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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这是一艘船棺。因为船只要是有别的原因沉没,不可能沉的那么端正,而水底的这艘船四平八稳,好像已经嵌在了水面下的石头里一样。这就说明,船是有人故意弄沉的。
但他猜测到了这些,却猜不透其它细节了,如果这是一艘船棺,那么墓主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葬在这里?圆头山并不适合葬人,按照这艘船的规模,墓主不会是普通的老百姓,否则造不起这么大的船只。
赵英俊让我留在水面上,然后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潜入水下,我估计他是想尽力接近水底的船,但他的肺活量就算大,【wWw。WRsHu。cOm】能在水里坚持多久?即便可以靠近沉船,不过肯定没办法到船体内部去,更重要的是,水面下没事还好,一旦出现情况,只要缠住他两三分钟,那就非常危险了,所以等赵英俊浮出来换气的时候,我就死死的拽着他,不让他再过去冒险。估计他也知道眼前的情况,甩甩头上的水,叹了口气。
“当年的队伍,没有发现这艘船吧,在他们的记录里,根本就没有提到船的事情。”
“那是,你以为谁都有我们这种胆子的?”赵英俊意兴阑珊,望着水面一个劲儿的咂嘴,好像很馋的样子,仿佛恶鬼看到了美味,却吃不到嘴里那种感觉:“他们也没有潜水装备,估计见到水就绕着走了。”
可能真的没办法了,我和赵英俊就打算朝回游,汇合多吉之后从别的地方继续朝前,反正不管危险不危险,当年那支队伍走过的地方,我们肯定要走一遍。
就在我和赵英俊刚刚转身游动的时候,就感觉水里传来一阵比较大的动静,一股一股的波动带着水花从下面翻滚上来,我顿时害怕了,因为这很像是积水的火山口将要喷发前的先兆。我当时心里苦涩的要死,运气这么背?正好跑到一条地震带上?
不过这种震动的规模对我们来说是相当大,但和真正的地震火山喷发还有差距,水底翻滚上来的水花无休无止,整片水面好像要沸腾了,咕嘟咕嘟的冒着一连串的气泡。我和赵英俊都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而且这是水里,不是陆地,想要快速的游回去,几乎没有可能。
这时候,多吉在坡面的尽头站着冲我们大声的喊,听不清楚他喊的是什么,我和赵英俊再也不敢呆了,拼命的朝那边游动。
当我们游出去大概有十米左右的时候,水面下的震动达到了相当的地步,呼啦一下,几股特别大的波动从下面翻翻滚滚的出现,这些波动一出现,我们就感觉水面下的水流好像有了一点点变化。
变化非常轻微,但在这种几乎如同死水一样的积水中很明显,我真怀疑是不是要地震了,游的更快。不过赵英俊突然就拉住我,左右看了看,道:“水底的那艘船,好像浮上来了。”
第181章 水底船(二)
“船要浮上来了?你说的什么扯淡话。”我一听就觉得不可能,不管古代现代,除了潜艇,任何船只只要沉底了,就绝对没有自己重新浮出水面的可能,这艘古船具体的年代还不清楚,但它不会有那么朝前的科技水平。
“确实是!你自己看看。”赵英俊停止了游动,我们两个一起照着水面,隐约中,我好像真的看到水底那艘沉船在慢慢的上浮,已经有了模糊的轮廓。
我和赵英俊一时间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随着沉船的上浮,那种震动完全消失,只有一股一股船只浮起时带动出来的水流,赵英俊并没有感觉到危险,我们不由自主的就停在了原地。
咔啦……
