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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麻烦的女人,哪里不睡,偏偏睡倒在他车前?是嫌他麻烦还不够多吗?
可她睡著时的脆弱和不安感,却引发了他那该死的同情心,让他无法将她丢弃在路上不管,只好将她带回来。
不过他告诉自己,天一亮,等她醒来後就立刻让她走,绝不容情。谁知道这个麻烦的小女子竟然一觉睡到隔天下午,害他根本无法做任何事。
杨璜震开始怀疑自己昨天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蔚昕眨著睫毛,慢慢地睁开眼,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你……你是谁?”她带著防备的表情。
眼前的男人有著不输名模的高姚挺拔身材,略带点黝黑的肤色,让他看来健康又帅气。他的五官棱角分明,尤其那高挺笔直的鼻梁,更让人有种想要触摸是真是假的冲动……嗯,当然啦!如果他的脸色可以好看一点的话,那会更完美的。
是的,他的脸色真的臭到下行了,仿佛她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般。
“你不必管我是谁,只要记得你自己是谁就够了。”杨璜震的话里不带任何一丝感情。
这个麻烦精已经害他少上了几乎一整天的班,不能再让她继续待下去,必须快点将她扫地出门,奸让自己恢复原来的生活秩序。
“你该回家了。”他提醒。
“回家?”蔚听一听到这两个字,立刻瞪大眼眸,反应激烈地摇头。“不!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水,仿佛受到天大的委屈。杨璜震不得不怀疑自己碰上了什么烫手山芋。
“那我可管不著,你想去哪里都不关我的事。”他强迫自己硬下心肠来,现在的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去同情别人了。
这个人好冷漠、好无情啊!蔚昕从来就没遇过这种人,她向来是众人捧在手心上呵护的宝贝,离家的这几天,让她吃尽了前所未有的苦头,现在还…
答答答——眼泪就这样下自觉地掉了下来,越落越急。
杨璜震真没想到她居然……哭了?
厚!有没有搞错?他才是那个该哭的人好不好?生活再加上精神上的沉重压力,让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他还没哭,她哭个什么劲?
“你哭什么?脸已经够脏、够丑了,还哭!”杨璜震无奈地丢了条乾净的毛巾给她。
蔚昕接过毛巾,慢慢地擦拭脸上的泪痕和脏污。她猜自己现在应该很狼狈吧!
这也不是她愿意的啊!
“对不起。”她很努力地擦著自己的小脸,并将眼泪收回。
看她故作坚强的样子,杨璜震心里也不奸受。
怪了!她只是个陌生人,她爱哭干奇书网他什么事?
“不用道歉,我送你走吧!”至於她要去哪里,都随她,杨璜震没有意见。
蔚昕抬起头来,那双大大的眼睛直瞅著他,白皙的脸蛋上出现了一抹难为情的嫣红。
杨璜震向来无动於衷的眼里,难得地出现一抹惊艳。
真想不到在擦去脸上的脏污後,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变化。原来眼前这个女孩竟然这么美,瞧那赛雪的肌肤、水灵的美眸、浓密的长睫、菱角般的红唇……简直美得就像是从童话中走出来的公主——一个不属於他这个世界的公主。
“你怎么了?”看著她红润的小脸,杨璜震倏的回神,有些担心地恶声道。这个麻烦精千万别告诉他她发烧了,他……他可是下会理会的,他没有那些闲钱。
“我……”蔚昕的确开不了口,但是咕噜咕噜叫的肚子,却直接地帮她说了。
是的!她好饿好饿喔!
一心只想赶紧离开家的她,根本没有想太多,换上了轻便的白色便装,就匆忙地逃离了,甚至什么都没拿,也难怪会落得如此穷途潦倒的局面。
“对不起。”好……妤丢脸啊!没想到她蔚昕居然会有这么一天。“我……我走好了。”
蔚昕知道他是个好人,但看这间小房子家徒四壁的样子,想必他也不好过,自己不能再打扰人家了。
杨璜震表情十分怪异,看著她默默地离去,心里也十分挣扎。
留她、不留;留她、不留;留……
“等等——等!”啊咧!为什么要开口留她?为什么要?为什么?杨璜震真想一拳打昏自己,他居然真的……留了她?
天杀的!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多好的人,但为什么一看到她脆弱无助的模样,自己就无法克制地开口留下了她?
“你在这里等著,我去买吃的。”像是跟谁赌气似的,杨璜震气冲冲地甩门而出,帮这个陌生的麻烦女子买东西去。
不过他发誓,等她吃完东西後,他绝绝对对会拿枝扫把,亲自将这块烫手山芋给扫出门。
他很拚命又用力地——发誓!
“哇!好好吃喔,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面也能这么好吃,这是什么面?”向来胃口像小鸡啄食般的蔚听,在难得地吞下一大碗面後,满足地扬起了红唇问。
杨璜震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连阳春面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个白痴,还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
“怎么了?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面吗?”看他的表情怪怪的,好像她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蔚昕怯怯地眨了眨眼。
“你耍我?连阳春面都不知道?”杨璜震没好气地说。
“阳春面?”蔚昕偏著头,认真地点头。“嗯,好像有听过,原来阳春面这么好吃,谢谢你。”她露出了一抹可爱的笑容道谢。
杨璜震皱起了眉头,拒绝去看她那可爱的表情。
哼哼!搞什么?不知道阳春面?还真的装得很有那么一回事咧!奇怪了,莫非她是哪里来的“山顶洞人”不成?
