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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通过以前在监狱的一个朋友找到了他,他现在已经不再经营房地产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他挖到陆氏来为我的漫天做事。没想到,他居然也是这个圈里的人,这样就更方便我行事了。
没错,我是下贱,我是肮脏,我用自己的身体来争取对漫天最有利的机会。可是,我不悔……
我能为漫天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我没有身份,没有地位,能有的只有自己的身体,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为了他而出卖自己的身体。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叫爱,为了这个我每天一睁开眼就想见到的人什么事都可以做,我只知道,我这么做对他有利,那就够了!
我不要只为漫天抵挡黑暗,我不要自己只是别人遇到麻烦的时候才会想到的人,我要为我的漫天,我只能站在阳光下的漫天再添一抹光亮!
我要告诉他,漫天,我不是一无是处,我不是只能顶替你入狱,我还能帮你站上人生的顶端!!!
这一次,只要陆氏能和这个黄益发联手,我相信那个招标案会同探囊取物一样简单。毕竟这个人在大陆有他自己的关系网和手段,他也知道不少内幕消息,只要能成功,我的漫天就会排除异议的真正成为陆氏的接班人!
“闲庭,你知道这次我为你奔走了多少地方吗,我托了多少关系才能帮你们拿到这份绝密的文件。所以,你今晚可要好好的补偿一下我。”他在我耳边吹着气,一股恶心的感觉直涌而上。奇怪,同样的一个动作,在漫天做起来却能带给我不同的感受,我只能尽力闭上眼睛想象着这是漫天在我身边。
“今天晚宴之后,我会跟你回来。”我要为漫天的这份生日礼物画上最完美的句点。
第三章(2)
依旧黑暗,尽管楼下灯光闪烁、人声喧哗,但那都不是属于我的热闹,我的屋子依旧黑暗。我不喜欢开灯,小的时候因为不敢,怕被妈妈发现这个屋子里有我的存在,虽然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我存在在这里,但还是尽量隐形的好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别人的出气筒;长大了也就习惯黑暗的屋子了,再说在监狱里,本就黑暗。
我仰躺在床上,下午回来后就一直呆在这间屋子里,我把桌上的饭吃了,确实有些饿,也是为了漫天上来的时候看到我乖乖听话。侧头看向一旁的纸袋,里面有我要的一部分文件,剩下的还在黄益发那里,今晚我只要把他伺候好了,就能拿到所有这次招标的内部信息。
我忽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成就感,虽然这成就来的不怎么干净,但毕竟是我为漫天做的能帮助他的事。我不再消极地为他背负罪恶,我也能积极地为他争取成功了。
今晚的他会是万众瞩目的焦点,而我始终是那个站在角落看他的人,我愿意这样看着这个我爱的男人,我不需要站在阳光下,我只要能看到他在阳光下就好。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从他把我扑倒的那一晚吗?不,也许更早,也许更早我就爱上了他,爱上了这个双胞胎弟弟。不然我不会从小在他做错事的时候自愿替他受罚,不会在三年前自愿替他入狱。
小时候,看他好像王子一样的在我身边,我就觉得自己很幸福,我知道我这一生都不可能成为王子,也从未奢求过,但我希望他是。他充满暖意的笑脸总能在我最寒冷的时候给我最温暖的关怀。他总是好像一个小大人一样轻轻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贴上来把我拥在怀里,认真地告诉我——有他在身边就什么都不用怕,他会保护我,他会给我温暖。每当这个时候,我的眼泪就会不争气地掉下来,即使在挨打的时候,即使在受尽欺凌后都没留下一滴泪的我总能在这个时候哭得不能自己。
我受不了他对我一点点的好,也许在我离开兰姨之后就没有人对我好过了,所以他的好对我来说是那么珍贵,他的微笑对我来说是那么耀眼。我深深地沉醉在这耀眼的光芒中,沉醉到忘了自己,忘了一切。
漫天无声地走了进来,他看到我睡着了,在我额上轻轻地一次又一次的落下细细密密的吻,直到把我吻醒。然后他告诉我,他都不想叫醒我了,因为他看我睡得是那么沉稳,不忍打扰,他还说我睡得好像一个王子一样,优雅而安静。我只能轻轻地笑笑,漫天,你知道吗,在我心中你才是那个王子,我不敢接近你,我怕我的不堪会给你的人生添上污点,不忍打扰你的人,其实是我……
我换上礼服后随着漫天来到了楼下,果真如我所料,他是整个宴会的焦点,有他的地方总是灯光闪耀。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长相和他有些相似的人,因为他们压根就不知道陆家还有一个儿子,叫陆闲庭。
这么多年来,我在陆家一直是以一个远房亲戚的身份来居住的,在陆家我不过是个过客,过着属于过客的生活。
