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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亲吻了很久,他一直没有离开我的唇,可是我并不会感到窒息,也不会在结束这种长吻后大口喘息,果真和漫天的风格完全不同。
他伸手在我颈边摸索,然后开始解开扣子。我的双手一直处在下垂状态,眼睛看向地面,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他把我拥到了起居室的写字台上,褪下了我的衣服,站在我双腿之间,用抹了润滑剂的指头开始在我后庭抽插。我闭上眼睛,静静地躺在那里,虽然昨天跟漫天做的伤痕还在,但脸上没有显露一丝痛苦的表情。
他觉得润滑得差不多的时候,缓缓地进入了,真的是个温柔的人,他做得并不激烈,律动的时候也尽量不伤到我,我只是躺在那里,被动的随他摇摆,时不时地发出几声低低的嘤咛,其实我什么感觉也没有,只不过是应付公事一般。
我就知道在别的男人身下我是得不到快感的,事实果真如此,哪怕这是个温柔至极的男人。
可他却越做越兴奋,抽插渐渐猛烈起来,扯裂了我昨天的伤痕,我吃痛地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了,闲庭,我伤到你了吗?”他关怀的神色立即涌上脸颊,身下的动作也稍有停 顿。
“没有,没事的,继续吧。”我勉力一笑,对他说。
“如果痛的话告诉我,我会停下来的。”
虽然他没在我体内横冲直撞,可他的持久力非常强,做了许久都不放开我,后庭被摩擦的疼痛不已,可是我没再表现出来一次。
终于在我体内释放出白浊的热源后,他覆在了我的身上喘息着,没一会就又开始轻柔地吻着我的唇。
“闲庭,你好棒,我真后悔现在才从漫天那里把你要过来。”他在我耳边低声呢喃,诉说着自己的心情。
我没有回话,只是听他不停地说。
“上一次,真不该放你走!”他的语气里有着淡淡的惋惜。
上一次?
这一次不是补回来了吗?不管过程怎样,结局都是你得到了我。我哧笑他的说法。
“真的跟漫天说的一样,这家伙这次没有骗我。闲庭,你这么棒,他怎么忍心把你送给那些老头子,真糟踏了这副身子。早知道这样,在他一开始说的时候我就同意好了。”
我越听越不对劲,他怎么叫漫天“那家伙”,而且听他的语气,他们好像很熟似的。他们不应该只是普通的合作伙伴吗?
我微微转过头,面对着他说:“漫天?你们彼此很熟悉吗?”
“呵呵,当然。”他一贯优雅和谐的面庞此刻充满亮眼的兴奋光芒,“我们是在美国一起上学的同窗好友。”
“漫天读的是企业管理,我当时因为家里逼迫也选择的那个专业,不过我对那个实在不感兴趣,就转而去学计算机信息工程去了,后来被家里发现了,还是漫天帮我一起摆平的呢。后来大家毕业之后就都回国了,他继承他的房地产祖业,我开拓我的信息王国。大家很久都没再联系了。直到上一次漫天去美国出差,我刚好也在那边有个客户大家才又见面的。”
“哦!”我默默地听着他们见面的过程,漫天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认识这个人呢,为什么不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也许是一提到老朋友人们总会特别兴奋吧,他滔滔不绝地向我讲述他们之间的过去,似乎忘了要和我做的事情。
“漫天上次在美国和通用公司谈判,据说成绩喜人。我们甫一见面他就问我有没有兴趣和他一起合作一个项目,听了他的计划后我觉得很不错,只是牵扯资金太多,近一亿港币呢。我说我要回香港再仔细考虑一下,可这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说如果我跟他合作的话不仅能赚到钱,还有特别的礼物要送给我,保证我不后悔。”
“什……什么礼物?我心底渐渐蒙上一层恐惧,漫天该不会……
“傻瓜,就是你啊!”他开心地在我唇上又印下一吻。
“轰”一声,我脑袋里像丢了个炸弹一样,所有思绪中断,只能愣愣地听他逐渐吐出残忍的事实。
“他说你的味道很棒呢,总是让人忍不住一尝再尝,在他几次三番的推荐下那一天我才决定见你。可是我本人不太喜欢和男人做,再说那一天看你好像身体很虚弱,我向来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所以才没和你做。不过,闲庭,自从那一次见面后我就没再忘记过你,而且我在看了那卷录像带后,更无法从脑海中把你的影子抹去。我总能感觉到你眼睛里充满灰色的哀伤,让我总想靠近你,再靠近你,看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我后来跟漫天说了好几次,他都不肯再让我见你,而且你又不给我电话。他说除非我尽快答应和他的合作,否则我不可能再见到你。所以我在仔细考虑过后决定和他合作,这不才有机会见你。”
在美国,和通用公司的谈判?那不就是我生日前几天的事情吗?