“好了,面吃过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杨璜震的意图再明显下过了。
“没……没有。”蔚昕虽然有点少条筋,但也看得出来人家的意思。“谢谢你救了我,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蔚昕从他口中得知自己竟然睡在马路上,还险些被他的车子撞到,自己也吓了一跳,下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她真的无路可走了嘛!
“不用客气。”快点走就行了,她已经耽误他太多时间了。
“那……那我走了。”
“好。”杨璜震乾脆好人做到底。“你要去哪里?我正巧要出门,乾脆送你一程。”他可是很少这么好心的,不过顺便嘛,无所谓啦!
“我……我也不知道耶。”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瞅著他,像只可怜兮兮、无家可归的小猫咪。
杨璜震拒绝心软。他没有多余的气力和同情心可以用在别人身上,管她表情有多可怜、多引人怜惜,他都不能动摇自己的心。
“那你自己慢慢想。”恕下奉陪。“我还有事,得先出门了。”他还有一堆工作等著去做,哪有闲工夫去管别人的事。
“噢!好啊。”她会慢慢想的,蔚昕听话地点头。
准备好即将出门的杨璜震儍眼了,她……她怎么还坐在那里,像个陶瓷娃娃般动也不动?
“我要出门了。”他再度提醒。
“好啊,再见!”蔚听朝他摆摆手,并露出迷人的笑容。
可就算她的笑容再迷人,杨璜震还是很努力地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该走了?”既然她听不懂他的意思,那他也下再客气,直接地点出重点。
“嗄?”原来他一直迟迟没有离去,是因为这个啊!蔚昕偷偷地吐了一下舌头,有些腼覥。“对不起。”
她赶忙站起来,跟在他身後离开了这间小小的房子。
两人到了门外,杨璜震看她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终究还是硬不下心肠来。
“别乱跑,外头坏人很多,你还是回家去吧!”或许她是个和父母闹别扭的女孩吧,他猜。随即从口袋摸出了一张绉巴巴的百元钞票递给她。“给你坐车。”
看!他真的仁至义尽了喔。
杨璜震这才骑上自己老旧的摩托车去上班。
蔚昕看了看他的背影,再握著那张看来有些脏的百元钞票,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动。
他真是个好人,一个大好人耶!
好人?杨璜震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而且他也没有能力去当个好人。
唯一做了的一次,就让他後悔莫及。
当他忙到三更半夜,拖著疲累到不行的步伐回到家,只想趴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的时候,没想到竟然会在自家大门旁看到一团蛤成个小球般的身影。
她的小手紧紧地抱著自己,俏脸深深地埋在膝盖中,似乎就这样缩在那里睡了许久。当然,不用看到脸,光看那模样,杨璜震就能猜出她是谁。
该死的,她居然没走?干么呀!赖定他了吗?
不管她,当作没看见,快当作没看见吧……杨璜震告诉自己要硬起心肠。
他拿出了钥匙打开大门,就在即将把门阖上的时候,偏偏又自作孽地多看了门边的人儿一眼——
夏夜的晚风虽然轻柔,但是在外头待久了难保不会感冒,尤其这个女孩看起来还一副娇弱的模样,她缩成一团的样子,更是让人不忍。
天杀的!要自杀可以,他不反对啊,但麻烦离他远一点好下好引“你在这里做什么?”杨璜震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推了推她。
他本以为自己在气极之下会一掌将人给推翻过去,谁知道自己的手掌像是有意识般,那手劲轻柔的连自己都难以相信。
迷蒙中,蔚昕慢慢地睁开了眼,朝他微微一笑。“你回来了?”
带著几分睡意的娇柔声调,吴侬地贴人人的心坎,让人浑身酥软。可杨璜震根本来不及感受她那娇滴滴的甜美嗓音,随即被吓出一身冶汗来——这个小女子像在梦游般,身子就这样往旁边一倒,差点去撞墙。
“你干么?找死啊!”杨璜震及时地伸手扶住了她摇摇晃晃的脑袋,没好气地开骂。
“我……我没有。”只是很困嘛!
“少来,你少装无辜、装可怜。”我不会同情你的。哼!杨璜震睨了她一眼。
“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她无路可去啊!蔚昕将那张他给的百元钞票拿给他。“这个钱……还给你。”
杨璜震眉心蹙起,看著那张被折成飞机的纸钞。
“你嫌太少?”真想不到她是这种人。
“不,不是的,我不——哈瞅!”
突来的喷嚏声,让杨璜震瞪大眼——这个小女子是故意想害他挂上害人感冒的罪名吗?
“走,进屋里去说。”在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拉著她进屋里去。
进了屋子,打开了电灯,蔚昕这才仔细地注意起这间房子来。
天啊!这……这真的可以住人吗?
房子一打开就可以看见角落边摆了一张床;床的旁边是张竹藤椅和一个看来老旧的柜子等物,其余的就是一间小厨房和小小的浴室了——也就是说,没有所谓的房间和客厅,它根本是一体的。
这间房子也不大,蔚昕对坪数没什么概念,不过这里看来大概就跟她那间有按摩浴缸和蒸汽设备等的浴室差不多大小而已。
再看看这里的一切,真的不是“家徒四壁”可以形容,简直就像难民窟。真想下到这种时代居然还有这样的房子,更不用提这是栋违章的铁皮屋了。
“你……你住在这里?”蔚昕很难以置信地问。
杨璜震才差点跌倒咧!这是什么问题?“我不住这里?难道住这里的是你?”
“可是这里看起来……”
“放心,这是“我”的住处。”杨璜震用力强调,让她进屋来,并不是想要收留她,她最好别打这种如意算盘。
当然啦!这间屋子虽然很克难,但毕竟还是个可以挡风遮雨的窝