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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包吃包住但是不陪睡啊~”
“你小子,说些不正经的,算了,我先挂了。对了,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没,给你说声新年快乐。”
“你也是,新年快乐。”
挂断电话,看了看时间,闻简到浴室里抹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人,自嘲的笑了笑,转身走进厨房,看了一地的塑料袋和食材,想了想认命的拿起来做菜。
时间慢慢过去,厨房里的声响一直从下午三点一直到六点都没有停下过。
排骨在里面炖着,鱼最后下锅,辣子鸡已经做好,炒菜也不着急,这些一会儿的功夫就可以弄好。闻简排好顺序之后开始按步骤来炒菜,拿着醋的时候忽然想到昨晚两人还在一块包饺子,今天那个人……
从厨房里出来时,已经是八点。
老一辈人的观念中,除夕当天的年夜饭一家人要早早的团圆,早早的吃饭,然后一块看春晚。
形单影只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已经开始的春节联欢晚会,闻简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上面,眼睛一直看向墙上的时钟。窝在沙发上,闻简抱着抱枕,电视里正在演小品,观众哈哈的笑着。
闻简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电视里的节目也会报时,闻简从沙发上起来,面无表情的进了房间拿了自己的外套围巾和钱包,到玄关那里穿上鞋,看了一眼餐桌上的菜肴,冷笑一声,关灯拉上门。
分与合'捉虫'
走出霍景阳家里的门,闻简拿着手机,坐在车库外面想了想,思考着他是不是该任性一次,或者说该洒脱一点,就这么离开。
一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如果真的有心,那么霍景阳早就该爱上他,而非因为他一直在他身边,没有二心才会让两人关心成为情侣。可是,偏偏闻简不撞南墙不后悔,霍景阳对他……
闻简赌,赌他对自己有感情。
刺眼的车灯让闻简抬手挡在了眼睛前面,车灯熄灭的同时,有人向自己走来,脚步声,是霍景阳的。
“闻简?”
“回来了?”闻简抬头,看着霍景阳,突然想起,每次他这么狼狈不堪的时候,霍景阳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睥睨着他。
霍景阳点点头,伸出手把闻简给拉起来,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简单的说,“走吧,还没到十二点,热了菜之后一起跨年。”
闻简点点头说,“好。”
察觉到手中紧握的手指冰凉,霍景阳紧了紧手,拿出钥匙开门,突然看到闻简另一只手上拎着的包,眼神一闪,没有询问,看向餐桌上的菜,回头对闻简说,“你去把东西放了,我去厨房热菜。”
“好。”这个时候,闻简只能说出这个字。
时间不早,已经十一点,霍景阳热了饭菜出来,闻简已经没有了刚才在外面吹了一个小时冷风的狼狈,米白色的家居服穿在身上,让他看上去更显温暖,如同他精致而不知温柔的眉眼。
安静的坐下,拿起碗筷,看着倒在杯子里的可乐,闻简轻笑了出声,没想到两个大男人居然放弃了酒转而和饮料这种小孩喝得东西。
“除夕快乐,霍景阳。”
“除夕快乐。”电视打开,依旧是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正在报时,此刻,距离十二点还剩下一个小时。
只有两个人的年夜饭显得异常的安静,只听得见吃东西的声音和碗筷不小心碰到一起时发出的声响。一桌子的菜基本没有怎么动,一顿饭就已经接近尾声。
收拾碗筷这种事情,闻简今夜注定不会想去做,霍景阳是明白人,自觉地将东西收拾进厨房之后,并没有洗,而是回到客厅,闻简抱着抱枕,一身落寞坐在热闹的电视机前的一幕落入眼中。
两个人明明在一起,怎么会落寞呢?
绕道沙发边坐下,看着春晚里的最后一个环节,四位主持人正在说着话,一会儿将迎来中国农历的跨年时刻。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烟花绽放的声音与电视里的声音同步,窗外也响起附近人家燃放的烟火,此起彼伏,照亮了整片夜空。
“闻简,新年快乐。”
“霍景阳,你回来了。”闻简像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霍景阳陪着自己跨年了。
看着闻简略微呆滞的表情,霍景阳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安慰的摸着闻简的脑袋,想着怎么自己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还把一个才二十的年轻欺负成这样,不是以大欺小吗?
抬起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霍景阳缓缓地说,“我回来了,困吗?”
怀里的脑袋摇摇头,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急切的想要证明这个人是在的,吻落在他的唇上,手也不甘落后的解开霍景阳衬衫的纽扣,太过于着急反而让手指和衣服纠缠在了一块。
“闻简,看着我。”
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闻简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着霍景阳,嘴唇微微的张着。
“我现在在你身边,看清楚了吗?”
“霍景阳……霍景阳……霍景阳!”先爱上的就是输家,闻简垂下眼,狠狠的勒住霍景阳的腰。
低叹一声,无奈的将人抱了起来,走向卧室。掀开被子把人给放进去,自己也躺了上去,握着闻简的手说,“睡吧。”
闭着眼睛,身体不自觉的向霍景阳的华怀里靠去,却是背对着他,背靠着他的胸膛,身体蜷缩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霍景阳醒来,发现身边的人还在睡梦中,眉头紧紧地皱在一块,不由跟着皱了皱眉,伸出手指去抚平那一道皱纹,将人拉近自己,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将他整个人都圈入自己怀中。
“嗯……”被他的动作被打扰了睡眠,闻简发出一声不满的嘟哝,动了动身体,忽然整个人都僵住。
“闻简!”