那一夜他说他要赶回来为我庆生的,他说他是为了避免我和黄益发上床才特地从美国丢下工作赶回来的,他还说我不该主动去找黄益发的,找了他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可是……在我还没找到黄益发之前,他就已经在美国帮我物色好上床的人选了吗?
我听他在我耳边不停地讲着讲着,身体却渐渐变冷,变冷,再变冷……
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怎么听起来如此可笑呢?
漫天,是你亲手把我推向这种境地的吗,是你在拿我当商业上的筹码吗,是你主动向别的男人“推荐”我的吗?
其实,不是老爷和夫人,是你对吗?
“闲庭,闲庭,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冷吗,怎么抖得这么厉害?”他把我从写字台上抱起来,搂在怀里关切地问。
抖?我什么时候抖了?
“你说什么?”刚一开口我才发现我居然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闲庭,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下子不对劲了?”
“我……我很好。”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发抖,勉强了半天才扯出一抹笑容,然后问他:“你跟漫天真的很要好啊,连床伴都分享吗?”
“呵呵,他倒还没大方到跟我分享什么人,他就从来不把他女朋友跟我分享一下,连一起吃顿饭都不行,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这家伙啊,小气极了。不过,就连你也是因为我跟他合作他才肯拿出来的。你难道不知道我跟漫天的事情吗,我听他说你不是住在他家的远方亲戚吗,那应该对漫天的事情很清楚啊。”他有点疑惑的看向我。
就连我,就连我,就连我……说得我跟多么珍贵似的,是啊,就连我这个“远房亲戚”也不轻易拿出来随便供人享乐,而只要有利益可图就可以无所顾忌的让人玩弄!
漫天,你可真小气啊!!!
我笑着搂上他的脖子,把自己紧紧贴向他的胸膛说:“清楚,我清楚极了……他有什么事我都知道,都知道……我是他亲戚嘛,怎么会不知道?!”我迫切地需要他身上的温暖,迫切到令自己都乍舌的程度。
好冷,真的好冷,冷得我已经连坐都坐不稳了。冷气开那么大做什么,都晚上了,都没有太阳了,不要再开冷气了,关掉吧,我冷得受不了了。
“闲庭,你身上好冰……”
“泽恩,抱我,求你,抱我……”我恬不知耻地叫着他的名字,无比下流地让他抱紧我。
求你了,抱抱我吧,我太冷了。
不是夏天了吧,已经冬天了吧,下雪了吗?
为什么身上好像被冰刀般割裂一样的疼呢,为什么我看不见前方了呢,被雪都覆盖了吧……但为什么雪又是黑色的呢……
香港,又怎么会下雪呢?
他横抱起我来,走进卧室,重新把我放到床上,然后再次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紧紧扣住他的胳膊,双腿缠绕到他的腰上,紧的好像要把自己嵌进他身体一样。
不要尊严了,不管是谁了,只要能抱紧我,不要让我这么冷,要我怎样都好,怎样都好……
求求你,再抱紧一点吧,求求你了,我冷得快要死掉了。
没有柔情,没有疼惜,只有强盗一般地入侵,只有撕裂一样的痛苦。可我依然要求着再强烈一些,再强烈一些。
身体里冰得不像样,就连这么炽热的时候也依然像冰窖一般,我的泪,也冰冻了,流不出来了……
清晨,我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一样回到了陆家,尽管路人皆奇怪地看着这个好像神经病一样的人,大热天的,捂这么严实干什么。但我无暇顾及,我匆匆忙忙回到我的小屋,找出所有的棉被,然后把自己丢进被子中。
可身体依旧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体内一股股恶寒不停冲撞,来到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然后一齐汇集到心脏中央。我颤抖着双手死命捂住心口,冰凉的指头,冰凉的胸口,冰凉的思绪,怎么都暖和不过来。
心脏开始强烈地抽搐着,像被人反复绞拧一样,疼得我在床上不住翻滚,滚到了地上,滚到了墙角。冷汗顺着额头不停流下,浸湿了衣服,浸湿了棉被,可是依然会冷,阴森而无助的凄冷……
第六章(2)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缓缓地从角落抬起头来的时候,屋子里又是漆黑一片了。已经又是一天了吧。
我颤颤巍巍地从被子里爬出来,看着小小的窗户外唯一能看到的一小片天空,果然又是星空当头了。
刚才那令人窒息的疼痛已经渐渐远去,我深吸一口气,心口还是会隐隐作痛,但我已能抵挡。
我悄然来到漫天的房间,我知道他现在还不会回来,看着那比我房间要大上五倍的屋子,我站在其中忽然觉得自己没有立足之处。尽管房间大得都可以同时容纳十几个人开舞会,但我依然发现我站在这里是如此地可笑,这里没有一个能给我容身的角落。
我轻轻按了一下旁边墙上的开关,一道玻璃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壁柜,里面放满了各种书籍和影碟。
以前我曾经看漫天打开过,所以知道他有些东西是放在这里的。我只开了一盏小壁灯,就着昏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