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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温馨而甜蜜的一刻,但是在歌烬眼里却刺眼的很。
床上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歌烬的到来,倒是坐在主宾椅上的宫翊封叫住了低头要走了歌烬,他拦在歌烬面前:“你昨晚去哪了?晚膳的时候都没瞧见你。”
“这里忙一点那里忙一点,瞎忙活。”转身要走,又被宫翊封拦住:“下午有事吗?陪我去长安城走走吧。”
他一提议,御冥夜阑和陶歌烬同时抬头看向对方,太过默契的行为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怔,渺无畔的脸色明显变白了不少。
“不了,主子吩咐了一些事情我还没做完,我……我先出去了……”歌烬想起上一次宫翊封只稍微对他亲密那麽一点点御冥夜阑就当著所有人的面数落他,再和他有什麽瓜葛,还不被男人卡死。
“阑,我也想去逛逛。”渺无畔在这个时候开口,他冲御冥夜阑微笑道:“不如午後我们一起吧。”
“渺仙人还真是善解人意,宫某谢过了。”未等御冥夜阑喝歌烬开口拒绝宫翊封马上道谢,四个人站在堂中各色表情,各有心思。
於是乎,长相绝美但各有千秋的四个人漫步在繁华的长安街头──
25 桃花醉
25四个人穿著青、白、绿、黑四种不同的衣服站在大街上,一时间谁都不动,没有目的,不知道该干嘛,反倒是让一旁的路人长了眼。
宫翊封提议:“我们去古玩斋吧。”
其他三人附和说“好”,走过两条街便看到一块镶金招牌,书著隶书“博雅集鉴”,字体苍劲有力,看样子应该是某个小有所成的人所做。往店内走进去,只见大屋两排摆放著高达三米的紫檀木架子,上面错落有致的摆放著各色各样的古玩字画,尤以堂中香堂之上的一副画最为意境:柳絮纷飞之中,一红罗美人执扇舞动,飘逸的长发被风带起,脚下犹如踩著往前红尘,一切的俗世烟花都似与他无关。画卷旁提有一诗──恹恹醉,长日小帘栊。宿燕夜归银烛外,流莺声在绿阴中,无处觅残红。
歌烬走上前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画中美人的扇子,宫翊封感慨道:“好一个流莺声在绿阴中,无处觅残红,也不知这作者是在怜惜逝去的春,还是在惋惜这要离去的人。”
“柳絮纷飞只徒留一点朱红,只怕是在惋惜画中的美人,也不知这画中有何故事,画者又是什麽样的人?”渺无畔站在画前若有所思的感慨道,他侧过头去,身後的男人不知道何时站在了歌烬身边,原本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眼睛此刻竟和歌烬一样盯著画中的扇子。
“阑,你在看什麽?”
“这把扇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御冥夜阑的回答让歌烬全身不经意的僵住,他微微回头,同时右手紧紧的抓住衣袖。
御冥夜阑继续说到:“我记得这把扇子的,有人曾在我面前使过。”
“是什麽人?又是什麽时候的事?”歌烬抓著御冥夜阑的手紧张的问他,男人偏头想了想,说:“应该是在魔界的往生谷,不过具体的是什麽事我就不记得了。”
歌烬失望的放开御冥夜阑,他还以为……算了,这个男人又怎麽可能跟自己的爹爹有关系,自己是不是太过紧张了点。
“不可能的,往生谷一直设有结界,是为了防止里面的魔兽跑出来祸害人间,你因为是一直待在里面所以才一直没有察觉,一旦有物体靠近或闯入我们都会知道,除非是我魔界的人,或者法力高强之人能在不触及结界的情况下闯进去。”
“可是我确实是在往生谷中见过。”御冥夜阑再次肯定。
“只是一把扇子而已,也许是阑你记错了呢?这样的扇子我想应该有不少吧。”渺无畔打断两个人的争论,他拉住阑道:“一把扇子而已,大家不必这麽纠结。”
“这把扇子世间自有一把,我想这位白衣公子看到的应该不会错。”偏门走出一位老者,慈眉善目的看著众人:“老夫有失远迎,还望几位见谅。”说完他便朝众人鞠躬,歌烬和渺无畔均回礼,四个人找了位置依次坐下,一个绿衣少女为众人填茶,宫翊封问老者:“老人家是著‘博雅集鉴’的老板吗?”
