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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断案传奇-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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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淡然一笑,道:“羊爷之意,欲借机生事,嫁祸于人。”羊仪怙闻听,面有愠色,道:“大人此言何意?草民为何要做这等事呢?”苏公站起身来,道:“本府察看了库房被盗的那口木箱,漆面蒙有灰尘,其上留有五六只手印,虽有重叠,却甚为清晰。本府细辨,皆是六指手印。又观羊爷左右手,羊爷右手为六指。可见此箱分明是羊爷所开启。”

羊仪怙张手来看,吱唔道:“或是草民关合箱子时留下的手印。那时刻,草民不曾留心箱盖上的手印。”苏公又道:“羊爷方才言及,你入得库房时,一眼便望见那口箱子开启着?”羊仪怙点头,道:“正是。后来,草民唤管家进来,他亦曾见到。”

苏公淡然一笑,道:“本府以为,此乃羊爷有意为之。试想,若果真系盗贼所为,此贼手法如此巧妙,神不知鬼不觉,居然到了密室内,足见这贼甚有心计。他得手之后,定会将那口木箱合上,重上封条,鱼目混珠。羊爷即便入得库房,众箱子皆是闭合着,如此便一时半刻难以察觉。平日里,这库房重地唯只你父子可入,你又怎的会将管家唤入?实欲借其口,传言金子真的被盗了。”管家羊幸言目瞪口呆,疑惑道:“小人入得库房时,确曾见得那口箱子开着盖,里面空空如也。小人亦曾询问过众守卫,无有一人见得老爷取过重物出来。这多金子如何出去呢?”

苏公摆摆手,笑道:“此乃瞒天过海之计也。那五百两金子并不曾出得库房。”羊幸言益发不解,道:“不曾出得库房?那金子在何处呢?”苏公道:“实分散于其余七口箱中。”羊仪怙脸色难看,愤愤道:“每口箱子草民都有标记,数额多少,大人可一一算之,看看可有多余?”苏公笑道:“羊爷乃湖州巨贾,库房之中究竟有多少金银?除了羊爷,谁人知晓?只任羊爷言多言少,那标记的数额也只任羊爷写便是。”羊仪怙愠怒道:“大人认定此事系草民所为,端的可笑之至!莫非草民疯癫不成?否则,何必多此手脚?”

苏公摆摆手,道:“羊爷此举自有深意,本府且问你,近日府上可有失踪者否?”羊仪怙摇头道:“不曾有。”苏公笑道:“贵府这多人,偶尔一人不见了,或许一时半会羊爷还不甚清楚吧?”羊仪怙顿时语塞。羊幸言忙道:“府中杂事,皆是小人张罗。众人出入,亦当告知小人。休道一人不见,即便是一人偷懒,小人亦知晓。”苏公瞥了羊幸言一眼,冷笑道:“羊爷内眷所做所为,亦要告知你羊管家否?”羊幸言哑然。

苏公问道:“羊爷妻妾几人?”羊仪怙慌道:“止十二人。”苏公盯着羊仪怙,咄咄逼人道:“可尽在府中否?”羊仪怙不敢望苏公,低下头来,惶然道:“皆在。”苏公冷笑一声,道:“未必吧。”羊幸言见状,忙道:“闻得七娘省亲探母。”羊仪怙吱唔道:“正是正是。七娘尚未归府,故而不在。”苏公捋了捋胡须,问道:“这七娘省亲,可有相随者?”羊幸言道:“有丫鬟二人。”苏公道:“这两个丫鬟唤作甚名?”羊幸言道:“一人唤作竹香,一人唤作兰香。”苏公冷笑道:“羊爷,羊管家所言可是如此?”羊仪怙忸怩不安道:“不敢有半点虚言。”

苏公看得清楚,淡然一笑,道:“本府闻得,贵府之人,随身配有腰牌,凭腰牌出入,可是如此?”羊仪怙点头道:“府中人杂,出入多有不便,人手一牌,牌分铁、铜、银三种,观其牌便知其身份。护卫家丁佩带铁牌,家仆丫鬟佩带铜牌、内眷管事佩带银牌。”苏公自袖内摸出一牌,却是一块银牌,道:“此牌可是贵府之牌?”

