稍左偏,我则稍向右偏。比斯也走了过来,帮助他们给我摆好姿势,他说话的声音很小,生怕打搅了赫勒。
就这样,他们拍下了我望着赫勒后脑勺的镜头,然而他们并没有尽兴,又说我是个天生的演员,可以做出龇牙咧嘴、吹胡子瞪眼等各种绝妙的动作。我愉快地一一接受下来,甚至还加了几手自己独创的绝技。可惜赫勒并没有注意欣赏,他只管跟别人聊个没完。
我以为这下该没事儿了,但我又想错了。他们又让我仰坐在椅子上,一个摄影助理在我背后竖起一片布景,看上去像是用石头摆成的洞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