“正是,在下姓林,字子书,方才见几位在鉴赏这副画,几位似乎对它很感兴趣。”
“我们只是对画中人的扇子比较感兴趣,不过比较好奇的是为何画中只见美人背影却不见其面容,还有,这画似乎别有深意,还望阁下赐教。”看著宫翊封彬彬有礼的模样,御冥夜阑很是不屑的用鼻子“哼”了一声,老者不介意,笑著答道:“这画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我林家一直是书香世家,五代时从商,家底也算殷实,画画的人并非什麽名家大师,乃是我先祖一朋友,这画中人其实是男子并非女子,说来怕尔等不屑,画中人是画者的爱慕的人。”
“那就是断袖咯──”御冥夜阑玩味的笑起来:“男子又如何,真心相爱喜欢就在一起,世人就是这麽迂腐。”
“呵呵,这位公子够性情,可惜很多人却因为世俗的眼光而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所爱。”老人说到这叹了一口气,然後慢慢道来:“你们仔细看,这扇柄上有什麽?”老者指著那画,几个人凑进一看,黑色的扇柄上若隐若现出一个奇妙的图腾,几人皆是一惊,渺无畔脱口而到:“六芒齐天图!”
“你知道这个?”歌烬看著渺无畔紧张的问他,渺无畔只是摇摇头,说:“我只知道一点点,这个图叫‘六芒齐天图’,是一个上古图腾,听说拥有这个图腾的人拥有很独特的能力,至於是什麽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在九重宫一本古书上看过而已。”
“我也见过这个图。”这次,御冥夜阑再次肯定的回答:“是和扇子一起见过的,我绝对不会记错。”
“那你到底是在什麽时候怎麽见到的?”看著歌烬紧张不安的样子,三个人都是不解,但该想的还是在想,只是回想了半天御冥夜阑还是无奈的摇头:“我想不起来。”
“你搞什麽,该想的想不起来,不该想的你一个没忘!”歌烬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的吼了起来,话里有话般的令御冥夜阑格外难看,就在歌烬冲出去的同时男人一把抓住他将他推倒架子上,右手卡住歌烬的喉咙不断往上提,歌烬双脚离地重心全被集中在细小的脖子上,男人只要手上稍微一用力就能将它折断。
如果是往常歌烬一定会害怕的哭喊求饶,而此刻,他居然笑了,那个掌握著他生命的男人眼里居然闪过一丝不忍、一丝无奈,还有一丝他道不明说不清的感情。
身体跌落在地上,歌烬急速的呼吸起新鲜空气,御冥夜阑半蹲在地上拉起歌烬的衣襟将他提起靠近自己警告著:“别再惹我,我真的会杀了你这只小狐狸!”
“你杀不了我,”歌烬也主动靠近男人,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到:“你其实有那麽一点点的喜欢我,对吧,御冥夜阑──”
两人拉开距离,相视而对时,陶歌烬的脸上扬起一个自信而妖媚的笑容,黑珍珠般璀璨的双眸闪动著叫人心动的亮光,御冥夜阑一时间也迷惑了。
渺无畔不安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响起,他站在一侧手足无措的叫著男人的名字:“阑……夜阑……”
“……怎麽了?”被呼唤的男人抬起头,眼神却依旧有些迷离,渺无畔讪笑,道:“你们,在说什麽?”
