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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海么?”
“对,没错。。我去跟张师傅又核实过,张小海有时会到厂子里活动室打乒乓球,渴了经常到他这里要水喝……”
“二天前调查的时候他怎么没说这情况?”
“那时候不是把焦点都放在调查李月艳夫妇身上了?那些打乒乓球的少年,经常去张师傅那里讨水喝,他当时只顾着回忆本厂职工,把这事给忽略了……现在问起来,他作证说,二周前张小海去过他的小屋,他当时因为去仓库给人提货,让他在小屋里一个人待了一会儿……”
“嗯,你通知王炎,马上传讯张小海!”
“好的。”这不是张小海第一次进警局的审讯室了,他两年前,因把同学打伤,进过一次局子,那次因他还是未成年人,从轻处罚。他只不过到警局做了个笔录就出来了。
这次到警局来,是张峰陪他来的,小海倒还泰然自若。张峰脸色煞白,看着穿制服的刑警们来来往往。不由腿弯儿直发抖安牛牛请张峰在审讯室外等候,让张小海一个人进去。张峰连声:“警官,警官,不会时间太长吧?”
“那得看他的合作态度了!”牛牛板着脸。
张小海进到审讯室,清扬让他在审讯椅上坐了:“小海。知道我们为什么传讯你么?”
张小海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身子,嘴里嘀咕了一声什么“大点声音,你说什么?”清扬敲敲桌子。
“我说,我不知道。”小海露出些许惧怕的神色。
清扬把一个塑封袋拿出来,里面是张师傅地一包毒鼠强:“小海,你认识这个吧?”
张小海脸色变了,眼珠转来转去:“没……没有……”
清扬又拿出了一袋,把这两个塑封袋放在一起:“没有的话那就奇怪了,为什么在这两个纸包上。都发现了你的指纹呢?”
张小海紧张地捏拳头:“我……不知道……”
清扬静静看着他:“我给你三分钟,你最好坦白告诉我,你一个月前刚过了十八岁生日是吧?那你就是个成年人了。成年人该承担什么样地义务,想必你也清楚?这次跟你上次犯事不一样。不是你装个糊涂就能过关的……你自己想想清楚!”
清扬不再说话。看着自己地手表,好似在掐着时间。
张小海头上的汗下来了。清扬不看他也知道,他这种娇生惯养长大的孩子,精神脆弱,性格绵软,不用怎么吓唬,心理防线就会崩溃。
审讯室里一片静默,好像只有清扬的手表在滴滴嗒嗒走着,清扬忽然站起来,小海竟吓得一个哆嗦。
清扬笑了一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只不过一分半钟,张小海就受不了了,他额头滴着汗:“高……高警官,我没有……我没有给舅妈奶粉里下毒……真的没有!”
他眼泪都下来了,抽抽搭搭地哭。
清扬叹口气:“那么,你为什么去拿张师傅地鼠药呢?”
清扬问得狡猾,她不直接问张小海是否拿了鼠药,直接就问为什么……不给他否认和狡辩的机会。
小海到底是个孩子:“我……拿药,是因为按摩院里有老鼠……”
清扬用手指敲着桌子:“真的?我问过阿根和你外婆,按摩院里从还没发现过老鼠。”
“他们不知道,我看见了……”“哦,所以,你就把鼠药拿回来了?也没有跟张师傅说一声?”
“呃,我怕他不给我么!”小海稳定一下心神了。
“嗯,就算是这样,可,鼠药最后怎么出现在你舅妈的奶粉里?你鼠药拿回去后,放到哪里了?”
小海白着脸:“我就揣兜里,后来忘记了,也许给掉了……被什么人拣到了吧?”小海的眼光躲躲闪闪,回答得却能自圆其说,清扬想,他也许已经被什么人教导了一番问题的答案。
“那么,会被谁拣到呢?一个恨你舅妈的人?我想想看啊,你们家谁最恨你舅妈……你妈妈?还是你爸?”
小海反驳:“胡说,我爸怎么会恨她,我想八成那包老鼠药是舅妈自己拣去的……”
“她自己拣了,然后打开放到奶粉罐里?”清扬笑了:“这个纸包一没说明,二没有标牌,又无色无味,她是不是得尝尝,才知道是什么东西?”
小海低下头,赖皮:“反正我没有下毒,我把它弄掉了,我不知道谁拣了去。”
清扬忽然板着脸:“我看,就是你吧,小海!你把鼠药带回家,趁在休息室读书的时候没旁人,就把它全部倒入你舅妈地奶粉罐。”
“不,不,我没有!”
“你没有就怪了!你弄了这包东西来,除了你自己外,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一般情况下,如果谁拣了不认得的东西大都会问一声吧?就算是不问,也不大可能会丢到别人的奶粉罐里……”
小海咬起了手指头:“也许……是有人弄错了,你知道,我舅舅看不见……对,对,肯定是我舅舅拣到了!他看不见,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摸起来就是细细地粉末……跟奶粉一样么!”
“所以,他就把拣到的这包粉末,倒到他自己老婆地奶粉里?”
小海自己也觉得太说不过去,他咬着手指头,又抽抽搭搭哭起来:“你别逼我啦,我真不知道……真不是我……呜呜……”
“小海,你先别哭,哭也没用!要让我相信你,还是老实告诉实情,你到底为什么拿那包鼠药,除了你,谁还知道这包鼠药?”
小海还是那句:“不是我,真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
“我不知道!”
清扬:“那么,你拿鼠药回来,还有什么人知道吗?”
小海哇哇大叫:“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逼我!”
