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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的下身抬起,麻利起抽出有了些污浊的垫子,端过一盆水,兑上药剂时,发现苏恒脸已涨得通红,却迟迟没睁开眼睛。
只是,苏恒的肩膀还是微微颤抖的。
袁大娘像对其他病人那样,一边帮忙擦拭,一面安慰着:“小伙子啊,别难过,别害羞,大妈比你大二十多岁,又是小眉的亲戚,你就当我是亲人好了。大妈好好伺候你,你也快点好起来,你说对不?”
苏恒艰难地点点头,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刚才不是没有想起身,然而,下身一点气力都没用,不是不想自己来,自己现在就是拿出吃奶的力气,又胜任得了么!
水声,像是金属的利器似的穿刺着他的鼓膜。
拧毛巾声,毛巾接触身体的声音,无不刺痛着他的神经。
自己身体最隐秘的部分,就这样在一个陌生人的手中摆弄着。
这,就是瘫痪么、
他想一把拉上被子,他想蒙上脑袋,大哭一场,再大笑一场,甚至想——事已如此,都不如死了算了。
只是,活着,还能活多久?
苏恒想到了萧洋。
于是,自己真要拖累他么?
苏恒想到了穆天华。那个傻小子……从此就是陌生人了吧。
清晨的阳光还未渗入病房内,厚重的窗帘遮盖下,室内灰蒙蒙的。
袁大妈明显感觉到苏恒肩膀的抽搐,急忙安慰道:“孩子,别这样啊,要不,你就当我是你妈,行不?”
苏恒苦笑。
“妈妈?”
苏恒笑着笑着,一双珍珠也莹润不过的眸子突然失去了些许光彩。
我没有妈。她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了,奇怪的是,家里居然连她的照片都没有。
一张都没有。
“啊,孩子,你别难过啊!你这么好看,你妈肯定比我好看!你当我说着玩的吧!”袁大娘见苏恒一副难过到极致的样子,竟胡言乱语起来,|Qī…shū…ωǎng|可惜苏恒没有听到。
苏恒睁开眼睛,天花板白得让他怀疑自己得了雪盲,然而,他不想看……
就这样,苏恒胡思乱想着,终于,这事艰难地结束了第一次,一次终了,苏恒精疲力竭,昏昏睡去,然而,更难堪的事却接着发生了。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苏恒刚刚醒来,病房突然来了两个护士。
两个年轻貌美的护士。
为首的那个小护士伶牙俐齿地说:“苏先生,因为您得的这个病特别怕破皮发炎,所以,我们要把您的腿毛啊之类全部剃掉,请谅解与合作。“
苏恒想回报一个淡然的笑容,嘴角动动,却终于笑不出来。
“你不必在意,这是我们的工作。“
小护士自然不比那四十多岁的袁大妈。见苏恒出奇的俊朗,竟脸红起来。
苏恒说:“不必了。“
两个小护士互望。
不合作的病人多的是,也不差他这一个,可是,这个大帅哥……
袁大娘本来站子啊一边,听苏恒这么一说,心生一计:“要不,你们等等,我去找骨科的龚荣治大夫?龚医生是他表弟,男的总方便些吧。“
怎料苏恒一听,却打断道:“算了,你们……来吧。”
……
几乎是过了一个世纪,终于进行完的时候,苏恒几乎要虚脱过去,苏恒对袁大妈说:“袁阿姨,降压药在桌上的第二个。”
……
萧洋来到医院时,病床是空的,洗手间里却有些声音。
洗手间锁着,萧洋拧不开。
“谁呀!”
袁大娘问。
“我!”萧洋一边敲门一边说:“我是萧洋,袁阿姨,苏恒去哪里啦?”
第二十九章
“我!”萧洋一边敲门一边说:“我是萧洋,袁阿姨,苏恒去哪里啦?”