就在我们不知所措间,从沉船两边的水面上,慢慢露出了几根非常粗的绳子样的东西,我们没有细看,但知道那肯定不是绳子,再结实的绳子泡那么多年也糟透了,那应该是铁索,几乎和胳膊一样粗的铁索,锈的几乎拉不直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浮出了水面。
“是这几根铁索在拉动沉船。”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沉船如果没有外力的话,绝对不会自己浮上来,这几根很粗的铁索就是最好的证明。
铁索露出水面很长一截,越拉越直,两边各有两根,当铁索完全被拉的笔直的时候,上面的锈斑砰砰的朝下脱落。渐渐的,水底的沉船距离水面越来越近,赵英俊总是觉得不妥,所以就示意我先游回去再说。我们俩飞快的游,当游到坡面那里的时候再一回头,沉船已经被四根粗大的铁索给拉出了水面,上翘的船头已经浮出水面大概一米多高。
当我们游回来的时候,多吉的表情有点茫然,他伸手把我们拉了上来,然后指着左侧,说那边的石壁上有一块活动的石头,长满了暗绿色的苔藓,因为这块石头比较突兀,所以引起了多吉的注意,他动了动,发现石头可以活动,接着一用力,石头突然就陷到石壁里面去了,随即,水面那边就传来了异常的震动,把多吉吓坏了,他很怕我们两个会挂到水里。
“你这么大年纪了,好奇心怎么这么重?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乱动东西。”
多吉的黑脸挤出一丝很尴尬的笑容,表示这一次只是个意外。
我们也没法烘干衣服,随便拧了拧,就呆在这里观察着不远处的水面。四根粗大的铁索拉的船身格格作响,整条沉船不断的上浮,当浮出水面有四米左右高的时候,铁索可能吃不住力了,因为船身太大,上浮的趋势一下子停顿下来,不过沉船的大部分已经露出,浸在水里的只是一小部分。
那是一艘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船,船头很翘,船尾稍平,看上去并不奢华富丽,这种船只讲究实用。它大概有十六七米那么长,如果不是铁索借助了水的浮力,恐怕也很难把它拖上来。
“多吉老鬼还算是办了点好事的。”赵英俊看到沉船浮出水面又静止之后,明显兴奋了,来回搓搓手,道:“本来毫无办法的,现在就可以过去看看。”
“没事吗?”我感觉有点心慌,按赵英俊的猜测,那毕竟是一艘用来葬人的船只,等于是一只巨大的棺材,安葬的方式本来就很古怪,贸然上去的话,我怕会看到什么我接受不了的东西。
“没事的,我的朋友是下坑的老手了,我多少跟他学了点,我们过去只看一下。”赵英俊两眼冒红光:“我跟你说,现在没有被人发现的老坑越来越少,很难找出一个,有些偶然被挖掘出来的,直接就被国家接管了,私人没有机会,我估摸着,这只船棺里面的陪葬应该很肥,有油水,而且上去看看,说不定就能把很多事情给摸索出来。”
我苦笑了一下,心说这时候要钱还有什么用,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跟着人在深山老林荒郊野外奔波,有钱都没地方花。
不过怎么说呢,这艘船,还真的有看看的必要。
我们做了一些准备,然后两个人架着多吉就朝沉船浮出的方向游去,多吉生活在藏区,很少见水,不能说完全不通水性,但对水有种恐惧。我们一路把他带过去,刚到位置,多吉直接就扒着一根很粗的铁索,不肯下来了。
近距离的观察下,这艘沉船整体的样子就呈现在眼前,在建造它的时候,可能所有设计角度都从坚久耐用为出发点,船身外面裹着整整一层镂花铁皮,造船的木头肯定经过了严格的处理,用清油还有桐油来回浸泡了许久,之后又刷上几道漆皮。但再坚固的东西也经不住时间的摧残,船身的木头仍然糟的一塌糊涂,如果不是龙骨特别坚固,再加上有一层铁皮裹着,一离开水底,船马上就会散架。
