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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午饭和晚饭也都有着落了。
我坐在前面的座位上吃喝起来,司机喘着粗气钻进驾驶座后,又开始发表有关饥饿的演说了。我心平气和地告诉他早点已经用完,甚至又把酒罐口朝下让他看看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但一切都无济于事,他竟然从脚下拣起一张报纸朝我迎面甩来,一边还找借口说道:“我看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有关你的什么□□□事情!昨晚你什么也没干,整整自在了一夜!玩儿得开心的是你而不是我!”
我心平气和地让他飞往包什山郊区的塔依尔庄园,然后坐在那里翻看他扔过来的那份晨报。他真是大错而特错了,我已经上了头版头条!
供给处上校悲极自绝
前妻大笑中歇斯底里
据国家警察局消息灵通人士透露,昨夜晚些时候,沃尔塔尔突击部队供给处的拉贾巴·史廷金斯上校决然结束其悲惨一生,在大沙漠上空1。8万英尺处,将专车以百万伏炸棍引爆,司机亦同时殒命。
其前妻闻讯后大笑数小时不止,目前已送往医院就诊。在俱乐部与其一起玩的同事声称,有挚友虽百般劝阻,然终归无济于事,实令人悲而叹之。
沃尔塔尔突击部队将于周六为其举行厚葬,届时将邀请公众赴宴。
史廷金斯上校膝下5子,甚是可人,然因长次两子均在劳教学校,故不能参加其父葬礼。
接下来的文章对上校的服役情况作了简单的介绍。我又往别处看去,啊,又是一条新闻:
烈焰肆虐工业城
昨夜晚间,一场大火吞噬了整个电子区,15人下落不明,其中多为商店看守人。
黎明时分,半平方英里的地区化为灰烬,31家生意毁于一旦。
消防部官员声称,大火由金宝电子玩具短路事故所引起。
竞争对手喜气洋洋……
我在毁于大火的商号名单中看到了沃尔塔尔耳目公司,然而斯珀克的情况却只字未谈,也许他被当成了其中一位看守人。我继续看了下去,啊,又是一条:
被盗车辆坠落医院
昨夜晚间,一被盗车辆从夜空中坠落于好施医院。
医院负责人穆夫·丘夫医生当时未在现场,他说事故造成的损失并不严重,只有穷人儿童病房部分坍塌。至消息见报时为止,尚未从倒塌病房中发现任何尸体。“我们早已打算放弃那间病房,”这位负责人说,“我们资金短缺,医护人员也严重不足,我们准备申请更多的建设基金……。”
我在另一页上搜索着,终于又找到了一则短讯:
“机构”军官殒命空中
联合情报机构军官拉扎·托尔的尸体,于今日黎明时分在维尔河岸被一艘垃圾船发现。
据警方交通事故调查人员罗夫·罗夫提供的证据,托尔与另一辆车迎面相撞后,从一万英尺的高度摔了下来。
我笑了笑,就让激动不已的新闻界把这一切摆平吧!
我们穿过美丽的晨光,不大工夫便降落在塔依尔寡妇的庄园里。我坐在车里,心满意足地朝游泳池望去,想到能给这个世界带来如此多的幸福,我禁不住感到一阵得意。
普拉德·比特尔斯蒂芬德医生就坐在游泳池边上,他裹着一件小了几号的浴袍,躺椅旁边至少摆着15个空酒瓶。他腿上放着一个大托盘,正在狼吞虎咽。
塔依尔寡妇正俯卧在草坪上,她把浴袍撩到了肩膀上,以下的部位全都裸露出来。她双手捧着下巴,如痴如醉地望着医生。
好一副色欲行乐图!我的确觉得自己仿佛成了芸芸众生的施恩人。塔依尔寡妇射向普拉德的秋波仿佛使晨光黯然失色了。
他们迟迟才注意到一辆空中轿车落了下来,那股几乎吹断树枝的强大气流竟然没有吹断两人的缠绵。
我钻出车子,两人的目光转了过来。
然而,当我走近看时,觉得好像出了什么事儿,塔依尔寡妇的脸上和整个上身像是刚刚动完手术一样扎满了绷带!他们刚打过架么?接着我很快就明白了,一定是普拉德已经动手干了起来,替她摘除了脸上的疣子,拉紧了两只下垂的乳房,也许这叫作实习操练吧。
他直起瘦长的身子走上前来,一边使劲地嚼着面包,一边在浴袍上擦着手。
“我是格里斯长官。”我压低声音对他说道。然后从口袋里掏出身份牌让他看了一眼。我偷眼望望左右。“到这儿很顺利吧?”我问道。
他奇怪地看着我。
“情况还好吗?”我说,“赞科公司的货发到了吗?”