外面想起了张峰地声音:“警官,警官,你们怎么我儿子了?你们不能打他啊,他还是个孩子……”
听到老爸的声音,张小海哭得更大声了,张峰在外面直嚷嚷:“警察打人了,警察打我儿子了……”
清扬气得都想踢他们两脚。言分割线…………日子过得飞快,半年地时间都过去啦!逝者如斯夫,朋友们多加油,少壮不努力,那个,老大徒伤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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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父与子(下)←
张小海在审讯室里哭,张峰又在外面叫嚷,乱哄哄的,很多同事都向这边张望。。
清扬出去,干脆把张峰带进来:“别嚷了,正好要跟你谈谈!”
清扬示意牛牛把张小海带出去:“看到没,你儿子可是好好的,想诽谤警察啊!”
张峰擦擦汗:“这孩子胆子小,不能吓他,一吓他就把魂儿给吓没了!”清扬把塑封袋里的白纸包给他看:“胆子小?偷鼠药投毒的胆子可不小!”
张峰身子哆嗦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
“他是从你们厂看仓库的张师傅那里拿的……想必你也知道他那里的那个瓦盆吧?张小海已经承认了。”
张峰听到张小海已经承认了,他的汗滴下来:“可是,警官,他只不过偷拿了鼠药,投毒的人不一定是他啊……”
“张峰,张小海手里有鼠药的事,你知道不知道?”清扬逼视着他。
张峰咬着嘴唇,眼神游移涣散,清扬记起她跟王炎走访李富生家那次,王炎提起小海满十八岁的时候,张峰的莫名惊惧,她怀疑,他至少是个知情者。
“张峰,你要知道,张小海不能说清楚偷鼠药的动机,也不能说清楚偷拿鼠药后的去向,这件事情有多严重你清楚么?小海满十八岁了……一个冲动的危险年龄,不是吗?”
张峰沉默了半响,咬了一咬牙:“警官,你们别问了……我承认,我认罪……这个鼠药。是我让小海偷拿来的……毒药也是我放进奶粉罐里的!”
清扬目光炯炯,她打开了一旁的录音器:“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你策划地?小海是你的同谋?”
张峰脑袋拼命摇:“不是同谋。不是同谋,小海什么都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去偷鼠药?”
“是我叫他去的。我说按摩院最近有老鼠,让他去张师傅那里弄一包药来。”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向张师傅讨要?”
“张师傅为人最小气,他年轻人爱面子,不愿意向他讨,他是觉得反正自己拿了。他也觉察不到……”
清扬看着这个急于为儿子辩白地父亲:“你说得那么细节化,跟他谈过这个?”
“呃……小海把鼠药交给我的时候,我问他张师傅说什么,他讲给我听地。”
“你是说,鼠药是小海交给你了?”
“对,没错,是他给我的。我嘱咐他不要给别人讲……后来出了事,小海偷偷问过我这事,我们父子约定好了。保密到底……我想,小海之所以不说鼠药到底是哪里去了,是不愿意暴露我……”
张峰的眼圈红了:“可我怎么能让孩子帮我背黑锅?”
清扬看着他。沉吟了一下:“那么,你能不能说一下你投毒动机和投毒过程?”
张峰很久才憋出一句:“没什么可说的。就是那么回事儿……我都认罪了!”
“并不是你认了罪。我们的调查就结束了,我们还需要很多细节确认……张峰。你地作案目标,是孙小绵还是李富生?”
张峰低着头,揉着自己的膝盖说:“我……我想毒死的人是……我岳父。”
“为什么?”
“他一直看不起我,尤其是我下岗后,整天拿看小瘪三的眼光看我,什么家务活都是我来,呼喝我跟呼喝一条狗一样!本来,我看在老婆孩子面子上忍了,他只要对他们好就行了!岳父岳母答应过我老婆,将来这个按摩院有我们的一份,哄我们一家人给他们当牛做马,可事到临头,岳父翻脸比翻书还快,又反悔了……月艳气得哭了好几个晚上!“关于按摩院的事,你岳父当面答应过你们?”
“岳父从来把我当外人或者说是下人,他都不正眼看我一下,哪里会跟我谈这些?!这都是月艳给我说的,她要我先忍一下,好好在岳父岳母面前表现,等我们也有按摩院的股权和分红了再搬出去。”
“当时你们搬进按摩院也是李月艳的意思吧?”对……其实,就我本意来说,我是宁肯自己开个杂货铺也不愿意天天在人屋檐下看人脸色。我小舅子人好,看厂子效益不好,给我买了一辆小货车,我跑过一段时间货运,每个月收入虽不多,过日子算够了……可老婆说仅仅维持温饱是不够地,我们得为小海考虑,主张着把那货车给卖了……一家人到按摩院来帮忙。”
“你住进来也半年多了吧?是因为你岳父关于这个按摩院分派方式的主意变了,你才突然想到要投毒的?”
“不错。我们给按摩院做了这么长时间地活儿,我委曲求全,做小服低,就他轻飘飘一句话都算是白做了……我忍不下这口气,就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也就是说,你是报复杀人?”
“嗯,差不多吧。”张峰扯扯嘴角。
清扬又问:“那么,你要毒死岳父,为什么会在孙小绵奶粉中下毒呢?”
张峰说:“我不想被抓住呗!我要直接下毒到岳父的茶杯,饭碗里,警察怀疑对象很好确定……我看见过岳父偷偷喝孙小绵地奶粉……而且,家里那么多人跟孙小绵关系都紧张,警方肯定不会怀疑到我头上。”“你不怕把自己儿子毒到?”
“事先我听小海很坚决地跟他妈妈说了,再也不喝舅妈地奶粉,我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叮嘱他了,说喝孕妇奶粉有损男子汉地尊严……”
“你不怕毒到孙小绵?”
“我……没想那么多,我看阿根自从觉得有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