“没什麽。”御冥夜阑忽然冷下脸盯著陶歌烬,他走到渺无畔的面前解释到:“我刚刚只是警告一下他,没……其他的……”言不由衷的别过头,是人都看得出御冥夜阑心虚了,他不是一个善於说话的人。
“你该改下脾气,还真想杀了他吗。”拉住男人的说,渺无畔有些紧张的握著:“我有点累了。”
“恩,我送你回去。”御冥夜阑护送他回去,到门口时终究还是回头看了一眼歌烬,宫翊封对歌烬递出右手:“起来吧。”
“谢谢。” 老者早就被御冥夜阑刚刚的行为吓到躲到了後头,歌烬走过去拍拍他颤抖不止的肩膀:“老人家,你这幅画卖不卖?”
“不卖不卖,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怎麽能卖!”老者摆手欲将他们二人推出去,歌烬坏笑,跳上桌子将那画取下来:“你不卖我就撕了它,还有你这里的其他东西我放它一把大火,让你血本无归!”
“你……你……你强盗!”老者气急,连话说得都像个斗气的小孩,歌烬哈哈大笑,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拉著宫翊封就往外面跑,他们一路跑老者一路在他们身後叫,跑了几条街之後终於听不到老者的声音歌烬才停了下来。
宫翊封问他:“你很喜欢这画?”
“你没觉得这画中的美人跟我很像吗?”歌烬不回答,将那画摊开指著画中红衣人问到。
“就一个背影,连长相也只看得到一点点,哪里像了?”宫翊封觉得好笑,除了那一抹红,他还真不觉得有什麽地方像的。
“明明很像嘛,你眼里真差。”歌烬撅嘴,对宫翊封的眼力很不满意:“算了,就你的眼光肯定没我好。”
收了手中的画卷放於衣袖,歌烬摸摸肚子,对男人撒娇到:“我饿了,封殿下──”
魔王不得不承认,陶歌烬的撒娇让他没有一点免疫力,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陶歌烬的食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坐在第三家酒楼,下午茶的时间都过了一个时辰,陶歌烬还在那不停的吃,纵使再镇定自若的人也会惴惴不安,用手帕帮歌烬插掉他嘴角的污渍,宫翊封将一杯清水递过去。
“吃饱了吗?”
“呃──”一个饱嗝先打出来,小狐狸很没形象的傻笑:“嗯,才不多了──”
……宫翊封边笑边点头:“看不出来你这麽能吃。”
“没办法啊,多了个……”差点说出:多了个人头吃的自然多,歌烬马上禁嘴该说到:“以前是妖精,可以不用吃东西,现在变成人了,不做事都要消耗能量,能不饿嘛──”
“可惜,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我想应该是个不错的官能感受吧。”宫翊封温柔的摸摸他的头,又唤了小二将东西撤走,点了两壶上好的西湖龙井,两人一边品茗一边闲聊起来。
“封殿下为什麽也会来人界?”
“跟你家主子一样,魔界中有不少在人界的都突然消失,派出去的人都有去无回,我这个当家的当然要亲自出来看看。”
“看样子那个三绝堂胆子还挺大,不但惹了妖界,连魔界也一并得罪,今天都没看到你的那两个拖油瓶,他们是出去调查这事情去了吗?”
“恩,三绝堂可不光是得罪了妖魔两界,仙界也要灭了他,他们这回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品一口手中的茶,宫翊封赞赏的扬眉,歌烬靠在酒馆二楼的阳台上往下看,他说:“绝天绝地绝无神──你说他们是跟这个世界有多大的仇恨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又有什麽仇恨是放不下的呢……”
“你在怜悯他们?”宫翊封不知何时走到歌烬身边,他顺著歌烬的眼睛往下看,路上行人往来,车如马龙,一派繁华。
“绝天绝地绝无神,最後也会把自己的路给绝了,那样做,不值。”
“那你觉得什麽才是值得?”宫翊封反问,久久,歌烬看著一堆携手而过的老人黯然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宫翊封看著歌烬的侧脸,瓜子脸在下巴处微微上扬,最角是浅显而简单的微笑,不造作,不妩媚,却很真实。
身体不由自主的靠过去,越是靠近歌烬就越能闻见从歌烬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同时还有一丝丝他熟悉的,另一个男人的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