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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亲眼看到她走出去的呀。难道那天看到的是阿飘不成。手里捏着那把雨伞,疑惑和不安在心里挥之不去。
今天经过那段有‘手’的路时,听说又出意外事故了。我本来想绕道的,可是想起之前那位来求药忏的女孩所说的话,还是硬着头皮去看看。
手的数量好像增多了,手臂上已经泛起了黑气。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这种情况不能再持续下去了。
回铺子里拿了纸钱和莲花之类的东西,还买了五果,蹲在那段路的角落里拜祭。不管是什么东东,希望它们也喜欢这些东西的话。
那些手如八爪鱼一般绕着香的白烟舞动,烟成螺旋状扩散,莲花什么的也拿走了。可是‘手’仍然继续着它的恶作剧。真不明白它们想干什么,也不像是要捉交替的话。
我很无奈,它们到底心想着要不要找老张来看看。
感觉有视线落在身上,不由得抬头环视四周。不远处有两个身穿军装的男子,投来视线的是其中身材高大的那个。
离得有点远,看不清他的长相。可是那锐利的视线犹如瞪着猎物一般,让人觉得极不舒服。但让我感到吃惊的是另外一个戴着眼睛的年轻人。他后边跟着两只小鬼。
我假装没看到他们,继续烧香。那两只小孩子模样的小鬼很顽皮,一直吵吵闹闹,很欢快地直冲向我这边。不断地绕着我转圈,又俯□来扯鬼脸。我视若无睹,它们就开始猛吸香的白烟。
'好吃,超好吃哦。'
'书书,我要吃这个。给我买,给我买嘛。'
那些小鬼跑回去强拉着戴眼镜的年轻人。后者无奈,只得跟同伴打了招呼,走过来对我说:“小朋友,你的香在哪买的?”
我心想这是推销的好机会。可是表面上却保持着一脸戒备,“你问这个做什么?叔叔也要烧香?”
军人一般都不信这个。当我发现这人养小鬼的时候,三观再度受到打击。不过想想也对,现在的人喜欢养些怪异的宠物,例如小强、龙猫之类的。就算是军人,有这种私人嗜好也不奇怪。(地府提醒您:请勿将小鬼当宠物。)
“给家里人买的。”听他这么说,身后的小鬼都举手欢呼。
“其实这些香是我家店子里的。你可以在营业时间来买。”正当我准备把一张自制的名片递给他时,一把醇厚的男低音插、了进来。
“你呀,太宠它们了。”
刚才那个大个子军人缓步走过来。这人不仅长得高,而且还很魁梧,笔挺的军装掩盖不了他强壮的体魄。束腰的皮带,黑亮的军靴,威风凛凛,身上充满了肃杀之气。很难想象没上过战场的人身上会有这么沉重的气势。
那两只小鬼很怕他,立即缩得老远。
我以前听说鬼会怕那些意志坚定、身上带着煞气的军人和警察。现在看来果然不假。连那些怪手都不敢靠近。
但是好奇怪,为什么军人会穿着军装随意乱走?难道他们正在出任务?我故意瞧了一下他们的腰带,也没有挂着枪之类的。
本来戴眼镜的青年准备接过我手上的卡片,那人却以看不清的速度抢走了。
“友缘堂。是香烛店吗?”那人戴着墨镜,却能感到他正饶有趣味地打量我。
被他注视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猎人瞪上的小动物般,不寒而颤。这个男人相当危险,要远离他。可是我又说不出他有哪里危险。
“是的。军人叔叔,如果你们有需要的话,欢迎前来光顾。”
我烧完东西,拍拍双手准备走人。这两个人有点奇怪,我还是不要招惹他们。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要给名片他们。
“等一下。”
手腕被人用力钳制用力拉住,我一时失了平衡向后倒,撞到身后结实的胸膛上。感觉那人的气息靠在我脖子上闻了一下。
好像听到对方小声低喃了一句‘好香’。我心里一惊,浑身泛起寒意,猛然用力甩开那人,头也不敢回地跑走。
X的,今天居然遇到变态了!回到店子里才想起,给他们的名片上有这里的地址,如果那变态寻来……
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晚上收铺回家,小巷里没有路灯,只靠两边人家后窗透出来的灯光照路。我想加快脚步,却被什么东西捉住了脚裸。
黑暗中一只白皙的手从麻石板伸出来,鲜红的指甲在夜色里诡异又妖艳。这只女人的手缓缓攀上了我的小腿。
虽然看多了阿飘,我也不太害怕。可是当见到眼前的‘东西’时,我还是毛骨悚然。
麻石路面上爬出几根断臂,还有脚呀、肢体什么散落四周。一个女人的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张嘴想说话却吐出大量的鲜血。
我开始以前自己产生了幻觉。正想冲出小巷之时,头顶传来哭泣声,上方滴下水珠落到我的脸上。我用手一擦,发现满手的鲜血。
“哇~~~”我大叫着狂奔,脚下被那只手绊住,整个人跌个狗啃泥。
“求求你们不要缠我!南无阿弥陀佛,大慈大悲观世音,齐天大圣孙悟空,超人奥特曼……”
我把心里厉害的打怪捉妖的名号全部念出来了。可是那哭声却越来越凄厉。滴落的血泪越来越多。
“帮帮我们……救救我们……”
那声音太可怜,让人不由得心软。孩子说饿、女人哭泣是世上让人最不忍心听到的声音。循着声音抬头,正好对上一张悲伤绝望、流着血泪的脸。
一个女人上半身趴在莲花座上浮于空中。头连着的一半的肩膀,只一根手臂捉住莲花座的边缘。那白皙的手腕跟那路面伸出来的手相同,涂着红色的指甲油,修长漂亮的手指。手臂上有着一只漂亮的蝴蝶刺青。
“你……你怎么会这样?”女人的脸因为痛苦而狰狞得失去了原貌,可那蝴蝶刺青我一下就认出来了。
女子的脸突然从悲伤转为愤怒,那血色的眼睛中充满了憎恨,“是他们……是他们杀了我们……要报仇……要他们付出代价……”
“……找到我们……发现我们……”那女人死死地捉住我的手腕,“一定!”