“太好了。”赵英俊围着船游了一圈,更加兴奋,船体的主要部分都露出水面,我们可以不费太多力气就进去,至于尚未露出水面的一部分,不重要,这种船棺在设计的时候,底舱就比较低,全部放的是压仓石,选好位置,把船凿沉,压仓石可以控制下沉时的平稳度。
我和赵英俊顺着船体外面那层镂花铁皮爬了上去,多吉也从铁索上直接来到甲板。船板实在是太糟了,一脚踩下去,就能踩出个脚印,这种船没有桅杆和船帆,船中部和尾部,有两个直通船舱的舱门,舱门像一个低矮的小屋子,已经塌了。我们想从舱门进入船舱内部,但是走了几步之后,脚下的甲板承受不住我的重量,一脚给踩塌了一块,我临危抓住赵英俊的一条胳膊,但还是没能躲得过,整个人顺着被踩塌的那一块就掉了下去。
在我的印象中,这种高度的船除了底舱之外,估计真正的船舱只有一层,那至少得有四米高,掉下去会受不了。但我掉下去不过几十公分,就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很结实的东西,但非常滑,这一下没站稳,身体一歪,把周围已经残破不堪的船板又压塌了一片,这一次,身体就横着落到塌陷的船板下。
不过这一层船舱的高度没有我想象的那样高,而且堆着很多东西,我横着掉下去,很快就落到这些东西上,只有几十公分的高度,不怎么疼。船舱里还有一些没有来得及排尽的积水,我想翻身爬起来,但身子一动,双手顿时按空了,来回扑腾了一下,赶紧就踉跄着站了起来。但船舱比较低,我站着就不能直腰。
船舱里的积水大概只到小腿,我站起来的同时,好像就卡在很多坚硬的东西中间,连迈步都显得有点困难。光线一照,我的头皮顿时就麻了,这一层船舱里,密密麻麻摆放着很多陶俑。因为船舱的高度,这些陶俑全部只有八十公分左右那么高,一个挨着一个,排列的非常整齐。
在这样的环境下,猛然看到这么多的陶俑,而且是体型很小的陶俑,就让人觉得无形中有种诡异阴森的气氛在弥漫。赵英俊已经在上面发现了我摔落的位置,赶紧小心的趴在甲板破裂的边缘,朝我伸出手。他探头下来,顿时也看到了那一排一排尚沉浸在积水中的陶俑。
而且接下来,我发现这些小陶俑上,布满了一圈一圈仿佛暗红色的螺纹,当时心里就是一紧,血纹陶!
我虽然见过血纹陶,但数量并不算多,大部分都是碎块,像这样密密麻麻排列整齐的血纹陶,还是第一次目睹。
那一刻,我几乎就相信了赵英俊的推测,这估计真是艘船棺,否则不会摆放这么多的血纹陶。看到这些血纹陶,我的头皮就和上了发条一样,一圈一圈的紧,这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先别说那么多,上来。”赵英俊趴着,也很不牢靠,唯恐拉我的时候甲板再断裂,就起来换了个位置。
在他起身的那一刻,我的眼睛直了,感觉一股极度恐怖的气息从船舱的积水下面冒了出来。我的余光看见左右两边的几只矮小的血纹陶好像转动了一下眼珠子,我顿时惊慌失措,那块破布在赵英俊手里,我除了匕首,连手弩都留在甲板上了。
“快!快拉我上去!”我憋着嗓子从胸腔里爆出一团气,来不及说的那么清楚,立即呼叫赵英俊来拉我。他可能也从我的呼喊中听到了惊恐,飞快的一弯腰,那块缠着破布的手就从甲板的窟窿里伸了下来。
赵英俊的手一伸过来,那种恐怖的气息顿时就被压下去一截,我咽了口唾沫,紧张的左右看了看,两边的血纹陶静静不动,好像之前是我的余光看错了,是错觉。
我顾不得想那么多,抬手就想去抓赵英俊的手,但手刚抬起来,船舱正中间的两排血纹陶就仿佛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的飞快的倒在积水里。这个突然的变故让我的思维一顿,手上的动作也随之慢了一拍。
仅仅就这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