羊仪怙接过来一看,疑惑道:“此牌乃是内眷所用之牌,不知何以到得大人手中?”苏公不答,反问道:“此牌何用?”羊仪怙道:“有此牌,可出入府中任意之处,除了钱库,夜间也可通行无阻。”苏公道:“可曾有人失牌?”羊仪怙目视羊幸言,羊幸言甚是诧异,吱唔道:“小人未曾查过,不过未曾听说何人失落了腰牌。”苏公淡然笑道:“如此说来,此牌莫非自天上掉下不成?”羊幸言低头无语。

苏公又自袖中摸出一把铜钥匙,道:“适才库房之中,羊爷甚是疑惑,本府怎会有你库房钥匙,羊爷可知本府手中钥匙何来?”羊仪怙惊诧不已。

第三章 祸起萧墙

正言语间,忽见一个家奴急急而入,神色惊慌,见得堂上众人,欲言又止。羊仪怙问道:“何事惊慌?尽直说来。”那家奴慌忙道:“启禀老爷,大……大老爷带人打……打进府里来了。”羊仪怙闻听,一时竟未明白家奴话语,追问道:“哪个大老爷?”话音未落,却闻得堂外人声嘈杂,羊府数十人纷纷退闪一旁,只见七八十人涌入院中,个个手持刀枪棍棒,气势汹汹。为首一人,乃是一个老者,黄脸白须,隐有病态,怒气冲天。此非他人,乃是羊氏长者之一、羊仪怙之堂兄羊仪赜,因年长羊仪怙五岁,故下人唤他做大老爷。

羊仪怙急忙出厅来迎,满脸堆笑,道:“大哥,甚事如此恼怒?说与小弟,小弟自当为大哥出气。”羊仪赜怒目相视,道:“甚事?我却要来问你。”羊仪怙莫名其妙,如坠云雾。羊仪赜目寻得苏公,急上几步,跪倒在地,放声大哭,道:“求知州大人为草民作主。”苏公怜他年迈,道:“羊爷且站起道来。”羊仪赜长跪不起,老泪纵横,一番咳嗽,哭道:“大人,草民孽子死得冤枉呀。”羊仪怙闻听,惊道:“修璁甚事?”羊仪赜回过头来,横眉努目,咬牙切齿道:“你这畜生,雕心鹰爪,甚是狠毒,害死我儿,今反猫戴佛珠假慈悲。”羊仪怙惊道:“大哥此话从何言起?修璁何时死的?究竟甚事?与我何干?”羊仪赜冷笑一声。

苏公看得真切,道:“羊爷且慢慢道来,若真有冤屈,本府自当秉公审理。”羊仪赜泣道:“草民之子修璁,乃是羊仪怙之侄,与之来往素来亲密。前几日,孽子无端失踪,初始,草民不曾留意,只当他外出游玩了。如此三日,草民方才疑心,令人四处寻找,无有音讯,草民忧心忡忡,却不想他竟已遇害了。”

苏公疑惑道:“你怎的知晓他已遇害?”羊仪赜泣道:“草民本不敢想。昨日闻得一事,道是毗邻赵家庄发现了一具男尸,约莫三十。草民本未在意,却不想今日一早,小人收得一封信笺,只道赵家庄那男尸竟是草民孽子,凶手乃是羊仪怙。草民将信将疑,急忙赶往赵家庄,路中正遇着大人一行。”

苏公点点头,道:“本府正是自赵家庄而来,亦曾勘验那具尸首。那尸首面目全非,羊爷又怎的知晓是你儿子羊修璁?”羊仪赜擦了一把老泪,呜咽道:“那凶手端的可恶,杀死我儿,竟还要毁他容貌,唯恐被人认出。只是孽子胸乳间有一大黑痣,故而知之。”言罢,又忍不住咳嗽起来。苏公然之,他记得那尸首胸乳间确有一块大如铜钱的黑斑。

羊仪怙叹道:“修璁无端遇害,我亦甚是悲伤。可大哥怎的归罪小弟?”羊仪赜怒道:“事到如今,你还百般抵赖。却不知举头三尺有神灵?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羊家堡有多少人便是屈死在你手中?你依仗钱势,横行乡里,欺男霸女,强抢明夺,草菅人命,无恶不作。他人怕你,敢怒不敢言,我却不怕,今日老子便要与你斗个鱼死网破。”羊仪怙闻听,终于忍不住大怒道:“你这痨病鬼,我尊你为长,百般忍让。你却不知好歹,出言不逊,兀自造谣诬蔑。我却不与你这痨病鬼计较。今日幸有苏大人在堂,敬请苏大人来作个公断。”