“哇——”我整个弹起来,发现自己坐在床上,刚才只是一场噩梦。用手抹了一把冷汗,骤然发现手腕上有五个发黑的指印。
9、消失2
第二天我心神不宁,干脆不去开铺了。那路面下面原来是这样的东西,我解决不了的,必须报警。
可是来到警局前面我就犹豫了。我该怎么说,阿飘让我来申冤?又不是拍《包青天》。而且我还不知道路面下的哪个地方有‘东西’。
她们只是想有人发现这件案子而已,并非真的想作恶害人。但如果不解决的话,那些女人的怨气会越来越大,会有更多的牺牲者。
不过,这个警|察局也太‘脏’了吧……
我一直以为不会有阿飘敢在警|察的地头上撒野。可是这个警|察局的大门外却有一大堆阿飘。不少是来申冤的。但也有很多是游魂,在荡来荡去找吃的。还能听到它们讨论着警|察们的八卦。
这阵子来了哪个菜鸟新人,老局长又被老婆罚跪门槛,哪个警员被某某女鬼缠上之类的。还有不少在叫嚷着饿呀饿呀,昨天竟然没人来烧香,一定要教训他们之类的。我这才发现警|局旁边的大树下居然有个小小的庙。真是奇怪的组合。
我走进大门,前台的小姐很友善地问我是否要报案。
“是的。”我坐下,那名女|警|员开始做笔录。询问了基本资料之后,开始进入正题。
“先生,请问要报的案件是……”
“凶杀案。”
女、警微微震惊,“请问是自首吗?”
“不是。”我慌忙摇头,“是报案。报案啦!”
“请您详细叙述案件经过。”她的表情变得慎重起来,甚至还按了录音。
“有几个女的被杀了,详细情况我不太清楚。”
“遗体在哪里?”
“应该在路面下方。”
“具体位置?已经挖出来了吗?”
“具体位置我不知道。因为并没有挖出来。”
“是怎样被害?被害人的身份?”
“不知道。”
“被害的时间是?”
“不知道。”
“凶手嫌疑人……”
“不知道。”
对于我的一问三不知,女|警却依然很有耐心。“先生,你知道报假案的最高刑罚吗?”
“不知道。”
那女孩子的头上明显地出现一个十字,笑容也变得扭曲了。明明那么漂亮的警花呀。
“别生气,你的妆要掉了。”
我仿佛看到对方身后燃起了熊熊烈火。但她的脸上却仍然保持着那扭曲的笑容。“先生,请您留下电话,我们随后会联系你。”
我就知道会这样,手里没证据的话,人家才不会理我。看来只好找老张来帮忙了。希望他的费用不会太贵。
就在此时,一个老人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昨天哪个菜鸟当班的?”
“陈老局长好。”台前的女、警们全都站起来朝老人行礼。
“到底是哪个混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女‘警们忙招呼老人坐下,又倒茶水又扇风。我的待遇跟他真是天差地别呀。一会儿有名年轻的警、员走出来,制服都没有穿好,应该是被人从宿舍挖起来的。怯生生地对老人行礼,“报告,昨晚是我当班。”
“你昨晚干了什么事?”
“没干什么呀?”在老人如刀子一般严厉的视线下,那人一头雾水。
“没干什么事我的脸会这样?”老人侧过头,指着自己的脸。很明显上面有一个五指掌印。
“那些门口的‘兄弟’今天清晨怒气冲冲地在我梦里扇我耳光。”
我差点没把嘴里的水喷出来。可是其他人似乎习以为常,都用眼神责问那个警、员。后者一脸无辜,不知所措。
“那个……”
几道刀子一般的眼神立即扫到我身上。警、察的刹气果然也很厉害,我在后悔自己干嘛要开口。但是已经开头必须说下去。
“他没烧香给它们。”
“对了,昨天是初一。”那年轻的警、员一拍脑袋。结果被老人更加狠狠地拍了,“还不快去!”
“是。”警、员敬了一个礼立即跑出去。那老人看向我,正想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一把清朗的声音。
“陈老,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两名穿便服的男子走进来,走在前头正是说话之人。
“习惯了。不来这边走走总觉得不踏实。”老人看到那人似乎挺高兴,“恭喜你最近连破两案。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那人跟老人客套两句,视线落到我这边。这人长得很帅,朗眉星目,英气逼人,正气凛然。有点古代大侠那种感觉。
不过他的眼神很严厉锐利,板着脸不苟言笑的样子,让人觉得难以亲近。怎么说呢,现在的小女生应该会叫他‘酷哥’的那种。
我发现他身上带着金色的光,虽然堂哥身上也有点柔和的白光,但不像他闪瞎眼的这种。阿飘们似乎都不喜欢靠近身上带光的人。
“他是……”
在那人的注视下,所有人立即所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被五名警员以及老局长瞪着,‘鸭梨’实在让我吃不下。
“我是来报案的。”我摆摆手,表示自己是良民一个。
“对了,小兄弟。刚才谢谢你呀。”老人用欣赏的眼光看向我,“你是哪一家的孩子?”
老人的古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但警}察的问话必须老实回答,“我姓杜。”
“哦……没听过。”
“……”那你问来干嘛?
“你报的什么案?”那身上带光的男子走过来问道。
“凶杀案。”不等我回答,那女、警已经抢着说道。还带着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