今夜的狂欢相较于昨天的冷清更显热闹。对啊,昨天怎么可能有晚宴,昨天是我的生日嘛。
昨天是中国人传统的盂兰节,也就是大家俗称的鬼节。在香港这个地方,虽然被英国人统治了近一百年,但有许多习俗是改不了的,而且很多时候比大陆还要重视一些节日的到来。就拿这个节日来说,香港人是很重视的,每年都会举办许多活动来驱逐在这一天由鬼门关里放出来的鬼怪。
这原本没有什么,可因为我是那一天出生的,这就好笑的与我有了联系。
陆氏是以房地产起家的,虽然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集团性的公司,许多行业都有参与,但房地产一直是陆家人的祖业。做这一行的都知道,一处地皮的价值除了要看它以后的升值潜力、交通方便程度等,还有非常重要的一项就是风水。大多数房地产商在选择投资地段的时候都会请风水大师来算一算。陆家也不例外,自然除了测算自己产业的风水之外,也要算一下家族的命运。香港人其实是很信这一套的。
在陆夫人怀孕的时候,当时陆家的掌事者陆老夫人,其实就是我的祖母就请风水师来算过,他说按照预产期来看很有可能出生的孩子会赶上盂兰节,这是不祥的征兆,会给陆家带来灾难。陆家人其实并没有将它放在心上,他们不至于笨得完全尽信一个风水大师的话。
很准确的,两个孩子中,有一个是出生在了盂兰节,那就是我,而另一个,刚刚好错过。在我出生后,所有人都没去在意风水师的那一番话,似乎他从来都没说过一样。父母很开心能拥有两个双胞胎儿子,分别给我们起了很好听的名字——闲庭,漫天。希望我们能像诗中所说一样“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望天上云卷云舒。”
我应该很幸福才是啊,有奶奶,有父母,还有弟弟,可是我或许天生就不走运,什么倒霉事总往我身上撞。
那个时候的我大概只有六个月大吧,陆家的家庭医生对我的肺炎束手无策,奶奶和母亲只好带我去医院。
从医院出来已经很晚,本来是要直接坐车回去的,没想到跟了陆家几十年的老司机却被人买通,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当时车上只有我们三个人,一个老人,一个刚生产不久的女人和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因为陆家财大势大,自然有很多人打陆家的主意,这次的三人出行给了歹徒非常有利的机会。
我们被人绑架了,歹徒要父亲拿出三千万港币来赎我们,而就在我们等待救援的时候,歹徒对母亲起了非分之想。母亲当时怀抱着我,一边要保护我一边又要抵抗,歹徒看我碍眼,就想把我弄死,反正我人小,就算被撕票也不会怎样,我父亲依然会送钱来。
就在我的生命将在那一刻划下终点的时候,奶奶替我挡下了致命的一击,然后跟母亲一起抵抗他们。
后来警察救出了我们,奶奶被立即送往医院,母亲因为大受刺激当场晕了过去。当时奶奶还是陆家的掌门人,虽然父亲已经成为董事长,但还有很多事是需要和奶奶商量的,这下奶奶进了医院,一直昏迷不醒,母亲也在住院,而我的病又因为惊吓而更加严重。所有的一切都落在了父亲的身上,他顿时分身乏术无暇顾及公司。一夕之间陆家没了执事者很多问题凸现出来,公司里也一片混乱。
股票持续下跌,股东纷纷不满,家族其他势力见有机可乘不断向董事会施压,董事之间也是勾心斗角,不得安宁。陆氏似乎岌岌可危。
外面的报道铺天盖地,众说纷纭,甚至有传言母亲已被歹徒凌辱,导致精神失常,还有记者登门求证。本就大受打击的母亲不堪其扰,在内忧外患的双重压力下一时无法承受,理所当然地将矛头指向了当时只会哭闹的我。
而这时不知是谁再次提起了半年前那个风水师的话。陆家顿时谣言四起。
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没有人说的时候也没有人去理会,而一旦有一个人提起,人们就开始往那个方面联想。而人的联想能力绝不能等闲视之,再加上本能地以讹传讹,竟让事情就这样无中生有了。
三人成虎,似乎就是这个道理吧。
从那以后,母亲开始不再亲近我,也不再喂我吃奶,好像我真的是能给陆家带来灾难的人一样。
而小小的我,饿了就只会哭,一点也不知道体会大人的心情,在陆家愁云惨淡一派寂寥中,总能听到我撕心裂肺的哭声,而这更增加了别人的厌恶。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半年,就在我满一岁生日的那一天,奶奶终于告别了病痛的折磨撒手人寰。这顿时成为陆家最恐怖的一件事:因为自绑架事件后,母亲又把那个风水师请过来一次,他说我会在满周岁生日的那一天给陆家带来更大的灾难,而奶奶真的就去世了。
顿时陆家家族之间和公司内部的争斗更加白热化了,陆氏由于半年来的争来争去无人经营,已经到了濒临破产的边缘。
为了不让我继续呆在陆家残害这个家族和公司,父母把我送到了乡下,在乡下就只有以前在陆家帮过佣的兰姨照料我。
本以为生活就是如此了,平平淡淡的做个乡下的小孩,慢慢长大,然后在村子里找一个不见得漂亮但要善良能照顾兰姨的女孩儿结婚,生下我们的孩子。可是,命运总是不甘放过我,自从我走后,虽然公司被父亲慢慢挽救回来,但在每年我出生的那一天弟弟都会发高烧,而且一连几天,总是不退。父母为此请遍了全港最好的医生,依然没有效果。
而当科学无法解决问题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