羊仪赜闻听,戟指嚼舌,颤微微自袖中取出一大叠状纸,双手呈上,道:“草民有状纸十余卷,皆是庄中受害者托于草民转呈大人的。”

苏公接过状纸,却见墨迹未干,道:“这些状纸墨迹未干,可见是匆匆而就,且又是同一人笔迹?”羊仪赜忙道:“回禀大人,这些状纸皆是草民管家所写,他等受害者,备受欺压,重足而立,侧目而视,个个怕他,哪个敢写?然其下皆有他等所摁指印。望大人明察。”羊仪怙冷笑道:“大人,凡事须求一个理字。他道小人害死其子,可有实证?如若凭歹人生事造谣,或臆断猜测,恐冤枉好人,亦难平众口。”

苏公然之,道:“羊仪赜,你道羊仪怙害死你儿,可有证见否?”羊仪赜道:“大人,草民有一证人,可召来问话。”苏公道:“何人?”羊仪赜道:“便是羊府七娘。”羊仪怙一惊,道:“七娘省亲未归,何处召他?”羊仪赜冷笑道:“他在何处,你心中甚是清楚。恐早被你杀了灭口吧。”羊仪怙雷嗔电怒,喝道:“你颠脣簸嘴,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羊仪赜咳嗽两声,冷笑道:“大人,草民便将其中缘由一一道来。他府上那七娘本是水性扬花之人,生性放荡妖媚,草民孽子年少,贪恋女色,被其迷惑,遂做下那伤风败俗的苟且之事。他二人私通已久,那日夜间,二人幽会,被羊仪怙发觉。二人被捉,羊仪怙恼羞成怒,将他二人百般折磨。可怜他二人怎经得这般毒打,竟被活活打死。呜呼!事罢,他令人将我儿尸首悄悄抛入庄外河中,又恐被人认出,竟毁其面容,端的狠毒之至。”羊仪赜言罢,早已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羊仪怙冷笑道:“侄儿与婶婶私通,做下如此败坏人伦之事,亏你还说得出来。不知列祖列宗闻之,作何想法?”羊仪赜怒道:“你之罪恶,罄竹难书。羊家堡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竟还将列祖列宗挂于嘴边,端的不知廉耻。羊仪怙,你且来看,这是甚么?”言罢,伸手怀中。

羊仪怙探身来看,却见羊仪赜自怀中摸出一物,不待羊仪怙看得清楚,羊仪赜猛扑过去,羊仪怙猝不及防,只闻得他惨叫一声。众人不曾料到此变,羊仪赜早将一柄短刃刺入羊仪怙腹中。

羊仪赜猛抽回刀,意欲再刺。那厢杨雷、杨霆早已扑将上来。杨霆飞身一脚,将羊仪赜踢出一丈开外。羊仪怙倒将在地,血如泉涌。院中数十人见状,高声呼喊,挥舞刀枪棍棒,欲冲将进来决一死战。一场恶斗即将爆发,苏公暗叫不妙,大喝一声,震住双方,道:“本府在此,怎容得尔等如此放肆?且本府方才已受理此案,自当秉公办事,绝不徇私枉法。本府欲明日在庄中谷坪设堂公审,与你等一个公道。切不可再行凶闹事,今且忍耐。如若决意为之,本府自当依律严惩。”羊仪赜手捂胸口,望着羊仪怙,咬牙切齿道:“恨不能一刀将你这畜生杀死,为我儿报仇。”羊仪怙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痛苦不堪。

苏公令羊仪赜将众人唤出羊府,待众人退去,那院中早已一遍狼藉。羊幸言早令家奴去唤郎中,杨雷取出金创药来,止得其血。好一阵时刻,羊仪怙方才回过神来,见得苏公,道:“草民谢过大人。方才若非大人救得,我命休矣。”苏公道:“羊爷暂且安心歇息。本府为避人嫌,不便久留,明日本府定为你主持公道。”羊仪怙谢过,令羊幸言送苏公出府。苏公等自寻住处,不题。

羊仪怙被抬至后院,众妻妾皆来安慰,你一言我一语,吵吵闹闹。待郎中赶来,为他疗伤敷药,约莫一个时辰,方才平稳,只是那伤处愈加疼痛。羊仪怙咬牙忍痛,冲冠眦裂道:“这老畜生,若非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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