他点了点头,但却说道:“您的声音太像吉兰特·史莱博教授了!”
啊,还真行,他总算冒出了一点智慧的火花,我暗自想到,不过联合情报机构严格的训练也不是白给的。
我淡然一笑:“哦,真有你的,他是我舅爷!”
他肃然起敬,俨然一副崇拜的神情!
“他真是个大好人。”普拉德说。
“当然啦,”我畅快地应和道,“谈正事吧,都准备好了吗?”
他大步迈到我面前,我们一起走进了医院。旁边的一个房间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空箱子,主病房里的东西全都被推到一边,中间设了一个活动手术台,无影灯、手术刀、螺旋钻、细菌瓶、加热器等全都齐备。地狱之门已经向赫勒敞开了。
“你已经用过手术台了吧?”我说。
他的脸微微一红,看看手术台上留下的几点血迹。
“不,别误会,我说的是塔依尔寡妇。”
才说完他的脸就通红起来,看上去十分尴尬。
“不,不!”我说,“我指的是她的手术。”
“哦,那呀,”他顿时恢复了平静,“可怜的女人,疣子是很容易对付的,她的乳房也不该垂下来,只需要植入肌肉韧带催化剂……”真是一位乐于奉献的医生啊!
“干得好,”我说,“我知道你是要试试设备的效果如何。”
“啊,”他得意地说,“她的设备太好了!”他惊奇地摇了摇头。“不过我还能为她再做些事情……”
你肯定会做的,我心里想到。“该说说实验病例的事了!”我严肃起来。
他一下挺直了身子。
“你必须认识到这是件十分机密的事,而你在这里的身份更要严格保密。我今天来的目的是想看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也顺便再给你带来些东西。”
“天呀,”他说,“这里的设备够多了,足可以赶上我在那里实习过的整座医院了!”
“这些装置有一套要在试验中植入病人体内,”我说,“我要你详细研究一下说明书,然后把其中的一套组装起来,决不允许有任何失误。我并不想再提醒你,你的前途就看第一次实验手术了。我爷爷……”
“您是说是您舅爷吧?”
“我爷爷曾经也是一位细胞学医生,”我迅速改嘴说,“他亲口告诉过我第一例手术是最重要的。尽管我舅爷对你十分欣赏,”我严肃地说,“但你必须服从的应该是我。只要你走漏半点风声,只要你在实验中出现半点失误,那就……”我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他被镇住了。“呃……我……我……我听您的,格里斯长官,我会……会……”
我走到门口,大声吼道:“司机,把箱子搬进来!”
我在贮藏间找了个空地方,斯喀小声嘟囔着,把箱子一个一个地拖了进来。我打开了标有十字的盒子,取出一套装置的零部件和说明书放在一张桌子上。我简单地介绍了一些细节,最后说道:“你好好地看一下,这是实验手术中要用到的。”
他点头应诺了。尽管我一再声称其他东西没什么用途,但他还是把另外几个箱子细细查看一遍。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玩意儿。
“这些不全是细胞学产品吧?”他问道。
“不过它们是有其他用途的。”我装出很内行的样子回答说。
斯喀回到车里去了,年轻的比特尔斯蒂芬德医生突然停下了手。“箱子上有血!”