袁大妈没有回答。
“苏恒,你在里面;是么!“
萧洋继续敲门。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那个不靠谱的袁大妈会做出什么。
“袁阿姨!你在做什么!“
萧洋使劲拧着洗手间的开关。
“哥,要不让袁阿姨出去?”萧洋听到了龚荣治声音。
不必了。
萧洋听到一声极为绝望轻悄的声音。
自己是怎么听到的?声音很小,小的几乎淹没在哗哗的水声中了。
难道,真的是心有灵犀了么?
萧洋不知道,只是,他已浑身已气得发抖。就像置身于冰山之下,冰山瞬间瓦解,所有的碎片,全部都砸在他的身上似的。
“苏恒,有什么不能一起面对的!“
萧洋狠狠砸了一声门,大骂一声:“SHIT!”
萧洋想一脚踹开门,想狠狠抱住那个可恨的人,出脚的时候,却停住了。
“苏恒,你这个白痴!“
萧洋大骂一句,气冲冲地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突然一思索,起身,冲出去。苏恒满眼夜空般的漆黑,他没看到。
走到大门门口时,只听“哎呀“一声,一个女人被自己撞出老远。
“对不起!“
萧洋急忙把这个女人扶起来,只见这个女人约1米67到68之间的个头,身材曼妙得跟明星似的,一身与众不同的紧身衣装也通身透露着似乎与众不同的身份。
墨镜已被撞到地上,那女人急忙捡起,驾到眼睛上,被萧洋扶起来时,淡淡一笑:“没事。”便起身,往骨科门诊的方向走去。
她是谁!
萧洋从来都不喜欢女人,这次,却只觉得这个探不出实际年龄的女人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好感,好熟悉的感觉!像是她就在身边,又像是她总笑给自己看似的,在哪见过,他想尽了脑汁,记忆却怎么也给不了他半句答案。
然而,不知为什么,萧洋见了这女人之后,心情却异常的好,一拍脑袋,一边自言着:“我瞎难受什么呀!苏恒不想连累我更证明他在乎我呀!总有一天,他会想通的!“
说完,萧洋竟开心起来,兴高采烈地去医院对面的超市买了一大堆高热量的甜食和水果。
再说那女人,去骨科门诊时可真不巧,主治医师不在,老专家也不再,只剩一个实习生在那里,听说主治医师马上就回来了,坐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就听两个实习的小姑娘一言一语地说:“龚医生对他表哥真好啊,这不,又去了?你说,他对他表哥不会有别的意思吧?”
另一个实习的女孩子说:“你可别瞎说,龚医生有女朋友,我见过,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居然见了他叫”荣治“哥哥,肉麻死了,倒是他表哥,叫苏什么来着,挺帅的,我还真见过他有男朋友。”
“啊!那……他啊现在病得那么厉害,是什么病啊?会不会是……”另一个实习的小姑娘惊奇地问。
这个带墨镜的女子再也忍不住了:“请问,我在哪里能找到龚医生呀?”
……
这墨镜女子找到龚荣治的时候,几乎是跌跌撞撞地从苏恒的病房里出来的,一出门,踩到了拎着一大堆食物的萧洋的脚。
只可惜,不过二十多分钟,那女人股通身的优雅气却全无,连道歉都没说一声。
萧洋管不了那么多,兴高采烈地敲敲门,自顾自地进来,只见苏恒已独自倚着枕头歪在病床上,头发有些微湿,面色因刚沐浴完而出现的假象红润,让他看起来比新鲜的樱桃还诱人许多。
袁大妈正在洗手间里收拾,洗手间传来情哥哥情妹妹的歌。
萧洋使劲掐掐自己的大腿。
“苏恒,你干嘛把自己洗得那么干净啊,是在等我来么?“萧洋戏谑地一笑。
刚洗浴完有些乏力的苏恒却没了和他磨嘴皮子的力气,却还是不让步地说:“原来,你还有和大小便失禁的残废做|爱的嗜好呢。“
萧洋也不恼,掰开一只香蕉,自顾自地狠咬一口:“苏恒,我只问你一句话,当年,如果瞎眼的是穆天华,你会离开他么?”
苏恒略一思索,笑望着萧洋,轻巧而无畏地回答道:“会啊,我很现实的。”
萧洋也不恼:“苏大作家为了那个臭小子,什么都做得出,命都不要也要满足他最后一次,你觉得我相信么?”