“霍景阳!”闻简突然睁开眼睛,从霍景阳身边一下弹坐起来,眼神有些空洞。
霍景阳皱了皱眉头,跟着坐了起来,强迫闻简面对自己,不悦的说,“闻简,清醒一点,你不是小孩子。”
僵硬的看着霍景阳,愣了好半天之后闻简才回过神来,一把抱住霍景阳,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低声说,“霍景阳,我昨晚差点走了,我差点走了,我告诉自己……还没到十二点,所以、所以一直坐在下面想,该不该走,然后你回来了。”
声音闷闷的,令霍景阳听起来有些不是滋味。
他一直知道闻简对他的感情很深,但是闻简在他面前从来不会这个样子,反而有些任性,再不然就是刚到他身边时那副倔强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而非现在这个患得患失,丢了魂的样子。
“闻简,你让把你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才好?爱上我告诉我你爱我?闻简不是女孩子,这些话,他虽然想霍景阳说出来,但却不是因为安慰他或者是因为感动,更不是在床上。
“霍景阳,我们做吧。”
从霍景阳怀里抬起头来,露骨的眼神是在面对霍景阳时才会有的挑逗,主动换上霍景阳的脖子,拉着他倒在床上,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闻简。”
“不要说话!”不满的用嘴封住他的唇,伸手拉开抽屉,拿出东西之后自己准备事前工作,另外一只手去挑逗霍景阳的,本就修长的手指此刻用尽浑身解数在霍景阳身上施展。
正常的男人面对这样直接而刺激的挑逗,若是忍得住也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出轨事件。很明显霍景阳是个正常的男人,呼吸开始渐渐灼热,和闻简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闻简太过于迫不及待,身体抬起来放下去时,眉头狠狠皱起来,咬着唇,全部进入的时候,整个人就趴在霍景阳身上大口的喘气。
“呃啊,唔。”闻简抬起头看着霍景阳,凑上去吻住了他。
霍景阳抱住他,翻了一个身,牵动了结合处,惹得闻简闷哼了一声,怪嗔的看了一眼霍景阳。霍景阳缓慢而有力的挺身,一直顾及着闻简的感受,少了以往的强硬,多了几分和风细雨般的缠绵,温柔的挺动着。
抱着闻简到浴室里清洗痕迹,检查了一下闻简的情况,有点红肿,皱了皱眉,继续清洗工作。
“一会得上药。”
“嗯。”
想起刚才的那件事情,闻简恨不得把自己给藏起来,太丢人了,但——不后悔。趴在床上感受到后面凉凉的感觉,闻简脑袋枕在枕头上,昏昏欲睡。
“睡一觉。”
“嗯,你不会走吧?”
“不走,陪着你。”
得到安心的回答,闻简松开拉着霍景阳的手,枕着枕头沉沉的睡去,眉头舒展开,嘴角还带着笑。看见他这副幼稚的样子,带着孩子气的模样让霍景阳一笑,掩上门走到客厅里。
两难全
早上的胡来导致的结果是闻简在床上睡了一天,直到晚上六点才悠悠醒转,身上的难受让他对于早上和昨晚的记忆更加鲜明。
掩着的门缝里传来一阵饭菜香味,霍景阳还在,这是闻简脑子里的唯一一个念头。霍景阳没走,还在他身边。手指顺了顺额头长长了不少的刘海,揉了揉眼睛才从床上起来。
打开卧室的门,越过客厅看见恰好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一盘菜的霍景阳,闻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打破沉默和尴尬的是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霍景阳。
“才醒来去洗漱,然后过来吃饭,我订了机票,晚上直飞你妈那里,初三的时候初三再回来,剧组那边我已经给段均打了电话,他会解决,你初五再进组。”霍景阳一边摆置碗筷,一边把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告诉闻简。
呆愣的站在原地,听着霍景阳的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闷闷的应了一声之后折身回浴室里洗漱。
闻简想,霍景阳这样算是去见家长了吗?
他们两人也真够奇怪的,明明昨晚还因为霍景阳深夜才回家差点分手,此刻又看上去无比和谐的打算回家看老人。
这算个什么事。
回到饭厅时,闻简看了一眼一脸常色的霍景阳,伸手端起碗,想了想还是说,“为什么想到订票去我妈那里?”
“礼貌问题,而且你也有一年没和你妈见面,是时候去看看老人家。”霍景阳回答,语气仿佛这件事情是多么的天经地义,不需要解释的,“闻简,难道你不想回家看看?”
“想,不过其实你不必这么做。”闻简放下碗筷,盯着霍景阳,认真地说,“霍景阳,你是在弥补什么,还是你心虚觉得亏欠了我?”
除了这个理由,闻简想不出其余的理由。
霍景阳放下碗筷,“闻简,你认为什么我应该要去弥补?我为什么要心虚觉得亏欠了你?”
“你——”
“昨晚我回家了。”
话音刚落下,闻简猛地抬起头来看着霍景阳,一脸的不可置信,刚才他没有听错吧?
抱着双臂,戏虐的看向闻简,“不然你认为是什么?闻简,你还不够了解我。”
“我、我从来不敢说我了解你,因为你总是让我觉得我不了解你。”很绕的一句话,但是两人都心知肚明这句话的意思。
闻简说完话之后埋着头,将所有的自己都藏起来。
见着闻简这般,霍景阳无声的叹气,松开手,起身走到闻简身边,“闻简,看着我。”
抬眼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霍景阳,闻简心里很难受。
“闻简,你认为我是吃着锅里看着碗里的人吗?我霍景阳如果要一个人会偷偷摸摸的吗?无论是谁,都不会。”霍景阳想,怎么自己在闻简心中的形象这么糟糕呢?这么不值得信任。
“那你回家干嘛不直接告诉我?”闻简吸吸鼻子,眼睛红红的看着霍景阳。
“我每次去哪有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