啊,天哪,联合情报机构的训练真是完美无缺呀。“太可怕了!”我说。
我发疯似地冲到车子跟前,斯喀气冲冲地刚刚坐进车里。
“把手伸出来!”我命令道。
他正巴不得让我看看呢。他手上的确被装金块的箱子磨掉了不少皮,不过离流血还差得远呢。
我紧紧地抓住了他的一只手。
“呵,”我说,“钢片儿!”我把匕首处那把刀子从袖口里退了出来,对着他的手掌就是一下!
他尖叫起来!
没等他回过神来,我又对着他的另一只手捅了一下!
他又是一声尖叫!
我刚把刀子缩进袖子,比特尔斯蒂芬德医生就跟了过来。
“可怜的家伙,”我说,“钢片儿已给我拔下来了,你还是替他包扎一下吧,他这人干不惯粗活。”
鲜血从他手上汩汩地滴了下来。“怎么不早点说哇,我可以让他少受点疼的。”年轻的比特尔斯蒂芬德医生说。
“有时候就得用点笨办法。”我说。斯喀瞪着我,眼里像要喷出火来,一阵剧痛袭来,他使劲地把手握在了一起。
年轻的比特尔斯蒂芬德医生敬佩地望着我,带着呻吟的斯喀进了医院。
我听到背后传来了说话声。“要好长一会儿哪,我有话对你说,能去前庭一下吗?那里没有别人。”是塔依尔寡妇。
我竟然还没有学得识趣些!她领着我走进了一间金壁辉煌的屋子,如血的残阳泻在白得发亮的地毯上。
她的一只脚钩住了我的靴子,我向后退去。
我用力过猛,带动了地毯,一尊龇牙咧嘴的丘比特雕像摇晃起来。塔依尔说话了:“你带他到这里来,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才好。”
“前天我们度过了最美好的一天。”她低吟道。我的帽子从洞开的窗口飞了出去。
我看见一个男仆神色诡秘地匆匆从身边走了过去。塔依尔低吟道:“我和普拉德一起度过了最美妙的一夜。”
我的一只手无力地抓住了地毯。她又说道:“真的,我们度过了最美妙的……美妙的……”
丘比特旋转起来!塔依尔的声音颤抖起来:“美妙……美妙……美妙……”
龇牙咧嘴的丘比特向后仰去,差点摔倒在地上。塔依尔的声音暂时恢复了正常:“他真是棒极了,你应该好好向他学学。”
我的上衣扑落在地上,我想把它拉回来,却怎么也够不着。她的声音又一次颤抖起来:“他太饿了。”我只好放弃了上衣。
丘比特又一次晃动起来。塔依尔说道:“太饿了……太饿了……太饿了……哇,哇,哇!”
我紧紧地抓住毯子,指节简直快要给折断了。“啊!”塔依尔嘶声叫道。
丘比特哗啦一声摔了下去。
男仆的扫帚荡起了一大片尘土。我终于把上衣抓到了手里。她的声音安静下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在床上有多么了不起。”
我蹬上了一只靴子。“承蒙你告诉我这些,”我说。和一个女人干这等事情时,她却对你谈起另一个男人床上功夫如何了不得,也许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扫兴的了,真是没劲极了。“啊,不要走!”塔依尔说。
我刚刚穿上的靴子又一次飞出了窗子。“我还没有说完呢!”她叫道。
我知道斯喀又在看钟点了。
窗帘的另一半也掉下来了。
外面传来了低低的说话声,那是男仆和斯喀在聊天,他们也许在谈论天气。
窗口响起了斯喀没好气的喊叫声:“格里斯长官!你要在里面泡上一整天呀!”院子里很静,男仆已经换了身制服,斯喀正从地上捡起我的帽子和皮靴。
我站在门口,想把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