苏恒冷笑:“你随便。”
萧洋扔下香蕉,走到床边,慢慢探下身,说了一句话,苏恒登时脸色一变。
正在这时候,袁大妈哼着曲子出来了。
萧洋一脸狗腿式的笑容:“袁阿姨,您辛苦了,这是给您买的好吃的,希望您笑纳。”
那袁大娘见了那一兜子好吃的,乐得一双大眼睛都笑成了缝。继而,抓起一只巧克力威化,撕开,一双眼一瞪:“这些东西就像贿赂我!哼!”
不料,萧洋却说:“不是贿赂你,是想让你馋他!你不要的话,我亲馋他!”
苏恒一听,双眼一瞪。
萧洋扬眉,微笑:“你不是怕连累我么?你还记得我第一次用红烧肉馋你么?后来,你恢复了,我希望,那个被美食诱惑到不行的人会再次好起来。我给你两天时间,你给我考虑清楚了,不管你的腿能不能好,不管你乐意不乐意,总之我就是缠上你了,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说完之后,萧洋竟扬长而去。
剩下袁大娘和苏恒目瞪口呆。
第三十章
两天之后。
清晨,袁大妈十分勤快地拉开窗帘,第一缕阳光照在苏恒脸上时,一个精神饱满的年龄人出现在病房里。
“亲爱的,我来了!”
苏恒抬头,只见浅黄色T恤,白休闲裤合体地套在萧洋年轻的身体上,像那张脸一眼朝气蓬勃。
萧洋满脸堆笑,手里提了一大包零食,径直往苏恒床前走去。
苏恒撑起胳膊,慢慢斜坐起来时,就看到一张嘴唇越来越近。
“啪!”
浅黄T恤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臭小子!当大妈死了么?”
那袁大娘双手掐腰站在萧洋面前,打量着萧洋的T恤颜色,乐了:“那个什么洋,你干脆再穿一件土黄的外套好了。”
萧洋拍拍屁股,站起来:“为什么啊袁阿姨?”
袁大妈笑说:“当鸡蛋壳啊!”
萧洋低头看一眼,抿嘴一笑,看一眼苏恒:“亲爱的,袁大娘在说什么啊,怎么我听不懂?”
苏恒一时没反应过来,淡淡地说:“你不觉得你的黄白配十分像蛋清蛋黄么?“
萧洋若有所思:“原来像蛋清蛋白啊,可是,这明明是向日葵的颜色!向日的葵可是充满希望的!“
萧洋将“向日“两个字说得特别重。
苏恒心领神会,知道自己上了当。
那袁大妈同样领悟过来,抄起陪护床上一把笤帚就往萧洋身上扔:“死小子!“
萧洋急忙一躲,笤帚扔到地上。
萧洋识时务地捡起来,递给袁大妈说:“阿姨,我觉得气氛怪紧张的,开个玩笑,别介意啊,这两天您也辛苦了,周末我在这里配合,您回家休息下吧。“
那袁大妈老鹰护小鸡似的冲到苏恒的病床前,大声喝道:“那不行,荣治把他教给我,我就要负责!“
萧洋一时想不出什么词来,苏恒却开口了:“袁阿姨,您也不是铁打的,这两天回去休息下吧,下周还有五天要拜托您呢。“
那袁大妈看一眼苏恒,再看一眼萧洋,忽然,一张包子似的脸涨的通红:“你,你们难道,真的是……?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什么事你们知道吗!“
苏恒淡笑。
比起当年穆天华母亲的大闹,袁大妈的训斥简直算不上什么了,只是——
苏恒淡淡地说:“袁大娘,不是您想象那样。照顾我这样一个病人确实挺累的,真的不是您想象那样……”
苏恒还没说完,萧洋却一把抱住苏恒,用力地吻了一记,起身说:“怎么不是?袁大娘,他现在生病了,最需要爱人的关爱,我希望您能成全……“
“啊!“
袁大娘这辈子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